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依然这么无聊!”她拧了眉,口中有不断的喝斥,却见慕容允澈笑了道,斜勾的朱唇竟是那样好看。
他站直了身子,目光落入雨帘,“本来打算带你四处走走,没想到天不从人愿。”
慕容允澈转过脸,正巧与她四目相对,初晴还来不及别开眼,他已经走过来,从怀中取出的正是他常带的那枚玉戒指,与以往不同之处在于,玉戒被一根漂亮的绳子窜成了项链。
“这是属于你的。”他声音清淡,大手将玉戒戴在她脖子上,奇怪的是,初晴安静的出奇,竟没有反抗。
而玉戒,在她怀里发光。
初晴大惑不解“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这是良国寒王妃的象征,本王知道,它一定属于你的。”
初晴瞧着他眼里的笑,脊骨有些僵直,他这意思是说,这算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我不要!”她想从脖子上取下,却被慕容允澈一把拦住。
“你戴上很好看。”
“慕容允澈……”
“你希望本王将它送给别的女人么?”他失了笑,意味深长的睇着她,解释道“这是本王的母后留给她未来儿媳的,现在它也算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他的样子极其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初晴愣着说不出话,还在木讷中,慕容允澈已经执起她的手往雨帘里跑,她的伞被风甩在身后,两人皆被雨水欺凌,可他却没有要打算停下来的意思。
“慕容允澈,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含糊不清的问,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
他不说话,只是拉着她往前跑,没多一会儿,初晴还在用手背抹眼睛上的雨水,自己已经整个一轻,被他打横抱在怀里,他脚尖往地上一踩,用轻功飞了起来。
她睁不开眼,整个人就变得特别敏感,单手紧攀住他的肩,凉风习习里,她却能感受到从他胸膛传出的炙热,那一刻,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两边脸颊顺势转红。
雨是越下越大,借着慕容允澈传来的温热,她并不觉得冷,也不知自己被他抱着飞了过久,等平地落下时,她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是那颗桑老的姻缘树。
姻缘红绸在风雨中摇曳,上面记载着相爱之人的名字,初晴虽是现代人,却知道古人的这个习俗,据说将两个人的名字刻在红绸上,抛上枝头,就可以白头偕老,永结连理。
她看着他宁静的俊脸,百思不得其解,他带她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来这里看姻缘树?”
慕容允澈微微一笑,目光树梢上睇“本王也想知道,我们的姻缘能走多远。”
这话让初晴整个僵掉,俏脸当即酡红,慕容允澈又道“只可惜今日下雨,买不到姻缘绸了。”
害怕他看见自己红掉的脸,初晴背过身去,**的身体被风吹的冷,她一个没注意,便掉入慕容允澈的胸膛,他竟从身后将她紧紧搂住。
“本王发誓,会给你一世荣宠!”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并不是因为冷,却是因为这句话让她有些悸动。
初晴从心底升起一股暖,这一路走来,她与慕容允澈之间并不算特别好,两人曾也算对头,那种莫名的情感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至今未明。
他什么时候,开始偷偷跑到她心里去的?
他扳过她的身子,慕容允澈的俊脸在初晴眼里放大,直到最后,他温热柔软的薄唇覆盖了她,那个吻不如以往,她浑身哆嗦,感受着他在温柔的吞噬她,仿佛有无数的蜜缸打翻,灌了她个措手不及。
初晴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了,但她知道,这个男人一触碰自己她就无法推开,以至于想从他身上索取一些温暖,这个陌生的古代她找不到依附,他会是那个能为她遮阳的大伞吗?
女人的确是个口是心非的物种,就像她当初所说的那些话,这一刻通通被这个吻击垮,有些东西不是自己不承认就能够释怀的,毕竟它已经来了。
“慕容允澈,你能发誓此生只娶我一个吗?”
“本王发誓!”
