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眸光一闪,一缕异样一闪而过,“是吗?那是否叫做帅哥所见略同呢?”他故作轻松地道。
唯一不禁轻笑出声,“是啊是啊!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她示意雷霆恩跟她走,雷霆恩经过易寒身边时,无意之中撞到了易寒,易寒没留心,踉跄几步,在他身后有几级台阶,惯性的力量促使他踩上台阶,并且继续下走。
唯一猛然回头,发现他下楼的样子十分怪异,好像是单脚在下楼。慌忙过去扶住他,“你怎么样?没事吧?”
易寒满脸绯红,摇头的时候眼里十分慌乱,“没事!没事!我先走了!”
“你真没事吗?我看你的脚好像……”唯一提出自己的疑惑。
易寒连连摆手,“真没事,我上次不小心摔了一跤,至今还没好,所以下楼的时候脚还痛!”
“我还是扶你上车吧!”唯一不放心。
“真不用了!迪克就在下面等我,迪克!”他喊了一声,迪克果然从另一侧过来。
迪克脸上也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搞的,摔伤了脚还逞能,不是要你等我吗?”说着扶着易寒慢慢下楼。
易寒朝唯一和雷霆恩点点头,“拜拜,二位,我先走了!”
“拜拜!”唯一看着迪克扶着易寒下楼的样子微笑。易寒可是一个帅到极点的男人,而且平时也风度翩翩的,这一摔伤脚,连下楼都这么狼狈!这儿怎么不设个电梯啊!不想则已,这样一想,发现自己还真的从没见过他走过楼梯呢,都是乘电梯的!
“走啊!买衬衫去!花痴样!被冷彦看见又要吃醋了!”雷霆恩在她耳边轻吼。
唯一吐了吐舌头,笑呵呵地跟着雷霆恩继续找衬衫去。
而楼下,迪克把易寒扶上车,“你不要紧吧?”
易寒摇摇头,“没事。”
“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要摔倒!”迪克问。
易寒一双深眸微眯,“那个雷霆恩撞了我一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们发现了?”迪克惊问。
易寒摇头,“不确定,但是,应该不会,我没有露出丝毫蛛丝马迹,不过,这也提醒我们以后更加要小心。”
“嗯!”迪克表示认同,“你以后要注意楼梯啊,平路上走一点问题也没有,完全和常人一样,就是上下楼。”
易寒无奈,“我现在这种状况已经超出常人了,哪一个装假肢的能像我这样走得和常人无异?当初练习的过程……哎,我现在想都不敢想,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但是,要我再继续练上下楼,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迪克唇边露出戏谑的笑,“那你还常常去参加舞会?就你那腿还能跳舞?也不怕露馅?”
易寒一脸挫败,“我不是只在一边看吗?”
迪克依然微笑着看着他,“只怕你是为了去看某个女人的吧?对了,她和冷翊的婚姻被判无效了,可不可惜?”
“女人?”易寒深黑的眸子里闪出寒光,“你认为我还会相信女人吗?我这辈子吃女人的亏还吃少了?连命都搭上了!”
“好好!当我没说,我以为她不同!”迪克做投降状。
“没什么不同!女人充其量只能当玩物,或者棋子!包括你的美美,可别动了真心!”易寒警告。
“当然不会!还没有任何女人能俘获我迪克的心!”迪克冷笑。
“那就好!我们的目标是什么,自己一定要明确!”易寒顿了顿,又道,“听说,冷彦离婚,给了那个臭女人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旗晟有百分之十九在小股东手里,那么冷彦自己手中还有百分之六十。”
“对!还是大股东!你说这女人离婚成功对我们到底有没有利?”迪克皱着眉问。
“我想过了,我们指使那些记者将冷彦的事闹得纷纷扬扬,冷彦和……”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下面那个名字让他的心有微微柔软在萌动,“冷彦和唯一的公司,包括尹氏本来业绩大跌,股票也跌得相当厉害,不管她是否能离掉,都对我们是有利的。如果离婚,冷彦的股份就少了,我们一步步蚕食。”
“怎么蚕食?”迪克问。
“还有一个人可以用啊,冷彦愿意把股票分出去的人只剩一个了。”易寒脑中现出一张明媚天真的脸。
“这点你太自信了,她不会背叛冷彦,绝对不会!”迪克清醒地判断。
易寒缓缓点头,“我也意识到了,所以这步棋不太保险,备用吧,还得再想!”
