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撑着扶手起身:“都是素菜,苏丫头,不介意吧。”
摇摇头:“比学校的伙食好就行。”有饭吃就不错,哪能介意。况且有钱人家的素菜,再怎么素,那也是上了五星级酒店的档次。
果不其然,一顿饭下来,吃得我是意犹未尽,就怕肚子里的东西消化的太早而得不偿失。告别了老人,我是捶胸顿足的仰天大叫:“郦美人,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就带我来看你爷爷吧。”
“你想干嘛?”郦様一脸的戒备,仍旧三心二意的顾着开车。
我哝道:“别跟防狼一样嘛,我就瞅着你们家的饭菜好吃。”
郦様嘴一歪:“让凌郝铎给你请个大厨。”
“这建议权当耳边风。”
“怎么,闹矛盾呢?”郦様讪笑。
“切,我性格这么好,有什么矛盾可闹的。就是觉得男朋友可以天天换,这朋友就不一定。要是哪天真的和凌郝铎吵架,至少我还有地儿可以去。郦美人,你可得为我的将来铺一条有地方吃饭的路。”搓搓手,一脸的期盼。
郦様不负吾望的点点头,叹息着说:“干脆我们歃血为盟的结为兄妹算了。我瞧着老爷子很喜欢你,说不定就期盼着有你这么个孙女。”
怎么不是桃园三结义!我嘿嘿使坏:“孙媳妇不更好。”
“就你,还想二婚!”
这什么意思。脸红脖子粗的咒骂:“谁说我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现在就拉着你当后备轮胎。你要是敢说我不好,我就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家老爷子觉得我配做你们郦家媳妇儿。”
“得了吧,你心中的小九九我还不知道。某人是宁愿有一百个大祸临头可以依靠的哥哥,也不愿意多一个将自己抛弃的情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郦様啧啧的戳着我的心肝。好痛!那小子见我脸色不好,仍旧不道德的嘴不停地道:“其实你对凌郝铎还是不放心,要不然今天也不会无聊的拨着手机玩。苏苏,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是对自己没自信,还是对他没信心。”
我扭头不作答。
郦様说的没错,我就是备了一手以防不测,根本就没全身心投入。要是谁真和我这么爱背地里有点小动作的人恋爱,肯定会很累很累。我想,凌郝铎也不例外。幸好他耐性好没发作,但也指不定哪天就被我这常常遭人奚落的闷骚女给刺激的雷霆大作。
无语蹉跎到第三天,主任夹着公文包就习惯性的从我手中夺过一个小笼包放在嘴中。在我横眉怨恨之际,他边挪着嘴边说:“你怎么就穿的这么的与众不同!”
呜呜,你以为我愿意吗?不是说去中环吗,起码也是个临时白领,我就异想天开的将新买的职业装给整了上去,还盘了个发髻。可惜,一到校门口集合,杯具了,男同学们不负责的穿着休闲西装,三个女同学穿着连衣裙,怎么看都没我弄的正式、隆重。再瞅瞅脚下八公分的高跟鞋,我又一次华丽丽的风化在主任调侃的神情中。
哎,这年头,喝水都能塞牙缝,更何况我这个老是把主任的话当成耳边风的人。
夹着尾巴紧紧的跟在学长们的后面,就指望着写字楼上的白领、金领们能无视我的正常!可惜,好景不长,郦様的帅气秘书挑刺的对着我们说:“某某某去销售部,某某某去财务部,某某某去业务部。”
我杯具了,说了这么多,就是不见我的工作是什么。仰头问道:“那我干什么?”
“刚才说的里面没有你么?”男秘书笑着诧异道。
我点头:“没。你看看,我叫苏诗芮,是不是给搞忘了。”好丢人,自报姓名。
男秘书沉吟良久:“郦总说了,你跟着我。”
“当秘书?”
“嗯。”
我这么个人才怎么就当秘书?这是浪费!
主任一把从侧面拽着我的手,警告我镇定。我沉下心来,在周围同学一片揶揄的视线中追问:“没弄错?”
