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畏惧的悻悻道:“大哥,你几岁了?我那是敷衍外婆,你这也掂不清!”
“苏苏,我那么信你,你怎么可以又一次骗我。你说你不搬回学校去,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听了有多高兴,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有外婆在,我恨不得立马就和你约法三章。”
我那是言不由衷,是被人诈出谎言的。
凌郝铎气也不喘一口的在我白眼相送的热情中说:“可是现在,你又是怎么对我。我对你这么好,你就不能为我牺牲一点点。”他搭耸着脑袋,说得自己就像受了好大委屈似的。
说到底,最冤枉的人就是我。要是不你和外婆一唱一和的演着双簧,我能让你现在逮住把柄?于是不乐意的鼓嘴,我说:“你让我找什么理由搬出寝室?”
“嫁人。”
“我不。”
他搂住我:“我们结婚有什么丢脸的?现在大学生结婚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苏苏,你说了把我介绍给你室友认识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给我个明确的时间。”
一时,我的脑袋炸开了锅,发昏的就怕他旧事重提,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凌郝铎,你真是太狠了,这让我如何开口向王雨她们说清一绯闻大叔在我手里终结了他单身生活的前因后果。嗷嗷嗷,想着就一团乱麻。要是她们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我不就当了炮灰。
可是,再痛苦也不会比现在被人架着刀子走痛苦。我的大脑熬成了一锅浆糊,哆嗦着唇瓣支吾着说:“再等等。”
他叹了口气,也不再纠缠这问题,反倒是收了戾气一脸伪善地叮嘱道:“你可要抓紧点,再怎么隐婚,你也不能让我在你的朋友中完全是隐形人。还有,屋里缺什么家具你说说,周末我们去买。要是愿意,那天把你同学约上吧,让她们做个参考。”
这男人,又变相性的提心我别忘了对他的承诺。
哼,我怎么就瞎眼的认识了只白眼狼!
气急的睡觉,待到第二日,阳光依旧好,我是潇洒的拎着手提包去了学校。卡一刷,钱就头也不回了去了学校的账户,哪有一点恋主的样子。肉疼的算着自己还要投多少钱到学校才能毕业,刚一下楼转角,就见着主任慈眉善目的走来:“哟,这额头怎么啦?因公负伤——”
一个多月不见,至于这么阴阳怪气的吗?
我佯装没听见的正打算往回走,可惜主任老顽童精神爆发的截住我:“这么不尊师重教。我关心你,怎么,还不乐意。”
主任,你那哪是关心我,明摆着是间接性的非礼我。撅撅嘴表示不满:“这不在想事情吗?主任,我绝对不是没留意你,而是完全没看到你,是彻彻底底的无视你。”
“哼。”老头吹胡子瞪眼的夹着公文包跨了两节梯,“名报完呢?”
“嗯。”我点点头。
“昨晚短信里你说要搬出去住,这是怎么回事儿?”主任问。
我仰起头:“私事儿。待会给你申请书,你戳个章准我在外住就可以了。”
主任嘀咕:“问清楚点好,要是你在外面做了什么非法的事情,公安局的一来调查,那不得连累我。”
这张恶毒的嘴,我要撕碎它。
心中咒怨了几秒,我不情愿的吐字:“还能做什么?不是听说最近你们家齐齐长牙的开始满世界咬人,我不搬出去住,难道等着被他咬来得狂犬病。”这是你逼我的,所以我一时嘴贱。
主任一愣,随即压黑了脸:“怎么说话的,竟然敢说齐齐是狗。”
“我可没说。人家猫咬人也叫狂犬病,可没听说有狂猫病的。至于齐齐属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反正十二生肖中有狗无猫。”我癫癫的发狂。
主任鼻一歪:“这章我不盖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毫不掩饰内心的激动,眼一亮:“那敢情好。我正好有理由不搬出去住,免得有人催我催得讨厌死了。主任,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既然主任不给批,这下,我看凌郝铎能拿我怎么样。
闻言,恍惚过来的主任摸摸下巴:“你诓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这么大的人,我会欺负得了?无奈的耸肩叹息:“没。主任,你可得坚定你不许我出去住的信念,要是有人刀架在你脖子上让我出去住,你可不能背叛你一诺千金的信仰。”
主任不语,只是低头拉开公文包的拉链,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接着,在我二楞不已的注视下,他掏出一张纸递到我跟前:“我偏不上你的当。苏诗芮,早上给弄好的,你拿去,以后别用这样的事来烦我,我忙着。”
