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明日早朝做好准备!”
众人板着脸,重重的点点头,唯有赵构一人风轻云淡,仿佛什么事都与自己无关似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畏惧。赵有恭、王云等人也是惊讶地望着赵构,心里好奇赵构的这份自信来自何处。
于是,众人禀报结束后,王云开口问道:“郡王,难道您就不担心吗?”
“担心有用吗?”赵构轻描淡写地笑道,“该来的始终会来,有些时候我们无法逃避,只能去面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即便明日遇到群臣攻之,我依然无怨无悔,毫不畏惧。”
王云震惊的瞪大着眼睛,回想起宋徽宗凝重的脸色,忧心忡忡地说道:“郡王,皇上之言你已经听到,就算没有说出口,怕是明天这一关不好过。”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宋徽宗赵佶有些话只是点到即止,不过也透露出明日早朝才是真正的风雨欲来。此次清查行动,大动干戈,有些人乃是京城中官吏的亲属,有些则是好友,总之一句话,赵构等人怕是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赵有恭皱着眉头,附和道:“王尚书所言极是,九弟,明日早朝只怕那些人落井下石,或是谩骂声诸多。若是没有及早防范,只怕我们都会受到惩罚,就算是皇上有些时候也无能为力。”
“兄长、王尚书,你们担心乃是正常之事,只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赵构斩钉截铁道,“在我的心中,此番事情利国利民,损害了一些人的利益,那又如何,只要大宋江山稳固,哪怕是千古罪人又何妨?”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一切遵照圣旨办事,至于那些执行力不足的官员,乃是罪有应得,何必介怀。如果群起而攻之,大不了受惩罚,手中的大权再次交出罢了,无怨无悔。”
“在我心中,为官者不为国为民乃是祸国殃民,理应罢免,留给那些有能力之人。大宋江山社稷稳固乃是头等大事,家国天下,国家排在第一位,没有大宋稳固又如何有家,又如何造福百姓,个人名利算不得什么,这是我的责任,亦是我一生为之奋斗的使命。”
赵有恭、王云等人沉默了,心里一阵触动,他们担心的是个人得失,完全忘记了这样的初衷,心中有愧。经过赵构此番话语,让他们也将担心抛诸脑后,一切听天由命,大不了官不做了,何足道哉!
他们二人面面相觑,彼此眼中更加坚定起来,就算是前方有刀山火山,他们毅然决然的跟随赵构去闯,哪怕万劫不复在所不惜。赵构见赵有恭、王云等人坚定了,淡然一笑,默默地念叨:“就让我来看看大宋官员的本事,且看你们厉害,还是我赵构厉害!”
第三百三十九章 舌战群臣(二)
众人也各自回府休息去了,要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每个人都背负着庞大舆论压力,紧绷的精神,不敢有任何的大意。若是出错了,只怕后果难以承担,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就连赵构都显得有些疲惫。
赵构回到郡王府,紧绷的精神放了下来,脸上的疲惫凸现出来,管家等人看着赵构如此劳累,原本想要禀报的情况愣是憋在心里。赵构实在是太累了,直接在椅子上躺着睡着了。
片刻后,赵构感觉有人碰到自己,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管家正拿着被子为自己披上。
“少主,夜深了,该去休息了!”王管家见赵构醒来了,疲惫的眼神总算清明一点,故而低声劝说道:“如今事情已然结束,少主已经多日未曾休息,就早些歇息!”
赵构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心知王管家是考虑自己的身体,微微点点头,接着说道:“管家,你去喊他们二人进来!”
