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放心,我为了救他们费尽心思的算计我那好徒弟,你要知道我连绾绾那丫头都没敢透半点风声出去,除非你同意,要不然我不会对夜莺提起。”被冰原叫做韩前辈的赫然就是夜莺曾经见过那张照片中的瘦小老头,诸葛天的师父韩木远,他还是曾经的样子,一点没变,连着脸上的笑容都是照片中老顽童的样子。
冰原站在玻璃墙后看着里面还在昏睡中的夜莺,狭长的桃花眼里不舍与疼痛在纠缠,他转身生怕在看一眼里面虚弱的身影,他真的会失去离开的勇气。
韩木远看的纠结,轻声咳嗽了一下,这个失恋他还真帮不上忙,帮了冰原,就对不起自己的徒弟了。
“韩前辈,一定要照顾好夜莺,她其实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坚强。”冰原的肩膀颤栗着,他说不下去了,慢慢的哽咽卡着他的嗓子,冰原走了,欣长俊逸的身影带着几分悲怆,他取下了耳朵上的那枚钻石耳钉做成了项链戴在胸口,从此他不再是冰原。
“哎,我呢,我怎么办?”爆炸头一直坐一边愣神的看着,如今见着冰原离开,他跳了起来,被冰原拉着无端的卷入进来,又跟着他去偷了夜莺出来,现在他等于背叛了老大。
韩木远叹息了一声看着冰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回头他对着爆炸头笑了:“你可以跟着他走,也可以留下,或者你自己走,脚长你腿上。”
“韩爷爷,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留下。”爆炸头低头哽咽,老大,我真的是被逼的,我其实很清白的。爆炸头也不傻,跟着冰原走就算是彻底背叛诸葛天了,留下来照顾好了夜莺,还能将功补过。
房间里,夜莺的眼睫毛颤抖了下,她感觉身体有些的沉重,睁开眼睛,入目的依然是黑暗,她叹了口气,不是早就习惯了黑暗的世界。
“你醒了。”韩木远看着夜莺很镇定并没有什么慌乱,他赞赏的出声:“放心,这里很安全。”
“你是?”夜莺听着苍老的陌生声音,她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韩木远,诸葛天的师父,你应该看见过罗刹拿走的那张照片。”韩木远小小得意了一下,如果不是自己故意泄露给罗刹,他哪里能够拿到照片。
爆炸头站在门口看着夜莺,心里忐忑着该不该走进去打声招呼。
韩木远拿出一支针管来看着夜莺清亮的眼眸,想起自己那个要爱不要命的徒弟,他摇头叹息:“夜莺,你就没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我在等韩前辈畅所欲言,诸葛天应该不知道我在这里吧。”夜莺说的肯定,不是疑问。
爆炸头一个没忍住,直觉的反问着:“你怎么知道的?”等他说完了才后知后觉把自己暴露了出来。
“爆炸头?”夜莺撑起身体就坐了起来,失声问着:“你没事,那冰原呢?”
“别激动,你小心动了胎气。”韩木远正在准备给夜莺抽血,一见她的动作急忙安抚着:
“你先躺好,他人就在这,跑不掉。”
爆炸头伸手抓着头发,久久的才吭哧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飞机出事后,我跳伞并没有遇见冰原。”爆炸头的脸很纠结,果然一个谎言后面是要无数个谎言撑着的。
夜莺失明了她看不见爆炸头脸上的表情,失望的躺回床上,夜莺久久没有言语,就连韩木远跟她说要抽点血去化验下她也听的恍惚着,直到胳膊上一点刺疼传来,她才被拉回意识。
“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个冰原我听绾绾那丫头说起过,十足一个妖孽,莺莺,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待产,而不是关心这些。”
“待产?”夜莺恍惚了下,随即开口:“韩前辈,我还有几个月才到预产期。”
“几个月?”韩木远一愣:“绾绾那丫头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夜莺心一突,难道孩子?她的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手就摸上了隆起的肚子。
韩木远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着夜莺那要被撑暴的肚子低声咳嗽了下:
“你和小天的身体跟常人的不一样,你肚子里的孩子受你们影响,发育不同于一般婴儿,你怀孕六个月了吧?”
