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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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教师-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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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骚扰,虽然让这北极熊非常疼,但是伤不了筋也动不了骨。可却从心理上直接激怒了这只硕大的狗熊,他咆哮了一声,向王坚猛扑了过来。
  可王坚却不闪不避,硬生生的被他抱在了怀里。可就在他要收紧手臂捏死王坚的时候,王坚的身体却突然莫名的收缩了一圈,然后就像只泥鳅似的从北极熊的怀里滑了出来。
  接着,在这种极近的距离下,王坚近身短打的优势顿时显示了出来,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劈头盖脸,打得这北极熊毫无还手之力。
  “让那大家伙注意!告诉他,那小子在准备一击必杀!”
  孙二少急了,他没想到王坚居然这么阴险,可要是单纯阴险也就罢了,可这家伙居然用出了这么邪门的东西。他不想输,真的不想再输了,所以他立刻让旁边的人给大狗熊支招。
  喊话之后,大狗熊倒也不笨,立刻冒着疾风骤雨般的拳头和王坚拉开了距离,原本如铁的肌肤上很快就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清淤。
  “你妈的!你演电视剧啊!别告诉我是七伤拳!”
  二少都快哭了,他曾经和王坚打过,但是那时候王坚根本没有现在这么心狠手辣,这种类似裹着橡胶皮的铁棒击打过后的效果,着实很让人触目惊心。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王坚刚才一直不去击打大狗熊的薄弱部位了,这种让人内伤的拳术,越是打在硬地方越他妈的有效果!
  王坚呵呵一笑,往后跳了一步,朝大狗熊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可以休息一下。而这大狗熊还真听话,一屁股就坐在了台上,呼哧呼哧的喘起了大气。
  这一下,台下的观众可不乐意了,他们可刚看到高潮,突然就这么被王坚给掐了,他们不断起哄让那大狗熊赶紧站起来重新战斗。大狗熊连搭理都不搭理一下,随手扔出一块碎了玻璃,用生硬的中文喊道:“闭嘴!”
  至于王坚,他虽然皮肤上都凝结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气息平稳悠长,面色也红润有加,根本不像在格斗,而像在玩一场游戏。
  “这不是七伤拳,是崩拳。”王坚甩了甩手:“二少爷,你也算高手了。知道老祖宗有多厉害,能崩飞你也能打到你内伤,我又教了你一招,学费另算。”
  王坚说完,朝休息了一阵的大白熊招招手,并扭头对大少爷说:“再让你看看另外一个变种。”
  大白熊站起身之后,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疼归疼当时并没有什么大碍,于是继续冲上来挥着一记蕴含着满满怒气的一拳,这一拳直击王坚胸口,速度非常之快,几乎避无可避。
  而王坚这一次居然不闪不避,只是一趟一蹬,前脚进似铁牛耕地,左手不偏不倚拳劲中直,直抢白熊中门;然后后腿一蹬,右手无比快迅,如箭出弦,接着身一抖,向前一晃,左拳和大白熊硬碰硬的来了一下,而右拳却在同时印在了大白熊的胸口。猝然发出的一股最猛、最凶、最狠的劲力。
  接着,接近四百斤的大白熊居然像一张纸片似的倒飞出去,撞在玻璃墙上发出一种洪钟大吕般的轰鸣。
  王坚这一次却没有再给大白熊任何休息的机会,弯下腰像猛虎捕食似的把自己的重心压得极低,窜到了大白熊的身前,双手抱住了大白熊的腰,身子一滑,就像个呼啦圈似的绕到了他的身后,接着腰力突发,硬生生的把大白熊给抬了起来,最后一个夸张的后仰,使大白熊的后背和冰冷的擂台来了个零距离的接触,重物落地的声音甚至震得擂台上方的吊灯都嘎吱嘎吱直晃荡。
  这还不算完,王坚的连招接踵而至,他在大白熊落地之后,一手拽起他的一条胳膊,一手扶住他的腹部,来了个极华丽的过肩摔,然后又换了个角度摔了两次。
  看这大白熊被摔得七晕八素的时候,他却又停手了,然后伸手拽起地上了大白熊,并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抱拳:“承让。”
  大白熊晕乎乎的看了看王坚,然后扑的一下单膝下跪,再也站立不稳。王坚也不急,就站在那等着他起来,一直过了大概两分钟,这大白熊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王坚一见他起来,立刻又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NO!NO!”大白熊近乎咆哮:“No!”
