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晨的目光瞬间一亮,盯着他问:“你说的是认真的?”
“明天几点钟去医院?”
“嗯,我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就是夏千早……”
“上午9点我来接你。”
看着夏千夜的车开走,夏千晨愣愣地站在原地,有种陷入梦中的感觉。
虽然夏千夜不是她所爱的人,也经常误解她,但是她知道他不是坏人。跟他结婚一来夏父会高兴,也算完成他临死前的一个心愿;二来家产不会落入外人手中;三来来她离开中国,就永久地可以逃离那个魔鬼的掌控了……
她的新生活,是不是要开始了呢?
夏千晨穿越马路,进了自己的旅馆,就在打开门摁开灯的那一刻,一个人影坐在窗旁的摇椅上。
夏千晨的心差点一惊:“是你!”
冷天辰穿着咖啡『色』的制服,两条长腿搭着,摇着椅子,半清闲半惬意的模样。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冷天辰站起来,扬起眉坏坏地笑道:“哦,我今天把你送回来的时候,忘记把房卡给你了,我担心你进不了门,就好心亲自给你送过来了。”
“……”
“我倒是想问问你没有房卡是怎么进来的?”
夏千晨一顿,原来他知道她的落脚点在这,是通过房卡。房卡一般会写酒店名、地址和联系电话。
房卡她随身携带身上,但是当时发生那种事,她的衣服都落在了冷天辰的家里。
冷天辰的到来让夏千晨又想起跟南宫少帝发生的屈辱关系。
“房卡我到前台交钱补了一张,你没别的事的话请回去。”
章节目录 你醉了吗(vip172)
冷天辰扬扬眉,眼神一凛:“你赶我走?”
夏千晨:“……”
“我为了等你,都没有吃晚饭。”他目标瞟到她打包好的食物,“正好有现成的。”
夏千晨还来不及说什么,手里的袋子就被他拿过去了。
夏千晨皱眉瞪着他,他专程来这里,就是为了来给她送房卡?
打死她都不信。
“送房卡这种小事,你其实可以给下人代劳。”
“顺路。”
“你要去哪,能顺这条路?”
这个烂借口以前冷天辰就用过很多次了……
没想打失忆后,他还是老样子。
看冷天辰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夏千晨知道他的『性』格,不干完他想干的事,恐怕用扫把都轰不走:“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房卡。”
“房卡已经给我了。”
“饿。”
“吃完东西你就走是不是?”
冷天辰挑挑眉,将东西从袋子里都拿出来,放在桌上铺好。
夏千晨叹口气,将门关上:“吃完东西你必须走!”
冷天辰环视了四周一圈:“我也没有在这里长留的打算。”
“……”
“怎么租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你很缺钱?”
夏千晨给自己倒了杯水:“只有这间旅馆不要身份证……租在简陋的地方不容易被人察觉。”
冷天辰翘唇一笑,居然有些高兴:“躲他么?”
“你不是要吃东西吗?怎么还不快点吃?”
“渴了。”
“你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多?”夏千晨找了找,“我这就一个水杯。”
“我不介意。”
夏千晨喝了水,进洗手间洗了杯子,这才倒了水放到他桌前,手腕一把被抓住,他拉她在椅子上坐下:“我真的不介意……防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谁知道……”
“如果我要吃你,你以为防着我有作用?”
“放开我!”夏千晨恼火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起吃。”他的脚踩在椅腿上,将她卡在椅子和桌子之间,避免她站起离开。
“我不想吃。”
“不想吃打包食物回来做什么?”
