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隐隐的透着一种青色。
“夜莺,你不怕我杀了你?”晨雨看着夜莺淡定的眸光,握枪的手绷的很紧,手心里都是汗,对夜莺,晨雨只有恨。
“还没有捞上来吗?该不是被鲨鱼吃了吧?”夜莺好像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个人,又低头看着下面捞人的海盗们,自言自语着:
“也是,他身上的血腥味一定会招惹来鲨鱼。”
似乎是回应着夜莺的话,下面一声惨叫声响起,接着还在海水里打捞诸葛天的海盗们都开始慌乱害怕的游了出来,纷纷的往船上爬,上面的海盗一见立即将他们拉了上来。
“你个乌鸦嘴。”晨雨的视线扫了眼下面泛着血水的海面,她才想起来这是出名的鲨鱼湾,一点血腥味就会吸引成群的鲨鱼。
夜莺笑着,不理会晨雨,只低头看着下面在海面上快速游动的鲨鱼背鳍,看着越来越多的鲨鱼,夜莺心里的不安渐渐的扩大,诸葛天苦肉计连着金蝉脱壳是不是亏大了?
晨雨恼着夜莺的笑,偏偏的另一个人交代不许伤了夜莺,晨雨让人将夜莺捆起来丢船舱里。
“不用麻烦了,你心里也明白我不会逃跑的,只是我很好奇,你抓我的目的不会是想请我吃鱼翅吧?”
晨雨看着夜莺,一字一字都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夜莺,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你就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要是能对我怎么样,早就动手了,晨雨,你既然知道我嚣张,就该知道我嚣张的资本,你认为这些海盗能困住我,还是你已经厉害到足以是我的对手?”
“夜莺!”
“我在这呢,晨雨,你太紧张了,而且心里的恨已经在升级发酵,我觉得你应该睡一会,放心,我会跟你回去让你好交差的。”
晨雨的呼吸开始急促,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枪,双眼更是紧紧地看着夜莺,大有要将她吞噬下去的猛劲。
夜莺好整以暇的看着晨雨,她认识的晨雨是温婉的女人是江南三月绵延细雨里撑着油纸伞的优雅背影,而不是面前被恨和嫉妒毁掉了的躯体。
晨雨有些的狼狈,和夜莺的眸光对视,她发现夜莺的眼睛依然象十年前她刚刚见到时的那样纯净清澈,这些年夜莺在变强边狠唯独装无辜扮萌的眼神没变,而那个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眼神,他说过这世界上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有夜莺这样迷人的眼神。
“晨雨,为了那个人背叛同生共死过的伙伴,值得吗?”夜莺看着晨雨,她曾经以为晨雨喜欢罗刹,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
没有回答,晨雨转头吩咐两个海盗将夜莺压进另一间底舱里,她自己则走进了驾驶室,转过这个鲨鱼湾就到了据点,她不想在节外生枝。
夜莺在经过晨雨的身边时脚步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她说了一句话:“晨雨,我不同情,只是觉得你很可怜。”
晨雨的手举起,下一秒大步走到夜莺跟前,抬手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却不想她的手在距离夜莺脸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晨雨不敢相信的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小手,怎么会?
“我是生了孩子,但是你该知道,我的身体从来都是强悍的让你嫉妒。”夜莺的手松开晨雨的手腕,转身自己大步的离去,她身后两个跟着的海盗倒更象跟班小弟。
晨雨看着自己手腕上留下的清晰淤痕,久久没有言语。
夜莺双眼用蒙被带下了船到了一个岛上,晨雨让人将她关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就再也没有人理会她,仿佛都遗忘了她的存在。夜莺四处看了下,这屋子连个透风的窗户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在哪里透气的,一张简单的床,一张小矮桌子上放着几个面包一瓶水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后来夜莺在墙角那里发现了个老鼠洞,她笑了。
面包和水夜莺都没有动,虽然她很饿了,她掰了一点面包放在老鼠洞门口,慢慢的等着,没有多久一个小脑袋从洞里探出来,见周围很安静,小身影就从洞里跑了出来,小爪子抓着面包就吃了起来。
夜莺用那瓶水堵住了老鼠洞,随即坐在床上看着那只吃饱了到处寻找洞要逃跑的老鼠,她找过了,就那么一个老鼠洞,她并不急,老鼠跑了一会后动作就慢了,没有多久就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面包原来真的有问题,夜莺摆动着面包袋子,她眸光闪了闪,将面包慢慢的撕开一块一块,却没有吃,而是揉成了团,顺着老鼠洞塞了出去。
老鼠没有死,就是昏了过去。
夜幕降临,外面静悄悄的,夜莺喝了几口水躺在了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人推了开。
夜莺感觉后人抱起自己,随即离开了房间,外面的声音很安静,夜莺一直闭着眼睛让心跳放慢,她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耳边海浪声越来越近,直到她的身影被放下,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为了她真的要毁了你这么多年的心血?”