“是的。”
“这就对了,按照正常的人怀孕是需要十个月,你肚子里的宝宝因为继承了你们被改变了的基因,现在已经过了预产期,孩子长的过快,才会疯狂的汲取你身体里的营养,绾绾那丫头却硬是以为还没到月份,难怪了她要用诸葛天的血煮粥给你吃。”
夜莺抬头愣愣的看着面前黑色的世界,久久的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什么血?我吃的不是鹿血粥吗?”夜莺的声音颤抖着,究竟她还被瞒了多少事?
“夜莺,你当真以为一个鹿血就能让你的身体好的这么快吗?”韩木远一声叹息,诸葛天连这个也瞒着夜莺,他那个傻徒弟啊,真是爱的痴狂了,师父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韩木远看着夜莺,犹豫着现在让她知道那么多会不会刺激太多了。
不过韩木远暂时还不打算告诉诸葛天夜莺在自己这里,他要让那个徒弟知道,不听师傅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
王豹仔没有掠走夜莺,他百口莫辨,诸葛天就象地狱里来的撒旦,冷血无情,他直接的挑了王豹仔的船。
王豹仔后来见抵抗不住自己弃船坐快艇逃走了,他回头看着那个站在船头的冷峻强势的身影,王豹仔按下了手中的炸弹控制器,按照在船底板下面的炸弹立即开始倒计时。
银色的碎发在空气中飞扬,冰冷的面具在阳光下寒光闪闪,诸葛天站在船头看着那艘远去的快艇,眸光里杀气翻腾。
韩明霆从船舱里走出来,看着诸葛天强势的背影心头一颤:“老大,没有在船上找到嫂子,要不要追上去杀了王豹仔?”
“夜莺不是他掠走的,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诸葛天回身看着浩瀚的大海,他想起了那个最近一反常态消停了的某人。
细小的滴答声从诸葛天脚下的船板传来,诸葛天的眸光一凛急急开口:
“有炸弹,立即撤退。”
正在睡觉的夜莺突然从梦里惊醒,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她还来不及喊人,双腿之间一股温热的液体就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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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她要为他留下血脉
“孩子要出生了,竟然是破星。”韩木远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夜空异象而出,原本遍布夜空的星星开始移位,夜空也开始炫亮了起来,确实透着股怪异。
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头响起,爆炸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喊着:
“韩爷爷,出事了,嫂子她要生了。”
韩木远还在看着外面的夜象,不对啊,不应该是今天晚上,怎么提前了三天?低头沉思,韩木远推算的很准,三天后孩子降生,诸葛天也会处理好一切事情找到这里来,他就可以动手术。韩木远对夜莺和诸葛天身体的变化他都一直掌握着分毫不差,一直顺利发展的事情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了乱子。
爆炸头等不急了,他看着仿佛丝毫没听见他话说的韩木远,急的伸手直扯自己的头发:
“老祖宗,再不走,嫂子真的就生下来了。”
“急什么?又不是你生。”韩木远瞪了一眼爆炸头,他低头脑子里就是在一个点上卡住了。
爆炸头一个激灵,第一次看韩木远如此凶悍的眼神,他蔫蔫的低头瑟着身子,不敢在言语吹促了。
韩木远又凝神看了夜空,才转身向着夜莺的房间走去,他的身后爆炸头亦步亦趋。
房间来,夜莺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都是汗珠,下面的肚子隐隐的开始疼着。
“韩前辈,我的孩子?”夜莺的唇颤抖着,疼痛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韩木远将手指放在夜莺的脉搏上眉头就紧了起来,竟然还是难产,转头,他看着爆炸头沉声开口:
“去接婠婠来,还有,立即联系韩明霆将诸葛天弄晕在孩子出生前送过来。”
“弄晕老大?”爆炸头张大了嘴巴,这是为什么?
