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尘很少说话,但从冷尘稍稍露出的表情上,这些古董商发现冷尘对古董非常的在行,在行到比他们的眼光还要好的程度。
慢慢的开始有人来找冷尘鉴定古董,但冷尘对这没什么兴趣,冷尘只对他们拿来的古董本身有些兴趣,因此虽然并没有给他们鉴定,但却总是认真的看看。
而精明的古董商们,也学会了如何在冷尘的脸上找到答案。
这一天古董市场来了一辆宾士车,其实这里来的人差不多都开着非常好的车,来一辆宾士并不算什么。
只是车上下来的三个人很引人注目,两个男人抬着一件古董走了下来,另一位是非常年轻的小姐。
只是这样并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最让这些古董商吃惊的是那两个抬着古董的,居然是天津最有名气的两个古董鉴定师。
“大家好,我这次来是想请大家帮忙鉴定一下这件古董,费用要多少都没问题,只想请大家认真的鉴定一下。”小姐开口说道。
“开什么玩笑,有宋、刘两位鉴定大师在,还用我们鉴定?”古董商们说道。
“两位鉴定师都是天津最著名的,可是这一回很不好解决,他们鉴定的意见不同。”那位小姐优雅的说道。
这的确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冷尘可以理解。
一般来说,优秀的鉴定师在面对同样的一件古董的时候,鉴定出来的结果会是一模一样的,有的时候甚至连鉴定书里都是一字不差。
像现在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作为一名鉴定师是不能犯错误的,特别是那些著名的鉴定师,只要错了一次,他的声望大跌,甚至这辈子都不用作这一行了。
面对抬出来的铜鼎,大家各有说词,意见不一。
这太正常了,因为这些古董商们总是这个样子的,古董商大多对古董鉴定是半桶水,否则也就不必有鉴定师这个行业的存在了。
冷尘仔细的看着这只铜鼎。铜鼎以商代的最为著名,但那个时代的铸造技术还不是非常发达,因此这个时代的铜鼎总会有一定的问题存在,仿制品往往把铜鼎制作的很完美,结果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它是假的来。
而商代正处在原始与人类社会刚刚发展不久的时段里,因此商代的铜鼎花纹比较简单、流畅,即有祭舞的存在,又有故事的发展。从其花纹上是很容易判断它是不是商铜鼎的。
同时商代的铜鼎也分成很多种,有高官所铸的与民间所铸的有很大的不同,细分起来非常的繁杂,如果不是搞这一行的,是很难分得出来的。甚至有些非常有名气的铜鼎是连在历史在一起的。
冷尘仔细的看着这只铜鼎,花纹样式是商代的无疑了,只是在制作上感觉非常的完美,冷眼一看,绝对是赝品。但直觉告诉冷尘,这东西又不像是假的。
“假的,你们看,它的铸造非常的精美,虽然还达不到现代技术的完美程度,但商代的技术是达不到这种水准的。而花纹又表示它绝对是商代的产物,因此,这东西一定是假的。”一个古董商说道。
“我看不一定吧!你们看这铜的质地,是紫红铜,这种铜由于比较脆,只有商代才会铸造的,而且现代已经失传了,而且这种铜的质地并不是很好,因此也没有人研究它的铸造方法,不可能不是商代的。”另一个古董商说道。
接下来是公说公理婆说婆理,乱成了一团。那位小姐与两们鉴定师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插嘴,看来他们是很想知道这古董的真实来历,特别是两位鉴定师,如果出了真正的鉴定结果,只怕他们中就会有一人得改行了。
“我还还是让小冷说说吧!我们这里谁的眼力又会比他好呢!”一个相熟的古董商看到冷尘后说道,嘴上虽然这样说,眼睛却在冷尘的脸上打着转,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因为冷尘一般是不说话的。
“两位什么意见?”冷尘没有回答,但却转身面向宋刘两位大鉴定师。
“我认为是唐代的仿商古鼎。”宋鉴定师说道。
“我也认为是唐代的,但却不认为是仿商的。”刘鉴定师说道。
“怎么可能,如果是唐代的,那一定是仿的啊!谁都看得出这上面的花纹是商代的。”一个古董商惊叫了起来。大家都以为是商代的东西,可两位鉴定师却说是唐代的。
“同位素鉴定是唐代的吧!”冷尘说道。
“是的。”两位鉴定师同时答道。
冷尘走到了古鼎面前蹲了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古鼎的三只脚,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果然与自己想的是一样的,古鼎的三只脚是中空的,里面一定有东西,而那东西就是这只古鼎的来历了。
