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闭着眼,一副赴死的决心,这表情让南宫少帝哑然失笑了。
shit,她把他当什么了?!
下颌传来更清晰的痛楚,传递着对方的怒火。
她睁开眼,面对的是他冰火交融的怒意。
“仆役,”他狠声道,“你以为我非你不可?”
“当然不是,先生有那么多女人,你想要谁都可以。”
“那么是我没有魅力?”
“怎么会,我的朋友一见到你就被『迷』倒了,相信为你疯狂的女人很多。先生的魅力不需要我来肯定。”
既是如此,为何唯独她没有被他『迷』倒?
南宫少帝凝视着她,冷冷说:“那你好好解释,‘身体的自然反应’是出于什么原因?”
章节目录 惨叫的声音
夏千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是方才我没有做好准备,”她咬咬唇,闭上眼,“现在我准备好了。”
半晌都没有等到南宫少帝的动静?
睁开眼看到的是他离去的背影:“我会期待你求我要你那天。”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千晨。”佳妮的声音适时传来。
夏千晨回过头,看到佳妮好端端地朝她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好舒服哦,他们按摩技术真是超棒的……”
“按摩?”夏千晨不确定地上下打量着佳妮,“没对你做别的?”
“没有啊……我刚刚尖叫是因为害怕啦,还以为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恐怖,结果他们都很正常,还跟我聊天,告诉我怎么保养皮肤的知识!”
“钟小姐,时间不早了,这边请。”罗德难得恭敬的神『色』。
佳妮点点头,刚走了两步,又催促夏千晨:“走吧,睡觉了!”
“钟小姐,我们为夏小姐安排了其它房间。”
“为什么?我和她可以用一间。”
“这是帝少的意思。”罗德打了个眼『色』,佳妮好像心领会神的样子,冲夏千晨眨了眨眼睛,就跟着罗德兴冲冲上楼了。
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她都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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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被保镖带到一楼的房间。
这不是客房,没有床,从布置看应该是书房。
层层的书柜高到天花板,白『色』旋转楼梯靠墙连接楼上,隐隐看到一扇地门。
迤逦的纱窗垂着,房间里灯光鹅黄,只有一张紫『色』的沙发床以供休息。
夏千晨的心情很差,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南宫少帝盯上,不肯放过。仅仅是因为她会做苹果雪梨汤?他这么有本事,连她逃到佳妮家了,都立即追踪得到……
她要怎样再次逃出去?逃出去了以后呢?
心烦意『乱』见,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夏千晨背脊发冷,打开门,正好看到一个保镖被拖走,地上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印。
“看什么看,还不睡觉?”候在门口的保镖恶狠狠盯着她道。
“我刚听到有惨叫的声音。”
“犯错的保镖被惩罚了,你最好不要管,否则……”
“你放心,我当然不会管。”夏千晨关上门,虚软地靠在门板上。
感觉这个别墅就像墓地,阴冷,黑暗,可怕。她能活着再逃出去吗?
章节目录 帝少,时间不早
夏千晨的目光在四周到处张望着,忽然跑到一个书柜前,拉开抽屉。
曾经她在清扫时,无意中打开过这里的柜子——
南宫少帝喜欢枪械,有收藏的习惯。在这些柜子里,满满的,全是收罗了全世界各种精致绝版的枪。
果然,当夏千晨拉开抽屉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厚厚防弹玻璃横亘,在左下角方位,有密码锁。
除非摁对密码,她根本拿不到这些枪。
夏千晨将抽屉推回去,又在四处找了找,每个放着重要物件的抽屉都有密码锁,她连把水果刀都找不到。
没有武器,无法自保,夏千晨全身泛起极度的不安全感。
她略作思考,倒锁了房门,走到咖啡机前找到一小罐『奶』粉。
将『奶』粉洒在密码锁上,再轻轻吹开——被经常摁动的按钮有指纹留下,不再光滑的镜面容易粘附粉末。
当『奶』粉吹开,4个按钮上微微显现出了指纹印。
可是,4个数字可以组成24组不同的4位数,前提是密码是4位数的情况下。
夏千晨开始试。
二楼主卧,也就是这间书房相对应的楼上。
监控器是一个金『色』的地球仪,正在记录着夏千晨的一举一动。
“她不老实睡觉,又想做什么?”罗德皱起眉,“帝少,就这样放着她不管么?”
