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辰又喂她一口鸡汤说:“我这是为了帮你击退流言,证实你的确是卧病在床。婚宴当天你突然消失,虽然冷家有权利对外封口,封得住的只是报道,封不住别人的嘴巴。”
“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流言一旦无法抑制,受伤的是你。”冷天辰深有体会说,“你没有被舆论伤害过,所以不知道精神上的打击也很可怕……”
夏千晨沉默了下说:“可是那些人我都不认识,每次见着他们真的很难受!”
“你躺在床上睡觉就行了,不需要你招待他们。”
“问题是被那么多陌生的人看着,被记者不断地拍着,我怎么睡得着?”
冷天辰沉『吟』道:“如果婚礼当天你没有无辜失踪,就不需要这些繁琐的后续事宜。”
一句话堵得夏千晨没办法接招。
但是她心里闷声想,不管她有没有走,她的下半生要被这些表面上的礼节束缚,看来已经成为了现实。
章节目录 金牌加更(vip413)
吃完了东西,夏千晨靠在那里无聊了会。
“我无聊了,想出去走走。”
“你现在是病人。”
“我已经在这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没病也要躺出病来了。”
冷天辰想了想说:“时间差不多了,再过两天你的‘病’就好了。”
“我现在一刻也待不了,真的很无聊。”
“早点休息。”
“我才吃了晚饭就睡觉?”
“看会儿书?”
“不看了,这几天看的书太多,眼睛都花了。”
冷天辰没辙了,叹口气看着她:“千晨,再忍最后两天。”
夏千晨瞪着冷天辰,只希望再忍的是两天,而不是一辈子。
“有电脑吗,我想上会网。”
冷天辰让佣人去拿了笔记本来,提醒说:“孕『妇』少上网,有辐『射』,你玩两个小时就休息。”
“知道了。”
夏千晨打开笔记本,开机上线,见冷天辰还坐在那里:“你还不走?”
冷天辰看着她,目光微沉:“这是我们的房间……”
“可是我现在生着‘病’!”
“‘病’好了以后?”
夏千晨没说话,
冷天辰垂眼看了她一会,站起身说:“我会给你时间慢慢适应,千晨,我希望你也要试着接受我。”
夏千晨只是看着屏幕不说话,听到他离开后,从抽屉里拿出那个装沙的瓶子。
夏千晨将两个服侍她的佣人也打发下去,倒锁了房门,这才从瓶子里抽出相片。
细细地擦去上面的沙粒,用袖子擦干净了。
夏千晨仔细地端详着相片,1个星期不见而已,她不知道梦见过他多少次,又想念过多少次,一旦有机会,就拿出相片来看一看。
夏千晨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成魔了。
夏千晨打算把相片保存到自己的个人主页里一份,以免以后相片丢失了。
她在抽屉里找到照相机,对着光线好的地方照了那张相片。
想一想,总觉得要加个时间日期,或者什么话,以后年纪老了,好记忆。
夏千晨找了笔来,在相片反面写字。
发现相片背后用淡淡的无水印写着一串网址。
因为非常非常淡,而一般的相片背后都有水印,夏千晨一直没有在意。现在才看清,这网址像是个人主页。
奇怪,这是在岛屋那边打印的,相纸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夏千晨鬼使神差的,在网页上打出那个网址。
【the house of love】(爱的小屋)
突然弹跳出一个网页,映入眼帘的就是岛屿里的景象。
美丽的『潮』水,环形的山峦,在白『色』的沙滩上建立的一座温馨复式木屋。
进度条从1%一直满到100%,网页自动跳转到一个视频。
然后夏千晨看到原本的沙滩边,本来是没有木屋的。
一块块的木板,快速地自己组合,搭建成这个木屋的模型。
视频上的模型跟实物的当然略有出入,不过还是超像的!
夏千晨离开视频,进入到一个相册,相册里也都是木屋一点点搭建的过程图,到完成以后,房间里的家具布置,也是逐步填满的。
夏千晨的脑海中忽然划过大胆的猜测!