这应该是初唐的东西,花纹是商代的没错,但的确不是仿商的古鼎,看来这个刘鉴定师的眼力更高一层。
冷尘转身回家,不准备再与这些人谈什么了。
“对不起先生,请问您看出了什么?”那位小姐拦住冷尘问道。
冷尘很不习惯的皱了皱眉,这里从未有人拦住过他,冷尘也一向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古董商们早就学会了如何在冷尘的脸上找到答案。
冷尘回头看了看那两位鉴定师,他们已经把古鼎翻转了过来,看来他们非常聪明,已经从冷尘的脸上找到了答案了。
冷尘从小姐身边绕了过去,这里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了,冷尘本就不是专业的鉴定师,也没义务为别人鉴定,只是这只古鼎开始引起了冷尘的一点点兴趣罢了。
那位小姐也发现宋刘两位鉴定师的行为,不再挡在冷尘的面前,转身去看古鼎的之时还不忘狠狠的看了冷尘一眼。
冷尘收到了一封请柬,是在香港招开的古董拍卖会发来的,冷尘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与香港有关的人。但寄来的东西里有相关的古董目录与照片,这些东西里有些很让冷尘感兴趣,虽然冷尘并不想买这些东西,但去看看也挺不错的。
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冷尘决定去香港转转,也看看有东方明珠之称的香港。给张律师打了电话,请她帮忙办好所有的好续。
冷尘自己倒是没什么好准备的,只要带着自己这个人去就行了。
冷尘是第一次来香港,这里人说的那种咬舌头的话让冷尘感觉很差,完全听不明白,冷尘在研究这到底是不是中国话。好在他们全都能听得懂冷尘所说的天津普通话,这让冷尘感觉稍稍好了一点。
按请柬上的地址,来到酒店,酒店上面全是英文,冷尘也弄不明白它叫什么,管他呢!反正没找错地方就行了。
不过冷尘对这家不知名的酒店印象相当的好,冷尘住在十九楼,是一个很大的套房,冷尘觉得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实在是一种浪费。宽大的落地窗面对着大海,让冷尘非常的喜欢,冷尘从小就对大海有一种向往,至于为什么冷尘也不知道。
时间还早,拍卖会就在这家酒店顶层的大厅里,因此不必担心会晚,冷尘准备今天好好转转香港,冷尘从未来过这里,听说香港的小吃很有些名气,冷尘准备尝尝与鸡蛋煎饼果子有何不同,有名在哪里。
冷尘看着这个撞在自己身上的小孩,长得很可爱,是一个小女孩。大约十岁左右的样子,衣服非常的漂亮,可以看得出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其实能住在这家酒店里的应该都些是经济条件不错的人吧!
冷尘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小女孩也静静的看着冷尘,她可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孩哟,只是这个人身体比较像石块,表情比较像冰块。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以前所有见到她的人都喜欢得不得了,就算自己作错了什么事也没关系的。虽然自己刚才撞到了他,相信痛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他,可他这是什么表情?应该说是没有表情,一个没有表情的人?
“哇……”小女孩盯着冷尘的眼睛看了两分钟后,终于大哭了起来。冷尘有些莫名其妙,好像撞人的是她啊!而且自己也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让她撞个够,接着只是相看,冷尘也尽力保持着友好的表情给她了。
以前的冷尘可不会这样的,自从雪舞到了家里后,冷尘改变了不少,冷尘明白了什么是乖乖的小孩,也知道应当对这样的小孩表示出应有的友好。可她为何哭呢?
“你这么大个人欺负一个小女孩不知道羞吗?”
冷尘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把小女孩抱在怀里轻轻的哄着,她的声音也很冷,让冷尘感觉一丝丝的凉意,香港虽然也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但还是让冷尘这个北方人感觉太热。
冷尘忽然发现她说的话冷尘都能听得懂,是那种广东味的普通话。
“你不知道语言中有道歉这种东西的吗?”冷冷的女人说道。
冷尘感觉她的身材很不错,年纪看来也不是很大,只是刻意的把自己打扮得很大,实际的年龄应该小得多,或许并不比自己大吧!