“这个结果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可是他们一直都忠心耿耿的追随着你,你真忍心让他们就这样的死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而且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晨雨,这个结果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那我呢?王豹仔,你要如何处置我?”晨雨握枪的手在发抖,她看着王豹仔,没有想到他这么狠。
沉默,王豹仔看着晨雨,他当年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和这群海盗有了交集,现在他不需要他们了,当然是要永绝后患。
“你也要杀了我是不是?”晨雨的眼睛红红的看着王豹仔,他救过她的命,而且不止一次,他在要回去是正常的,只是她的爱呢?
王豹仔看了眼晨雨,又看了眼床上的夜莺,他从身上取出了一管针剂来,在晨雨错愕的视线里将针头扎在了夜莺的胳膊上。
“你?”晨雨不明白王豹仔为什么这样做,她愣愣的看着王豹仔将针管里的东西推进夜莺的身体里,一时间琢磨不透他了。
“她一直没昏睡过去。”王豹仔抽出针头,看着夜莺的呼吸慢慢的放慢,变的均匀,这才松了口气,抬头在看向晨雨时,他给了她一个邪气的微笑
晨雨皱紧眉头,夜莺明明吃下了面包,她在屏幕上看着夜莺吃下去的。
王豹仔也不解释,他将针管放在桌子上,随即一步一步走向晨雨,晨雨的身影一动,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身体就抵在了门板上,她在抬头时,王豹仔已经到了她跟前。
“晨雨,你身体已经和X—R6元素完美的结合了,你知道的,那岛上的人都已经出现了排斥反应,他们活着,也是遭罪,我没有那么大的财力给他们研究克制毒素的药物,及时研究出来了,他们也未必熬的到那个时候。”
“所以你就。”晨雨的牙齿咬着唇角,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实,人本来就是为自己活着的。
王豹仔笑着,他问了晨雨一个问题:“你知道夜莺和诸葛天的孩子有多么的特别吗?”
晨雨摇头,看着王豹仔温柔的眼神,她的视线渐渐迷失了,她看见了他眼睛里浮现而出的情欲,她的手一松,下一秒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她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她的身体软了下去倒在了他的怀抱里,她听见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主宰了她的灵魂。
“我想我们的孩子也会很特别。”
孩子,晨雨任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落地,她的唇瓣颤抖着,孩子,她做梦都想有个和王豹仔的孩子,她爱着他,在他救了她那一瞬间,所以她为了他甘愿做双重间谍,甘愿承受着痛哭为他得到夜莺。
糜烂的气息,粗重的呼吸,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晨雨颤抖着睁开眼睛,视线掠过床的方向,下一秒恳求的看着王豹仔。
王豹仔犹豫了下,随即重重点头,双手打横抱起晨雨,离开了船舱。
这里谁都不会来,王豹仔很放心,他嫉妒,疯狂的嫉妒着诸葛天,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是诸葛天的?
