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幅,插花的细瓷花瓶和景德镇的茶具全部摔碎在地上,桌椅家私都已经东倒西歪,床上的被褥枕垫都被仍在地上,可谓满目疮痍,惨不忍睹,可以想象得出搞破坏的那个人的出离愤怒。
几个人进屋后,原本乒乒乓乓的屋里却诡异的静了下来,他们如同怕厉昊南随时会扑出来撕咬他们一样,不敢轻易移动一步,眼神紧张的四处搜索着原本应该存在在这个屋里的两个人。
“快点,扶她出去!”文以墨眼尖,最先发现了昏倒在墙角的米微,轻声招呼着身后的两个保镖把她扶出去。
屋内亮着橘黄色的光,入眼一片狼藉,这间房原来是总统套房,房内原来的陈设十分豪华舒适,但此刻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油画已经被扯掉了半幅,插花的细瓷花瓶和景德镇的茶具全部摔碎在地上,桌椅家私都已经东倒西歪,床上的被褥枕垫都被仍在地上,可谓满目疮痍,惨不忍睹,可以想象得出搞破坏的那个人的出离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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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丫头你在哪
几个人进屋后,原本乒乒乓乓的屋里却诡异的静了下来,他们如同怕厉昊南随时会扑出来撕咬他们一样,不敢轻易移动一步,眼神紧张的四处搜索着原本应该存在在这个屋里的两个人。
“快点,扶她出去!”文以墨眼尖,最先发现了昏倒在墙角的米微,轻声招呼着身后的两个保镖把她扶出去。
“昊南!”思维还算清醒的陈家强在同时发现了站到衣帽间门口系着衬衫扣子的厉昊南,他挺拔的身姿站在阴影里,更显得莫测可怕,如同一只潜伏的豹子,充满蓄势待发的危险。
“说吧,这件事情谁是主谋?”厉昊南终于猛地走过来,如阴戾的猎豹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他此时眼珠子通红,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饱满的天庭上甚至渗出点点汗珠,看着众人的目光锐利如刀刃,闪着寒光,整个人看起了狰狞的可怕,只听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骗我,你们竟然敢联合起来耍我,看来,你们都是要成心跟我作对了!那咱们今天就闹开了吧!”
冼志明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失态的厉昊南,原本惊得大气都不敢出,但是听厉昊南说出最后这句话,他知道事情要闹大了,不能连累了大家,兄弟反目,他只好仗着胆子,自己来承担厉昊南的愤怒,“哥,是……是我,我找来的米微,我出的主意,跟大家伙没有关系!”
“好啊,你倒是有担当!”厉昊南双眼血红,如一个恶魔一般,身形上前,大家眼睛一花,见他已经一把抓住冼志明的后脖颈,随手一提,冼志明庞大的身躯在他手里如同玩具娃娃一样飘了起来,沉重的身躯横扫过床榻上的杂物,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冼志明跟随厉昊南多年,他自然是知道厉昊南的凶悍残忍的,但万万没想到厉昊南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只是一招间,就把自己这将近二百来斤的魁梧身体提了起来,这一下快得出奇,动作简洁充满力量,饶是身经百战的他竟然丝毫没有招架之力,一阵眩晕,身子就被按在冰冷的案几上,厉昊南的大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只要一力,他的命准没了!
这时,冼志明彻底见识到了厉昊南的阴狠,也是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恐惧,吓得冒了汗,声嘶力竭的喊着:“哥……大哥,不要……不要啊!”