最让冷尘感兴趣的是,她说话的语调与自己很像,冷尘觉得这才是人应该说话的表情,而不是丁玲那样的烦,冰儿那样的夸张。
只是她的废话好像多了些,如果能把这个毛病改改,她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你是哑巴还是白痴,难道不知道应该回答别人的话吗?”
冷尘认为她说的话有问题,人为什么一定要回答别人的话呢?为了礼貌吗?也许,但礼貌应该只对有礼貌的人才有必要,如果根本与自己没有交集的人,礼貌也可以省了。
那为何一定要回答别人的问题呢?也许是上学的时候习惯性的回答教师的问题成了习惯吧!人很容易被那些教育洗脑的。有段时间里冷尘也差不多被他的小学教师成功的洗了脑,好在冷尘有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奶奶。
阮如玉真的快抓狂了,这个男人真的很不要脸,欺负了小女孩不道歉不说,还用他那死人一样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就好像自己脸上有花一样。
阮如玉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猪哥也见得多了,眼前这只猪只差流口水了。
可惜上帝给了他一副俊美的脸庞,却即无礼,又无知,还无……总之,这个人一定是一无是处、衣冠禽兽、人中垃圾……
“姐姐……是我撞了他……”小女孩抽抽嗒嗒的说道。
“哦,如诗,痛不痛啊!”
“不痛……”
“我们走,不理他。”阮如玉抬头狠狠的盯了冷尘一眼说道。
“可是……可是我撞了人还没道歉呢啊!”阮如诗基于她优良的教育说道。
“不必。”冷尘说道,转身向外走去,还好,这个小女孩很明白事理,冷尘其实很讨厌小孩的,因为小孩是无知及无理的代名词。你既无法与他(她)讲理,也不能与他(她)商量讨论,只有无奈。
香港的天气有些湿,香港的小吃有些鲜,但并不如冷尘想像的那么好吃。这里的东西除了鲜之外并不见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咖哩的味道冷尘还算可以接受,那一丝丝的辣味让冷尘觉得还不错。但这些都不如鸡蛋煎饼果子,冷尘还是认为鸡蛋煎饼果子是最好吃的东西。
冷尘大多数的时间是坐在海边,香港这边的海像三亚一样的清、一样的深,让冷尘觉得心情特别的好。坐在石敦上,吹着海风,听着海浪,看着东方明珠的灯火,冷尘认为这应该就是天堂了,人间的天堂。
拍卖会中,冷尘坐在最后排的地方,冷尘也看到了昨天的那两姐妹,她们与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坐在第一排,看来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因为第一排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去坐的,就算你有钱也不一定能坐得到。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拍卖会是我们家主办的。”
冷尘回头看了看这位小姐,冷尘记得见过她,在天津的古董市场,她就是那位抬着铜鼎去鉴定的人。看来自己的请柬是她发出来的。
“为什么不坐第二排,你的位置是第二排的。”
冷尘起身向第二排走去,看了看只有一个位置是空的,看来这个位置是自己的了,冷尘并没有注意请柬上居然是有坐次的,不过冷尘很愿意接受这个错误,并且改正它,毕竟第二排可以看得清楚得多,虽然冷尘的视力非常的好。
“看,是哥哥。”
前排居然坐着撞了自己的那个阮如诗。
“别理他。”阮如玉抱住如诗说道。
拍卖会准时开始了,开始的几件古董没什么新意,冷尘昨天在在海边整整坐了一夜,因此现在有些困了,这些东西又引不起他的兴趣,慢慢的冷尘闭上了眼睛,小睡一会。
“姐姐,我要这个。”
冷尘听到了阮如诗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台上正在拍卖一件佩玉,看样式应该是元朝时代的,由于靠得比较近,冷尘可以看得出玉质相当的不错,价格应该在十万美元以上,冷尘给它定了个价。
“底价十万美元,现在开始竞拍,每次加价五千美元。”
这块佩玉只是普通的饰品,因此它的价值并不是非常的高,只是由于它玉质不错,再加上是元代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