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肚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番外六
怀孕不过两个多月的事情,可是肚子怎么比以前要大上许多。常言道,三月显怀,可这次怎么是个意外,怎么看都不像怀了两个月的肚子。郁闷的以为肚里的羊水盛的太多,可是在医院复检的时候,医生镇定的言语刺伤了我的心。
她的眼在我身上来回扫射,右手拿着冰凉的仪器不停的在我的小腹上来回摩挲,惹得我浑身不自在。就在我忍不住想质疑医院的医疗设备出故障的时候,老医生推推老花眼镜,眯着眼淡定地对我身旁的凌郝铎说:“恭喜凌先生,是双胞胎……异卵双胞胎。”
什么,双胞胎。我华丽丽的窒息了,许久后才在凌郝铎颤抖激动的声音中清醒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要是老医生没看过,那我不就即将成为三个孩子的妈?啊,万恶的意外,你怎么能戏弄风华正茂的我。我不要做奶妈,我不要做奶妈!!!
气急的捂着肚子起身,还没冲不知收敛笑意的凌郝铎发火时,他倒是不计较的笑着望了我一眼,接着耐性十足的问着医生:“医生,我们的孩子发育还好吗?”
老医生眼角的鱼尾纹异常突起:“很好。宝宝的心跳很强健稳定,只要你夫人不要太劳累,孩子应该很健康。”
凌郝铎受教的连连点头,真像个虚心求教的好学生。就连被我拉出了诊室,他仍旧是精神恍惚的沉浸在喜悦的世界,视周围为无物。
这是什么男人啊,怎么能无视身为孕妇的我。
我扭头,往他的小腿上一踹,在唤回他的注意后不悦道:“走路给我看着点,别在医院丢脸。”
他眉梢的喜悦在肆意的绽放,也不带我再恶语伤人,就热笼的拉着我的手憨憨地说道:“老婆,咱回去就给宝宝取名字。男孩儿取两个,女孩儿取两个。不过,我还是希望宝宝是龙凤胎……别拧我,反正我希望他们是龙凤胎。”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我无奈的摇摇头。大掌一挥,似笑非笑地说:“取名字不用你操心,我已经取好了……就刚才。”
他的眼一亮,期待地问:“怎么也不给我商量一下。老婆,说给我听听,我把把关。”
白眼一翻,这不是在质疑我的文化水平。怎么说我也是大学优等生,会取出差劲的名字?仰天长叹一声,恨不得给他飞去一脚。既然某人不相信我的实力,那我就戏弄戏弄他。在电梯箱里,我亲热的挽着他的手臂淡定地说:“我斟酌了好半天才想到的。我们的女儿,就叫她凌死不屈。儿子,就叫凌危不乱。”看着他沉下去的脸,我献媚地摇着某人的手臂哝道:“老公,我取的名字好不好?四个字耶,绝不会和别人重名。”
他咬着牙,瞪大了牛眼,恨不得把我吃了下去。
干嘛,想造反。蓄势待发,准备发泄成为三个孩子妈的怨气时,电梯门不巧的开了。见状,他立马收回了对我的警告,在护着我绕过进来的人群后和颜悦色地说:“既然老婆要叫宝宝不屈不乱,那么我们就叫他们不屈不乱。只要以后宝宝不介意,我这做爸爸的绝对没意见。老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想将我一军,我偏不上当。幸灾乐祸的看了眼他便秘刚过的脸,我浅笑着肯定道:“果然是好老公,值得嘉奖。其实咱儿子的名字我取得很用功。不是有个成语叫坐怀不乱么,我就想借不乱这名儿给你儿子安个孙悟空的紧箍圈,让他一被人叫‘不乱’,就要想到柳下惠的坐怀不乱。老公,你说我想的远不远——”
凌郝铎回了我一记微笑,抿着唇角搂着我的腰轻语:“还是老婆大人想的远。哎,你看看我,目光短浅,一无是处,愚昧的完全没想到以后的事情。老婆,依我看,还是把孩子交给你养我比较放心。”
“你什么意思?”
他耸耸肩,一脸无奈:“老婆,你还是安心在家带孩子吧,别想着去书店工作的事情,更别让宝宝跟别人学坏了,尤其是像我这样劣迹斑斑的人。老婆,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要是孩子交到我手里,他们准是几天就学坏了。哎,都怪我没早点认识你,要不然我准一早就知道坐怀不乱是什么东西。哪会像现在这样,想做个好丈夫好爸爸都要被人质疑。老婆,你也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傻眼了。说来说去,最后搬起石头想砸别人的人,反倒把自己的脚给砸了。万恶的凌郝铎,他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缺德的嘴!