“……”
刚刚在餐厅里几乎都没有什么心思吃,一直在猜测夏千夜想干什么,现在的确肚子饿饿的,加上夏千夜打包回来的全是她爱吃的食物。
“居然还有烤全鸡,生活不错么。”冷天辰笑了笑,拔起一根鸡腿。
鲜美的肉被撕开,一股肉鲜味飘出来,而且这鸡肉里包了玉米碎肉等,是夏千晨非常喜欢吃的……
冷天辰将鸡腿递给她:“看看你,一副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夏千晨接过鸡腿:“谢谢。”
“不客气。”
“我为什么要说谢谢……这本来就是我的旅馆,我的食物。”
冷天辰拔了另一根鸡腿……
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融洽起来,也许以前跟冷天辰相处过,也许是他『性』格随和起来比较偏于正常人,容易沟通。
以前夏千晨觉得跟冷天辰沟通很费事,可是跟南宫少帝比起来……
为什么又要想起那个混蛋!
“张嘴。”冷天辰用筷子夹了鸡肉里的玉米粒喂夏千晨。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口咬在嘴里,结果牙齿都咬在筷子上。
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时,她反而僵住了。
“一直咬着筷子做什么?松口!”冷天辰抽了抽手。
夏千晨忙松口,起身想走,椅子还被他的脚踩着的。
冷天辰用筷子也夹了玉米粒吃,夏千晨:“那是我的筷子。”
“只有一双筷子。”
“我刚刚用过……”
“都说我不介意了。”他说着,还『舔』了『舔』筷子,漆黑的眼中有点点邪恶的笑意。
夏千晨预感不妙,冷天辰的个『性』,除非对待感兴趣的人和事,才会特别粘和纠缠。他现在的状态,太像以前缠着她的时候了。
她在想,要怎么把他赶出去。
并且,立即要换地方住了。
目光瞟到塑料袋里还有东西,像是啤酒。
她目光一闪,将啤酒拿出来:“怎么不喝这个?”
有一个奇怪的事是,冷天辰可以喝红酒,白酒,香槟,但是不能喝啤酒,一喝就醉。并且是醉得不省人事睡着的那种。
在医院里检查过,说是啤酒里有某种成分,冷天辰的身体没有免疫。
“我不喜欢啤酒。”
“我这里没有茶水了,一直吃菜你不渴么?将就吧。”夏千晨打开一罐递给他。
冷天辰不接。
她笑了笑,激将说:“怎么,别告诉我你不会喝酒。”
冷天辰的目光奇异地看着她,带着一种古怪审视。
夏千晨被看得不自然,该不会被他看穿心思了吧?正要放下酒罐,冷天辰接过去。
“不过我有个习惯,吃饱了才喝东西。”
根本没有这个习惯,夏千晨知道他是忽悠她的。
夏千晨知道他不食辣,就将一些辣的菜拼命往他的碗里夹:“多吃点。”
看着她突然这么殷勤,冷天辰说:“你知道我不食辣?”
夏千晨筷子一僵:“烧烤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了么?”
冷天辰说:“原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得这么清楚……”
“昨天才发生的事,我怎么会忘记?”
“不要找借口了,你对我有兴趣就直说。”
……
两人吃完东西,冷天辰拿起啤酒罐,坐到她的小床上,一口气喝完说:“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
“我会喝任何酒,唯独不会喝啤酒。”
话音刚落,啤酒罐从他的手里滑落,他往后倒在床上,醉了。
夏千晨正在收拾桌子的手一顿,走过去,推推冷天辰,踢踢他,又拍他的面颊说话:“你醉了吗?醒醒,你真的醉了?”
冷天辰面颊微微升起红晕。
果然是醉了。
夏千晨想起以前冷天辰想赖在夏家不走的时候,就喝酒,把自己放倒了,夏千晨没办法抬他走,夏家的人也都不敢动他……
章节目录 睡得真香啊(vip173)
夏千晨怕他醒来的时候,『乱』动自己房间的东西,或『乱』跟家人说话,就只好守在旁边看着他的。
每次他醒来,睁开眼,看到她,嘴角都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说:
【这觉睡得真香啊……】
可惜冷天辰,那个以前被你强迫地守着你的女孩,已经不在了。
夏千晨心里清楚,她以前愿意被冷天辰纠缠,是因为不到深恶痛绝的程度。他跟南宫少帝纠缠的方式不一样,他是软中带刚,而南宫少帝是刚中刚。
夏千晨收拾好东西,其实没有走远,就在同家旅社的一楼租了房间。
一来这家旅社方便而且不要身份证,二来冷天辰应该想不到她还在这家旅店吧?