就在这棵姻缘树下,他许下了对她的一世承诺,她也会永远记得这句话,即便后来发生了那样的惊天变故,她依然记得这句话。
……
☆、040。恢复身份
她被慕容允澈带到了寒王府,两个人浑身皆是**的,下人送来帕子后便出去了,坐在床沿,他亲自为她擦着披肩的沐发。
初晴低着头,淡然的表情里掩饰不住那份娇羞,他的目光炙热而深邃,那黑的发亮的眼锋如一汪探不到底的泓湖,仿佛要将她刺穿似的。
她的白衣紧贴身体,凹凸的身形暴露无遗,慕容允澈拈着白帕子的大手不知何时便掠到了她的胸前,她身子紧绷,俏脸更是滚烫的厉害。
大手将她腰上的束缚挑开,慕容允澈敛着剑眉,眼底睇过一把锋利,眼见着初晴的衣衫被他一把挥在地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便在他的黑眸深处淬着毒液。
他稳住快要紊乱的呼吸,同时解下自己的衣服,初晴身上除了那艳红的肚兜之外,什么都没有,而慕容允澈,更是一丝不挂。
她别开脸,脸上的火辣自浑身开始燃起,直到他的大手触及过来,她更是身子发颤,还来不及反应,整个身子已被他狠狠推在床头。
“允澈!”她惊呼,耳旁撩着他粗浓的呼吸,刚淋过雨的身子此时却是高温磊铸。
“晴晴,本王会好好待你。”他的眼锋有些腥红,浓烈的**烧灼之下,他已经快显出自己的兽性。
初晴抿住双唇,闭上眼不在说话,她喜欢上他了,所以,她一定会是属于他的,是么?
见她不在抵触,慕容允澈斜勾朱唇,凶狠的吻上她的唇瓣,弄得她有些生疼,他体内的毒性开始狂肆的发作,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粗鲁,几乎是将她的肚兜撕成碎片。
“允澈,你轻点,好痛。”
她喘着气,指甲深陷他胳膊上的肉里,被他吻过的每一处都变得青紫,像被人狠狠拧了块肉。
他凤眸已经腥红,整个人完全没有当初的温柔,像是幻化一只没有人性的兽。
“晴晴,本王要你!”
只单一句话,她还来不急多说,她已经感受到了无限的疼痛。
“啊——”
初晴扬长的汗流如柱的脖子,指甲深陷他后背,想从手上的感官分解一点痛苦。
这究竟是什么感觉,初晴也无暇顾及,无暇诠释。
她的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初晴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流窜。
楼诺煌说过,只要她跟自己心爱的人交合,她就会恢复天命贵女的身份,那么说,她以后就会拥有毁天灭地的武功绝学。
她仿佛掉入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仿佛死火山快要修复喷发,她被封死在体内的强大内力正突出重围,灌入血液,流便全身。
内力在凝聚,在生根发芽,她是真正的天命贵女,拥有举世无双的能力,而现在,那个男人正如一把钥匙,打开她体内封印之门。
因为她,慕容允澈体内的毒素也在一点点激化,散开。
初晴觉得整个房间都在晃,她的脑袋快要炸裂了。
“乖,在忍忍。”
他温热的唏嘘在耳旁,她这才有些安心,犹如抓住一撮救命稻草。
初晴浑身颤抖,身体仿佛被人抛上九霄,火热的身体被强大的内力烧灼,她快要不能自已,看来自己还不太适应这种灌溉。
伴随着她凄厉一吼,房间内所有的瓷器在这一刻全然碎裂,一阵砰然声中,世界终于静止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自控,身体轻飘飘的,而慕容允澈已经趴在她身上昏睡了过去,被汗水打湿的床单,冒着热气,他身上的寒毒变成水蒸气蒸发掉了。
果然还是她的身体才能够救他!
热情过后,她也甚是疲惫,将慕容允澈轻轻推开,看着他熟睡的俊脸,她微微一笑,那是从未有过的满足。现在,她已经彻底属于这个男人,无论是身还是心。
“允澈……”
她甜蜜的呢喃,将头枕于他手臂间,沉沉的睡了过去,那是她有史以来做的最美的一个梦。
一个,不愿醒来的梦……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接近傍晚,天色逐渐暗下来,而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晴姑娘。”
丫鬟端来各式衣裳守在当口,见她醒来,恭敬道“奴婢为您沐浴更衣,晚膳选了您最爱吃的菜。”
她身旁还跟着几名丫鬟,她们手里托着床单被褥,是准备换的。
初晴掀开被子赤身起来,丫鬟赶紧用纱衣将她裹好。
她的凤眼睇过桌上丰盛的晚饭,“王爷呢?他不过来吃饭么?”
