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何锦生和岁宝这段时间都在医院不住许家,萧诗雪要想为难他们母子也没途径。
后知后觉自己心里再一次想起了何锦生和岁宝,许哲皓恨恨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刚刚就是因为何锦生他差一点在萧诗雪面前露出马脚。他觉得他中了她的毒,怎么努力也无法把她从心底剔除。
他在深夜无人的公路绕了一圈,可是最后还是把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
岁宝的病房还亮着灯——她怎么照顾孩子的?那么晚了还不让孩子睡觉!
他鬼使神差就上了楼,但是却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妈妈,这根线是这么挑出来的吗?”岁宝欢快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那么清澈,可是这大半夜的,母子两个在玩什么?
许哲皓轻轻拧开了门,听到声响的何锦生和岁宝不约而同向他投去了视线,他们手上都绕着红线,脸上的表情同样惊讶,许哲皓看着这两个活宝,竟然觉得他们两个有那么点小可爱。
正文 067。两个人的单人床(有暧昧有JQ~3000+)
067。两个人的单人床(有暧昧有JQ~3000+)
那晚之后,何锦生跟许哲皓见面的次数没超过三次,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过半个钟,所以大半夜看到他,她有点害怕。
许哲皓无视她脸上惊惧的神色,径直走过去坐在岁宝的身边,揉揉他的小脑袋:
“岁宝,那么晚还不睡,玩什么呢?”
爸爸那么亲切地跟他说话,岁宝高兴得快跳起来。他把绕着红绳的手指举在许哲皓面前,脸上挂满了笑容:
“爸爸,岁宝睡了一天刚刚才醒,妈妈在教我挑红绳。爸爸,你会挑吗?妈妈能挑出好多形状!”
他从小就被父亲逼着学习,一般孩子会的游戏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他有些尴尬地看着交错的红线。
“爸爸不会吗?”岁宝有小小的失望,但是他立即扬起了笑脸看着许哲皓:
“没有关系,爸爸跟岁宝一起学妈妈,妈妈好厉害的!”
何锦生被岁宝这么直白地夸奖,她微微红了脸颊,对上一大一小两人的目光,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教我吗?”许哲皓挑挑眉。
红线在何锦生手指间来回缠绕,不一会儿奇怪的形状就出现在她手上。
岁宝看得好开心,还要爸爸也做一样的形状。
许哲皓几乎被来回穿梭的红线绕晕了,可他死要面子就是不愿承认自己错了。
看到岁宝担忧地看着他手间的乱线,何锦生也急了。她赶紧握住许哲皓的手不让他乱动,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怎么那么笨,孩子的游戏都玩不好!”
她纤细的手指覆盖在他的手上,那暖暖的感觉紧紧包裹着他,他觉得手心都热得冒出了汗。
何锦生专心地捡起还没有乱的线,一根一根挑出来,饱满的指腹划过他的手指,仿佛带着激烈的电流。
眼看着最后一根线也要挑出来了,何锦生正要舒一口气,但是许哲皓却猛然拉住了她正欲离开的手,她吓得七魂丢了散魄,赶紧抽出自己的手。
许哲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拉住她,可是感受着她的体温就要离开他,心底那股失落迫使他伸出了手。
红线离开了两人的手,轻飘飘落在岁宝雪白的被褥上,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心绪的岁宝欢快地捡起红绳自顾自玩起来。
何锦生赶紧忽略心头异样的感觉,全心教岁宝,不再花心思在旁边的男人身上。
何锦生照顾玩累的岁宝入睡之后,许哲皓还没有离开,两个人的空间顿时又变诡异了。
她睡得浅,所以岁宝起床的轻微声响也弄醒了她,累了一天的她现在只想回到被窝好好睡上一觉,可是身边有一个那么危险的男人,她怎么能安心睡下?
“谢谢你陪岁宝玩,已经很晚了,你早点回家吧。”何锦生小心翼翼地对他比划,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觉得那双眼睛简直要把她灼烧出洞来。
她这么生疏的用字让他不悦。他一屁股坐在她睡的小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想让我一个人回去睡冷床板吗?还不过来给我暖床!”