  他喊完,手脚并用的爬下了擂台,然后捡起一瓶剩下一半的矿泉水就猛灌了下去,一瓶还不够,他还捡了第二瓶……“我就是让你看看我的能耐,然后请你自觉一点。”王坚捡起地上的衣服,细细的扣好:“我不在乎你势力多大。”
  孙二少目光深邃,然后站起身挽起了袖子:“我亲自来!”
  可他刚要动手,他身边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就按住了他的胳膊,而一向桀骜的二少爷居然非常听他的话,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安稳的坐了下来。
  “至于林亚萱。”王坚看了看四周围欢呼躁动的人群:“她输了就输了,我不会说什么。但是如果你答应我的事没做到,我还会来找你。”
  说完,他就像一个谢完幕的演员似的,有些落寞的走向了黑暗。
  “照他说的做。”二少身边那个黑西装男子压低声音说:“非常时期,不能多事。”
  二少的眼里充满着愤怒的火焰,目送着王坚离开,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未完待续)
  
No。192 月光开始蔓延
      王坚的出现,让许多人的如意算盘都落了个空。许多人得到了许多人失去了,唯独这个引爆者却除了爽一把并出了口恶气之外,却什么物质上的东西都没有得到。当然,顺手从桌子上拿的免费畅饮的矿泉水除外。
  走出喧嚣的会场,独自在空荡荡的略显萧条的大街上,王坚的脚步有些沉重,也许是因为体力的消耗,也许是内心突然涌上的空虚。
  在经过地下通道的时候,王坚看到有个年轻人站在下头弹吉他还唱着很凄凉的歌。他神态投入,似乎根本不在乎身边是不是有人听他在那声嘶力竭的唱歌。
  王坚走上前,把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扔进了他的琴盒里,看着自己明天早餐的五块五毛钱落定之后,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喜悦。
  而之后,他就坐在那个唱歌的年轻人身边,看着通道口投下来的光影,静静的听歌静静的发呆。
  其实王坚喜欢这种感觉,没有麻烦没有牵连,寂静的马路、空荡的街道、斑驳的灯影、一个故作深沉但是却稍显稚嫩的歌手,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
  在更小的时候,王坚觉得这个世界简单的让他恨不得一年就闯荡个干净。而当他渐渐长大渐渐成熟,嘴唇上的绒毛变得坚硬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才是简单的那一方。曾经以为自己能昂首阔步的走完全程,可最后全根本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这对王坚来说其实是一种寂寞,抛开他身上的能耐,他也只不过和那些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样,对人生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矛盾,纸醉金迷和清心寡欲之间的选择其实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但是王坚却不得不去选择,他有一百万种办法让自己走上金字塔的顶端,但是他却只能在最底层挣扎。他并不是没想过这其中的缘由,但是答案总让人有些无奈,他有事甚至甘愿当一个资质平庸的平凡者,那至少可以允许蓬勃的欲望和无尽的岔路。
  “喜欢?”
  那个卖力唱歌的年轻人停下休息的时候,端起地上早已凉透的白开水猛灌了两口,并从身后的小袋子里摸出一张做工粗糙的光碟递给王坚,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送你。”
  王坚看了他一眼,朝他笑着点了点头,并接过了他的“个人专辑”,并放进了自己贴身的那个口袋里:“谢谢。”
  “你也是北漂吧。”小伙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吉他揉着自己已经站酸的脚,但是仍然给了王坚一个很灿烂阳光的笑容:“我来这两年多了,你呢。”
  “刚来。”王坚双手抱着膝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色彩斑斓的广告牌:“几个月吧。”
  “日子肯定过的特别苦。”那青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廉价的糖豆递给王坚:“来,吃点甜的。”
  王坚伸手接了一捧,然后全部倒在嘴里之后,一股香精的味儿就冲了起来,像极了小时候吃过的那种一毛钱一包的糖豆,味道不怎么样却有一种让人放不下的情怀。
  “你为什么还在这?”王坚说话一贯非常直接:“两年了,还这么惨,还不如回家呢。”
  “哎……”青年咕嘟咕嘟的又是一大口水:“人活一张脸,我觉得吧,混的好坏是次要的,主要是你得自己明白你在干什么。我就觉得我现在比刚开始好多了,刚来的时候,我睡桥洞经常三两顿吃不上饭,还拉不下来脸去捡,饿昏过去多少回了。可你看,我现在有地方住,有东西吃,还能唱歌。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觉得我混的不够好?”