悻悻的回到家,意外的没见到小不点漏漏,可是我却在茫然中听到了她在空中扩散的咯咯大笑的声音。那笑声好恐怖,怎么听都有点像黑山里的老巫婆做坏事得逞的声音。这还是我女儿吗,什么时候修炼成妖了。
我的心慌乱成一团,扭头问着正从厨房出来的吴阿姨:“齐齐来了?”
吴阿姨点点头:“他爸妈把他送来的。说是要把他寄养在这里半个月……他们两夫妻带着齐齐的爷爷奶奶去日本玩了。”
“哦。”这什么世道。万恶的韩晓东,老把我们家当成托儿所,有空就让他儿子来勾引我女儿。哼哼,要是齐齐有天真成了我女婿,我非得让他当牛做马伺候我,绝不给齐齐孝顺你的机会。
心烦的抛下要接电话的凌郝铎上了楼,拐弯来到漏漏的小房间,隔着门缝就见着她的屋内躺着十五六个五彩的气球。心一惊,在两眼确定那些气球不是前些日子的“气球”后,我的心终于淡定了下来。刚想推门进去,漏漏撒娇的声音就呼呼飘来:“齐齐哥,我吹的嘴疼。”
小丫头,撒娇别这么煽情行不!齐齐又不是大人,不知道你在撒娇。
齐齐盘腿坐在地上,两眼笑弯了:“我还不是一样。不过漏漏,咱的气球没有透明的,一点儿都不好看。漏漏,我们能不能去你爸妈的房间偷几个。”
漏漏摇着小脑袋,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在我恨不得拍飞韩思齐这嫩娃的时候,她喃声喃语地说:“偷了也没用。就上次我们吹气球被骂的下午,我趁爸妈不在就把他们的气球全戳了洞。我正戳的高兴的时候爸爸就进来了,吓得我从床上摔了下来,当时屁股就开了花。”
什么,臭漏漏,你知不知道你的烂手直接造成了两条人命。气急的遏制自己的怒火,而齐齐心疼的追问:“那你爸爸骂你没有?”
房间中双手正倒腾着气球的漏漏摇了摇头,之后低着头玩弄了一会儿后嘀咕道:“齐齐哥,说来也奇怪哦,当时爸爸进来恨不得把我吃了,那样子好恐怖。可是不多会儿他又高兴的不得了,死命的亲我,还夸我聪明。你说爸爸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我都让他和妈妈没气球吹了,他怎么就那么高兴。哎,难道这就是大人?告诉你个秘密,爸爸变脸比曾爷爷过生宴会上的变脸王还厉害。只不过,我没敢给他说。”
真相原来是这么的残酷。凌郝铎啊凌郝铎,没想到你连你女儿都要利用,自以为是的把我们母女耍的团团转。
气急的一踹脚,韩思齐和漏漏见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小脸儿早变了颜色。我羞愤的对着目瞪口呆的齐齐道:“把你凌叔叫上来,说我有事要和他对峙。”
齐齐咽咽口水望着我,哆嗦着将漏漏护在身后,一脸不情愿的嘟着嘴:“苏姨,你千万别打漏漏。刚才我们只是说来玩的,绝对不会去偷你的气球。”
死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瞪眼,磨牙切齿地说:“去把你凌叔叫上来,说我有事找他。要是他不上来,你们俩就死定了——”
立马,齐齐摔门而出。而漏漏紧张的后退几步,见我睁大两眼要吃人后,她讨好的上前拽着我的衣襟,可怜兮兮地说:“妈妈,我错了还不成吗!”
“说,那天你做坏事的时候,你爸爸真的表扬你了?”
