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笑了,伸手揽着夜莺的腰随即招了辆计程车,只是上车之前,他回头看了眼街道,刚刚他好像感觉到了抹熟悉的气息,不过不可能的,那个人应该还在忙碌,哪里有时间来找夜莺。
“怎么了?”夜莺见冰原站在外面迟迟不上车,以为他改变主意了。
冰原摇头抬脚上车,一边说笑着:“只是有些不舍得就这样结束了难的悠哉的散步,又开始做钱的奴隶了,哎,早知道这样就换个懒散的经纪人了。”
夜莺吐了下舌头,伸手敲了冰原一个爆栗:“身在福中不知福。”
计程车打转方向开过刚刚夜莺和冰原走过的街道,不其然的夜莺的视线寻找着那一对老人,冰原也知道夜莺的心思,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握上她放在腿上的小手,轻轻的握在手心里,心头悸动不已。
夜莺看见了那一对老人,还看见了老人身边正弯腰给老人捡东西的另一个身影,那一瞬间有什么狠狠的撞击上了夜莺的心头上。
“那是老人的儿子吧?”冰原也看见了那背影,车子开的很快,那身影只一转眼就落在了车后,当车子过去后,身影才直起腰来,夜莺的视线落在后视镜里,有那么片刻的晃神,看那身影和老人之间的互动确实像是一家人。
冰原只是握紧夜莺的手,什么也没有说。
小田就想一台上足了发条的机器,开始给冰原安排满满的行程,从出息活动到各种试镜,从一个城市到周围的城市并不断的向周围扩散,冰原随着出息活动的次数增加,脸色越是冷漠,他不希望太多的行程占据了他和夜莺相处的时间,而且小田很多都是自作主张的和对方达成协议。
直到有一次活动冰原竟然要在外面的城市滞留三天,这让冰原不能接受,他和小田爆发了第一次冷面,质问小田为什么接这样的活动也不提前和他商量。
小田却是说都是那天下午夜莺和冰原出去后,她在冰原同意下挑一些好的和对方接洽确定的,冰原当时并没有否决,当初小田和冰原签订合同的时候,也说过冰原可以挑活动参加,但是冰原同意了的就不能更改。
冰原看着小田,最后绷紧了脸,那凌厉的视线让小田有些不敢直视,堪堪的转移开视线,却看见了楼梯上正趴在那里一脸迷糊的夜莺,小田眼底一抹光快速的闪过,然后又恢复了沉寂。
“莺莺,你醒了,饿不饿?”冰原一见夜莺醒了,急忙大步过去,他担心是他和小田的争执吵到了她。
夜莺并没有遗漏掉刚刚小田看向自己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光芒,她打了个呵欠,脑袋一歪就靠在了冰原的胸口,撒娇的说着:“我饿了。”
冰原一听急忙双手一伸抱起夜莺走下楼:“我给你做饭。”
小田的牙齿咬着唇角,忍不住开口提醒冰原:“冰原,时间到了,我们的赶飞机。”
冰原这一次没有象以前那样对着小田妥协,他语气很坚持的说着:“我说过,我不会去,你接的活动,你自己解决。”
小田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她刚想说什么,却在看见夜莺时住了口。
“去哪里?有好玩的?”夜莺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冰原一愕,他之前不愿意出去,就是不想跟夜莺分开,此时听着夜莺的话,他倒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不过小田却是直接的否定掉了:“冰原刚刚开始他的事业,他目前绝不能被绯闻缠身。”
夜莺从冰原的怀抱里滑下来,转头对着冰原招了招手,随即开口,放心,我有办法。
女扮男装,是夜莺很拿手的事情,而且扮成男人的夜莺看起来丝毫不逊色于冰原,而且连喉结都有,小田看着倒是不好意思趴上去看看那喉结是真的还是假的。夜莺一身深蓝色西装,站在冰原身边,风华丝毫不被冰原盖住,倒是有点哥俩的意思。
“莺莺,你的头发?”冰原看着夜莺有点爆炸头的短发,真担心她把头发剪了。
夜莺笑的灿烂:“放心,山人只有妙计。”
不过很快,夜莺就笑不出来了,当他们抵挡另一个城市,参加宴会的时候,他们遇见了老熟人,箫寒和赤烈,夜莺低声咳嗽着对着冰原说了一声自己尿急,就转身避开了正朝着冰原走过来的箫寒和赤烈。
夜莺直觉的就要走向女洗手间,却不想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对着夜莺挤眉弄眼的指着男厕,压低声音对着夜莺来了一句:
“先生,那里才是您该去的地方。”
男厕所,以前夜莺执行任务时也偶尔的会光顾,她也没犹豫的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只是人一进去看着里面正在悠哉吸收的身影时,她整个愣住了,脚步一退就要出来,却不想那人已经洗好了手,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往外走,外面已经响起了箫寒的声音。
夜莺硬着头皮走向里面拉开一道门快速的闪了进去,不过她还没来的及锁门,另一个身影就挤了进来,而此时外面箫寒的声音已经响起。
090 掠走
“没有想到你倒是真的铁了心要重新开始,冰原,你确定你的选择是对的?”