“回姑娘话,王爷吩咐过,晴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他今晚忙,就不过来陪您了,改日会抽空过来看您。”
“改日?”她诧异的侧过头,眼锋很亮。
丫鬟低了头,小声道“王爷是这样吩咐的……”
初晴虽然略有失望,不是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现在虽然跟慕容允澈在一起了,但也不能指望他能够随时随地陪在自己身边。
“好了,我知道了。”
她嫣然一笑,丫鬟这才松了口气,领着她去了专门沐浴的地方,一切梳洗好后,慕容允澈为她准备的那间房间也已经被丫鬟收拾好,这里地处王府最偏僻地方,也算给她个清净。
待吃过饭后,丫鬟都退出房门,初晴一个人独自坐在窗前,浑身的酸楚一直在提醒她今日发生的一切不是个梦,而她也摊开自己的掌心瞧了瞧,并未发觉自己身体有何变化,只是感觉身体的重量要比从前更轻。
目光一下淬到窗外那参天大树,初晴一时兴起,往着树略施内力,砰然间,大树拦腰断裂,她凤眼膛时放大,她不过使了小小的内力,竟有如此大的效果?
这便是天命贵女的力量么?
看来,楼诺煌所言非虚,她的内力真的惊人的强大!
单手捂上脖子上他送的定情戒指,初晴唇角一勾,凤眼免不了透露温柔。
她能够得到如此强大的内力,也算是慕容允澈爱的召唤,不是么?
只是之后一连数日,慕容允澈再没出现过,初晴每天独自守在这里期盼,整整十日,她都独守空房,侍女每天来报都说王爷在忙,可初晴从来不知道慕容允澈也有这么忙的时候。
她甚至开始怀疑,慕容允澈跟她在一起,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只为借她的身体除去体内的毒性!
如果是假意,他为何要将母后送的戒指给她?看得出,他其实很在乎这枚戒指的。
慕容允澈,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她是要在这里继续等他来,还是其实早就该离开了?
……
☆、041。名为真爱
王府练功房,明明是大白天,却换来五光十色,慕容允澈盘坐于榻上,将自己最后一个穴位冲冠。
一道白光巨闪,他终于收了内力,顶着满头大汗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天命贵女的身体果然与众不同,不仅令本王剧毒全消,且功力大增,哈哈哈哈!”
御鹰也甚是欣喜,忙单膝跪地“恭喜王爷,成为能够驾驭浴火飞鹰的男主人!”
慕容允澈俊脸一片斜冷,他从软榻上站起来,浓密的剑眉不带半分柔情。
“本王才是天下无敌!”挡他者,死!
“王爷,那么晴姑娘怎么办?”
慕容允澈狭长的凤眸微眯,面色沉冷“那个女人,在浴火飞鹰未出世之前她,暂且留在王府!”
御鹰的脸上闪过一袭难懂的复杂,看着慕容允澈决然的脸,他接着道“王爷,您有许多天未去看过晴姑娘了,她可一直在等着您呢。”
慕容允澈掬过眼来,御鹰从那孤冷的目光里探寻不到丝毫温度,就连他的声音也是浑厚雷霆。
“该怎么做,本王还需要你教?”
“是,属下知罪!”
……
“晴姑娘,该用午膳了。”
丫鬟推开房门,初晴正在打包行李,她将午膳放在桌上,狐疑的走过去。
“晴姑娘,您这是要?”
初晴微微一笑,一边收拾一边道“在这里也住这么久了,是时候走了。”
说话时,她的瞳孔晦暗不明,或许慕容允澈真的只是想让自己帮他清除毒素吧,趁着自己还没有越陷越深,她早点离开的好,免得以后闹出不可收拾的局面。
“可是,您走了王爷会怪罪我们的呀!”
丫鬟吓得脸色煞白,走过来一把按住初晴的行李,焦急不安“若是姑娘想走,待奴婢通知王爷再说。”
她略带自嘲“通不通知不都一样么?你家王爷还会在乎吗?”
“谁说本王不会在乎?”浑厚的嗓音终于在第十二天在她耳边响起,初晴清淡的侧过脸时,慕容允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