王管家担心赵构身子撑不住,有些为难的回道:“少主,你的身体……”
“不碍事,只是有些倦了,这点时间还是有的!”赵构笑着摇摇头,他是累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又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也就清醒过来。
王管家叹气一声,只得转身离去,将李施恩、李施仁二人喊来,待他们前来时,赵构已经吃了一些东西,精神也稍微好点了。他们二人恭敬地喊了一声,赵构就让他们直接禀报情况。
“回禀少主,之前来信说有三百人没有合格,有四百人通过,其中有一百人较为优秀,可以重点培养。至于那些没有合格的三百人,那边建议将这些人安插在其他地方。”
赵构点点头,附和道:“就按照他们说的那样做吧!至于那些可以重点培养的一百来人,可以着重培养;另外,你代我前去一趟,将我写的一份东西交给他们,按照上面训练即可。”
李施仁、李施恩二人恭恭敬敬地接下赵构交给他们的东西,这是赵构在这些时日总结出来的,里面有很多的训练计划,不论武艺还是暗器等皆有,五花八门,涵盖的范围很多。
由于赵构实在是太累了,他吩咐过后便简单地洗漱一下直接上床就睡了。至于,李施仁、李施恩二人则连夜出城,前往沥泉山。王管家看着倒床就睡的赵构,满是欣赏且钦佩,十四岁的赵构敢如此做,只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经过数月的相处,王管家等人对赵构越来越佩服,心里也钦佩赵似的安排,他们感觉跟随赵构身边乃是莫大的荣幸。李施仁、李施恩二人知道赵构很累,故而长话短说,赵构也是快刀斩乱麻,迅的解决所有事情。
次日,赵构便早早地醒来了,稍微梳洗一下便穿上了朝服。宋代的朝服与前代相仿,皆是红衣红裳,内穿白色罗质中单,外系罗料大带,并有绯色罗料蔽膝,身挂玉钏,下着白绫袜黑皮履。
穿上朝服的赵构看上去显得更加成熟干练,不慌不忙地坐着娇子直接入宫。与此同时,赵有恭、刑部尚书王云等人也纷纷前来,众人经过一夜的休整,精神都好了许多。
赵构等人进入宫中,其他官员纷纷不屑一顾,就连招呼都不愿意打,置之不理,甚至有些人满是怨愤。对此,赵构怡然不惧,仍然风轻云淡地微笑着,这让那些人心里更不爽。
太子赵桓不动如山,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满脸的嘲讽之色;高俅等人也是看戏一样的看着赵构、赵有恭等人。原本太子赵桓还想用什么方式扳倒赵构,不曾想赵构自投罗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按照现在的情形判断,赵构此次在劫难逃,赵桓没有动用一兵一卒,也没有使用什么阴谋诡计,只需要落井下石,暗中命人在京城煽动读书人的愤怒就好,效果显著。
“九弟,这可不能怨我太狠,乃是你挡住我的道路,唯有将你除去才能高枕无忧!”太子赵桓暗暗的想道,“父皇宠爱你又如何?这一次让你掉入万丈深渊,永无翻身之日,等着吧!后面更加精彩,到时候我看看你如何逃脱!”
片刻后,早朝开始,久违露面的宋徽宗赵佶也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宋徽宗赵佶端坐在龙椅上,俯瞰众人,又见众人目光满是愤怒,而赵构却是风轻云淡,怡然不惧,就连他都有些担心,最后无奈的说道:“诸位爱卿,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启奏皇上,臣有本要奏!”
“准奏!”
“启奏皇上,臣叩请皇上严惩广平郡王、监察御史赵构之罪!”
“广平郡王所犯何罪?”
“广平郡王不顾朝纲稳定,罔顾法纪,大动干戈,铲除异己,此乃大罪也。大宋好不容易长治久安,偏偏郡王不顾这些,借着皇上的名义,铲除异己不说,还惹得天下文人仇视。”
“天下文人乃是国之栋梁之才,广平郡王如此行径简直是断了大宋江山社稷。若是没有文人,如何选举人才为朝廷效命,过些时日便是科举考试,要是文人不愿意参与,只怕科举也会受之影响。”
“大宋正是用人之际,广平郡王如此行为,只怕居心不良,依仗着皇上的宠爱,赫赫战功,此乃欺上瞒下之罪。臣叩请皇上,惩治广平郡王赵构之罪,望皇上恩准!”
宋徽宗赵佶阴沉着脸,沉声道:“还有谁参奏广平郡王?”
“臣等附议!”众人齐声高呼一声,纷纷跪下喊道:“叩请皇上,惩治广平郡王之罪!”