漏漏的葡萄眼噙着小泪花,在连连点头中支吾着说:“爸爸说我做得对,还问我要是妈妈给我生了弟弟妹妹,我喜不喜欢……呜呜,妈妈,我真不是有意要弄坏你们的气球的。呜呜,当时爸爸还说气球坏了就坏了,他会去买新的。爸爸还告诉我,让我别把弄坏气球的事告诉你。呜呜,要怪你怪爸爸去,是他不让我说的……你看,我们玩的气球是就爸爸给我买的。”
这到底是什么极品父女。
踩爆了四五个气球,我无措的跌在了床上,牙是痒痒的疼。不过一分钟的光景,门外便传来两声急促的脚步声。见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人影,我嘘眯着眼看着齐齐的小身子骨:“齐齐,把漏漏带下去,我和你凌叔有点事情要处理。”
齐齐脸上顿时一喜,挥着手招着还泪眼嘘嘘的漏漏说:“漏漏,快走,《喜洋洋和灰太狼》开始播了。”
漏漏一听,小鼻子一吸,撒着脚丫子看也不看我和她爸就跟着韩思齐那小子走了。
在两小孩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的时候,我瘫软无力的望着摸不着魂头的凌郝铎说:“刚才漏漏告诉我,她爸爸有事瞒着妈妈。你说说,你肚子里还装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走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老婆,我们天天都黏在一起,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真的没有?”一点觉悟都没有。
他咬牙,十分确定:“没有。”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他身子一僵,顷刻没了脾气,可嘴里仍旧在狡辩着:“老婆,避孕套也不是百分之百能避孕。”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放屁。”从床上蹦起,我不斯文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瞒我。姓凌的,你连我都要算计。你厉害,的确厉害,非常厉害。我苏诗芮甘拜下风,对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要不要我给你颁个世纪腹黑奖?”
他伸手拽住我的胳臂,我用力一打,怒气冲天:“姓凌的,你不用再狡辩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说完我推开他,急匆匆的往卧室走去,想也不想就抓着一大推衣服往箱包里塞。
他紧跟我走进房,脸上早失了稳重。见我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他伸手阻止着我的动作,口中苦苦哀求:“老婆,我错了还不成吗?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再也不背着你做坏事了。以后我有什么事,都和你商量着办。”
“晚了。”人命都出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停了停,声音在我的蛮横中变了音调:“你别动,我帮你收拾。这次你想去爷爷那里还是妈那里?”
别想用长辈来压我。我憋不住气的捶着他的后背,胳膊肘顺带着往他的胸前一拐:“我去帅帅那里,这下总满意了吧。”
他的神情黯淡了下来,最后在心平气和中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要知道,一个人大着肚子在外面,没有男人照顾总是不方便的。苏苏,离家出走也要有个限度。还有,漏漏也离不开你,你不能说走就走,得给漏漏一个解释。”
都这个时候了,还拿女儿做挡箭牌。你们两父女一个鼻孔出气的,我傻,才去顾及漏漏的感受。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嗔道,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就在他欲再开口的时候,齐齐拉长了音,行色匆匆的跑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拽着门,在嘘喘了几声后说道:“苏姨,漏漏把手给臼到了。”
我心一颤,来不及问清情况就在凌郝铎的照顾下着急着奔下楼。
匆匆的把翻院墙折了手的漏漏送到了医院,在长时间的等待后,她终于单手抹着泪珠,在凌郝铎的拥抱中惨兮兮的出来。漏漏眼泪鼻涕一起下,呜咽着不能言语。我掏出纸擦擦她的脸,而她奶声奶气的哭噎着嗓子诉苦:“妈妈,医生伯伯把我的手臂弄得好疼,你要帮我骂骂他。他不懂怜香惜玉,掰的我哇哇的哭——”
我刮刮她的小脸:“不哭不哭,妈妈不想骂医生伯伯,妈妈只想表扬我的漏漏好勇敢。不过啊漏漏,待会儿回家后别和齐齐说你手臂痛痛,要不然齐齐会担心的。”
漏漏别扭的将脑袋搭在她爸爸的肩上,抽噎两声后,窸窸窣窣地说:“才不和齐齐哥说。要是他知道我哭鼻子了,肯定会笑话我的。”她的眼中藏着的全是一抹淡淡的勇敢。
臭女儿,就不怕我笑话你。
小心翼翼的护着漏漏回到了家,韩思齐在我的再三叮嘱中始终和漏漏保持十公分的距离。可漏漏不满于韩思齐的疏离,直到临睡前也没给我这个始作俑者好脸色。想给她个晚安吻,可是漏漏撅着小嘴不满的哼哼:“妈妈,你坏,我不想让你亲亲。”
我惭愧:“漏漏啊,妈妈也不是故意的。妈妈想着漏漏的伤不是还痛痛吗,万一你齐齐哥碰到你了,你还不得哭鼻子。所以啊,妈妈就让齐齐离你远点,不让他看你流鼻涕的样子。”
漏漏偏过头,将小脸盖在被子下,憨憨的动辄毛毛的小脑袋:“你才要哭鼻子。呜呜,妈妈你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