众人见厉昊南突然露了这么一手,俱是一怔,从小跟厉昊南一起长大的文以墨知道坏了,今晚的厉昊南看来是动真的了,连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眼见厉昊南是气到了极处,一出手就要杀人,文以墨急忙扑了过来,紧拉着厉昊南的手,“昊南,快松手,昊南,今天的事情大家都有份,你别伤了明子!昊南……。”
厉昊南这个人能喝酒,酒醒的也会,他现在酒已经清醒了一些,心中明白,这件事情即使是冼志明挑的头,没有其他人的配合,也是骗不过他的。
他们大家就这样合谋灌醉自己,如果他今天晚上真的和这个女人上床了,那自己和顾筱北之间那点残余的微弱的情谊就全部断了!他想到这点儿,越来越气,可是,眼前这些人都是自家兄弟,他能怎么办,心中一阵冰凉,一阵沸热,只能借酒装疯,先教训冼志明一顿,给这些人个示警,让他们以后别再自以为是的乱来。
“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冼志明今天是真害怕了,无论他怎么杀人如麻,凶神恶煞,在厉昊南的手里,都成了无力反抗的绵羊。他知道厉昊南本来就是个极富侵略性的野性男人,此刻的盛怒的他犹如狂怒的狮子,一心只想撕裂一切,厉昊南全身上下无一块肌肉不在颤抖,大手几乎要把自己的喉骨掐碎。
厉昊南冰冷寒澈的眼睛逼视着眼前惶恐的冼志明,嘴角勾着讽刺的笑,“明子,你的胆越来越大了,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昊南,今天晚上的事情人人有份,我们没想害你,只是大家看你这段日子太苦了,都想让你放松一下,没想惹你这样生气的!昊南,如果你生气, 就罚我们大家,你先放了明子!”陈家强从没见过厉昊南对自家兄弟露出这样狠厉的神色,又悔又恨,自己真不该跟着冼志明他们胡闹。
“哥,是我和明子一起挑的事,你要杀,就连我一块杀了吧!”阮文正刚刚被厉昊南惊呆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此时眼见厉昊南一脸的阴冷,‘噗通’一下跪倒在厉昊南面前。
厉昊南这些年历经风雨,自然知道见好就收适可而止,闹成这样也就够了,还能真杀了冼志明!他放开手,颓然的坐在床上,低声呵斥着:“你们都出去,出去!”
冼志明如同窒息的人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急忙站起身,张大嘴,喘息着,听厉昊南撵大伙出去,第一个窜了出来。
喝了酒,又折腾了半宿的厉昊南真的是又累又乏,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他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早起,一直睡到了将近中午,因为宿醉,头有些疼。
“哥,你醒了!”见厉昊南从床上坐起,冼志明不怕死的在门口探头探脑。
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厉昊南无奈的对着这个厚脸皮笑了一下,“怎么,不怕我掐死你了!”
“嘿嘿,你能舍得掐死我吗?”冼志明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舔着脸说:“哥,昨晚的事情你别气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厉昊南疲惫的向他摆摆手,不耐的打断他,“你啊,就嘴好,先给我到杯水来!”
“好咧!”冼志明急忙为厉昊南到来水;看着他喝下去。
“哥,今天过年,红姐和陈哥,还有文子他们都留在娱乐城过年,我去把厉熠接到这里来,咱们一起热闹热闹!”走进来的阮文正说道,他今天挺高兴,因为安雅今天也从医院来了娱乐城,跟他们大家一起过年。
厉昊南一听这句话,忽的从床上跳下来,冲进卫生间,他这酒喝的,怎么忘了今天过年的事,自己原本是要到‘莱茵河’西饼屋接顾筱北回家过年的。
他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战斗澡,然后边擦头发边打电话给家里的佣人,要她们给孩子换上新衣服,自己一会儿回家接孩子。
厉昊南带着厉熠来到西饼屋外面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他早就打听好了,顾筱北今天值班,要三点下班。
因为赶时间,厉昊南都没来得及吃饭,头疼,饿,孩子还在车里闹,他有些烦,但因为马上可以见到顾筱北,这些他都忍下了!
自从那天顾筱北跟自己大吵着要肉偿,他已经很多日子没有看见她了,每次她回家看孩子,都如同防贼一样躲避着自己,厉昊南虽然恼怒顾筱北,但在心里,是真的想念她了!
想着马上就可以看见顾筱北了,他的心潮涌动,越发觉得时间过的慢了!
终于熬到了三点钟,看着莱茵河的员工从侧门一个个走出来,厉昊南抱着孩子坐在车里,不错眼睛的看着门口,期待着下一个走出来的是顾筱北。
可是,直到看着莱茵河漂亮的女经理郝丽丽和保安一起关大门,也没看见顾筱北的身影,厉昊南的心往下一沉,坏了,自己怎么忘记了这个小丫头是跟自己躲猫猫的惯犯!
冼志明知道自己惹事了,这天格外用心的揣摩厉昊南的心思,他见厉昊南脸一变,立刻打开车门下车,几大步奔到郝丽丽身边,大声质问着:“喂,顾筱北呢?”