“还不快去,晚了,阿天就没有的救了。”韩木远看着爆炸头竟然惊愕在自己身边,他一脚就踢了过去,这些家伙们该急的时候不急,平时倒是咋呼的挺起劲。
韩木远不喜欢人多,他这里没有安排别的人在,这阵子又因为计划秘密掠了夜莺过来,之前在这里照顾他和帮忙的几个人都被韩木远给找借口撵走了,现在他还真需要帮手。
韩木远看着爆炸头离开,他犹豫了下为夜莺检查身体发现孩子羊水已经破了,孩子在几个生辰里不出生就会有窒息的危险,韩木远的额头上也见了汗:
“夜莺,你要坚持住了,你的孩子一定要顺产出来,而且现在还不能生,要等阿天来,有些事他会亲口告诉你的。”
“韩前辈,我求你,救我的孩子,如果我坚持不下去就立即剖腹取出孩子,不用顾忌我的身体。”夜莺努力的忍着肚子疼,视线里依然什么也看不见,能做的就是忍着肚子一阵疼过一阵的痛,她没生过孩子,失明的眼睛也没有办法看书,杜婠婠也以为还有几个月生产没有跟夜莺讲解生宝宝的时候该注意什么,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就是忍。
韩木远眸光一紧,沉声说着:“夜莺,你必须的顺产。”
为什么?夜莺已经问不出来了,她的力气都被肚子的疼痛夺走,甚至呼吸都不能够平稳下来。
一个氧气罩放在了夜莺的鼻子上,韩木远的眸光里一抹愧疚闪过,这个时候,也只能够让夜莺尽量的拖延了。
夜莺的所有意识都被疼痛夺走,除了偶尔韩木远的声音响起提醒着她不要昏迷了过去,剩下的就是等待,漫长的等待,还有肚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疼一次,
杜婠婠和叶子一个小时后哭着赶来了,爆炸头双眼通红的带着她们走了进来。
“阿天呢?”韩木远看着三个人,急急的问着:
“诸葛天呢?婠婠,你给他注射了那么多的X—R6元素,孩子出生,这是他唯一一次续命的机会。”
杜婠婠哭着摇头,看着床上虚弱的夜莺还有那隆起的大肚子,杜婠婠深深自责着。
叶子抹着眼泪哭着:“老大出事了,韩明霆正在寻找他。”
“难怪是破星了?”韩木远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被抽干,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诸葛天在厉害也是个毒入血肉里的人了。
“诸葛天!”夜莺眼睛看不见,却听的见,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努力的,用着全身的力气,他不会死的,那么多次意外,他都活了下来,颤抖着手摘下氧气罩,夜莺挣扎着要坐起来:“婠婠,婠婠。”
“嫂子,对不起,韩明霆他们正在海面上尽力的寻找老大。”杜婠婠双腿跪在床前看着夜莺。
“孩子,一定要让孩子好好的活着。”夜莺的手摸索着抓着杜婠婠的手,她的手指冰冷,仿佛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离去,他有了危险,她更要留下他的血脉。
韩木远双眼红红泛着泪光,转身从一边的盒子里拿出一管针剂来,韩木远是真的不想用上这个以备不时之需的东西。
“夜莺,你怕死吗?”
“不怕。”
“那生不如死呢?”韩木远说着话,已经将针头刺进了夜莺纤细的手臂中,针管中的透明液体随着他手指的推动一点一点的进入夜莺的身体里。
在胳膊上传来刺疼的时候,夜莺就知道韩木远给自己注射了东西,她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某一点,双眼渐渐的闭了上,一滴眼泪滑落眼角滴落在了白色的枕巾上。
韩木远拔出针头,看着安静的仿佛沉睡着的夜莺,转身将针管放下:“婠婠,你和叶子在这里守着,我去找阿天,记住,不到不得已,不要让孩子出生。”
杜婠婠看着已经破了羊水的夜莺,在看看韩木远,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看着韩木远拉着爆炸头离开。
“婠婠,会不会?”叶子不敢说出来,她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不让孩子出生,韩木远这不是要憋死孩子害死夜莺吗?
没有回答叶子,杜婠婠的手放在了夜莺的脉搏上,夜莺的脉搏很弱还透着怪异,杜婠婠将视线看向那针管,潜意识却是不敢去触摸那答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莺身上的汗湿透了一次又一次衣服,她的肚子已经变硬,半弯起来的腿之间开始慢慢沁出血丝,随着时间的过去,血流的越来越快,而夜莺却依然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
穿上医护服的叶子和杜婠婠看着墙上的表,三个小时了,叶子已经哭的已经没有了眼泪,她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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