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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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医嫡女-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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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睑笑出眼纹,拍拍若芸手背溢出宠溺“还是说想提前尝试少主夫人官威?”
  “婆婆尽取笑人家。”她甩手背过身去,观花婆婆眼见她害羞,笑笑复又道“都早些睡吧,明日梳妆之人可都来得早。”
  若芸与绿束齐点头,婆婆沿着月色逐渐走远,直到消失好一会,若芸才敢与绿束有声音交汇。
  “人带来了么?”她压低声说,绿束点头,凤眼炯亮“带来了。”
  她往旁轻吹口哨,轻风抗住初晴从茂密的矮树丛出来。他们跟在观花婆婆身旁许久,自然知道如何压运功力,才能让自己的呼吸放到她听不出的程度,再加之夜晚有风,昏迷的初晴才不容易被察觉,毕竟昏迷之人是不懂掌控自己呼吸的。
  若芸不敢有所怠慢,瞅着四下无人将他们引进门“先把她搁到床头。”她带上房门,压低桑音。
  其实这半会也不会有人过来了,只是这事非同小可,若芸自然要多个心眼。
  轻风放好初晴,若芸将蜡烛离到合适的位置,这样才避免三个人影淬在纸窗上。
  绿束轻风围拢过来,看着若芸从腰蔸掏出药粒,绿束还是有些担忧的开口“这药真能抹去晴姑娘部分记忆么?”
  这便是她两日前从观花婆婆房里偷出来的,若芸面容肃然,声色拿捏不稳“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毕竟这药谁也没试过。
  “那万一出什么状况怎么办?”轻风的担忧若芸眼里并不少见,她睇住手中那枚药粒,又转眼到初晴脸上,额角竟渗出密汗。
  先前做了那么多,不就为等这一刻么?若是止步不前,那一切都前功尽弃,“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绿束轻风还来不及阻止,若芸已将药丸供初晴吞下,她用内力把药给她输送进去,绿束刚扣紧十指,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冷汗。
  自从个把月前那次教训,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若晴姑娘死去,主子也活不长久,绿束至今还记得若芸之言:若你真忠心于你主子,就该爱他所爱!
  **香药力并不长,三个人都盼着初晴能早些醒来。
  直到深夜,千冷寒也无法安睡。
  他躺在床上,枕住自己左手胳膊,深曜的眼峰一瞬不瞬盯住自己右手指尖拈过的那枚玉戒。
  这是他当初与初晴的定情之物,也是他伤害她的证据,不管赎多少罪也换不回他那次相负,若不是他,他们也到不了今日这份局面,说不定早就生儿育女。
  其实再多的自责也无济于事,千冷寒合上深不见底的凤眼,玉戒被狠狠陷入掌心,肌肤都按压出腥红!
  这些天观花婆婆来得勤,他气色较之先前要好很多,只是站起来还有些困难,胸腔总归传来隐痛,走不得,岂不是如同废人?
  其实这些,现在他倒也不会太在乎了,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
  快到三更,一直昏迷不醒的初晴长睫才见律动,这可将默默守住她的三人乐坏了,同时他们却担忧着。
  少倾,初晴浓郁的睫毛终于刷开,一团烛光在她迷惘的眼底刺得生疼,待适应后,那三个围在周遭盼头盼尾之人便落入她水眸。初晴蹙眉,撑身做起,两指忙按太阳穴,似乎头还有些疼。
  绿束凑近她看“晴姑娘?”
  初晴没有立即答应,绿束轻风眼见她低头揉住两边太阳穴,双双质疑的目光直睇住若芸。
  若芸蹲身,从下头仰视初晴。
  “晴姑娘,你还好么?”
  初晴这才有些恍然,抬眼环顾四周,水眸最后定格在若芸身上。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若芸压住脸上惊悸,镇定问出“晴姑娘,你不认识我了么?”
  她们可是今日才见过的。
  初晴折眉,俏脸似有不悦,面带紧剔“允澈呢?”
  “她真的忘记了,这药是真的。”绿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惊呼,轻风赶紧捂住她双唇。
  “你小点声,还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绿束努唇,却不忘欣喜,如今初晴记不得某些事,心头只有千冷寒。
  初晴头有些涨疼,若芸命绿束取来嫁衣,初晴认得这衣服,不就是她做的那件么?