我接过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申请书。尊敬的院领导:由于本人长期在校睡眠不佳,再加上室友有打呼噜的习惯而导致我神经衰弱,因此家里人强烈要求我在校外住宿以防精神崩溃。特此申请,还望批准。申请人:苏诗芮。20xx念9月04日。”
泪流的看着词不达意的申请书,再看看上面戳着的鲜章,我倒掬一把泪的吸吸鼻子:“主任,你儿子小学没毕业吧,写的句子不通也就算了,这字儿怎么也龙飞凤舞的,一看就不是我苏诗芮的楷体字儿。”
要是帅笑语知道我有无中生有的说她们睡觉打呼噜,我看我是大命休矣。
此刻,主任语重心长地说:“将就着用就是了嘛。什么时候去财务部把住宿费给退了,千万别乱用。”
真是命令人命令惯了。
我长吸一口气:“刚交怎么就退。还是搁在学校吧,我可不打算让我睡的床睡上别的女人。”
“咋这么不中听?”某老头皱眉。
我自动屏蔽,说了声“拜拜”,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就忧心冲冲地向着宿舍管理大妈那里走。想来也是红章的威慑力,人家大妈说都没说声就直接给我亮起了外出住的绿灯。
接下来,我心中抽搐不停的准备给室友说明情况,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帅笑语一个孟浪的拥抱吓得魂飞魄散。待她神经正常后,没料,我额角的头发却被她一撩,接着她一惊一乍地狼嚎:“苏,怎么啦,竟然耍了个青包出来。你看看你,没我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就出了事儿。看来,以后我得多照顾照顾你这四肢不发达的女人。”
我手一推,躲避掉她戳得让我青包发疼的手:“不给你做保姆的机会。”
帅笑语耸眉,期待我的下文。我咬咬牙,迎接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因为,我要搬出去住。”
果不其然,她的尖叫响彻了整间房,连带着王雨和室长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帅笑语吃惊的张大了嘴:“你要抛弃我?”
“对,我另结新欢,决定甩了你。”我讪笑着玩笑。
帅笑语磨牙切齿,十指向我的肩头袭来:“说,那淫·妇是谁?”
我被她恐怖的表情吓得忘了呼吸:“怎么不说是奸·夫?”
“切。”她满脸不信的别过脸,挥挥手,不屑地说,“就你,也有奸·夫?苏打,别欺我和你两个月没勾肩搭背。你要是有奸·夫,我的名儿倒过来念。”
语笑帅?不好念。
就在帅笑语收了不屑后,室长游魂的奔过来拽着我的手说:“你真的要和那奸·夫出去住。”
明明凌郝铎是我老公,他到底得罪了她们什么,竟然被这两个女人诋毁成了“奸·夫”。再说,室长,难道你周哥哥就没告诉你,我苏诗芮也是名花有主的人!
这时,室长的话音刚落,起先还满脸自在的帅笑语屏气凝神,一张小脸露出震惊之色:“什么?你还真有奸·夫?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竟然也不汇报一声。”
嘿嘿两声,我自知小命不保:“哪有什么奸·夫,就一朋友。”
“朋友?你确定。”帅笑语阴阳怪气的说,早已狰狞了面孔看着我。
此刻,寝室内铃音大作。我心中紧绷的弦微微一松,好心的提醒着对着我发狠的女人:“电话,快接。”
“你说了再接。”帅笑语快语道。
我言:“你接了再说也不迟。”
她转过身,抓起桌上的手机一扫,瞬间目光凛冽了起来。一翻盖,只见她嘴角僵硬,不客气的冲着电话吼道:“瘟神,我警告你,别以为你妈和我妈曾经是邻居你就可以骚扰我。你要是再敢来电话,看我不灭了你。”
语一顿,就在我和室长四目相望,纳闷不已之际,帅笑语吼吼咆哮:“妈的,真当自己是香馍馍,老娘才不会张嘴啃上一口。我怕,臭嘴……你个死人,找虐,就在下面等吧,等死你。我希望天上掉刀子射死你,哼哼,滚,少在我们学校丢人现脸的。”
一阖盖,帅笑语的脸色都青了。王雨“哎”了声坐在座位上张望,好奇着神情问道:“帅,被色狼骚扰。”
帅笑语气喘了一口:“他连色狼都不如。”
“说说,怎么回事儿。”王雨催促。
帅笑语拖出凳子坐下:“想着就是气。还不是放假我和我妈去凤凰玩,偏巧在酒店遇见了我妈小时候的邻居。她俩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一互倒口水后就发现我妈的邻居竟然在这城市安家立业,所以我妈就拜托她多照顾照顾我。没想到当天夜里,我在夜市买东西,有个色狼来搭讪,于是我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回酒店后才发现那色狼竟然是我妈邻居的儿子。现在好啦,我被他缠上了。”
偷偷抹了把汗,我嘀咕:“小心为上,实在不行,换个号码。”
帅笑语瞪了我一眼:“为了他换号码,我可不是资产有余者。还有,姓苏的,别转移话题。快说,你的奸·夫是谁?”
