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去我办公室谈吗?”
唐小舅实在是不知道这姑娘找他能有什么事。
“首长,我在外面租了个小屋,您要是方便,我们可以上我那谈,您要是不方便,我们也可以站在马路伢子边谈。”
噗!
数道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唐小舅身后的人没有再压抑。
“首长,您应该可以方便一下。”
站在唐小舅身侧的警卫员忍住笑,多嘴了一句。
唐小舅凌利的眼睛一瞪,后面的几人立马作鸟兽散。
“首长,您方便去吧,我们先走了。”
只瞬间,人都已跑的不见踪影。
周渝收回崇拜的眼神,再次看向眼前的人。
唐小舅有些头痛,忍了忍。
“我可以先问问什么事吗?”
“嘿嘿,您现在方便吗?”
千错万错,唐小舅觉得,自己不应该在那时候点头的。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个自称是唐荞闺蜜的的小姑娘,胆子居然会这么大,比起唐荞来,这姑娘的胆子大到令他咋舌。
说是小姑娘,其实也不小了,唐荞毕竟也二十五岁了,可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姑娘是不是以二十五岁的智商在干这件事。
“你哪来的药?”
“嘿嘿,多认识几个二世祖,这些东西还是很好找的。”
周渝给自己灌了杯酒,似在给自己勇气,脸上是无所谓的笑意,只是握着酒杯的手抖得历害。
唐小舅的眼神从她那带着笑意的脸上看向她的不自觉发抖的手。
“你送我去医院,下药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是大的令他咋舌,同样也令他头痛。她说她是唐荞的好友,他才会放下戒心,谁会料到一个小姑娘居然胆敢这么设计他。
他只觉心里有团无名之火,不,不是心里,而是身体。
“不,舅,我爱你。”
周渝的话令唐小舅感到好笑。
“好像在此之前,我们并不能算是认识吧?”
这爱……也太奇怪了些。
“不,舅,你一定不知道,我爱你很久了,好些年了。我今天之所以这么久,是我已经不打算在忍了,忍着一颗爱人的心,那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不管以后结果会如何,我都要先解决了这痛苦再说。”
“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你会后悔。”
周渝嗤笑,“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做过几件疯狂的事呢,总得给青春留下些美好的回忆,没有结果也没有关系,日后后悔也是日后的事。我是现实主义,屈从于现在的真实。”
那张年轻的脸很漂亮,就在他的面前,唇线也很美。他不知道她给他下的药里具体有些什么,他想要推开她,但却似乎不能,但他的意识却是该死的清醒。
他感受到了那充满着生命力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他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以及,她那副年轻的身体内的心脏的跳声。
周渝吻了一会,大概觉得不够,很努力的将他扶到床上。
唐小舅觉得尴尬,不,不止是尴尬,他好想开枪。
他全身松软,除了那个地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使的上力,只除去一个地方。(这一点点也给我和谐了)
唐小舅很是高大,虽然不是电视上看着吓人的壮,但必竟也是军人,扶着他的时候,周渝只觉得自己快被压倒了。
好在餐桌离床的距离不是很远,她对自己租的这间小屋很是满意,犹其是对那张大床。
“嘿嘿。”
放到唐小舅之后,周渝迅速的将自己的鞋踢掉,然后爬上床,居然一屁股就坐到了他的腰上。
“周渝,你还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舅,我二十五岁了,既可以结婚,又可以生娃了。”
周渝坐在唐小舅身上迈力的解着他的扣子,有那么片刻,她觉得自己挺猥琐的,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小舅身上的那套军装。
可是,都到了这一步,她已经豁出去了。
“我已经四十岁了。”
他是二十五岁的唐荞的舅舅。
“不怕,我喜欢就行了,男人四十一支花,你这花,我采定了。”
