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爱伦的体力消耗大半,忽然头一偏,被一记生猛的拳头打倒在地,激起黄『色』尘土飞扬。
红『色』的鲜血吐出来,包围圈都往后缩了一轮。
夏千晨忙朝那边走去,还没赶到,爱伦又起身奋击。
又是一拳,正中头部,还是那个位置——
夕阳的余晖中,夏千晨看到爱伦的汗水从头发中震出,她倒下的动作也在她的视野中拉长。
爱伦沉重倒在地上,鲜血滴淌到眼睛上,雾蒙蒙的。
她摇了摇头,开始擦拭眼睛。
头发被一把拽起来,安达趁胜追击,铁拳一次一次超爱伦的头部位打。
夏千晨注意到,安达打的部位都是同一个地方。
而爱伦完全好像丧失了反击的能力,倒在地上,接受者疾风骤雨般的袭击。
“爱伦,”夏千晨大叫说,“认输吧。”
爱伦的眼睛被鲜血密布,粘稠地滴流着。
她粗重地喘息,仿佛每一次呼吸,都会熬光她最后一次力气。
“爱伦,爱伦……”夏千晨大叫着。
而黑姐等人已经振奋得欢呼起来。
“打死她,打死她!”
“安姐,打死她——”
无数的声音在空地里震响着。
最后的余晖仿佛鲜血染透了天际,就要慢慢被黑夜吞噬。
夏千晨趁着无人注意时,手伸到某处动了动,5根银针『射』出去,分别朝爱伦的要害部位袭击……
安达痛叫了一声,身体顿住。
夏千晨趁机冲上赛场:“比赛结束!”
安达还想下手继续打,可是银针在她的身体里发挥作用,她只得放弃地垂下拳头。
“爱伦,你没事吧?”浓浓的自责包围了夏千晨,她蹲下身,扶起爱伦,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只觉得鼻子一酸。
夏千晨紧紧咬着牙关,目光仇视。
该死的,南、宫、少、帝。
黑夜终于降临了。
在空地上支起一个高高的十字架,爱伦被绑着四肢吊在十字架上。
她完全昏过去,头垂着,身上到处是伤口和血痂。
“哈哈,她不是喜欢十字架吗?就让她扮女神!”
夏千晨想要冲上去,被几个人摁住身体,不能动弹。
黑姐走到她面前,粗手在她的脸上左拍右拍的:“瞎了你的狗眼了,认错了主。不过我们安姐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接下来看你怎么好好表现……你要是再不识抬举,下场就去陪爱伦吧!”
到了熄灯时间,夏千晨被丢进监狱宿舍。
“砰——”铁门被关上,上锁。
夏千晨坐在床上,想到空地上的爱伦,心急如焚。
她已经奄奄一息,还被绑在十字架上,只怕熬到明天早晨就死定了。
“放我出去……”忽然对面的女囚犯拉着铁门,学着夏千晨的音调说,“监狱长,我的宿友爱伦还在空地上,请放她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黑姐粗狂的笑声。
“夏千晨,我们期待你明天的表现。”
……
黑暗中,嘲笑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无数的银针刺着夏千晨的耳膜。
她冷冷地坐着,看着手里的针线盒……
第一次痛恨自己力量的薄弱。因为她不够强,才会到哪里都被人欺负。
夜深了,夏千晨睁大着眼,满腔的怒意,怎么睡得着?
感觉门外有动静响起,她敏感问:“是谁?”
身体忽然变得困倦,眼睛有些睁不开,很快就昏睡过去。
铁门被拉开,两个保镖走进来,静悄悄地将夏千晨扛到肩上。
监狱外,罗德坐在黑『色』房车上等着,不时看看时间……
要赶在帝少沐浴好之前将夏千晨放到他床上以备他享用,然后又在天亮前,将夏千晨送回来。
为什么这份古怪的差事要落到他头上?
然而,罗德觉得最古怪的是南宫少帝,他自从遇到夏千晨后所有的行为都变得不可理喻。
难道这就是陷入爱情中的男人?