见着帅笑语将怒火蔓延到了我跟前,我不傻,直直的想着房门走了两步。一开门,一大叫:“偏不告诉你,就让你好奇死。”
一溜烟,趁着房内的三人还没缓过神,我像安了马达一般“蹭”的就滚到了楼下。可惜,刚一拐出宿舍大门,强光一照,眼睛疼的猛眨了几下。就在我揉眼之际,忽闻一声“嫂子,你原来还是学生啊?”
只觉声音耳熟,我诧异不已的回头,见着一休闲装的陌生男子嘴角带笑的直勾勾的看向我。我心一跳,指着鼻子反问:“你叫我?”
第五十章
俗话说的好,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这不,寝室的矛盾都还没解决,跟前,又来了个叫我嫂子的陌生男子。我是困顿的在大脑里把我所认识的男孩、男生、男人、老男人的样子都赛选了一遍,可是选来选去也不见有人和他的样子对上号。不过,这男人的声音挺耳熟的,似乎在哪里听过。
就在我冥思苦想、苦不堪言之际,眼前的男子啧啧两声走来,样子痞痞的像是要挑衅良家妇女般说道:“嫂子,难道七哥没给你提起过我。”
凌郝铎的狗友?声音耳熟的不得了,对了,这不就是前不久我住院,一直在房间里唠唠叨叨扰我清梦的人。哼,小样,我正愁什么时候揪出这么个坏蛋给双规了。
我斜眼恶语的冷哼:“没。”
见他逼近,我警声大作的后退一步和某男保持距离。
该男子眉头一蹙,伴着我后退的脚步嘴角上扬,紧接着眼睑下垂,抽噎中不掩眸中的失望。
见状,我怒,说着实话:“可能你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他才没有向我介绍你。如果没什么事儿,你等你的人,我走我的路。”
“是,嫂子。”陌生男子故意扬高了音,生怕来往的同学、家长不知道我是个做了“嫂子”的人!
囧囧有神的揣着心跳快步走了两步后,身后,他漫不经心的声音再一次传入我的耳朵:“真不知嫂子你哪点比暖暖妹妹好,七哥怎么就迷了心智的看上你这么个学生妹。要气质没气质,要背景没背景。哎,除了年轻,你还有什么?”
这话太不中听了。即便你是凌郝铎的朋友,我也不能咽下这口气。于是住脚回头,我在对方期待的注视中嫣然一笑的鞠躬道:“承蒙看得起,竟然拿我和一个老女人,而且是和一个厚颜无耻随便爬床的不自爱的老女人作对比,真不知你的眼睛是青光眼还是白内障,居然没看出我还是美女。大叔,申明一点,我美的有内在,不是一般人能感觉到的。还有,你嫂子我很有修养,绝对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儿对他人品头论足,这一点,你又差我一截。综上所述,你什么都比别人差,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我的不是。”
陌生男子收了笑意,抿着唇角一脸的阴森。
见着对方没了刚才刁难我的架势,我心中得瑟不已,顿时开出了一朵朵绚丽的牡丹。我一鼓作气,再接再厉着说:“不过,介于我们初次见面,我就卖凌郝铎一个面子不和你计较,可是没有下次……因为,我是一个小气的女人,睚眦必较到了极点,这点,我相信你懂……大叔,别瞪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是人都知道,宁可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
对方青了脸色:“你可真是伶牙利嘴的厉害。”
“谢谢夸奖,熟悉我的人都这么说我。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竟然对你嫂子我有这么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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