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泽杉熟练地把手放在女人的颈动脉上,诧异地意外发现女人竟然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还活着。”颜泽杉看了颜笑笑一眼,脸色凝重起来,露出专业医生的神情,“把我的急救箱拿来。”
颜笑笑神色亦凝重地点点头,走开去拿急救箱。
颜泽杉小心地解开女人身上的衣扣,好让她能呼吸顺畅一点。脸部的伤很严重,可是还不至于致命。他看向女人心脏的那把小刀。估计,这把小刀就是要她命的原因吧。可是,既然来人下手这么狠,明显是要杀了这个女人的,可是为什么还给她留了条生路呢?
那把匕首,稍稍偏离了心脏的位置。会让人伤得看上去像毙命,却还是有一线生机。可是,这种尺寸的把握非十分精通的人,是做不出来的。
他很轻拨开女人脸上的发丝,那些发丝已经和干涸的血迹粘住,显得十分恐怖。
“唉!原本是个很好看的女人,现在却变成这样了。”他啧啧地叹口气,“估计做这件事的是个女人。”
只有女人才会这么恨另外一个女人。
只有女人才会这么狠,比如颜笑笑。
“你在嘀咕些什么啊!”颜笑笑把急救箱放在颜泽杉身旁,凶巴巴地对他吼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这个人还有气在,你就把她救活呗!不然,你那个医圣的招牌就扔了吧!我估计你也是浪得虚名!”
她看了看女人,脸部已经被颜泽杉简单地清理过,露出原本的样子。她怔了会,忽然大声尖叫起来。
“天啊!筱筱姐!啊——”
她就说为什么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么眼熟!
“笑笑,你认识她?”颜泽杉吃惊地看着在哀嚎的颜笑笑。
“你快给我把她救活!”颜笑笑愤怒地抓起颜泽杉的衣领,“快点!她死了我和你没完!”
“好好!”颜泽杉被吓了一跳,很少看见颜笑笑这么激动的。“笑笑,你这样抓着我怎么治她啊!”
颜笑笑一把放开颜泽杉。
颜泽杉仔细地查看着伤口,严肃地说:“伤势很严重,必须马上送医院。这里的医疗物品太简陋了,没有办法做手术。”
“好,你先给她保命。”颜笑笑坐到驾驶座上,“坐好了!我要开了!”
“嗯。”颜泽杉专注地给乔筱彩做着伤口的处理。脉象很微弱,情况很不好,不知道这个女人能不能撑住。
颜笑笑猛地一下,游艇窜出来老远,以最大的速度奔驰在海面上。
该死的!到底是。谁想要杀了筱筱姐!她咬牙死死地盯住前面。下手还真是狠毒!她一定要查出来这个人!她不会让筱筱姐白白受这罪的!
☆、毁容
她想起临走的时候,宝宝那可爱的脸庞。
如果如果筱筱姐真的不行了的话那宝宝和贝贝该要怎么办?
她一咬牙,把马达开到最大。
筱筱姐!你一定要挺住啊!
颜氏家族在台湾的医院。
手术室外,颜笑笑焦急地走来走去。
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整整十个小时,可是却仍然还没有打开。颜笑笑睁着通红的眼睛焦急又愤怒地坐了下来。
到底是谁把筱筱姐弄成这样的!她不以为,以乔筱彩的为人会让一个人这么憎恨她。
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脸。
难道是那个丑女人?貌似她的男人是宝宝和贝贝的爹地。可是,那个女人会那么傻吗?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
应该不是。
颜笑笑心烦意乱地又站起来,火大地瞪着手术室亮着的红灯。这个颜泽杉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救个人竟然弄这么久!
她心里涌出不好的感觉。会不会会不会是筱筱姐伤得太严重了?
啊——
不可能不可能的!好人有好报!筱筱姐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颜笑笑就这样在纠结和担忧中渡过了整整一晚上。
天刚微微亮,关闭了将近十七个小时的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怎么样?”颜笑笑连忙冲了上去。
颜泽衫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对着满脸担心的颜笑笑笑了笑。
“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了,不过得在重病房多观察几天。”
“那就好。”颜笑笑长长地舒了口气,拍了拍颜泽衫的肩膀,“不愧是医圣,太厉害了!回去好好犒赏你啊!”她喜滋滋地松了松肩膀,舒展了下身体,“我现在能去看她吗?”