好不容易将唐小舅的上衣脱掉,里面居然还有背心,周渝有些早汗,伸手,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些,换了个侧坐的姿势,一骨作气的将唐小舅身上的背心,乃至裤子一并脱了下来。
脱完唐小舅的衣服,周渝又改脱自己的,手指抖到不行,表情更是像英勇就义的战士。
“周渝,乖,你还小,把衣服穿好,替我叫医生。”
好不容易,周渝将自己的衣服也尽数脱了,一个翻身,压在唐小舅身上。
“舅,没用的,我不是唐荞,这招对我没用。”
说完,周渝像是嫌他太吵般,一个俯身,封住了他的唇。
也不能怪唐小舅把持不住,试问一个除却一个地方,其他哪哪都不能动的人,如何能抵抗得了一个跟饿狼似的年轻女人。
周渝是第一次,唐小舅又不能动,这天可谓是兵慌马乱,两个人急得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好不容易进去了,周渝疼的直抽气,眼睛稀里哗啦的就下来了,却死死的压住唐小舅不肯下来。唐小舅也闷哼一声,脑海中只有两个念头,一是周渝疯了,二是,他自己疯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疯子谁都没有再说话,只做着疯狂的事。
只是一次又一次之后,周渝有些后悔,当然,后悔的不是下药这件事,而是药下太猛了,现在吃苦的反而是她自己。
到最好,精疲力尽的唐小舅沉沉睡去,周渝则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的胸膛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周渝醒来的时候,唐小舅还没醒,看着唐小舅眼睛下面深深的黑眼圈,周渝一下子就慌了,该不会是这药出了什么问题吧?
那药确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后劲太猛。
在此后的两天里,药效一直断断续续的持续着。
唐小荞随身携带的手机响了好几次,等到他醒来的时候,立即回了电话过去,是他的警卫员打的。
“首长啊,你没事吗,我没什么事啊,就是确定一下你的安全,顺便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唐小舅刚准备出声说一会就回去,周渝却在这个时候又缠了上来,唐小舅居然鬼使神差的对着电话里说了一句:“晚点。”
从那开始,后面的一切都好像乱了。
白天他回部队,到了晚上,他又出现在这小屋。
唐小舅曾试图不理会周渝,任由她胡闹。
但周渝说:“舅,在这里做似乎也不错。”
周渝说这话时,眼睛亮亮的,像是做了效果般。
唐小舅有咱被缠上的感觉,却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
到了周渝买的那套小房子,关上门,周渝便将唐小舅压在门上,踮起脚去吻他的唇。
一边吻一边流泪,是的,她感到绝望,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么些天,他不给她电话,不给她信息,她还是从周澍那里得知他回部队了。
她知道,她没法跟唐荞比,她也不想比。
只要他还肯要她,他不爱她没关系,不跟她结婚没关系。
周渝像溺了水的人般抓住了根救命草般,不停的在唐小舅身上汲取着她赖以生存的氧气。
唐小舅也回吻着她,两人都暂时抛却了其他所有问题,这一切,只有彼此,只有**,只有**。
日子很快就到了中秋……前夕。
也就是说,周澍与唐荞的婚礼的日子……近了。
唐荞自那天与周渝不欢而散之后,此后一直都没再提过周渝的名字,从前好的蜜里调油似的好姐妹,好像彻底掰了一样。
周澍也不敢在唐荞面前轻易提周渝的名字,只是某天在楼下找不到唐荞人的周澍,上楼的时候,看见唐荞正坐在房间里看着请誎发呆,门没关,周澍轻手轻脚的走近,待看到唐荞拿着的那张请誎上的名字计愣了一下。
那张,是周渝的。
唐荞盯着请誎上周渝这两个字,眉头锁的死死的,良久都没有动。
周澍从背后抱住唐荞,“怎么了老婆?”
然后故作惊讶的看着唐荞手上的那封请誎。
“咦,这不是周渝的么,我觉得我们应该写明让她送多少礼金的。”
说完这话,周澍仔细的观察着唐荞的侧脸,唐荞仍是未动,仿佛没听到周澍的话般,正当周澍要泄气的时候,唐荞终于要吭声了。
“好。”
周澍还没反应过来,正准备要问唐荞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唐荞又加了一句。“好,多写点。”
周澍咧开嘴无声的笑了笑,蹭了蹭唐荞的脑袋,双手从后面绕到前面,放在唐荞的小腹处,慢慢的抚着,像要在跟唐荞肚子里的宝宝打招呼。
“老婆,你真好。”
“那么,亲爱的老公,礼服弄好了吗?”
