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闲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门牙少了两颗的那个,叫小闲是吧?刘海缺了个口的那个,叫悠悠是吧?姐姐用蛋糕跟你们换,怎么样?”
“耶,成交。”悠悠和小闲兴冲冲地跑过去,欣赏了一番后,开动起来。
嘉菲咬着棉花糖,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没见到他们的父母。双胞胎眼圈一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礼信刚好回来,向嘉菲投以询问的眼神。嘉菲摆摆手,撇清自己并没有打他们。
“叔叔,我好想爸爸妈妈。”
礼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疼极了,把悠悠和小闲搂在怀里。“爸爸和妈妈在天堂过的很好。他们希望你们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别哭了。被他们听到,他们也会伤心的。悠悠,快叫弟弟别哭了。”
悠悠擦着小闲的眼泪,在他耳边说了好多悄悄话。雨过天晴后,两人捧着蛋糕,重新展露笑颜。嘉菲来到厨房,问礼信是怎么一回事。
“一年前,有位司机醉酒驾驶,撞上了路边的两个行人,就是我大哥和大嫂,当场死亡。虽然赔了一些钱,但是悠悠和小闲还这么小,从此再也见不到父母了。”礼信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来平和自己的心境,郑重地说,“嘉菲,可能你的无心之失就会毁掉一个家庭的快乐。以后喝醉酒就不要开车,知道吗?”
嘉菲听话地点了点头。回到餐桌前,翘起了二郎腿,等着开饭。
小闲看不下去,指责嘉菲的好吃懒做。“你不帮忙洗菜,也不帮忙洗碗,连衣服都是叔叔给你洗的,你怎么好意思光吃不做呢?”
“因为我是客人。”
悠悠也加入了这场声讨会。“客人就应该客客气气地对待主人。你看你,总是对叔叔指手画脚,真不明白叔叔为什么对你这只懒猫那么好。”
“你叔叔喜欢我呗。”
小闲辩解道:“叔叔才不喜欢你,叔叔喜欢的是若雅姐姐。”
悠悠赶紧捂住小闲的嘴,紧张兮兮地指了指厨房。礼信的心咯噔一下,装作没事一样,喊着开饭了。
“那个若雅,不会也死了吧?”嘉菲把鱼头夹进碗里,问了这一句。她见悠悠不停地向自己摇头,继续说,“没有死?那一定是不要你了。你看你,条件这么差,怎么会有女人愿意跟你?”
礼信突然站了起来,平静地走到屋外。悠悠唉声叹气道:“嘉菲,你的嘴巴真是贱。本来叔叔都要和若雅姐姐结婚,但是爸爸妈妈出事后,叔叔不肯把我们分开送给二姨和三姨,一定要照顾我们。若雅姐姐的家人不同意,所以若雅姐姐提出分手。我听说,若雅姐姐没多久就嫁人了。叔叔很不开心,但是他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说什么。”这时,传来了悲伤的口琴声。“完蛋了,叔叔心情不好就会吹口琴。都怪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出去跟叔叔道歉!”
“小不点,你居然敢命令我!”嘉菲自觉理亏,不情不愿地来到树下,喊礼信下来吃饭。“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跟我说声,我包管你这辈子找得到老婆。喂,我这人就是大嘴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我就让你打一下好了。”
嘉菲只是随口说说,不想礼信真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对着她扬起了手。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敢打我?”她见礼信还不肯把手放下,紧闭双目,等着挨打。
“我没事。进去吃饭吧。”礼信摸了摸她的头,笑的有点勉强。嘉菲不解地抚摸着头顶的发丝,气得直跺脚:“你没事干吗老摸我的头?你还嫌占我的便宜不够多吗?信不信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礼信连忙道歉,说不应该把她当成小孩,发誓以后不会了。洗澡时,他听到了锁门的声音,一下子就想到是嘉菲在恶作剧,要她别玩了。
“你上次关了我一个小时,我要关你一整晚,让你好好反省下,哼!”
她躺在床上哼着小曲,肚子却闹腾起来。糟糕,一定是吃太多,吃坏肚子了。她痛苦地捂着腹部,跑到一层的厕所,怎么都打不开。于是乎,她又强忍着回到二层,打开了门。
“快出去!我快忍不住了!”
礼信见她紧握双拳,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反倒用大力把她推了出去,然后把门反锁上。
“方礼信,你搞什么啊?”嘉菲一手敲着门,一手堵着屁~眼,两条腿都快纠结成麻花辫了。
“你不是要我在厕所反省一整晚吗?”