南宫少帝靠在床上翻阅资料,懒懒地撂眉看了一眼,不管。
夏千晨把24组数全试过一遍,都是错误。
这证明密码可能是5位数,或者是6位数和更多,那就意味着至少有一个数字是重复的——然而现在她却不知道重复的字数是哪个。
如此一来,工程变得相当浩大。
她在桌上拿了纸笔过来,开始将数组一批批列出来……
夜越来越深。
夏千晨坐在书柜前的地板上不停地试,演算,一次次的密码错误让她几度要失去信心了。可是她坚持着,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也总归有希望。
半夜三点,她试得手都要麻掉了,还在机械地重复。
“帝少,时间不早,该休息了。”罗德轻轻提醒道。
南宫少帝舒展了一下身体。
罗德立即将床上『乱』七八糟散开的资料全部收拾整理,又倒了有助睡眠的牛『奶』。
南宫少帝慢慢喝了口,目光是无意识看向地球仪——
那个身影还在不知疲倦的忙碌。
微微侧着的面颊,下巴小巧,红唇微抿,密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地翘着。
章节目录 浅浅低吟的妖精
夏千晨完全不知道自己过敏的红点和肿痕都渐渐消散了。
她麻木地将一组刚试过的密码划去,打下一组新密码,突然“滴”的声音响起,密码锁终于配开了!
夏千晨先是微愣,从抽屉里拿出两把手枪,又拿出子弹匣。
她曾学过狩猎,会用猎枪,手枪是差不多的原理。
她上好子弹,手枪在手里帅气地转了一圈,她藏了一把在怀里,这才松口气,微微一笑。
那笑容在淡淡的壁灯光中勾勒,仿佛上了年份的画卷……
坐在地毯上的她,散发着宁静的『毛』绒绒光芒。
南宫少帝心口一窒,神情在瞬间变得捉『摸』不透。
……
片刻后,一楼书房的角落,龙形喷口吐出淡粉『色』的烟雾。
夏千晨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正觉得奇怪,可是下一秒,她什么知觉也没有地昏倒在地毯上。
地门响起打开的动静。
南宫少帝站在入口,背影高高大大,走下楼梯。
有力的手臂将夏千晨从地上捞起。
她的指骨松着,手枪从她的手心掉落到地上。
南宫少帝翻起她的下颌。
入目的是一张极其精致的面容,唇如红酒,密茵的睫『毛』投下淡淡眼影。她完全素颜,却仿佛有精心粉饰过,眉线勾得细细,眉间下弯,耳朵尖长,让人想到森林里浅浅低『吟』的妖精。
任何男人看到这样的脸,都会被蛊『惑』人心。
南宫少帝皱起眉,饶是见多了美女,这样惊人的美还是第一次。
妖精。唯一适合形容她的词。
柔软无骨的身子在他的手臂里沉浮。
南宫少帝将她放置在沙发床上。
夏千晨吸食了『迷』香,正陷入昏睡中,对眼前的一切毫无所知。
长长的青丝高盘,两鬓落下数缕的卷。
南宫少帝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丝滑的触感在他的手中流动,水一般。
夏千晨的脸无意识的往他的掌心里靠过去,轻轻地磨蹭了一下。
南宫少帝眼眸发暗。
他半垂着眉目,低下头去触碰她的唇。
就在这时楼上响起罗德的声音:
“帝少,您在做什么?时候不早了,请休息吧?”
南宫少帝的身形一顿,仿佛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一般,神『色』极度的复杂起来。
他居然差点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被她『迷』『惑』了?