“如果没离婚呢?”迪克又问。
“如果没离,就第二套方案,我放弃旗晟不要,继续打击,直至它垮掉为止!”
“可是,你看了今天的报纸没,好像有人再帮冷彦恢复名誉!旗晟的业绩一向那么好,要恢复元气很容易的。”迪克把报纸扔给他。
易寒看也没看,“无所谓,大不了玉石俱焚,我得不到的,就摧毁!”
第二百一十五章裘至扬母亲的案子?
唯一和雷霆恩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把晚饭摆上桌。
四个男人的游戏也接近尾声,唯一关心的是战果……
“喂,你们谁输了?”她紧张地盯着牌桌。
尹萧焯得意地大笑,“当然是那个倒霉鬼!”
冷彦横了尹萧焯一眼,“还没到最后呢?还有半个小时,我会化腐朽为神奇!”
“你认为你可以吗?”裘至扬也笑得很得意,“你每次都这么说,经典台词,经典结局,哈哈!”
裘菲儿忽然来了兴趣,“哥,你是说每次都是冷彦裸/奔吗?”
“不是每次啦!如果说我们打十次牌,基本上是冷彦输六次,萧输三次,你哥我一次,还是他们俩作弊才输掉的!”裘至扬为自己的“战功”而自豪。
裘菲儿对她哥的牌技不感兴趣,倒是对“裸/奔”这个赌注很感兴趣,“这么说今晚可以看到冷彦裸/奔了?”她的眼睛里闪着亮光。
尹萧焯绝对恶意地在唯一和冷彦之间扫来扫去,“对……冷彦的身材是一级棒!”
唯一眼见裘菲儿的目光在冷彦身上上下探寻,心里就不是滋味,上前坐在冷彦身边,悄悄从牌桌上偷了一张牌,塞进衣服口袋。
这一局打完之后,唯一假装不经意发现,“喂,不对啊!你们这牌少了一张!”
“不可能!”尹萧焯瞪大眼睛。
“好啊!你们出千!”冷彦把牌扔在桌上,“来数数!”
三人立刻开始数牌,数来数去当然少了一张。
唯一得理不饶人,站起来冲着尹萧焯等三人道,“你们就欺负我家冷彦老实!难怪会十大六输,今天可让我逮着了!是谁出千?”
三人面面相觑,冷彦双手一摊,“总不会是我吧?”
“老公!我总算为你报仇了!今天的赌局无效了吧?”唯一朝冷彦眨眨眼睛。
冷彦看着她寻思,“我怎么就觉得那么奇怪呢?”
正在此时,裘至扬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后立刻变了脸色,“我妈被抓了!我要回去看看!”
“因为什么事?”冷彦也紧张起来,眼角扫了一眼唯一。
“目前还不清楚,我先回去再给你打电话,菲儿,走!”他急匆匆出门,裘菲儿也跟着火急火燎地离开。
他们一走,尹氏兄弟立刻围坐在餐桌边,招呼着,“吃饭了,吃饭了!”
冷彦有些心不在焉,尹萧焯劝他,“你别担心了,裘伯母不会有事的!充其量不在从政,在家享福,还好些!”
“可是,这次很有可能是因为帮我才出的纰漏,我很内疚。”冷彦回答。
“不能这么说,迟早的事!你只是加快了她被发现的速度而已!”尹萧焯给他斟上一杯酒,“别想了,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今天多喝几杯,别告诉我你要当爹地,要培育优良种子,又不能喝!”
冷彦笑着摇头,“我真不能喝!”