“没。郦总今早特地嘱咐的。”男秘书再一次说出让我绝望的话。
我垂泪,恨不得夺门而去。原本高兴了半天的以为会成为有作为白领,结果却是端茶递水的小厮。心有不平的领了工作证,刚上任几分钟郦様就没安好心的臭屁的缺水喝,每半小时就让我送上一杯白开水进去。被折腾了一天,我爆发了,一把冲进他的办公室。此刻,郦様惊讶的看着我,低头对着话筒说道:“一会儿再联系。”挂了机后,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顿足:“我是来实习的,不是来打杂的。”
“从基层做起很好。”
“为什么学长们没有。”
“他们学的专业知识比你多,工作上更能得心应手。”
借口。
“我学习能力超强,几天就能上手。”
郦様撑着脑袋道:“苏苏,别欺骗自己,你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实习上,现在如你愿的打发时间不好。”
我,我,我,怎么就遇见了这么个妖孽。不服气的扬手一指:“谁说我没认真,为了来实习,我可是专门买了两身职业装。”
“就这儿?妆都没化就来,还认真,不怕我磕碜你。”他不相信的挥手,“快回去工作,十分钟后再给我送杯水来。”
“咒你尿频,还真以为我乐意来。”
冷言传来:“你说什么?”
屈服的带过:“希望你工作愉快,百事可乐。”
……
被压榨了一天,颓废的下楼就给凌郝铎打电话。不久,他翩然而至,瞧着我一身萎靡的样子问道:“很辛苦?”
“很辛苦,端茶递水的工作不是人人都能干的。”闭着眼睛答道。
“他们给你脸色看了。”
“没,就郦様给我脸色看。”
“怎么回事?”关心的声音传入耳朵,心中一阵暖流激荡。
我睁眼,侧脸看向他:“他让我当秘书,就连给他买早点的任务都下达了。”拿人工资,手软。
凌郝铎一本正经道:“给辞了,到我那里来。”
浑身一战:“算了,我那是实习,熬两个月就解放。”
“我是认真的。”凌郝铎停车看向我。
心咚咚的跳跃,思索半天我方言:“我不想去你公司监视你……要是让你天天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觉得,你会烦,我也会烦。”
“你怎么没说是你天天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凌郝铎双手倚在头道,斜眼看向我,慵懒的让我难以矜持。
眼神受了刺激的转向一方:“那可不一样,我那是工作,你那是徇私,两者岂能混为一谈。”
凌郝铎挂着三分笑的伸手拍拍我的脑袋:“就你有理。苏苏,每天上班挺远的,搬到我那里来吧。”
同居?想都甭想,人岂能这么容易就登堂入室的没记清自己的身份。虽说我是他女友,但是感情比较单薄,指不定住在一起会因为生活习惯的差异而三天两头的吵架,这样对谁的不好。再说凌郝铎感情问题尚未清理完全,我才不乐意当炮灰。于是鼓鼓嘴转移话题:“不行,要是每天公司的人见着你送我上下班,还指不定怎么说我。”见着他眼神黯淡下去,我灵光一闪的补充:“要不,你给我找套房子暂住。我要求不高,离公司近,一室一厅就好。”
几秒后,凌郝铎张嘴说道:“就依你。”闻言,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刚拍着胸脯淡定,他又莞尔笑道:“不过,我要搬去挨着你住。”
我暴走:“那可不行。”
“我睡沙发。”
“不行。”我义正言辞的拒绝。
凌郝铎不死心:“你心疼我。那就两室一厅,我们一人一间房。”
我唬脸:“别得寸进尺。”
凌郝铎十指修长的开着车,目光灼热的看向我:“开个玩笑嘛。”
我长叹一口气,哎,幸好是玩笑,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第二十六章
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叹息。不知为何,发呆的时候老是在脑海中翻腾出这么一句话,明知没有由来的纠结,却总爱自怨自艾的沉入其间的危机之中。
无缘由它,前天陪着郦様从谈判桌上下来,还没来得及消化对方公司提出条文修改的要求,就见着凌郝铎、白暖暖从一家法国餐厅出来,其间还夹杂着一位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女性。为着他们背对着我说笑的身影,被抛弃的我是郁闷不已。我小姐辛辛苦苦的跟着郦様转战沙场,苦苦煎熬的连肚子奏着狂想曲的都没来及顾上,他倒好,情致高高的不问问我是不是受尽了资本家的剥削,反倒勾勾搭搭的好不自在。气愤的想直奔上去给他一拳,可是总觉得那样的飞醋吃的太龌龊,就这样,自命清高的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就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可惜,身旁看着好戏的郦様挑拨是非的添油加醋追问道:“苏苏,你男朋友背着你怎么勾搭上了别的女人,他们该不会是在相亲吧。”