“对和错不重要,我只是想尝试另一种生活,箫寒,没办法,谁让我还有一张脸可以用的。”
“得了,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是想靠你这张脸往上爬。”箫寒看着冰原往自己身上靠,他下意识的躲避了开,随即开口问冰原:
“莺莺找到你了吧?”
“你们知道?”
“恩,她废了很大劲找到你的地址,然后再去找你的路上将所有的钱还给了山里的一个小子上学,弄的没钱吃饭。”箫寒洗好了手,随即靠墙悠悠的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吞吐着,一时间厌恶迷蒙,让冰原看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情。
箫寒和孟小彤也不是很顺利,孟小彤总是在梦里醒过来,哭着他们的孩子,箫寒想给孟小彤一个孩子,可是从那次大火以后,孟小彤就不让他碰她了,弄的箫寒很是郁闷,又不想勉强了孟小彤。
冰原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俊逸魅惑无比的自己,一身粉色西装,带着粉色的耳钉,如果是以前,怕是自己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会穿这个颜色的西装,不过现在不重要了,在这个圈子混,他也是知道规则的。
“别抽烟,我可不想弄的我身上也是烟味。”冰原挑了下眉,抬手挥了下,修长的手指仿佛要弹走空气中的烟气,这个动作让他耳垂上的粉钻耳钉和灯光辉映着闪了一下。
箫寒看着那耳钉,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冰原改了口味喜欢这么萌的颜色了,不过是连取向都改变了吧?箫寒真的很想问下冰原和夜莺之间到底怎么样了,不过这关于感情的事情,就算他们如兄弟也是不会过问的。
伸手拍了下冰原的肩膀,箫寒转达着罗刹的意思:“什么时候有空了,回家里走走,你知道的,你妖孽的形象一时半会还真没有人超越,大家都挺想你的。”
冰原喉咙里有些的堵,他想到夜莺,回头左右的看了下,也不知道她在不在洗手间里,不过依夜莺的脾性,躲这里倒是有可能的。
狭小的空间里,两个身影紧紧的贴在一起,一只修长的大手捂着夜莺的嘴巴,确切的说是被她咬着的,手掌虎口上已经清晰可见咬痕,甚至有血丝隐隐显现而出。夜莺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带着银色的面具,她真会咬他脸一口。
感觉都夜莺发亮的眼睛,诸葛天倒是扯了下唇角,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给她的自由好像超出了他能够准许的。
箫寒率先离开了,他看着冰原漫不经心的视线在那些门上扫过,心里一下就明白了,夜莺还没有走出以前的阴霾,跟冰原挥挥手,箫寒走了。
冰原走向夜莺和诸葛天在一起的那扇门,低声咳嗽了下:
“莺莺,出来吧。”
夜莺挣扎了下,身体却被禁锢的更紧,她瞪向诸葛天,诸葛天也只是挑了下眉,张嘴对着她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夜莺咬牙,转头不看面前诸葛天溢满笑容的眼眸。
“莺莺?”冰原在外面有些犹豫了,他分明感觉到了夜莺的气息,而且这里他进来的时候就看了一下,只有这里是锁着的。
大手慢慢的离开夜莺的嘴巴,夜莺清了下喉咙开口:“冰原,我一会出去,你先去忙。”
“你没事吧?”