颜泽衫摇摇头:“还不行,她现在太虚弱了。今天还要看她的烧能不能退。退了就基本没问题了,没退的话。”
“你不是医圣吗!”颜笑笑忍不住大吼,“刚还说没问题了!现在又说可能有危险?!你的医术都学到哪去了啊?!”
“轻点!”颜泽衫连忙捂住颜笑笑的嘴,“这里可是医院!”
“哼!”颜笑笑强压下不安和怒火,低吼:“我不管!反正人我一定要平安!不然的话!哼哼!”她警告地瞪着颜泽衫,“我会去告诉爸爸这次是你放我跑出来的!我觉得如果这样的话,你可能被封的卡就不止有那两张卡那么简单了,你的秘密银行。”
“我的姑奶奶!”颜泽衫忍不住哀嚎。他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才会这辈子做颜笑笑的哥哥?“好好好!我保证她以后一定会活蹦乱跳的!不过……”
颜笑笑得意地看着颜泽衫的保证,在听见他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敛起了笑意。
“可是什么?”
“我可以救了她的命,可是她脸上的伤口却因为伤得太深和泡在水里时间太长,将来……”他欲压地看着颜笑笑。
颜笑笑半响没有说话,良久才低低地说:“你是说,她会毁容吗?”
容貌是女人的第二生命,如果以后都以一张布满刀痕的脸,那可真让人生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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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
“嗯。”颜泽衫点点头,表情凝重,“胸口也会有一个严重的伤疤,只是在里面,不像在脸上,只是毕竟不像在脸上的伤。”
“难道没有办法了吗?”颜笑笑很不甘心。乔筱彩那张微笑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狠狠地挥了挥手。
“办法也不是没有……”颜泽衫看着颜笑笑。
“混蛋!”颜笑笑恼火地拍了一巴掌,颜泽衫一个没站稳差点一个趔趄,“说话不要吞吞吐吐说一半好吗!一次性给我说清楚!”
颜泽衫摸摸痛得发酸的肩膀,不满地嘀咕:“真不像个女人,以后有谁娶了你那个人真倒霉。”
“你说什么!”颜笑笑吼了出去,吓坏了一旁经过的小护士,“咳咳”她连忙掩饰。她的形象全被这个颜泽衫给毁了。
颜泽衫揉了揉被拍的肩膀,嘟哝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只要鬼医路墨愿意帮忙,这些伤完全好没有问题。”
“什么鬼医?他在哪?”颜笑笑抓住一线希望,急迫地问道。
“想要他出手那是太难了。”颜泽衫坐到椅子上,他站了整整十七个小时实在是累坏了,“尤其是,这个人一向来无影去无踪,更加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的什么。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一定会出手。只有特殊的人,他才会救。”
“你不是医圣吗?一个鬼医算什么!”颜笑笑恼火地瞪着颜泽衫。
颜泽衫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我和他比差远了。不说了,我实在太累了。你要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么长时间的手术了。”
颜笑笑见着颜泽衫无力的样子,知道他已经尽力了。她走过去,看着玻璃那边毫无生气的乔筱彩,心里很难受。
筱筱姐你一定要好起来。
她看着乔筱彩,筱筱姐,到底是谁要害你呢?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
颜笑笑想了想,决定还是等乔筱彩醒来再说。
只要她醒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第二天,颜笑笑清早就跑去医院。
“那位小姐已经醒了,情况很好。”小护士小声地告诉颜笑笑,“已经转到特级病房了,去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一点。”
颜笑笑点点头,开心地冲了过去。
“筱筱姐!”喊完后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连忙捂住嘴,眼睛弯弯地笑道:“筱筱姐,你可醒了,把我吓死了。”
乔筱彩脸色十分惨白,她缓缓地转过头,迷茫地看着颜笑笑。
“你是谁?”她虚弱地张了张嘴。
“我是小白啊!”颜笑笑怕乔筱彩不记得她了,连忙放下手凑到乔筱彩的面前,“小白!颜笑笑!还记得我吗?”