我白眼:“想得未免也太多了吧,她是他朋友,才回国。”
“朋友?别骗我。要真是朋友能拖出个长辈来。苏苏,别太天真,听哥哥的话,你可得警惕点,别让别有心思的人钻了空子。”郦様拍拍我的肩,一本正经的让人觉得可怕。不相信的想在他脸上寻找到一丝玩笑,可惜,最后只得失望的收回眼。
想了几秒,暧昧这词在我脑海中横冲直撞。呃,郦様的分析是不是太过了,但我不得不说他的分析影响了我的判断!我心里虽小小的犯着嘀咕,但是还码得准凌郝铎对我是什么心思。可是,一语惊起千成浪,见着郦様挑衅的眼神,我心中晃晃悠悠的有了不该有的怀疑。可惜我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赌气的拍拍胸脯自信道:“你睁眼看看,她哪点比得了我,凌郝铎才不会瞎了眼看上她。”我年轻,有的是精力对付老男人。况且,那老男人还是主动追的我,要是敢半途先我下爱情巴士,我非得给他一记美女漂漂拳。
闻言,郦様揉揉耳,不屑道:“别以为男人的心思就是杯白开水,一喝就知道啥味,他要是想瞒着你点事儿,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对郦様小题大做的风格是见怪不怪,唯得叹息着别别嘴,哼着小调儿将如此浪费脑细胞的玩笑给带过。可惜,他的话确实如山寺鸣钟,久久的回荡在我耳膜的深处。满是牢骚的纠结着凌郝铎和白暖暖之间若有若无的被恋爱中的我解读出来的一丝情愫,我翻腾的心终于在胡思乱想道了极点的时刻崩溃了,顾不上多日来凌郝铎毫无愧疚的神情又浓情款款的凝视,冲着正在查阅着资料的他说:“问你个事儿,你和白暖暖到底什么关系。”
凌郝铎翻着书的手停了,接着面不改色的镇定抬起头:“她是我的表妹,我妈妈哥哥的女儿。”
你妈又不是你亲妈,就科学而言,白暖暖可不是你亲表妹。
吃味的从沙发上蹭起,抱着抱枕直直的奔向凌郝铎,满脸的不相信:“我不信,肯定不止这些。”见着他无愧的神情,我狡辩的哝道:“我撞见你们几次偷偷约会,你坦白,你们间的关系肯定没那么纯洁。”
“想多了吧。”凌郝铎反驳道,手不停的翻着策划案。
我哼哼:“你才想多了,我那是女人的直觉。凌郝铎,你敢发誓,你和你表妹真的纯洁的如白开水!”
一瞬沉默,凌郝铎低语,打碎了我唯一期盼的曙光:“我和她曾好过一年。”
我震惊:“你竟然瞒我这么久,害得我在你们俩之间当二百五。凌郝铎,你真令我失望,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没告诉我,还让被蒙在鼓里的我见着她就白姐姐白姐姐的叫……现在我牙疼,你的补偿我。”
他正色:“你不是从来也没问过我的过去吗?我以为……你不在乎。”
误解我。
我磨牙:“谁说的,我那是怕伤害你才没问。要是问了,你肯定是丢三忘四的捡着无关紧要的情事说。要真是这样,我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问你。还有,姓凌的,我警告你,就算她白暖暖是你亲妹妹,你也得离她远点,别没事儿就和她缠在一起。别忘了,她可是你前前前女友。”
一番豪言壮语说完,见着凌郝铎没有给我承诺,不惜草的将抱枕向他的脑袋砸去,赌气的不忘咒怨:“万一让我发现你们没事儿就眉来眼去的,看我不挖出你的狗眼。要是你经不住别人的勾引一失足勾搭上她旧情复发,我咒你一出门就心肌梗塞脑溢血,不是摔个狗啃屎就是瞬间被人掰弯,做一辈子的强受,让你尝尝什么是菊花妖。”长叹一口气,终于把多日的凝思化成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控诉。
充愣中,凌郝铎起身走向我,嘴角挂笑的一把将我欺负他的抱枕重新推入我怀中。就在我还想爆发怒火之际,他轮廓柔和的脸渐渐泛起红光,一时间厚颜无耻说道:“苏苏,可不可以理解你在吃醋。”
脸一窘,这么点小九九都被一个大男人给暴怒了出来。鸵鸟的大骂:“屁,我会吃醋。你不知道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你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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