第二天夏千夜准时来接夏千晨。
她又穿上了护士装,戴着口罩。
“夏千早不在医院吧?”
“嗯。”
夏千晨提着大袋小袋的上车,满脸的汗水,明显是刚刚逛街归来。
夏千夜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维生素片、蜂王浆,水果篮,像苹果、菠萝、樱桃、猕猴桃等,这都是护心的水果。”夏千晨又拿起一个盒子,“这是家用水银柱式的血压计,带报鸣的,和一般的血压计差不多,但是可以不用带听诊器了,高压开始响,低压停止……”
夏千晨一一翻着自己的战果。
夏千夜暗眸说:“几点醒?”
“6点多吧,赶在你来接我之前我就去到处逛了逛。”
夏千夜没有说话,开始启动车。
夏千晨把东西整理好说:“我刚刚说的那些水果你记下了没有,你去看爸爸的时候也不要两手空空,要经常买点东西。”
“我学不会讨好人。”
夏千晨手指一僵:“如果讨好人是从心出发的,对方开心,自己做什么都开心。付出是相等的,能为爸爸做一点力,我会觉得开心。”
夏千夜没有说话。
所以,夏千晨对夏父的讨好,并不是为了在夏家取得一席之地么?
到了一个红绿灯,夏千晨奇怪地后看,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好像车被人跟踪了。
因为昨天下过大雨,又正好是容易堵车时段,水泄不通地卡着半天都挪不动。
就有附近的小贩趁机提着篮子过来兜售。
夏千晨降下车窗,接过小贩递过来的一窜手链:“小姐你看看,你皮肤这么白,这手链很适合你。”
夏千晨却拿起一个平安符。
四方形的符下面挂着一个铃铛:“我要这个。”
“小姐你真有眼光,这是开过关的符,有保佑平安的作用。”
夏千晨付了钱,将平安符挂在夏千夜的后视镜上。
用手轻轻一拨,铃铛就旋转着叮叮响。
夏千晨看车还没有要开的意思,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百无聊赖地看着。
夏千夜抬眸看了看那个平安符……
提篮的小贩往后走,一辆黑『色』的车降下车窗,男人的手伸出来勾了勾。
小贩走过去:“你好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
“刚刚那个女人买了什么?”保镖问。
“是一个平安符。”小贩拿起平安符,“刚好还剩一个,你要吗?”
保镖付了钱,将铃铛交到隔壁男人手中。
南宫少帝绿眸森暗,看着手里的铃铛,脸上是阴暗不定的神气。
车开始重新畅通。
所有车流开始前行,夏千晨和夏千夜到了医院,将水果提进医院大楼不久,十几辆黑车停到大楼前的空地上。
保镖们层层站立,动作整齐划一。
立即引起附近人们的围观。
罗德打开门,南宫少帝正了正衣领下车,在簇拥中往楼上走去……
夏千晨怎么会知道,从在监狱废墟里南宫少帝和夏千夜见过面后,他听说夏千晨很可能会回医院看爸爸,就布置了层层眼线。
病房门突然被撞开。
夏千晨正在给夏父削水果,回头看到保镖们鱼贯而入。
她手一僵,水果骨溜溜滚到了地上。
南宫少帝走进病房,气场冰冷强大,瞬间将四周的空间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夏千晨恍然如梦,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突然得她根本毫无准备。
夏父半躺在床上,诧异问:“你们是什么人?”
南宫少帝朝病床走来,皮鞋磕着地面,发出的每一声脆响,都仿佛响在夏千晨的心上。
罗德手里抱着一大束鲜花,严肃的脸上微微扯出一丝笑意:“夏先生,我们帝少听说你病了,特来看看你。”
夏父疑『惑』地看着南宫少帝。
年纪大了,他只在报道里看过南宫少帝,不是太分辨得出真人。
罗德亲自将鲜花『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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