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拒绝。可要是我拒绝,我可能真的要给我俩的友谊说声拜拜了。为了友谊,我就委屈委屈。
模棱两可中点点头,帅笑语咧出死诡笑从衣柜里拎出个行李箱。一打开,俯身就往里搬着衣服,乱七八糟的塞了一大堆。
见着堆得满满的行李箱,我变了脸的震惊:“带这么多干什么?”
“不干什么?想长住。”拉链一拉,站起身,帅笑语面容减了几分寒意,“还不走,是不是不欢迎我去你家?”
“不是。”
“那是不想我长住?”
摇摇头,我没那意思。我家房间还算多,即便是全寝室都搬过去也不愁没地儿睡。
我大脑中的想法还没成型,等得不耐烦的帅笑语眼角带着七分笑意的偏头说道:“那好。回去把你卧室的床单、枕巾都给我换了,要新的……苏,我不喜欢你男人的气息。”
第五十八章
帅帅住进来和我同床共枕的第二天,宣传部的换届选举成功落下帷幕。副部长付黎川成功转正上岗,而我那正装出席了竞选的妹妹刘妍面对着一山还比一山高的强手,杯具的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沦为了N号萝卜型干事。刚开始我还以为骄傲的她会立马拍桌子走人,可是在我期待的眼神中她非但没有走,反而还笑得比花儿还灿烂的和众位仁人志士打了声招呼,希望以后的工作中大家能多多关照苏诗芮同父异母的妹妹。
陪我来的帅帅听了她口不择言的话愤怒了,张牙舞爪的想要替我收拾小三的女儿。我稳下心,沉沉气,一手将她拉了回来:“和她计较做什么?要是待会她装委屈,我不就成灰姑娘的姐姐了。再说人家后台可硬着,她可是省长侄儿的情人,骚扰你的那个姓王的男人堂弟的现任心肝儿。”
“王潇?”帅帅蹙眉。
我推推她,接住话:“就是他。”
“你调查了她?”她问。
我翻了个白眼:“我男人调查的。”
帅笑语淡眉一挑,凤眼立即瞪成了核桃眼:“姓苏的,别一口一个你男人你男人的。现在我还没认可他,你少在我耳边聒噪。”
“那就凌老师帮我调查的。”
语毕,某女眼中怒火燃烧,恨不得张大嘴将我咽下喉才甘心。
我无辜的眨眨眼,这对凌郝铎的称呼她到底怎样才满意。难道要我叫他老公,帅帅心里才觉得那是正道?
模糊不已时,只见着帅帅嘴一歪,顷刻转了话题:“王潇不才大四,怎么养情人?说说,八卦一下。”最后她大脑卡带的不停地在众人交耳的噪杂声中掇拾着我爆料。
为她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气结的戳着她的脑门儿一字一顿地说:“有的事情能让你知道?哼,她爸刚进去呆着她就和王潇拍拖,里面能没猫腻?一看她的桃花眼就觉得她动机不纯,难道是要卖身把自己的爹给换出来?还是想学她妈母凭子贵,最后成为王家的孙媳妇?”
语一顿,帅笑语立直了身子拍着我的肩,恨铁不成钢地加重了力道:“苏,你才步入已婚妇女的行列,别一看别人谈恋爱你就瞎起劲儿的往婚姻上想。你说你大脑累不累?森林大了,什么鸟都有,你还是好好管好自己的事情。再劝你一句……”
我提了精神想听听帅帅的下文。三秒后,凉水泼来,她可恶着俏脸说:“苏,离婚吧,飞鸟择良木而栖。人家畜生都知道选好伴儿,你怎么就不知道啊?”
难道说我连畜生都不如。
刚想抗议,此起彼伏的声音纷纷呼唤着我的名字。我仰头不解的看向众人,只见付黎川精神抖擞的挥着双手大叫:“苏部长,再给我们说两句话嘛。算是你的临终遗言。”
屁,老娘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会在花容月貌的年纪勾搭上阎王。
磨牙切齿的走到会场中央,我清清嗓音大声说:“让你们再听一次天堂来的声音。呃,今天我离职而去,成功的让付黎川大婶沦为人民的公仆。你们一定要抓紧时机好好的虐虐她,要不然,一旦毕业就会后悔自己当初善良的举止。再有,谢谢大家这一年对我工作的支持,虽然我的工作还有很多的地方做的不尽人意,但是还是谢谢各位对我工作的支持。”
此刻,帅帅咧着嘴大笑,而那俩姓刘的路人自己交谈自己的,权没把我这刚下岗的部长当回事儿。可恶!要是我还大权在手,一定把这俩目无尊长的家伙轰出去。
不过,好好的,我干嘛和俩小屁孩计较。这不是自己催促自己生气变老?
