胡军翘了翘嘴角,把她媳妇儿身上的包抢了过来:“我帮你拿着,挺重的”
“挺重?”西子纳闷的扫了他一眼,她的包是不小,可里面除了必备的几样东西,真没啥,不过他乐意背就背吧!
两人进了电梯,西子站在的笔直,侧头盯着他看,胡军乐了,舔着脸凑过去:“怎么着,媳妇儿,觉得你老公好了吧!温柔体贴模范丈夫的范儿。”
西子目光上移,看他你洋洋得意的样儿没说话,电梯叮一声到了,电梯门开开,西子才说了句:“嗯,包背的挺熟练的,温柔体贴是千锤百炼来的吧!”
说完,直接抄过自己的包,先一步进去了,胡军挠挠头,半天才想明白她媳妇儿话里的意思,不仅没急,反而有点雀跃起来。
几步跟了过去,进了屋,西子还没猫下腰呢,胡军已经蹲□,把媳妇儿的鞋脱了下来,把拖鞋套在脚上,那动作顺溜的,也跟千锤百炼似的。
西子低头看着这个给他换鞋的男人,有片刻恍惚,仿佛有几分熟悉……西子脸色微黯,胡军已经把鞋放进鞋柜里,却还蹲着身体,仰着头看着她:“媳妇儿,你吃醋了是不?只要你乐意,我保证,以后就给你一人背包”
这话说出来,胡军都觉得不像从自己嘴里出来的,可就这么顺溜的说出来了,说出来也没后悔。
西子有些楞,玄关的声控灯灭了,屋里却不算太黑,高层的空间,客厅一周全是落地长窗,采光很好,即便晚上,远处灯火霓虹的光线映进来,依然能看得清这男人的大致轮廓。
中肯的说,他很帅,轮廓分明,头发不长,仰着脸,鼻梁挺而高,眉头舒展,两道眉斜斜上挑,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而且,认真……从他的眼睛里,西子竟然看到了认真。
“我们这婚是假的,你忘了吗?”
西子的声音清而淡,在暗夜里响起,如果仔细听的话,或许也能听到些许微弱的迟疑。每个女人都有脆弱的时候,西子也不是个爷们,自然一样,记得谁说过,外面越坚强的女人,心里才越发脆弱。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西子一向坚硬的心,忽然就软了那么一下子。
声控灯随着她说话重新亮了,胡军却站了起来,伸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身体俯近,从上到下望着她,浓重的男性气息,瞬间就笼罩在西子周围。
“什么假的?我家户口本上写着你的名字,结婚证上明明白白的钢印,还有我们的婚礼,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你当我媳妇儿也挺好的……”
胡军话没说完,手机铃儿就响了起来,胡军根本没理会的意思,还是定定望着西子,西子有短暂的慌乱,可就那么几秒,侧头推开他:“接电话,说不准是你妈,我去洗澡了。”
小丫头撂下几句话,跐溜跑了,胡军也没逼她,这就是个表态问题,一开始他是想跟她假结婚糊弄两边家长,可如今他想来真的了,就得明明白白告诉西子这丫头,他要是不说,估摸这丫头能跟他当一辈子假夫妻,她受得了,他可不成。
他就是一个最俗气的男人,不仅要精神上的,也得要生理和谐,爱情吗;既要爱也要情,所以一样不能缺。说穿了,他胡军就像夜夜抱着自己媳妇儿睡觉,整点儿事儿,说起来这要求不过分吧!
尤其他家媳妇儿这迟钝样儿,不挑明了说没戏,可也明白不能逼狠了,说着的,有今儿这个突破都是胡军的意外之喜了,他家媳妇儿那古板的,跟从民国坟地里刨出来似的。胡军都忘了,他以前对爱情一向嗤之以鼻的
胡军拿出手机看了看,她媳妇儿猜的准啊,真是他家太后,接起来:“妈,这大晚上的,您怎么还没睡?”
“这不惦记着你们吗?西子呢?接回来了吗?第一天上班怎么样?你别不知道疼人,你问问,西子这孩子不爱说是非,该问你得问……”
噼里啪啦絮叨了得有十分钟,才撂了电话。胡总参撑起身子,拉拉老板的袖子:“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说西子正洗澡呢,没喝酒。”
胡总参点点头:“西子到哪儿都错不了,得了,睡吧,你这心操得都没边了。”
胡夫人也躺下叹口气:“我这不是愁孙子吗,你说西子这刑侦大队的工作,有没有啥危险啊?”