  王坚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笑:“也是。”
  “跟我同期的老乡都走了,他们以为来这就能一夜暴富。我觉得吧,还是再等等。”那青年和王坚一样抱着膝盖:“我给你唱歌。”
  王坚啊了一声,翻开上衣口袋:“我没钱了……”
  “没事,等我以后出了专辑,你多买两盘正版就好了。”
  说完,这个让三爷汗颜的青年又操着他故作深沉的嗓子唱起了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和自己写的那些自鸣得意的歌曲。
  说实话,王坚虽然不会唱歌,但是却也能听出来他唱的并不好,可他自己却唱着唱着就跟着歌里的情绪哭了出来。这些没有情情爱爱的歌,却让他潸然泪下。
  王坚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听着他假装的深沉、听着他背后的凄凉、听着他凄凉转身后的洒脱和释怀,即使他上气不接下气、鬼哭狼嚎,王坚始终在旁边静静的听着,然后在每一首的结束都默默的鼓掌。
  空荡的地下通道,不算动听的歌喉和突兀的掌声,两个人和一把吉他还有一包难吃的糖豆。居然像自成一体的世界,唐突和融洽几乎无法分别。
  直到夜色愈发迷茫,路灯熄灭了半边,清冷的月光无孔不入的投射在了王坚的身上时,那个嗓子沙哑脸上脏兮兮的青年蹲下身子,从自己的琴盒里拿出了王坚的五块五毛钱,并抵还给王坚五块钱:“五毛就够了。”
  “你今天赚了多少?”
  青年掂了一下口袋:“大概四十块钱吧,不错。明天我就换地方了,咱们有缘再见呗。”
  说完,他背起他的吉他,拎着他的水壶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底下通道。王坚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在翻涌,一种很真实的撕裂感。
  在这个北漂的年轻人身上,王坚看到了一种让自己羞愧难当的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却无法描述,难以名状。相比较他而言,自己有足够足够的幸运,可在他像一株杂草似的不屈不挠时,王坚却在对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自怨自艾。
  就连王坚自己都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似乎失去了当初踏上这片土地时的初衷,灯红酒绿似乎真的会在不知不觉中腐蚀一个人的心。
  所以在那个年轻人走了很久之后,王坚依旧借着月光抽着烟,一根一根接着一根。心里始终有失落,但是迷茫却不知不觉中少了许多。
  也许这就是王坚的简单之处吧,他不傻,但他没有周围人那种勾心斗角的心气儿。他容易生气也容易开心,容易满足也容易贪婪,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周围连偶尔发动机的轰鸣声都消失不见了。王坚这才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重新上路。
  他手上捏着那个陌生人留给他的糖豆,一边往家走一边吃,背影始终透着一种落寞和空虚。
  “嘎吱……”
  轻轻推开武馆的门,王坚蹑手蹑脚的走进黑漆漆的武馆,可刚走了两步就发现不对劲了,明明空荡的大厅里居然多出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这呼吸声实在太明显了,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几乎可以用雷鸣来形容。
  王坚不得不猫下腰点着了打火机想看看到底是谁。可这一照之下,着实就吓了王坚一跳,原来地上那家伙居然是林亚萱,而且……而且这家伙天快亮了都没有睡,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坚。
  王坚吞了口唾沫,转身就要上楼。
  “回来。”
  林亚萱的声音出奇的平淡,在一无所有之后,居然还能透出一种宠辱不惊的淡然。这让王坚都颇有些意外。
  “太晚了,我先去睡了。”
  “回来。”林亚萱的声音仍然那么不咸不淡:“我有事要问你。”
  “你问。”
  王坚这人的缺点和优点都很明显,虽然个性比较冲动,但却也从来不说假话骗人,顶多会有一些善意的谎言来搪塞。林亚萱是知道的,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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