想到此,我顺顺气,接着在众人真诚的注视中侃侃而谈:“同时,我很珍惜大家和我共事的这两年。这两年,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也认识了不少朋友。虽然以后我不再为宣传部效力,不再没事儿就在各个部门串门聊天,但并不意味着我不愿为学院的事情贡献我攒的辛苦的汗水。话到此,希望以后学生会、部里有什么聚餐唱歌的活动能想到我。虽然我目前还没那实力大方的去贷款来请大家吃吃喝喝,但是我保证会让大家的耳朵享受到天籁的歌声,倾听上帝的召唤。”
周围一片嘈杂。付黎川挥舞着手大喊:“唱一首歌呀,别整哀乐就成。”
没骨气的大家随即倒戈,附和着尖叫想看我出丑。
呀,真让唱?我一唱,恐怕今晚大家都得失眠。想着以前我第二次参加宣传部聚会,一将麦克风拿到手,众人就不约而同的上厕所,就连进来收拾酒瓶的服务生也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迅速的拎着酒瓶闪出去。后来,凡是有唱歌的美事儿,麦克风就再也没转递到我的手。只有大二当部长那会儿,新进成员小米不知根底的给了我咆哮的机会。可是,仅此一次她也吸取教训不给我张扬个性的机会,见着我伸手就绕道而走,严重的让我在一次次的打击中学会坚强。
现在,一个字——囧!这么喜庆的日子我嗓音一开,大家连拨120的机会都免了,直接被汽车拖去殡仪馆。那场面,会很壮观。
杯具地摇摇头,我为我常常唱走音而惭愧不已。叹息一声,我说:“为了大家身心健康,我就不用自己优美的外太空歌声召唤同伴了。”
话为毕,主席抽风的走到我跟前,满脸搞笑地说:“苏诗芮,唱唱嘛,顶多你唱歌时我们把耳朵捂上就成。”说着他就当着我的面儿将自己的招风耳捂得严严实实的,完全不把我的自尊心当回事儿。
我一把扯开他耳朵上的手大声说:“要唱也行。我要和你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呃!”闻言,主席铁青了脸,眼睛不自觉的瞟向他看不出情绪的女朋友。迟疑一会儿,他缩缩脖子理直气壮了起来:“我想,我们适合唱《暧昧》。”
这下,大家囧了,他女朋友囧了,最要命的是向来淡定的我也囧了。什么时候,主席也学会调戏良家妇女了。看来,这男人明年毕业走向社会会是广大纯情少女的杀手,做他女朋友,危险系数比较高。在此,我深深的为主席夫人未来的命运默哀。
后来,折腾了十来分钟,我的歌没唱成,倒是让部里的干部们好好的“照顾照顾”我妹妹刘妍。付黎川听我一说,会意的点点头,将嘴巴凑到我耳边说:“放心,我会让她掉层皮,谁叫我们是老乡。”
心中窃喜,但是我还是装模作样的正经了一次说:“小鞋别穿得太厉害。还有,什么筹款、采访的重任可以适当的落在她肩上,但是千万别给她勾引大款的机会。要不然,一个大浪打来,我们会死得很惨。”
付黎川点点头:“不愧是姓苏的,想得就是比我进一步,以后你可得提点提点我。”
恶寒的掬了把泪。哎,我那是背后给人一刀的小人行为好不好。希望,上天以后别给我做小人的机会,这样的别人我看不惯,这样的自己我更看不惯。
仅此一次,苍天啊,我就代你原谅我了。
蹉跎的在下午五点过的时候回了家打点行李,正准备出发去参加后天马笑笑的婚礼。还没来得及出卧室门,可怜的帅笑语转了态度的嚷着要和我一起去,说是不要独守空房。这不,无奈之下我刚答应下来,门卫的一个电话打来,说有个叫田静的姑娘要上来找我,问我放不放行。废话,我未来的嫂子找我,能拦着。
五分钟后,被帅帅召唤来的田静拎着一大包东西来了。她见我诧异的眼神,不以为然的莞尔说道:“开学时候带来的土特产,我得给你哥送去。”
未免也太夸张了,又要去见未来婆婆,我妈和我爸的媒人!