唐荞放下请誎拍了拍周澍的脸。
那天她上天涯,看到了一篇贴子,这样说道:“女人应该珍惜,男人在婚前粘着你,腻着你,宠着你,疼着你的各种怪异行为。因为这些,在婚后,将通通消失不见。”
唐荞咬了咬唇,恨恨地想,他敢!
不过,有时候她觉得周澍也太粘着她了,一刻没见,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他就得满世界的乱找。
唉,周澍叹口气,耷拉着脑袋,“这就接着去弄,老婆大人。”
礼服已经让人运了回来,只不过有些地方需要改改,这可苦了周澍这个大男人,他虽不至于笨手笨鸟,可到底也是个男人,这件事实在不是他所擅长的,但他又不愿意借他人之手,当然,唐荞也不愿意。
有时候她去客房找他,看到铺在床上的礼服,还有坐在床边,一会拿尺子一会拿剪子,皱着眉头认真研究的周澍。
唐荞就觉得自己好无耻,好低级。
有这么一个爱着她的男人,这么愿意为她付出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好不能满足的呢?
离婚礼还有十几天时间的时候,唐荞似乎在做一件神秘的事。
这件事令周澍苦恼不已,因为唐荞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压根就不许他根着。而且还给他派了硬性任务,那就是礼服的事。
于是,周澍这回想根都分乏术了。
“老婆,你要做什么,非得自己亲自去做,我帮你做不行吗?你现在怀了宝宝,要是不小心,碰着磕着哪了怎么办?”
周澍这话才说完,婚前综合症,产前综合症,各种综合症都挤到了一起,脾气十分暴躁的唐荞一巴掌就下去了。
“你能盼我点好吗?”
周澍委屈的按着自己被抽的脸,“人家这是担心你。”
“闭嘴,不准在我面前说人家,这是女人才用的词。”
他是男人,是男人好吗?
“人家……”
周澍还想再说,唐荞又是一巴掌招呼到了周澍另一边脸上,周澍只好两手都按着脸,用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着唐荞。
这小眼神,还别说,真有作用,唐荞立马就有了罪恶感。
“好啦好啦,是我不对,没事的,我就约了一些跟我一样的,即将做妈妈的人一起交流交流嘛,没事的,就在医院边上,我做完产检就直接去了,又不去别的地方。”
捧起周澍的脸,唐荞在他的脸上一边吻了一下,名副其实的打一巴常给一颗甜枣。
“但是产检也不用天天做啊。”
他又不是她,哪有那么好糊弄。
“你管那么多,我喜欢跟她们一起玩不行吗?”
唐荞不耐烦了,反起脸来吼道。
周澍立马就妥协了,“行行行,你说行就行。”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是呀么是老虎。
每天周澍将唐荞送到医院,然后等唐荞给他打电话,他再开着车来接,唐荞没电话便不准他出现。周澍无奈,只得照办。
其实唐荞根本就没约什么人,医院的旁边有一家很有名的心理诊所,唐荞最近每天都去哪坐上两个小时,其实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就只是每天半躺在诊所的皮椅中,跟诊所里的女医师聊天,有的没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虽然人家是医生,但是说话较多的却是唐荞,像个老人家似的,没完没了的唠叨。
这女医师的脾气显然要比唐荞好得多,大多情况下,她都静静的听着唐荞喵叨,偶尔插上一两句,表明自己的立场,并说出自己的观点。
唐荞偶尔会觉得医生说的是对的,但偶尔也反驳,通常这个时候,女医就会平淡的说一句,“既然你认为我是错的,那就证明你自己是对的。”
她……当然证明不了。
所以,这偶尔以驳,到了后来,唐荞就根本不反驳了,起初她一个劲的说的局面,也变成了大多数都是医生在说。
但唐荞还是很喜欢跟她聊天。
在说到唐小舅与周渝这件事的时候,唐荞会停下来问,“医生,你说我做的对吗?”
“也对,也不全对。”
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