一侧头见老伴儿都睡着了,胡夫人摇摇头,伸手按熄了床头灯。
胡军这一晚上做的全是梦啊,梦里她媳妇儿在他怀里抱着,温香软玉,怎么就那么美……早晨一醒来,自己都不禁苦笑,这春梦真不知道啥时候能到头。
西子却翻来覆去,一夜没怎么睡,她也不是真傻子,胡军昨个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也不可能装没听懂,嫁了胡军,本来是阴差阳错,如果不是老爹逼着,西子这辈子真不想结婚了。
曾经,她爱一个男人爱了那么多年,也想过有朝一日嫁给他,范里也是,那时候两人规划过很多次,没想过什么风光的婚礼,就想两人穿着军装,登记照个像,然后请两家的亲戚朋友随便吃顿饭就完了,简单温馨。
两人都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个性,而且过日子的,毕竟是他们俩人,搞那么大的婚礼给谁看,唯一一个希望就是,结婚后两人想去西湖旅游,泛舟西子湖,大概是两人那时候唯一的梦,梦终归是梦,一梦还未到头就醒了,现实中容不得做梦,爱情在现实面前,总是那么不堪一击。
胡军是西子生命中的意外,他以一种强悍的势头,鬼使神差的进入到她的人生中,相识,结婚,却独独没有爱情,男女相悦,仿佛也没那么重要,过日子认真你就输了,可真跟他来真的,西子真有点抵触。
要胡军是个平常的男人,没准西子也不会如此犹豫,可他那光辉灿烂的历史,桃花遍地开的过去,即便没爱情,西子也想要安稳,这种安稳的人生,仿佛跟胡军在一起就不可能,因为不知啥时候就蹦出来点浪头。
还有,最重要一点西子有洁癖,总觉得胡军挺不干净的,一想到这儿,西子忽然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大事,她跟胡军那一晚,没有任何避孕措施,并且,她总觉得身上有点不对劲儿,跟以前不一样了,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而且,现在她才想起来,貌似有点晚了,事后避孕的药,也早过了时效,西子一想到这个,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忐忑起来,也把胡军跟他说的那些话,一股脑扔到了脖子后面去了。
胡军发现,自己挑明了第二天,他家媳妇儿就跟没这回事一样,而且那脸色总有点焦虑不爽的样儿,弄得他想在找机会再表白表白也没敢,反正也不能着急,话已经说了。
而且西子这脾气开始长了,占不占就不搭理他,他好心好意接送她上下班,被这丫头吼了一顿,说他张扬,让队里的人看见影响多不好,勒令不许他去接,送也别送。
可胡军哪儿舍得媳妇儿去挤地铁,他家媳妇儿身娇肉贵的,退了一步,每天就送到十七队拐弯的胡同里,挺隐蔽,接也跟这儿接。
瞄见个穿警服的过来,胡军就赶紧猫下腰,真是偷偷摸摸,跟搞地下工作似的,胡军有时候就琢磨,怎么自己就沦落成这样了,亏了左宏那厮没瞧见,要是知道,还不笑话死他。
不过,他家媳妇儿最近真有点跟提前到了更年期似的,虽说同意他接送,可那眼睛盯着他看的时候,胡军总觉得有点幕拧
胡军低头看看表,差不多了,都过了五点半,他家媳妇儿也该出来了,就他家媳妇儿这个热爱工作的劲头,真跟魔怔了一样,早上一准第一个到,晚上最末一个下班,好在刑侦队还算照顾女同志,没给排夜班,不然,她媳妇儿正能夜不归宿。
远远的,胡军就看见她媳妇儿从刑侦队的大门走了出来,别说,这一身警服穿在他媳妇儿身上,真挺惹眼,虽说姿态一点都不妖娆,可胡军就觉得,有那么点制服诱惑的感觉,每次看都有点热血沸腾的。
西子走过来开门上车,胡军才发现,今儿他家小媳妇儿那张小脸儿,尤其不好看,胡军忙抄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递过去:“怎么了?工作不顺利?有人给你穿小鞋了……”
西子连接都没接他手里的水,就那么直眉瞪眼的看着他,看了的胡军心里都毛了,才开口:“胡军,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啥不干净的病来着?”