他用力抓住她的下巴,白皙的面颊凹陷,昏『迷』中的她因为疼痛蹩起眉。就连皱眉的样子都那么美。
“痛……”她模糊地说着。
南宫少帝这才发现,他的手臂压在了她受伤的肩膀上。
章节目录 这里的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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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夏千晨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书房的沙发床上。
她有点记不清昨晚的事了,难道是她太困,所以自己睡着了?
刚要坐起,感觉脖颈一凉,她低头看到衣襟被扯开过,肩膀上的绷带换了新的?伤口显然被包扎过!
夏千晨整理好衣服,在身上到处找了找,果然不见了那把手枪。
昨晚有人来过,是南宫少帝?
夏千晨『乱』七八糟的想着,在书房自带的卫生间洗漱时,看到镜子上自己的脸恢复常状,心中更是发沉。
她的过敏症状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南宫少帝来之前,还是之后?
这时院子里传来枪响声。
夏千晨心中警铃大响,该不是佳妮出事了?
几步奔到窗台。
天气很好,一个俊朗的身影站在院中练习『射』击。
黑『色』紧身背心,单手举起手枪。
“砰砰砰——”,花园里不断弹出『射』击牌,而子弹却颗颗直中靶心,南宫少帝超变态的『射』击速度让人叹为观止。
“帝少。”一旁候着的罗德管家见练习结束,拿起干净的『毛』巾递上。
南宫少帝随手将手枪放置托盘上。
摘下黑『色』『露』指皮手套。
根根分明的指关节扭动,连着肩膀,脖子,都发出“咔嚓”的脆响。
夏千晨皱紧眉,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把手枪就是她昨天偷拿的那一把!
因为南宫少帝珍藏的每一把手枪,款式和型号都不同,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品,外型上也跟普通手枪有差别,很好辨认。
该死,南宫少帝果然来过,他知道她干的好事,会怎么惩罚她?
就在她发呆的瞬间,“砰”,又是一声枪响炸在耳边。
仿佛可以感觉子弹从她脸边擦过时带起的风。
与此同时,一根从窗台垂下的蛇掉下来,鲜血染在绿『色』的爬上虎叶上。
南宫少帝以抹布擦了擦手枪,兴味的目光看她一眼。
夏千晨后知后觉,低头一看,那蛇分成两截掉在她脚前,蛇尾还不甘地扭动了一下。
她退后一大步,面孔煞白的,心脏都吓得停跳片刻。
“怎么,怕蛇?”
南宫少帝已经走到窗边来。
夏千晨僵硬地搓了搓双臂。
南宫少帝淡声说:“那恐怕你要担心了,这里的蛇很多。”
别墅在海边,附近有森林,尤其别墅的后花园这么大,全是植物科,有蛇出没也正常!
章节目录 你加蛇血干什么
夏千晨没有料到的是,南宫少帝有养殖奇怪东西的乐趣——
原来是他让人新到了一批蛇,养在后花园的杂房里。
下午,她在院子里浇花,看到保镖拿了蛇料去杂房里喂养。蛇应该有巨毒,几个保镖穿着防护衣,戴着防护罩,进杂货房时战战兢兢:
“你进去。”
“你先进去!”
“小心点,别把门打得太开,让蛇跑出去了。”
……
保镖离开后,夏千晨偷偷接近那间杂货房,从玻璃窗口看到里面簇拥着成百上千的蛇,密密麻麻,全都警醒的竖着脖子。
“帝少真他妈man,居然养这么多蛇!”佳妮称赞。
“我觉得变态。”夏千晨若有所思,“我们要尽快想办法逃出去。”
“急什么,这里好吃好喝好住,景致那么美,重点是可以看到南宫少帝本人,就当休假了。”
“钟佳妮小姐,我看你非得等变成蛇料给蛇投食,才要想着逃跑?”
“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他又没有对我们做什么。”
“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然你以为他囚着我们想做什么?”
“我以为……他是看上你了。”
“不要咒我。”
“那就是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