“不能喝就算了,我们三个喝吧,哥!”尹子然指着雷霆恩他们。
结果这三人酒逢知己,一顿饭吃了好几个小时,吃完后,尹萧焯还往沙发上已到,“冷彦,你这可真舒服,我今晚不走了!”
“那我们都不走了!”雷霆恩也赖了下来。
冷彦脸色黑沉下来,“喂,不是要我赶你们吧?知趣点好不好?”
尹萧焯挥了挥手,“你们要发出多大响动都行,当我们不存在好了!”
“尹、萧、焯。”冷彦一字一字地念着他的名字,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尹萧焯迅速站起,“哈哈,逗你们玩的,我们走了!悠着点,兄弟!”他拍拍冷彦的肩膀,走向门外。
雷霆恩和尹子然也相继离去,走时,尹子然深深凝望了一眼唯一,然后对冷彦说,“冷彦,你现在自由了,唯一没有亲人,我一直都像她哥哥一样,所以,作为她的娘家人,我郑重把她交给你,你一定要让她幸福,否则我不放过你!”
冷彦握住唯一的手,和唯一相视而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尹子然张开双臂,唯一默契地走近他,浅浅的拥抱之后,尹子然和他们道别,“我走了!拜拜!”
“拜拜!”唯一挥挥手,看着尹子然的车远离才关上门。
刚一转身就被冷彦抱住,在她口袋里一掏,摸出一张牌,他笑道,“原来出老千的是你!”
唯一冲他恼怒地瞪眼,“难道你很想去裸奔吗?奔过几次?有没女人看见?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春光外泄!”
冷彦将她横着抱起,往楼上跑去,“放心,我只暴露给你看,现在就去!”
可冷彦的手机却在沙发上急鸣,他放下唯一,接听电话,听完之后,面色有一度沉重,转过身面对唯一时又恢复了笑容。
“谁的电话?”唯一问。
“裘至扬。”他漫不经心地答。
“哦,他妈妈怎么样?”虽然对裘家一直没好印象,但这段时间的交往也减少了一些成见,至少,妈妈的死与裘家老头有关,却跟其他人无关。
第二百一十六章蜜月爱琴海
“被拘捕了,涉嫌受贿吧!别谈这些事了,裘家自己会处理的。”他牵着唯一的手回到卧室,却没有了方才的激/情,只是拥抱着唯一,若有所思。
唯一略微觉得奇怪,仰头问道,“你怎么了?”
冷彦浅浅一笑,“我在想该怎么向你求婚?”只是,眸中不经意闪过的犹豫却是唯一没有看见的。
唯一脸一红,掩不住的喜悦在垂下眼睑时尽露眼底,“要个空前绝后的,不然不嫁!”
“空前绝后?好!”冷彦压在她身上,坏笑,“尹大少的绝招,直接扑到!”
“啊?不行!便宜了你!”唯一躲闪着他的唇,大笑。
两人翻滚嬉闹了一会儿之后,冷彦停了下来,深深望进唯一深黑的瞳孔,“唯一,我们先去度蜜月再回来结婚怎么样?”
“为什么?”唯一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把顺序颠倒?
冷彦的手指轻轻在她脸颊上游移,指尖带着秋的凉意,“唯一,我觉得累,这么多年,一个人支撑得很辛苦,感觉自己在透支自己的生命了。不是指体力上的疲惫,而是心累,现在好不容易放下来,我想轻松一下。”
唯一想了想,结婚要准备很多事宜,确实是劳心劳力的事,陪冷彦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两家公司如今业绩受到影响,现在出去……?
“那公司怎么办?”她轻轻问道。
“没有我们照样转的,都交给秦然好了!你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是想去哪里。”
唯一眼珠转了转,“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从出生到现在就只去过两个地方,一个是这里,一个是乡下老家。”
“哦?你老家在乡下?”冷彦从没听她提过。
“嗯!”唯一点着头,“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带着我在乡下和外公外婆一起住,有一年外公外婆去世了,妈妈也生了一场大病,还好及时抢救过来。她病好以后就常常抱着我哭,然后就带我来到这里,说是希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