29、二十九回
“啊……”
胡军以为自己这两日上火,耳朵不好听差了呢,她媳妇这说的啥?又问了一遍:“媳妇儿你说啥?”
西子哪个气啊!还有股子说不出的难堪跟羞涩,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怀孕是躲过去了,可这一阵她愈发觉得身体不对劲儿了,尤其下面,分泌物开始增多,还有就是这两天严重起来瘙痒症状。
综合来看,西子怀疑自己得了传说中的性/病,可这种病没有必要的途径,怎么会找上她,唯一的,也是肯定的对象就是胡军,而且,以这混蛋以前杂乱的私生活,她觉得,染上什么不干净病的几率尤其大。
胡军脑子里转了几遭,才转明白,他家媳妇儿是怀疑他有性/病来着,西子气,胡军还气呢,不仅气还冤,长到这么大,西子真是头一个怀疑他有这种病的女人,这对他的男性尊严,真是一种深深的侮辱。
也算知道,自己在西子这丫头的心眼里,是个怎样浪荡的男人,不然,他家媳妇儿也不能就怀疑到这上面去,不对,西子这丫头总不会平白无故就怀疑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想到此,胡军忽然倾身,凑到西子耳边小声的问:“怎么了?是你身体不舒服了?”
西子一把推开他,眨眨眼,都有点要哭的意思了:“胡军,你个烂男人,你有病干嘛祸害我啊!”
那小模样,难得委屈娇气,从胡军眼里钻进心里一阵酥酥痒痒的,胡军突然举起右手来,跟入党宣誓似的认真持重:“西子同志,我发誓,我是清白的,我什么病也没有,身体特棒,能再伺候我媳妇儿五六十年不成问题。”
“噗嗤……”
西子笑了一声,小脸又沉了沉,是真发愁了,也有点怀疑的斜斜睨着胡军:“你真没病?”胡军拉挡,启动,车子滑了出去:“你不信,咱现在就去检查。”
胡军是琢磨明白了,就他家媳妇儿这个犟性子,没让她看见白纸黑字的,说不准都不带相信他的,也算好事,把自己先摘楞出去,才能集中精神问她媳妇儿的毛病。
以胡军猜想,大约他家媳妇儿是得了什么妇科病,因此,这一竿子就指到了他这里了,如今这妇科病太平常,坐久了,或者说吃的刺激性大了都可能,尤其他家媳妇儿那饮食习惯,嗜辣如命,很可能就过敏什么的。
不过,这算是挺私密的事儿,胡军突然发现,虽说遭了媳妇儿怀疑,可两人之间这种无间的亲密,还真就是不折不扣的两口子,这么一想,心里还有那么点隐秘不知名的兴奋。
西子咬着嘴唇,上医院的这一路都在想,看意思,胡军挺有把握,根本不是他的事,那是怎么回事,以前过去二十七年,都没有过这样的事,难道是破/处的后遗症,或者胡军真有啥脏病,糊弄她呢……
西子胡思乱想啊!直到胡军的检查报告递到她手里,各项指标均在健康的范围内,西子才松了口气。
胡军低头看了看他媳妇儿,一屁股坐她媳妇儿身边,凑过去低声问:“现在能跟我说了吧!到底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西子飞快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医院走廊里没什么人,夕阳的余光从走廊尽头的长窗照进来,些许落在西子身上,氤氲出朦胧的光晕,浮浮荡荡的。
胡军能看到他家媳妇儿,耳根后渐渐泛起的红晕,由浅至深,晶莹剔透别样诱人,尤其这样的小羞涩,令胡军真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恣意怜爱一番,可真不敢,手都不敢伸,而且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搞清楚他家媳妇儿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身体虽说是她的,可也不能都算她自己的东西,说起来,该算他的所有物,所以,为了以后一辈子的幸福着想,必须得问明白了。
“媳妇儿,讳疾忌医可是大忌,任何小病不治,很可能就成了隐形杀手……”
胡军那口才,唾沫星子都不带蹦一个的,噼里啪啦那话一串串的说出来,有理有据,软硬兼施,连吓唬带哄骗,最终西子真被他忽悠的怕了,磕磕巴巴别别扭扭的开口了。
“就是,就是,有点痒……嗯,痒……”
“尿尿的时候疼不疼?”
胡军一看媳妇儿终于跟他说了,急忙顺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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