难道这个木屋根本就是南宫少帝亲手搭建的?!
不可能吧,他哪有这个美国时间,每天工作都忙得要死了……
最后一张图片,是完成的小屋在漆黑的夜里亮着灯。
一个巨大的心形,中间亮着love。
夏千晨的心猛地被抽动了一下。
为什么她住到那边去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心形的灯,没有看到“love”?
是他提前撤掉了吗?
夏千晨胡思『乱』想着,越想心情就越『乱』,内心就越动摇。
她忽然冲动得想甩开一切烦恼,冲到南宫少帝面前问他!
该死,早知道她就不该多手点进来了……
夏千晨匆匆将那张相片扫描到自己的个人主页里,关了电脑。
门外适时响起敲门声。
“等等!”夏千晨手忙脚『乱』地放好东西,将相片也放回玻璃瓶里,这才打开房门。
冷天辰从外面走进来,质疑问:“为什么锁门?”
“我不喜欢佣人不经过我同意就开门,进进出出的打扰我。”
“嗯,”冷天辰没有怀疑,牵着她的手到床边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
“我知道你不喜欢冷家的繁琐礼仪……我也不希望你过得这么辛苦。我已经跟我父亲谈过,你的病好了,我们就出国度蜜月。”
夏千晨诧异:“度蜜月?”
“可以是两三个月,半年,一年……”冷天辰抚『摸』着她的脸说,“只要你喜欢,哪怕永久在国外定居。你好好想想,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
夏千晨目光瞠然瞪大着:“为什么这么突然?”
“突然么?你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是不喜欢……”
“你过得不开心,我也就不开心。”冷天辰眸子发暗着,“我不希望你嫁给我是过来受苦的。”
夏千晨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问:“我们要去哪?”
“我现在来跟你商量,你好好决定。”
“那我的病什么时候可以好啊?”
“你如果实在忍受不及——明天。”
夏千晨的脸上终于『露』出难得的微笑。
“不过你‘大病初愈’,不要表现得太过活跃,”冷天辰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不要让我爸爸看出端倪。”
“我知道了,”夏千晨顿了顿又问,“我嫁过来以后,还没有跟你爸爸正式见面,是不是不合礼仪?”
“的确,”冷天辰说,“不过你‘生病’了,特殊情况,明天会有一个家庭聚餐,夏爸爸也会过来。”
夏千晨略微紧张问:“我到时候要怎么做?”
“我爸不是个严苛的人,你放松点,”冷天辰提醒着,“不过他很注意礼节,这方面你尽量忍耐下,过几天我们就走。”
章节目录 做亲戚也不错(vip414)
第二天。
阳光温暖而灿烂,照耀着喷水池泛着明亮的水花。
夏千晨已经好久没有出来活动了,坐在草地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阳光下暖暖地看,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
这个城市的冬天一般是极冷的,今天仿佛连老天都给她面子。
夏千晨看着书,突然听到一阵说话声从远处传来。
夏千晨完全沉浸在书里,可是当她听到“纳西塞斯”四个字,抓着书页的手就是一僵。
夏千晨如此敏感,抬起头来。
远处的草坪上,两个身影走过。
佣人和卫兵看到他们,皆是行礼。
南宫少帝穿着棕『色』大衣,身形瘦瘦长长,一圈儿貂『毛』领子,让他看起来更显得华贵倨傲。大衣敞开的里边是紫『色』的西装,深『色』衬衣领从『毛』衣领口里翻出来,还打了个酒红『色』的蝴蝶结。
他今天的一身都很倨傲,连头发都输得一丝不苟。
冷安琪是跟他同系列的貂『毛』女士大衣,里面配着件深紫『色』的旗袍。
她穿得单薄,这种天气就算出了太阳还是有点冷的,于是将手袖在南宫少帝的口袋里,紧紧挽着他。
两人说着话,压根没有注意到草地上的夏千晨,从草坪走到长廊上,离开了。
夏千晨血『液』倒涌着,以为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她看到了南宫少帝,还有冷安琦!他们那么亲密在一起!