“没事,我一会就出去,你忙。”
“恩,那我在外面等你。”冰原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在拉开洗手间门的时候,还是停下脚步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扇依然关着的门。
直到洗手间没有人了,夜莺才猛的推开诸葛天,随即快速的去开门,却不想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身后的诸葛天顶在了门上。
“莺莺,我想你。”诸葛天这一次没有霸道的将她禁锢住,只是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之间,大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腰上,夜莺感觉到有点点温热的液体沁入自己的衣服里,那温热带着股让人心疼的湿润,夜莺的身体一震,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时间好像凝固住了,谁都没有在开口说话,直到夜莺感觉身体发麻,她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只能够软软的倒在诸葛天的怀抱里。
“你累了,我带你回家。”诸葛天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夜莺的耳边响起,她立即明白是他在动手脚,可恶的家伙,她瞪着他,他却只温柔的微笑。
冰原一直守在洗手间的外面等着夜莺,不过他等了很久还是没有夜莺的身影,心里感觉不妙的冰原从新回了洗手间里,洗手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冰原自己的呼吸声,他大步走到夜莺所在的那个门前,门依然是从里面锁着的,冰原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人回声,连着夜莺的气息也不见了。
冰原抬脚踢开了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冰原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拿出手机拨给了箫寒。
外面正在应酬的箫寒接到冰原的电话,只愣怔了一会,随即说了一句:“冰原,你觉得谁还有本事能够这样不惊动我们带走莺莺,诸葛天能给夜莺这些天和你在一起,估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夜莺她并不想跟他在一起。”冰原固执的说着,他突然一个激灵,这就是诸葛天的厉害阴险之处。
那边箫寒无奈的叹息了声,随即问着冰原在哪里,他过来找冰原。
冰原只说了一句:“不用了。”挂了电话,冰原抬脚就要离开,却不想小田冲了过来,拉着冰原就往外走,一路上还喋喋不休的说着:
“已经开始了,你要是在不出现,我就死定了。”
一架私人飞机从平地上慢慢的起飞,向着蓝天而去,飞机里,一个娇小的身影躺在一张宽大的水蓝色床上,她无奈的瞪着面前正对着她在画布上挥舞的男人。
“想上洗手间?”
“想吃东西?”
对着诸葛天关切的问话,除了沉默,夜莺还是沉默,她真的没想到她就这样被他绑架了回来,而且是从洗手间里。
诸葛天也不恼,继续的挥着画笔在画笔上慢慢的描画下夜莺精致的五官,不过最后画笔停在眼睛那里,他的手在空气中停顿了一会,随即闭上冰蓝色的眼睛,手里的画笔开始画着,当结束最后一笔时,诸葛天睁开眼睛,看着上面宛如真人一样的夜莺,诸葛天笑了,转头看着依然一脸愤怒的夜莺,他起身修长的身影立即走向夜莺。
一时间强大的压力让夜莺挣扎的更厉害,但是身体还是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这让夜莺很是懊恼。她看着他俯下身体在她的身边躺下去,柔软的大床因为他沉重的身体凹陷下去,她的身体连带着那个坡度也象他那里滑了过去,诸葛天笑着将手一伸揽住夜莺的腰,另一直手就捏了下她的鼻子:
“想我了?”
“不想。”夜莺哼了声,没有办法将诸葛天的手甩开,她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一声悠长的叹息,诸葛天将下颌摩挲着夜莺的额头:“可是我想你了,非常想非常想,我本不想这样带你回来,可是冰原那家伙让我太不放心,晚了,我怕我后悔死。”
夜莺不语,只闭着眼睛,牙齿紧紧的咬着唇角不让自己的情绪轻易的泄露出去。
突然诸葛天阿谀了夜莺一句:
“真的不想上洗手间?放心,我很乐意为我的女人服务的。”
说着话,诸葛天起身将夜莺抱起,在夜莺喷火的视线里他真的将她抱进了洗手间,然后门被关上,很快一声河东狮吼响起:“诸葛天,我要废了你。”
久久的,等一阵冲水声响起后,诸葛天的声音才慢慢的响起,带着满满的笑意:“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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