当然,罗德觉得,他的帝少跟普通人不一样,所以爱人的方式是这么的“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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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少帝端一杯酒,坐在落地窗前。
刚刚沐浴过后的发半干不湿地闪耀着水泽,睫『毛』缱绻,嘴唇鲜红欲滴。
手中的酒杯摇晃,那美丽的『色』泽就仿佛夏千晨微醺的表情一样动人……
怎么也忘不了她,他当然不觉得是因为爱了,而是想念她的身体!
门被罗德敲响,夏千晨被两个保镖扛着送进来,放到了床上。
章节目录 一切都逆转了(vip142)
罗德问:“少爷,要不要先给她洗洗?”
南宫少帝抬了下手,罗德识趣地退下,关上门。
一向干净整洁,哪怕对自己的卫生都要求严苛的男人,居然……
对夏千晨不嫌脏?
南宫少帝放下酒杯,走过去,沉默地审视了夏千晨一会。
她吸食了『迷』『药』,陷入昏『迷』中,剂量掐到天亮才会清醒。
执起夏千晨的手,他绿眸深谙的,根本是情不自禁亲吻。
另只手一颗颗解着她的囚服扣。
白皙的脖子,**的锁骨,圆润的丰满……
她身上密布着上一次的欢/爱痕迹,红『色』的草莓点全是她属于他的证据。
南宫少帝勾起唇,翻过夏千晨的手心来吻,动作有片刻的顿住。
他细细地摩擦了一下夏千晨的手,她的手上添了许多伤口,手掌心也更为粗糙了。
脱下囚服后。
看到她的腰部,青肿出很大一块。
这其实是夏千早用针扎夏千晨的腰部留下的伤,南宫少帝以为是他对她粗暴的肆虐留下来。
昨天在监狱里,灯光昏暗,没有余地顾及她的身子。
现在梢一检查,夏千晨粉白**的身躯有许多伤。
脚背上的烫伤还未好,因不按时擦『药』,有些溃烂了;耳朵的伤口也发炎了;还有她双膝,跪在瓷片上,划出好几道伤口。
监狱里毕竟条件简陋,她一没擦『药』,二不打针。
南宫少帝的欲望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心口烦闷,没来由的焦躁,为她的不自爱。
该死!摁了内线,吩咐罗德找医生来。
接下来,夏千晨身上的伤,全部进行过精心的处理。
“应帝少吩咐,给她擦的『药』无『色』无味,能够及时吸收,她醒来后不会察觉的。”
南宫少帝冷然颔首。
“都是皮外伤,只要不碰水,坚持涂『药』,自然会痊愈。”医生说,“不过她营养不良,伤口发炎感染,需要打消炎针,营养针……”
“打。”
医生立即给夏千晨挂上『药』水说:“她贫血严重,身体太虚了,最近要多吃一些补血的食物调养身体。”
……
第二天,夏千晨醒来时,睡在自己的床上。
她感觉全身都轻松很多,有一种奇怪的意识,仿佛自己昨晚不是睡在监狱,而是又回了那个别墅。
夏千晨没有深想一层,只以为南宫少帝给她的阴影很深。
下铺没有人,爱伦还没有回来,她去了空地,十字架被拆了,不见人。
夏千晨转身往回走,在半路碰到女囚犯就问。
“我清早醒来,看到监狱长叫人把她带走了,说是伤势严重,去了医院。”
“她还活着?”
“如果死了,监狱长会通报的……应该活着的。”
夏千晨心里松了口气,很快又奇怪想,监狱长跟南宫少帝一伙的,他想至爱伦于死地,又怎么会好心送她去医院?!
忽然一声响亮的口哨声。
迎面走来一群人,打头的就是安达和黑姐。
“让我来看看,这条可怜的流浪狗失去了主人,瞬间没有方向,正欲茫然无措地哭泣。”黑姐表情夸张说,“e on,小可怜,我们安姐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打算收养你了。”
夏千晨咬住唇,冰寒的目光扫过去。
黑姐更凌厉的目光瞪过来:“怎么样,爱伦的教训你还没看够?”