重点是,他们的穿的衣服那么搭,还在这个时候出现……
夏千晨的心口缩紧,南宫少帝来干什么?今天可是家庭聚餐!
一定是她看错了,她眼花了!
夏千晨忙站起来,走到那边去问卫兵:“刚刚冷小姐和谁过去了?”
卫兵答道:“回少『奶』『奶』,是帝少。”
血『液』冰冻住的感觉。
夏千晨的脑海中,飞快地划过一句话:
【做不成爱人,做亲戚也不错。】
夏千晨顺着长廊的方向,飞快地往前跑。
一旦遇到路口,她就问卫兵冷安琪离开的方向……
跑了一阵来到冷家的住客厅。
夏千晨喘着气跑进去,猛地撞到一个端着茶水要准备进去的佣人。
托盘和茶杯掉了一地,热茶浇在夏千晨的身上,分外狼狈。
“少『奶』『奶』,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你?”
“没事,没关系。”夏千晨拍打着水渍,手里还夹着那本厚重的大书,抬起头时,发现主客厅沙发上的人全都盯着她。
冷父坐在首座,成功的中年男人,40几岁,英气还在,刀刻的面容上有几分年轮的沧桑,看起来颇具威严。
他上下扫视着夏千晨,对于她在冷家到处跑,甚至莽撞地碰到了佣人似乎不悦。
冷天辰立即从一侧站起来,走到夏千晨面前问:“什么时候醒的?”
其实夏千晨一早就醒了,她不想那么早去见冷父,怕觉得尴尬,非得挨到吃午饭的时候再见面……
冷天辰不强迫她,同意她可以在冷家别处活动,但是别让冷父看到。
因为冷家的规矩,就算大病初愈后,她作为刚入门的新娘,醒来下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冷父请安。
夏千晨很快镇定说:“我是刚刚才醒来的。”
“正好,大家都在,”冷天辰牵起她的手,“向爸爸请安。”
夏千晨一手拿着书,一只手被冷天辰牵着,走上前。
冷天辰单手压在左胸口,恭敬施礼:“父亲。”
夏千晨拿住裙子两端,身体微微倾侧,照着冷天辰交过的行礼:“爸爸,早上好。”
冷父淡声说:“都11点了,已经不早了。”
夏千晨很快微笑道:“爸爸,中午好。”
冷父没有过多表情,示意了一旁的位置。
冷天辰牵着夏千晨入座。
宽敞的大厅,即便是白天,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也散发着强烈锐利的光线。
夏千晨抬起头,看到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男人,他已经脱了大衣,坐姿从容,充满了贵族风范。
只是坐在那里,就如一幅画般『迷』人。
夏千晨在抬头看到他的刹那,视线就『迷』离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人都从她的视线中远离,只剩下南宫少帝。
仿佛所有的声音都在她的世界中消失。
她安静地望着他,眼睛如水晶一般剔透明亮。
可是南宫少帝从始至终都是面对着夏父,一眼也没看她。
冷父淡淡地喝着茶问:“婚礼的日子,你们已经订下来了?”
冷安琦靠在南宫少帝身旁,甜蜜说:“就订在五天后吧,我们是希望越快越好,而且纳西塞斯的意思,他不希望这场婚礼弄得太复杂繁琐了……加上,哥哥才结婚不久,大会堂的布置还没有撤除,可以直接用,会比较方便……”
冷父目光深沉说:“胡闹,婚姻乃人生大事,怎么能贪图方便?”
冷安琦发嗲道:“爸,人家要嫁的是纳西塞斯这个人,又不是仪式!再说了,哥的婚礼办得这么盛大,已经给足了我们冷家的脸面了,这次就低调点吧。”
冷父促狭说:“你的『性』子什么时候喜欢低调了?”
冷安琦咬了下唇,继续发嗲:“纳西塞斯的『性』格不喜欢张扬,我尊重他的想法。”
冷父望着南宫少帝问:“你们决定好了?”
他侧着脸,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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