  这是若芸在寒王府顺手牵羊得来的,别的她不敢说,偷盗这事算一流。
  “晴姑娘怎么把这么重要之事给忘了?”若芸笑说“今日是你与王爷成亲典礼呀。”
  天一亮,便会有弟子进门为若芸梳洗,不过新娘却另有其人。
  初晴猛然惊悸,“今日我与允澈成亲?”她可是半点印象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
  ------题外话------
  国庆期间很难多码字,今天朋友过生,我本来想多码字可是不成哎,艾玛,我打麻将去了,嘿嘿。
  




☆、037。成婚

  若芸面不改色,将事情避重就轻告知初晴,如今初晴部分记忆被消磨,许多事她们也不能与她提及,不过关于千冷寒真正的名讳,若芸说是千冷寒之所以利用假名,是因其帮远出塞外的哥哥维护地位,现在真正的寒王归来,千冷寒才带她上到这里居住。
  若芸之言,初晴自然半信半疑,不过从她凤眼也瞅不出端倪,初晴也不好开口。
  唤了那样久的允澈突然变做千冷寒,并且她明明记得昨夜还住在寒王府,现如今一觉醒来却到了陌生之地,还说要成亲,这其中种种,免不了让她心生困惑。
  初晴下床,在三双一瞬不瞬的注目下,她最后将眼峰定格在若芸脸上。
  “允澈在哪里?我要见他。”
  但谁都知晓,现在他们并不适合见面,若是被婆婆发现,那岂不前功尽弃?
  “晴姑娘你何须急在这一时?”绿束先若芸一步出声“天一亮你就能与主子见面,婚前见面是不吉利的。”
  若芸明白,在这样的场合下,若是换做她,也断不会轻信他人。
  她嫣然一笑,小步往初晴过来“晴姑娘自是放心,既然嫁衣在此,我们又怎会欺瞒你?若婚嫁时你当真见不着少主人,再来惩治我们也不迟,我们几个加起来,也绝不是姑娘的对手。”
  “我们若真要加害姑娘,又何须多此一举?方才趁姑娘熟睡时下手,岂不更有胜算?”
  若芸之言还是有些说服力的,初晴虽不全信,剪瞳却沉淀为冷静,这帮人她各个不认识,现在她在明,他们在暗,目前她要摸清事情来龙去脉,只得先静观其变。
  “好吧。”她重坐回床言“既然如此,那就在等等看吧。”
  她能这么快妥协,也是三人史料未及的,绿束还准备有一大堆说服的话,现在看来都派不上用场了。
  这事终于落罢,三人才稍稍觉出疲惫。若芸让绿束轻风先去歇息,养好精神。
  送走他们,屋内只剩二人,初晴起先睡过,并无困意,倒是若芸有些撑不住,毕竟折腾这么久,她眼皮也没合过。
  她举步到躺椅上,初晴眼见她躺下,若芸喏喏轻语“我先睡会,天亮时麻烦姑娘唤我,也好帮姑娘梳洗打扮。”
  说着,她便枕着太阳穴合眼,初晴看着她睡态淡道“你不怕我走么?”
  若芸并不睁眼,挽唇笑说“我知道姑娘不会走。”
  之后她便再不出声,初晴幽暗的眼峰变得黑曜且凌厉无间。
  她是不会走,可她又为什么这么有把握?
  罢了,先看看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再说。
  初晴依着枕头躺下,身子精力无限,并无睡意,不过她还是闭眼假寐,养精蓄锐总是好的。
  哪知,她还真睡去了,不知过去多久,初晴被人吵醒,睁眼一看,外头天一片亮堂,惺忪里有无数人影在周遭晃动。
  大概是药力还有作用初晴才会睡得那样沉,以至于连被换上嫁衣也全然不知。
  这衣服是她亲手做的,不就为等着与千冷寒的这天么?
  红盖头也搁在床头,隐约有些透明,正好她能朦胧看清别人的脸,但若是有人要想从外头看清她的模样,几乎不可能。
  初晴的身材也与若芸难分伯仲,这招狸猫换太子更是天衣无缝。
  待她眼睛适应住从窗外递进的亮色,初晴这才有空环顾四周,侍女们忙前忙后布置,若芸从旁指点,这些人往日都是若芸手头信得过之人,她自然不怕。
  “姑娘醒了?”