她万万没想到,平时性格温吞的像白开水一样的方礼信,关键时候给她阴了一手。“你信不信——信不信我拉在你床上?”
“我不信。”
“……好啦,你想要我怎么做?”嘉菲的肚子已经闹叛变,疼的直冒冷汗,只好蹲在地上,两只手死死地捂着屁~眼,不想丢人现眼。
“道歉。”
“做梦!本小姐从不跟人道歉!”大肠小肠已经在翻滚了,嘉菲再次栽了跟头,不得不改口,喊道,“对不起!”
门终于开了,礼信见嘉菲鱼贯而入的模样,使劲忍着,还是笑了出声。
**
夜深人静,惠歆让朱棣躺在浴缸里,一边给他搓澡,一边用余光扫视他的胸肌还有那九块腹肌,差点流下了鼻血。
“你说你叫惠歆是吧?”朱棣用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那双如宝石般晶亮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邪气和性感。惠歆禁不住心荡魂飞,又听他沉吟道:“秀眉若柳,双眸似水,肤如凝脂。好一个清丽佳人。美,真美!”
“爷见笑了。”惠歆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服侍他更衣完后,领着他,来到她为他精心布置了一下午的房间,恭恭敬敬地说,“爷,时候不早了,请早点歇息。”
惠歆正要离开,手被朱棣拉住,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倒在朱棣的怀里。朱棣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摩挲着她的唇,那副霸道多情邪魅狂狷的模样完全还原了穿越书上的王爷形象。
“歆儿,侍寝不?”
作者有话要说:
☆、嘉菲落难记(3)
“遵命。”惠歆激动地扑倒了他,右手探入他的睡衣里,乐不可支地摸着他的腹肌。不错,手感真不错。
朱棣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叹道:“现代女子竟然如狼似虎,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爷,不喜欢吗?要不我扮小白兔,纯情一点。”
“别。本王爱极了你刚才那样。”朱棣轻巧一翻身,反客为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人脱光了遮挡在彼此之间的衣物。两束干柴,经过火花轻轻一点,迅速地燃烧起来。
……
“爷,等等!”惠歆拿出她事先备好的套套,解释这是现代人为了避孕发明的东西。朱棣已经欲~火焚身了,猴急地抢了过来,在惠歆的瞠目结舌中,熟练地戴上了。他俯下身,正要欲~仙欲死时,惠歆推开他,疑惑极了,质问道:“你怎么懂得这个?你,你,你这个骗子!装成王爷,来骗吃骗喝还想骗老娘的身!快说,你到底是谁?”
朱棣爬了起来,泫然欲泣,似乎惠歆的不信任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你问本王是谁,本王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咦?”
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奈和辛酸。“世人都认为本王生于帝王之家,享尽荣华富贵。可是内里的辛酸他们又何曾知道?本王生母身份低微,从小受尽冷落,七岁时,父皇才赐我名字。父皇为保天下太平,派我去驻守萧瑟的北平。若不得召见,终生不得踏入皇宫一步,否则就是谋臣逆子,当斩不误。我的父亲为了怕我们觊觎大哥的皇位,处处提防着我们。宫中争斗颇多,手足之间竟无半点亲情可言。本王虽有众多妻妾,可无一人真心相待本王。如今本王流落此地,无依无靠。没想到,歆儿你也——哎。罢了罢了。本王走就是了。”
他作势要离开,惠歆赶紧抱住他,忏悔道:“爷,我不该不信你。爷是何等聪明才智的一个人,怎会不知道套套的用法。爷,你放心,既然你是我救回来的,我一定会负责的。”
“歆儿你真是蕙质兰心。你看本王现在这模样,是不是应该要负责到底?”