他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看待她?为什么开口就要重伤她?明明刚刚的他还和岁宝玩得那么高兴,竟然说变脸就变脸!
何锦生撇撇嘴:
“岁宝在这里,我不伺候你!我的床很小,睡不下两个人。”
许哲皓一把拉过何锦生压在身下,灼热的气息贴近她的耳坠:
“既然这样我们速战速决,不要把你儿子吵醒了!”
何锦生羞辱地红了脸,她撇过头不看他。可是不欢爱哪来的孩子?所以在确定自己怀上之前她不能拒绝他。
她明明那么害怕,她明明那么疲倦,可是却紧紧抓着床单不抵抗。
她垂眸欲泣模样让他没来由地心疼,他扣住她的手指,俯身亲吻她,但是她却在他触碰她的那一刻闷哼出声——他碰到了她的手臂。
“怎么啦?”许哲皓弹了起来,看着她痛到皱成一团的小脸,慌忙翻起她的衣袖。
她的左手臂上皮肉都皱起来了,深红色的死肉往背后延伸,血肉模糊了一片,狰狞之至。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食盒被许烨寒打翻,冒着热气的汤药淋在她手臂时的场景。那时候他被气晕了没有顾及她,谁让她到处勾。引男人?可谁知道事后她竟也不做处理,自虐吗?
何锦生慌张地要拉下袖子,被他看到了,肯定会被嘲讽“装可怜勾。引男人”吧?他以为她不想赶紧好吗?可是烫伤的位置接近后背,她连上药都上不了。
但是许哲皓反握住她的右手,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几乎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不准动!”
那么恐怖的眼神几乎让何锦生退怯,但是她装着胆子瞪回他:他都这样了,他还想干什么?
许哲皓站了起来,再一次威胁她:
“不准动,我几分钟之后回来!”说完一路小跑出了病房。
房门没有关,走廊的风嗖嗖灌了进来,何锦生不禁打了个寒颤。四下静寂无声,夜静得可怖。
何锦生自嘲地扯扯唇角:他又这样把她丢下了,她还能对他有什么期盼?
她关了门,收拾了东西,就要关灯睡觉,可是却响起了敲门声。
“你耳朵有问题吗?我说不准动!”许哲皓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把怀里的纸袋放在柜子上,又把她摁坐在床上,伸手就解她的衣扣。
何锦生坐着一动不动,恨恨地盯着那个纸袋——不知道里面又装了什么准备折磨她的脏东西!
许哲皓把她的外套丢在一边,果然动手脱她里面的衣服,直到只剩下内衣。看着她令人血脉喷张的胴。体,许哲皓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勉强移开视线,立即把外套盖在她胸前,然后绕到她背后。
何锦生听到撕包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是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
她不敢回头,怕看到超出她的承受范围的东西。他的“性趣”那么诡异,又是情趣内衣,又是在水里做。爱,这一次又是什么变态的道具?她不安地握紧了拳。
他的气息再一次靠近她半裸的后背,他不知道把什么摁在她烫伤的伤口,刺痛感蔓延到五脏六腑,何锦生痛得直发颤。
这还只是开始,他摁着她的伤口,然后是刮、挤……锥心入骨的疼痛让何锦生大汗淋漓,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被汗水与泪水模糊的视线里,何锦生看到他把沾着药水和死肉的棉签扔进垃圾箱,痛到麻痹的她后知后觉:原来他是想给她处理伤口?
许哲皓听着她断断续续地抽泣声,恨恨地道:
“你当你还小孩子吗?那么大面积的伤口都不晓得处理,活该痛死你!最好烂掉你整条手臂!”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却下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力度。
疼痛的感觉渐渐疏散,取而代之的是酒精清凉的感觉。伤口上灼烧般的难受一点点退减,何锦生绷紧的神经也慢慢地放松了。
许哲皓方才喊醒了打盹的值班护士,到药房买了药,怕她久等就飞奔回来了。他给她刮完死肉,又给她挤了脓水,用酒精反复涂抹她的伤口消毒之后才给她涂上烫伤药,再仔细地给她缠上纱带。
他看着大汗淋漓的她,那张殷红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喘息着,他竟然不自觉地贴上她诱人的红唇,用力地吮。吸索取。
就知道他才不会那么好心给她上药,肯定是有企图的!何锦生要推开他,他却箍住她的身体,沙哑着嗓音道:
“不准乱动!”要是乱动又弄伤了,他可不负责!