郝丽丽被他冷不防的低吼,吓得一机灵,看着眼前咄咄逼人凶神恶煞的冼志明,喃喃道:“她,她今天上午发烧了,后来请假去了医院!”
“发烧了!”冼志明的大脑袋‘嗡’的一下,他知道,小丫头这一病,又够厉昊南心疼一阵子了,急忙追问:“她去了哪家医院?”
“不知道,她是自己离开的。”郝丽丽现在在心里已经确定,暗中罩着顾筱北的人一定是这位黑道大哥,直后悔上午为什么没派个人跟着顾筱北。
果然,冼志明大眼珠子一瞪,如同恶鬼下界一样,勃然大怒,“你这个经理是怎么当的?员工生病了,难道不会送她去医院,还要她自己离开,如果出了事情我就把你们的破店拆了,把你们一个个都捏死……。”
“明子!”从身后黑色的房车里传出声低沉磁性的男中音,那不怒而威的声音,立刻让凶相毕露的冼志明身上的嚣张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一只龇牙凶狠的藏獒瞬间变成了摇头摆尾的京巴,屁颠颠的急忙跑回车里。
听说顾筱北生病一个人离开了‘莱茵河’,厉昊南的心如同被人恶意的捏住,又摔倒地上狠踩了两脚疼,心疼,大过年的,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外面,还生了病……。。
他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抱住孩子,直到小厉熠又惊又疼的大哭起来,他才猛然醒悟,对着冼志明等人吼道:“还不快去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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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是草谁也踩不倒
顾筱北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又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她在迷迷糊糊中只是觉得口渴,猛地醒过来,眼前是间陌生的房间,很宽阔的卧室,非常舒适的颜色,但这绝对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房间里开着空调,很是温暖,从窗户外透进的光可以看出现在已经是午后光景了。
床头上挂着吊针,冰冷的液体正静静的流进她的体内,她很快的就想起了昏倒前的一幕,自己是跟盛鉴在一起……她怎么会睡在这儿?是个女人都会有的机警,让顾筱北迅速的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看见穿在身上完好的衣服,她的心略微的放了下来。
屋子外面突然响起几声爆竹声,顾筱北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新年。
躺在陌生的空荡荡的房子里,她忽然无端的觉得难过,委屈,又似乎自怜,在这个合家欢聚的日子里,自己只有自己,她觉得孤单,异常想念儿子,想念贺子俊,想念厉昊南。
忽然就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半夜发高热,也是在冬天,小镇上的冬天又阴又冷,阿婆在自己身上裹了她的棉衣,但她依然觉得冷,镇子上的医疗条件不太好,自己只能坐在医院走廊上输液,冷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凉,那种凄凉的味道,仿佛要烙在记忆里。
直到后来,她看见贺子俊从昏暗的灯光里向自己跑来,神色焦虑,但却对着她灿烂的笑着,那温暖的一笑,永远的定格在她的心窝。
顾筱北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又想起自己上次发烧,还在厉昊南身边,他紧张兮兮的如同哄孩子一样照顾她吃药,看着她打针,给她准备清淡又可口的饭菜,喂着她吃下,宽容的满足她的一切无理要求!暴虐阴狠的他如同世界上最有涵养的绅士,最慈爱的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现在呢,他和安雅在一起了吧,是不是也会那样宠爱着安雅,照顾着安雅,恐怕安雅现在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吧!
在新年里,孤零零躺在这里生病的顾筱北,心理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她想起往事,想到无论自己以后是生是死,身边都不会再有贺子俊了,不会有厉昊南了,眼睛一酸,掉下泪来。
“哟,怎么还哭了?”随着房门一响,门口响起戏谑的声音,盛鉴大刺刺地站在门口,高高的身材,时尚的着装,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看着顾筱北,唇角带着不羁的坏坏的笑。
顾筱北用没打针的手,胡乱的擦了两下眼睛,怒视着站在门口的盛鉴,冷哼着:“要你管!”随后想想,又怒气冲冲的问道:“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盛鉴倚在门框上并没有往屋里走,清晰而明亮的笑意更加浓郁,有些吊儿郎当的说道:“小姐,今天是过年啊,我这个人天生是个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