“小白?”乔筱彩疑惑地皱起眉头,“你是小白,那我又是谁?”
颜笑笑彻底傻了。
良久,她颤抖着双手去握住乔筱彩的手,试探性地问:“筱筱姐你还记得宝宝和贝贝吗?”
被颜笑笑抓着手,乔筱彩条件反射性地吓得一缩手。她瑟缩地蜷缩成一团,用力地摇着头摆手说:“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筱筱姐没必要对她隐瞒对她撒谎,那么,她这个反应就是最真实的。
☆、那家伙真的死了?
颜笑笑是眼泪“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筱筱姐不是这样胆小怕事的人,要遇上多么恐怖的事,她才会怕得如同个小孩一样啊!
“笑笑?笑笑?”颜泽杉刚一进来就看见哭得惨不忍睹的颜笑笑,诧异地问:"你这是怎么了?”他看了一眼已经醒过来的乔筱彩,”她不是醒了吗?你还哭什么啊?”
“筱筱姐……筱筱姐她记忆了啦!”颜笑笑放声大哭,“她不记得她是谁,她不记得我,她连宝宝和贝贝都不记得了!”
“失忆?”颜泽杉蹙起眉走过去,刚俯下身想检查一下乔筱彩哪里不对劲,就看见乔筱彩像受了巨大惊吓一样整个尖叫着往一旁退,“别过来!不要过来!”她用力过度,手上的点滴针生生被扯了出来,胸口的伤口一下崩裂,又渗出血丝来。
“好好,我不过去!”颜泽杉连忙停住举起手,表示自己不会再过去。他尽量微笑着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些,“你别怕,我是医生你看见没?我身上的衣服。”他举着工作牌给乔筱彩看,“我是医生,是我救了你,不会害你的。”
他一直很真诚地连说带比地,半天之后,乔筱彩才将信将疑地放下了戒备。
“来。”颜泽杉微笑着朝乔筱彩伸出手,“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让我看看你的伤,疼吗?”
乔筱彩咬着下唇,怯生生地慢慢靠了过去。
颜泽杉皱着眉给乔筱彩先止了血,安抚好她以后才开始小心地检查她的脑部。
“嗯。”他小心地摸着乔筱彩的脑部,“没有外伤,昨天我也检查过了。那么只有等照片结果了。”
颜笑笑没有说话,满是泪水的眸子里闪动着复杂的神色。
钥洛集团。
总裁办公室。
“该死!”林夕彦狠狠地拍击着桌子,“为什么找不到?不可能的!那么多人都是吃什么的?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
他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想是一晚上没有睡觉了。
事实上,从昨天到现在他已经整整三十几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
“奇怪!我们已经将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已经搜过了。凭一个普通人的体力,不可能超过这个范围的!”齐铭天皱起眉,百思不得其解,“海里我们也搜寻过了,没有发现有人的迹象。”
林夕彦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再去找!人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齐铭天看着林夕彦欲压,“剩下的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
“如果幸运的话,筱筱应该被人救走了;如果不幸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已经……”
林夕彦墨绿的眸子跳动了一下。
“你不是说没有发现尸体吗?”
“夕彦,你要知道,那一带有鲨鱼。如果筱筱身上有伤的话,很有可能就……”
“不可能的!”林夕彦大吼一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挥挥手:“你再去找找看。我相信她不会死的。”
齐铭天默默地点点头,走了出去。
林夕彦心烦地把一堆文件扫到一边,仰头靠在椅背上。
难道乔筱彩那家伙真的死了?
不!不可能的!
☆、林夕彦的回忆
认识那家伙二十年,他觉得她是比小强还小强的人,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无论他怎么拒绝她,她都一直不曾放弃骚扰他。
记得那一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生,不知道怎么就被乔筱彩那个家伙给知道了。当时的乔筱彩,似乎连十岁也没有,就跳着跑来找他,满脸苦恼的样子。
她皱着小小的脸可怜兮兮地问他:“夕彦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女生啊?”
他那个时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