船舱里恢复了安静,床上躺着的身影依然一动不动,直到她的唇瓣上落下了一个滚烫的物体,夜莺的手抬起毫不犹豫的甩了过去,同时睁开了眼睛,唇瓣上滚烫的物体已经离开,夜莺视线里那张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具,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她就算是搧了他一巴掌,估计疼的也只会是自己的手。
“嘘。”诸葛天将手指放在唇瓣边,眸光潋滟的看着夜莺。
“孩子?”夜莺哪里顾得其他,只低声问着诸葛天,孩子他找到没有。
诸葛天摇头,看着夜莺焦急的视线,他有点了点头,没有给夜莺在发问的机会,他的双手一伸抱起了她。
夜莺挣扎着要自己下床走,诸葛天确是不肯,他依然赤着上身,胸口的伤已经不再流血,夜莺无奈的看着诸葛天带着自己离开船舱。
在经过一道半开的门时,她听见了里面传出来的暧昧声音,她的脸顿时红了,同时感觉诸葛天的身影也是一僵,他看着她的视线也火热了起来,夜莺的心头一突,左手顺势滑下诸葛天的腰在他的腋下用力的掐了一下。
诸葛天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夜莺笑的一脸得意,他眸光闪了一下抱着她快速的离开了。
房间里隐约的传出几声对话:
“你爱我吗,豹仔?”
“爱。”
“真的?”
没有回答声,有的只是猛烈的撞击声,混和着女人一声高过一声尖锐的shenyin声。
一切都远去了,夜莺躺在船的甲板上,看着远处陷入一片火海里的岛屿,她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沉稳脚步声,莫名的心头很踏实。
“孩子,到底找到没?”夜莺转头看着诸葛天,她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鱼罐头和面包,而是出声再一次的问着:“我想见孩子。”
“孩子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夜莺从甲板上坐起,认真的看着诸葛天,他的眼睛比夜空上最明亮的星辰还有耀眼,月光下的银色面具有着摄人心魄的光芒,或者这就是诸葛天本身的光芒。
“他是不是?”夜莺看着诸葛天,眸光沉痛,后面的一个字仿佛抽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死了?”
“没有,他活的很好,有人将他带了回去。”
“谁?”夜莺错愕,她看着诸葛天撕开鱼罐头慢慢吃着里面的鱼肉,夜莺知道她在问下去,他也不会说的。
谁都没有在开口,空气安静了下来,夜莺肚子饿了,她一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在岛上也不敢吃,此时看着诸葛天吃的过瘾,她手一伸从他手里抢过剩下的半盒鱼罐头。
诸葛天也不恼,双手放在脑后随意的躺在了甲板上,远远的,一声爆炸声响起,随即他们逃离出来的那个方向火光冲天。
夜莺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有些复杂的说着:“船爆炸了。”
“恩,晨雨在船下按了炸药。”
“你怎么知道的?”夜莺看着诸葛天,心里琢磨着他是怎么逃过那些鲨鱼的,他身上的血腥味开始会刺激起鲨鱼的凶性。
诸葛天一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去放在一边,继续面朝上的躺好才回答夜莺的问题:
“我看着她放上去的,我想她早就知道王豹仔要用岛上那些海盗做升官的台阶了。”
“我没有想到晨雨那么爱王豹仔。”夜莺眸光一黯,她伸手拿起一边的矿泉水拧开瓶子,连着喝下去半瓶才放下瓶子,她一低头就和诸葛天灼灼生辉的目光遇上了,她直觉的咳嗽了声移开了视线。
“可惜她爱错了人,死的只会是她一个,而不是王豹仔。”诸葛天闭上眼睛,说的笃定,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晨雨当时有没有想到。
甲板上的两个人都沉默着,夜莺见诸葛天好像睡着了,她叹息了声双手抱住了膝盖,视线看着远处漆黑的海面,心里分外的着急见到孩子。
“诸葛天,带走孩子的是不是罗刹?”
“不是。”
“你放心,孩子很好。”诸葛天转头看着夜莺,大手一伸将她捞进了他的怀抱里。
夜莺惊呼出声嘴巴一张,修长的手指就抵在了她的唇边。
“睡吧,睡醒了,我们就见到孩子了。”诸葛天的话低沉而绵长,他将她半揽在怀抱里,清凉的海风掠过他们的身上,他将自己的风衣披在她的身上。
深夜,诸葛天抱起熟睡的夜莺走进船舱,将她放在床上,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久久的才转身离开。
底舱的一个房间里,一个身影正躺在床上,粗重的呼吸着,每一声呼吸都在承受着剧烈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