心毛毛的开车,才上高速路,帅笑语在后座又抽风了。她拍着我的肩:“让我开会儿。”
我惊心:“算了吧,你那技术,高速路上也敢炫耀。记住,我是要参加婚礼的,不是让人参加我的葬礼的。”
她闭了嘴,哼哼几声的嚷嚷:“让你得意,以后我当了F1赛车手,气死你。”
室长闷闷地缩在原地:“那车很贵,没人舍得给你浪费。”
“你——”
……
到家后吃完晚饭、散完步,郦老爷子的电话如期而至。经过一个礼拜的叨扰,再加上一个礼拜的电话骚扰,外婆的态度终于缓和了不少,竟然别有兴趣的和那老爷子在电话是唠唠嗑。说是中秋节要拉着我北上,一起去见见我的两个舅爷。
我是彻底无语的踩着步子上了楼。田静,早被她的周哥哥哄骗走了。而帅笑语呢,正弓着背,对着电脑一个劲儿的喊打喊杀,玩游戏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漠视她身后的我。无聊的转战到了老妈的卧室,一推门,音乐轻扬入耳。此刻,床上的老妈正闭着眼睛双手护着肚子,放松了心情的听着舒缓的音乐进行胎教,哪给我打搅的机会。
悻悻的退出房,我就不信凌郝铎也会没空搭理我。看了看北京时间,再算了算巴西此刻的时间,我欣慰不已为不是凌晨而高兴。于是手抖地拨通了电话,不多会儿,他慵懒的声音传来:“苏苏,想我了吗?”
“一般想。”
“好没良心!我想你想的才睡醒。”
呃!巴西的太阳都升起来两三个小时了,这男人,怎么就睡了懒觉。我绝望:“问你个事儿。你给我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我要取钱送红包。”
他轻语:“你和我的生日。”
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只知道这个月他过生,可是压根就不清楚他的生日是几号。想到此,我为自己的大意而羞愧不已,可还是壮着胆子问:“那你生日几号?”
那方呼吸一顿,在我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他才低沉了嗓音对我说:“二十二号。”
“哦。”我尴尬的难以自处,唯得含糊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感情细腻的他会不会对我的粗心而失望。
我自责不已的靠着墙数着绵羊消磨时光,许久,耳畔溢出他轻微的叹息。我揪心的一疼,他放慢语速缓缓道来,顿时让我更加内疚:“苏苏——我一直都记得你的生日是五月十四号,你为什么就……就没像我在意你这般在意在意我。今天,我真的很失望。”
“对不起。”我知道我对感情的疏忽造成了今日的误会。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真诚的希望,自己不会再这般伤害他。
他不解我的内疚:“我想听的不是对不起。苏苏,请你用心记住我的生日好吗?”
一个“用心”,击溃了我所有的矜持与伪装。含泪中,我努力点头对他承诺,更是对自己承诺:“好,等你回来我一定送你一个大大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我马上去准备。”
隔了个太平洋的他哽咽两声说:“苏苏,我只要你。”
“好。”
愧疚了一夜,难安了一夜,想了他一夜,那晚,我只希望他在我的身侧爱着我。思绪跨越了大洋,跨越了赤道,在巴西的上空盘旋着我对他浓浓的思念。
爱如潮,心如海,相思难断。执他之手,只愿与他相携到老。
第二天一早我独自一人去了银行。往提款机上一输密码“922514”,屏幕上就提示着输入错误。
诧异的以为自己按错了键,我再重新输入了一遍,还是有误。反复几次,依旧如此。
一分钟后,身后抱怨的声音传来。面对着长长队伍的催促,我涨红了脸的将天数排在前,月份排在后的重新输入一次,可惜也不正确。
难道是凌郝铎记错了密码!
就在我模棱两可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年轻男子走上前,不耐烦地催促:“是不是忘密码了?”
见我心慌的涨红了脸,他继续不留情地大声说:“要不你先到一旁想想,想起了再取钱。”全没有怜香惜玉的绅士味道。
回头看着十来个人的队伍,心中刚冒出的礼让想法立刻消失。如果我再重新排队,那得到猴年马月才轮到我啊。一想到此,我含糊着对年轻男子说:“我想起来了,马上就好。”
见他不信,我不快:“你没事儿看我输密码干嘛,想抢劫啊!”
男子语塞,不礼貌地瞪了我一眼:“你那点钱我还看不上。”
一百万都看不上,那多少钱你这人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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