夏千晨的拳头用力地捏起来。
如果黑姐再说一句挑衅的话,她恐怕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打一架,这些天淤积在心中的烦闷实在够多。
可是——
黑姐挑衅地威胁道:“想让爱伦早点出院,就乖乖听话。”
“你们到底对她怎样了?”
“昨天都没打死,应该就捡了条狗命活下来了。不过据说伤势很重,就算回来了也是半个废人,还怎么给你撑腰?”
废人……
夏千晨的脑子嗡了一下。
这时集合铃打响,一群人离开了这里。
夏千晨以为接下来安达等人会非常的折磨和奴役自己,她甚至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一切都逆转了。
那天的早餐,所有的囚犯都发出惊喜的欢呼声。
红枣羹,红枣茶,还有桂圆干。
上午监狱长破天荒说没有工要做,腾出一个空旷的房间作休息室,成为他们新的放风领域。
休息室有桌子椅子,还有电视机。
虽然设备一般,对于监狱来说是条件非常好的了。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女囚犯们更是哗然,比早餐还夸张——
猪肝饭,凤爪黄豆汤,山『药』乌鸡汤。
懂得食疗的人,都知道不管早餐还是中餐,这些食物都是补血的功效。
大家却没有早餐的好心情,谁也没敢第一个动手吃饭。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了吗?”黑姐粗着嗓音说,“我在这个监狱6年了,就算春节也没有这么好的食物招待过咱们啊。”
“就是……这不会是最后的一餐吧?我看那些死囚犯临死前就是菜肴丰富,吃完之后……”
“臭嘴!”
“真的啊,你们难道不觉得浑身发憷?”
监狱里原本的生活是这样的——
天刚亮囚犯们起床洗漱,然后集合,跑步,每人发几个包子馒头,一碗粥,偶尔会有鸡蛋面类的改善伙食。午餐和晚餐大多是素,也会视情况改善伙食。
夏千晨的这个监狱设有农场和工厂,可做的事很多,监狱长每天会进行分配,组织囚犯参加生产劳动。
没有工资,但有公分拿。
公分可以换取报酬、假期和减刑的待遇。
若指定的事干不好,不但拿不到公分,还会有相应处罚……
平时会有放风时间,是在中午下午就餐后的2个小时,这段时间可供囚犯自由活动。
晚上的时候组织学习法律法规,然后回宿舍统一熄灯睡觉——
今天的一切都算打破常规了。
而且让人费解的是,从早晨醒来洗漱间就停水了……
章节目录 一个星期的猪肝(vip143)
监狱长过来视察,见大家一个个苦大仇深,饭菜一点也没动,生气问:“怎么了,今天这么好的伙食,都不合你们胃口?”
黑姐立即献媚说:“狱长,我们要是犯了什么死罪你可要提前通知我们啊。我们不想不明不白就死了。”
监狱长明显不悦:“胡说!”
“这不是给死囚犯准备的?”
“放屁!”
黑姐:“……”
“赶紧把饭吃了,早餐的时候,你们不是挺欢呼吗?”
“早餐那是……以为今天过了什么重大节日,例如监狱10周年纪念之类的?”黑姐油嘴滑舌,“可就算是节日有一餐就了不起了,中午这…这食物,太夸张了。”
其实监狱长也觉得夸张,现在囚犯吃得都快赶上有钱人家了。
“以后你们都吃这个。”监狱长又说。
所有囚犯面面相觑,仿佛被雷劈到。
黑姐作代表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么好的菜你们不吃我都想吃,还这么多废话,快吃!”
黑姐摇摇头:“我可不敢吃。”
其她的囚犯也相继摇头:“嗯,不敢。”
“你们必须吃,每人分到的食物一点不可剩下,这是上级的命令。”
监狱长开始强制命令,然而她越强,大家反而越害怕,觉得食物一定有问题。
中国还没富裕到给囚犯吃乌鸡、猪肝、凤爪、红枣……!
监狱长只得说:“这是帝少吩咐下来的。”
“帝少?”
“上次来的那个男人?”
“南宫集团的那个吧,叫南宫少帝。”
“为什么,这么好?”
“难道是因为安姐?”
所有的目光齐齐望向安达,安达原本沉默的脸立即扬起一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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