  眼尖的侍女唤她句,若芸掬眼过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初晴梳妆。
  这一切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如梦,虽然早前他就许下娶她的诺言,不过真到这时,却又极其不真实。
  打扮好后,若芸命人将她送出去,大堂有绿束轻风守着,这是以防万一,若芸才是公认得准新娘,所以她不便出席。
  眼见那队人马离去,方才热闹的屋子一下空了,若芸环顾喜气洋洋的四壁,嘴角挽起抹苦涩,眼峰里头有些温热,那袭滚烫却被她硬生生咽回去。
  初晴被绿束迎进门,千冷寒一身喜服坐在椅子上,周遭围满有明月峡各路弟子,那些面孔她皆不认识。
  初晴隔着盖头从朦胧处睨见千冷寒时,她才稍稍放心,唇瓣扬起抹温柔,只是他的目光未能如约睢来,冷竣的脸见不得半分喜色。
  观花婆婆坐在堂中央,谁都瞧不见新娘的脸,自然不知新娘被调包,只是千冷寒无意间发觉她身上穿的那件嫁衣时,还是有些惊悸,这衣服怎么会在这里?
  虽是帝婉君穿过的,不过在她身上还是别有一番韵味。
  绿束与千冷寒旁侧的轻风对视两眼,她将新娘送到新郎身旁,除去千冷寒之外,其余人皆是笑逐颜开。
  期间他偶有轻咳,面容倒还有些润色,初晴误以为是千冷寒染上风寒了,她正盘算着今夜为他拈点药来。
  算算时辰,差不多已是吉时,喜婆杵在一旁用眼神给观花婆婆会意,见她点头,喜婆这才冲诸位扬声“吉时到,新人拜堂!”
  千冷寒咳声加重,轻风将他从椅子上扶起,初晴挨着他近,他甚至能从她周身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产生错觉了么?
  他并未过多在意,全当是自己的问题。
  见二人对着观花婆婆站稳,喜婆道“一拜天地!”
  初晴同他转身,堂上的老妇被他们背过去,她对观花婆婆可是半点印象都没有,只奇怪以前在寒王府从未见过她。
  其实只有初晴弯腰,千冷寒并不作礼数,观花婆婆知道他不太愿意,也就没多计较,反正往后有的是机会与这丫头培养感情。
  见两人折过身,喜婆递来笑脸又道“二拜高堂!”
  或许千冷寒做梦也料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还能与她结为夫妻。
  眼下最为开心的自然要属观花婆婆,在她心里早就认定千冷寒与若芸是一对,初晴不过是夺人之夫的女人。
  初晴弯下腰,红盖头下那张容颜倾城绝色,唇瓣在没有谁看得见的地方荡起。
  千冷寒面不改色,俊脸依旧寒彻肌骨。
  “夫妻对拜!”
  喜婆扬起的话声声悦耳,初晴与他相对而站,千冷寒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不见丝毫笑靥,她隔着那层盖头注视他,挽起的唇角渐步放平。她以为他会同她一样开心,可是她看到的却是一个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丈夫。
  她也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多想,初晴俯身,耳旁随即传出一阵掌声与喝彩,声音响亮的连躲在门外潸然泪下的若芸也觉得刺耳,他的婚礼她都不能参加,连这对他最后祝福的机会老天爷都不要吝啬给她,为什么?
  喜婆笑的喜庆,一甩手头的绣娟高喊“送入洞房!”
  霎时,门外不远处响起一阵鞭炮,躲在暗处的若芸抹把眼泪走了。
  绿束轻风私下偷偷挤眼色,双双皆是不怀好意的笑,他们可是很期待主子揭开盖头的瞬间。
  新娘子被引入千冷寒房内,他身子不适,观花婆婆也没留他陪酒,只吩咐轻风将他一并送回房,剩余的婚宴她来主持,明月峡之人也知道千冷寒身负重伤,再加之婆婆发话,他们才没能强行拉住新郎官喝上几口。
  初晴先她一步进屋,被绿束请到床上坐下,被子下撒有花生莲子,桌案上满是酒菜水果。
  “少夫人先坐会,主子马上就能到。”
  绿束把挑盖头的喜称放好,随后退出身去,房门刚带上就被轻风推开,她还来不及歇气,千冷寒就被扶进门。
  经过这么久调养,他才能勉强站起,可见锥邢绝非寻常。
  门外有弟子躲在窗口围观,轻风将千冷寒扶坐到她跟前,递来喜称,却见他挥挥手。
  “你先下去。”
  轻风只得放下喜称,睇一眼初晴才敢退下,带上门时,他一并赶走那些瞅热闹的弟子,原本喧哗的地儿转瞬安静,阳光从半掩的窗户进来,还能隐约听见大堂外头嘈杂喧闹的场景。
  经过这么一折腾,时辰也到午时,明月峡与天下会弟子众多,摆有百来桌筵席,形势相当可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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