许哲皓伸手关了灯,抱着她缩进了被窝。
他强迫她面对他而眠,他的头窝在她的颈窝,灼热的呼吸散在她脖颈,痒得她不舒服。
何锦生想转过身,可是一想转身就会压到手上的手臂,她忍住了。
许哲皓只是抱着她,没有其他的动作。窄小的单人床,短小的被子,他就这么搂着她,炙热的呼吸离她格外接近。
何锦生却不敢有一丝的松懈。他那么变幻无常,要是半夜兽性大发,她逃都没处逃,所以她一直绷紧着身子处于高度警戒状态。
正文 068。两个恶女一台戏(有硝烟有战争~3000+)
068。两个恶女一台戏(有硝烟有战争~3000+)
黑暗的空间,彼此的呼吸那么近,近得几乎要纠缠在一起了……
何锦生绷得身体都快僵硬,可是许哲皓的呼吸却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像是真的睡着了。
她想也许他给她上药并不是有所图,只是单纯地心情好,不管原因何在,可是他在关心她,她不能把他想得那么坏……
她在黑暗中想象他的轮廓,他的棱角,可是她想起的只是记忆里依赖宠爱她的那个他。他的身上有她仍旧熟悉的气息,那么近,生生地把她卷回那段封尘的甜涩记忆里……
第二天何锦生一大早起来,身边早没了许哲皓的身影,但是伤口已经重新上过了药酒,纱带也已经换上新的了。
中午的时候,平常专职照顾岁宝的小女佣过来给他们带东西,还专门给何锦生一件宽袖的外套。
“少爷说你的手受伤了,不要穿那么紧的外套,会刮伤伤口的。”小女佣很认真地重复许哲皓的话,交代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
何锦生无言相对:他以为她是孩子吗?她怎么会连那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
“少夫人,你别生气,少爷也是关心你才那么唠叨的,我在许家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少爷说那么多话。”小女佣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何锦生。
“对了,少夫人,这些天你还是不要回家了……有什么需要的,发个短信给我,我给你带过来,汤和药我也会按时送过来。”
小女佣的眼神变得躲闪。今早二少爷把那个萧小姐带进家门;把夫人惹毛了。
萧小姐在少爷面前表现得落落大方,可是少爷前脚刚走,她就和夫人吵起来。夫人休养那么好容忍她,但是萧小姐却得寸进尺撒起了泼,还颐指气使真把自己当成许家的女主人了——现在家里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是真心不懂二少爷,既然他那么关心少夫人,为什么还让别的女人住到家里?可是二少爷的事情她一个下人怎么揣测得过来,二少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们这群下人都不希望温善的少夫人受委屈,所以一起商量瞒着少夫人家里的事情,所以特别嘱咐她别让少夫人回家。
“为什么?家里出事了吗?”何锦生写道。小女佣慌慌张张的神色让她皱起了眉。
“不……只是……是家里来了客人,家里很乱。对,家里来了客人。”小女佣对自己临时编出来的借口很满意,怕她不信似地又重复了一遍。
客人?是萧诗雪吧?萧诗雪昨天自信满满地宣言一定要住进许家,没想到行动得那么快。既然这样,许哲皓为什么还整夜留在这里?是觉得她可怜,特地过来施舍她的吧?
何锦生用力地微笑不让自己心里的酸涩蔓延。
“好,没事我不回去。”说她逃避也好,可她没有心情与她们争什么。
可是不管你有多坚强,现实总会逼你不得不屈服。
岁宝的手术风险太大,医生对何锦生说除非她签下协议书全权承担手术的风险,院方才同意给岁宝做下一次手术。那种语气就像肯定岁宝的手术必定会失败一样。
慕一唯终于受不了医生的态度,狠狠给了他一拳——这种敷衍的态度让慕一唯觉得他行医根本就是草菅人命!他开始明白许哲皓当时揍人的心情了,只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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