“爷,请继续吧。”两人重新在床上翻滚了起来。身下的床单,皱成一团又一团,如同艳丽的玫瑰花,开到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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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嘉菲吃着热腾腾的泡面,听到了门铃声。她去开门,见到了一位素面朝天打扮质朴的中年女性。“天啦,哪家的闺女,怎么能长的这么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仙女下凡。”
嘉菲很是受用,笑着说礼信要到傍晚才回来。
“天啦,你该不会就是礼信的小媳妇吧?悠悠都跟我说了。”姜阿姨见她手里还捧着泡面,热情地邀她来自己家里吃饭。“方便面多没营养。快跟我走,别客气。”
嘉菲急忙忙地吞了几根面条,尾随姜阿姨,来到一栋年代有些久远的石屋。悠悠和小闲吃得热火朝天,见到嘉菲,懒散地举起手,就当是打招呼了。
“你们有好吃的也不叫我!”嘉菲冷不丁揪住了小闲的耳朵。小闲喊疼,解释说,因为嘉菲似乎很喜欢吃泡面,所以就没叫她了。
悠悠和小闲吃完混沌面后,冲着姜阿姨说了声“谢谢”,然后自觉地拿起碗筷到厨房洗去,顺带也帮嘉菲洗了。姜阿姨看到嘉菲百般无聊的模样,问她想不想下田采摘草莓。
娇艳欲滴的草莓密密麻麻的,从上到下,藏在一团团绿云似的枝叶里,散发出浓郁的果香,甜丝丝的,沁人心脾。“哇!”嘉菲望着一大片的草莓田地,开心得手舞足蹈。“姜阿姨,我也要摘草莓,你教我吧。”
她脱掉碍事的高跟鞋,学着姜阿姨的姿势,像对待艺术品一样,认真细致地采下一颗颗鲜美红嫩的草莓。半小时后,她瞅着一箩筐的草莓,心中泛起了满满的成就感。
姜阿姨在集市出售新鲜的草莓。嘉菲好奇地问她这些草莓能卖两千吗。
“天啦,闺女,你从来没买过草莓吗?能卖一百五就不错了。”接着,她又说起两个孩子正在上大学,希望这些辛辛苦苦栽的果物能卖个好价钱,好给孩子寄些生活费。
仅仅为了那点还不够自己一条丝袜的钱,姜阿姨不遗余力地吆喝着。嘉菲生平第一次觉得,原来赚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的心中似有所触,双手放在唇边做出喇叭状,叫道:“新鲜的草莓,走过路过的,快来看快来买!新鲜的草莓!”
嘉菲卖力的喊叫招揽来了不少顾客,没多久,就卖出大半了。旁边的一名小贩嫉妒眼红,走过来,踢飞箩筐。顿时,草莓滚的满街道都是。他凶神恶煞地骂道:“你们占了我的地盘,滚到其它地方去!”
嘉菲顿时火冒三丈,怒目而视,叉着腰回道:“这里哪里有写是你的地盘?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太过分了吧!”她正要讨回公道时,那名小贩用大力推搡着她,嘉菲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天啦,闺女,你没事吧?”姜阿姨扶起她,无奈地说算了,人没事就好。“岂有此理!”嘉菲跑过去,对着他的草莓也飞起一脚,还以颜色。
礼信在巡逻时,听到鼎沸的嘈杂声,拨开围观的群众,见到嘉菲和小贩因为草莓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野蛮,一点礼貌都没有?”
“既然你为老不尊,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嘉菲还在振振有词,就要大打出手时,突然被人扛在肩上。“方礼信,你个混蛋,快放我下来!”
“不好意思。嘉菲还小,不懂事。”礼信道完歉后,不顾嘉菲的拳打脚踢,把她放到姜阿姨身边。他见嘉菲还不肯罢休,一伸手,抓起她的衣领,逮住了她。“嘉菲,闹够了没有?”
“你又凶我!”嘉菲抿着嘴,不无委屈地看着他,泪花闪闪。
礼信从姜阿姨那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警告小贩别再肆意滋事,陪着姜阿姨捡起散落一地的草莓。“这些都是我摘的。”嘉菲看着被踩扁的草莓们,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礼信内心一颤,走到嘉菲面前,正要抬起手擦拭她的眼泪,终究还是缩了回去,柔声劝她别哭。
“死方礼信,我恨死你了!”旧恨新仇加在一起,嘉菲瞪了他一下,掀起礼信的衣袖,狠狠地咬了下去。礼信咬着牙,一声不吭地任她发泄积压在心中已久的怒火。
直到口中充满了血腥味,嘉菲才松开嘴。看着那一圈清晰的血红牙印,她总算有点解气了。“过不下去了!我要回家!”
“我送你吧。”礼信路过生鲜摊,顺便买了两只大螃蟹。取车时,嘉菲突然笑眯眯地问他要煮着吃还是炒着吃。“不回了?”礼信好笑地问道。
“暂时不回了。”
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