雪中送炭的人太少,锦上添花的倒是很多,不过落井下石的更多。太子赵桓、高俅等人什么话都没说,作壁上观,又跟随着众人的声音一起附和,震耳欲聋的驳斥声、叩请声连绵不绝。
赵佶脸色骤变,怒气冲冲,他知道朝中有很多大臣弹劾赵构,一直推延早朝为得就是尽量避免,没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不仅仅没有压低众人弹劾之心,反而更加高涨起来,这让赵佶脸色非常不好,又有些无可奈何。
赵构轻描淡写地看了众多人叩请的模样,目光丝毫未变,泰然处之,不为所动。今日赵构上朝,早已做好准备,与这些自以为是的大臣对质,最重要的是赵构没想过退让,就算是得罪所有人在所不惜,他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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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舌战群臣(三)
“臣等叩请皇上惩治广平郡王,以震朝纲,安抚天下!若是不惩治赵构,任由他恣意妄为,难以服众,恐怕大宋江山危矣!”
“广平郡王此乃行径是绝我孔孟之道,大宋江山社稷固若金汤,各个地方官员为皇上效忠,为百姓造福,功绩卓著,然广平郡王不问缘由罢免的罢免,入狱的入狱,罔顾法纪,乃大不敬之罪!”
“百官人人自危,百姓夜不能寐,衙役日以继夜,多少官吏无辜受累。科考在即,郡王如此做,还有多少文人愿意做官,只怕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那时后继无人,乃是最大过错!”
“虽有皇上旨意在前,然郡王私自做主,欺上瞒下,乃是大不敬之罪!刑部尚书王云不思劝阻,乃至刑部大牢人满为患,王尚书有推卸不了的责任,理应严办!”
…………
众人义愤填膺,众说纷纭,几乎一大半的大臣都在怒斥赵构,有些人委婉点,也有直接了当的挑明,还有一些则是说他祸害大宋江山社稷。
赵构不动如山,气定神闲的扫视一眼,见众人怒不可遏的模样,又见一些人见风使舵的嘴脸,不禁仰天大笑起来:“哈哈!……”
众人纷纷撇过头注视着赵构,惊诧万分,心里有些好奇;宋徽宗赵佶微微一愣,怒斥道:“为何发笑?”
“回禀父皇,儿臣听闻诸位大人所说的,只觉有些可笑罢了!”赵构傲气十足,嘲讽的扫视众人一眼,毫不畏惧。
“哦!……”赵佶听闻有些好奇了,急忙问道:“你且说来听听!”
“领旨!”赵构答允一声,傲然挺立胸膛,直挺挺的来回走了走,又四处看了看,怒喝一声:“此乃早朝,我本不想当众揭人长短,奈何有些人不识好歹,还恶语相向,岂能任由你们污蔑!”
“若是赵某做过,绝不否认;若是污蔑,无论是谁都得付出代价!诸位大人群起而攻赵某,不知大人是否觉得赵某理应认罪伏法?”
“可笑至极,真是可笑至极!诸位大人稳坐钓鱼台,可知百姓如何看待这件事?想必诸位大人只是道听途说,并未真的去明察暗访,了解情况吧!不知赵构猜的可对?”
众人面露尴尬之色,他们还真的没有前往民间了解情况,之前所言也不过是凭借自己的理解与想象的,被赵构冷静淡然震住了。
片刻后,众人幡然醒悟,赵构是在怒斥他们。顿时,众人面露不悦,板着脸,怒气冲冲的数落赵构的不是。
“聒噪!”赵构见众人又在数落自己,这一次没有隐忍不发,也没有坐视不理,直接了当的怒吼一声:“你们说得太多了,是对是错,还是无中生有,暂且不论,待会便见分晓。”
赵构脸色阴沉,怒目而视众人。原本喧闹的大殿立即鸦雀无声,赵构的目光扫过去,谁也不敢直视,纷纷避开,只因他们心里没底。
“诸位大人群起攻之,数落赵某人的罪行,只是这些真的存在吗?若是证据确凿,赵某二话不说,直接进入天牢乃是罪有应得;要是没有证据,那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构胸有成竹,振振有词地说道:“赵某蒙受皇上恩宠,办此大事,此乃关乎国家安危,选取人才,然诸位大人不明所以,只认为赵某滥用私权,排除异己!”
“请问诸位大人,赵某与这些人有怨,还是他们是某些人的门人,涉及某些人的利益才会让诸位大人如此愤怒?”
众人纷纷低下头,面露尴尬,赵构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