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我一跳,还当又是哪个尿急的冒失鬼呢,“你来这地方干什么?”
一脸恶搞笑容的紫苑闻言,先是一怔,旋即掩口笑道:“喂,这里可是女卫生间,不是我该来的地方,难道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么说,你是来方便的?”哥们紧麻利的擦蹭着最后的一个角落,道:“马上啊,还差一点,你急吗?不是那么急,你就再忍一会儿,一小会儿就行。”
紫苑小脸一红,“去你的,我才不是来方。。。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的,你不用急,慢慢打扫,要打扫干净哦。”
“呃。。。”哥们直起腰来,拉长一张驴脸,道:“敢情你是替菲菲过来监督我的啊。。。戏弄我的感觉很爽吗?”
紫苑鼓起香腮,道:“我才没有她那么无聊,再说,为什么她戏弄你你就没有一点的不愿意,我戏弄你你就摆脸色给我看啊?”
哥们叹道:“如果她让你去打扫男卫生间,你愿意吗?”
“可我看你是乐在其啊,”紫苑指着像镜子一样反光的地面,不无吃味的说道:“不愿意你还这么卖力气?”
哥们听出点味道来了,忍不住笑道:“丫头,你是来监督我的,还是来替我鸣不平的?是不是心疼我了?”
红晕蔓延到脖颈,紫苑躲过我调侃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我有说过我是来监督你的吗?”
那就是心疼我呗。。。即便是如此的委婉,我还是非常的惊讶,因为紫苑是那种腼腆到连委婉也很难做到的女孩。
美眸偷偷一瞥,似乎看懂了我的眼神,这丫头忙补充道:“你别乱想,我是怕再出现婉儿那样的受害者,所以才过来帮你把风的!不过。。。墨菲确实不厚道,她一开始可没告诉我还要罚你打扫女厕所什么的,真够狠的,怪不得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呢。”
最毒妇人心,这话从同样是女孩,确切的说,是女人的紫苑口说出来,哥们的感触真不是一般的多。。。紫苑大概忘记了,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回国,为什么来风畅,为什么喂我喝加了料的红酒,为什么和我生那一夜的缠绵。。。
于是我避重就轻的装傻笑道:“你怎么知道婉儿刚才冒冒失失的跑进来和我撞了个正着的?我觉得这么尴尬的事情,女孩子是不可能主动到处乱说的吧?”
紫苑却不上当,白了我一眼,道:“你这个人呀,看起来吊郎当的,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能忍就忍能让就让,但骨子里却塞满了傲气,我愿以为你会受不了墨菲的独断呢,没想到你真的这么配合她。。。也难怪啊,五年的时间,未必会改变一个人,却一定会让一个人长大,人长大了就会恋爱,恋爱了就会懂的牺牲,小南,你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墨菲啊。”
除非我是傻瓜,才听不出紫苑话语对分别这五年的幽怨与悔恨,惋惜与失落,我没办法安慰她,因为我没办法否认对墨菲的感情,“杀鸡儆猴,我是最合适的演员,配合也罢,逆来顺受也罢,如果是你坐在她的位子上对我提出了同样的请求,我也会这么做的。”
【ps:为温州列车追尾事故的遇难者祈福,望遭遇不幸的人们坚强。
看了新闻,说事故是由于雷击导致设备故障造成的,对此,是非心有余悸,不单单是因为去年坐在家里,被落雷打线路,击穿过电脑硬盘,险些生穿越事故,更因为几天前,在是非附近,生了这样一起悲剧——某位老乡冒着雨经过一片空旷地方时接了个电话,结果被雷击身亡。。。
华北地区刚刚布了未来几天的大雨和雷电黄色预警,希望大家注意防范,打雷的时候最好不要用电脑,拔掉电源线,尽可能的避免户外活动,还有,打雷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手机。。。】
“杀鸡儆猴,我是最合适的演员,配合也罢,逆来顺受也罢,如果是你坐在她的位子上对我提出了同样的请求,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才不会像她一样这么过分呢,”紫苑呶呶嘴,道:“我有点受不了她这种脾气的大小姐,尤其是最近她在很多方面的独断独行和自作主张外加不计后果的无理取闹,让我觉得她越来越像一个人。。。”
“像谁?”
紫苑似乎不太想说,但忍了忍,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名字,“三小姐。”
我愣了愣,旋即笑道:“难得听你主动提起三小姐啊,你不是很避讳和我说这些吗?”
五年前,直到我与紫苑分别之前,我都认为紫苑是一个在我面前藏不住任何秘密的单纯的丫头,但当她不辞而别,无声无息的从我生活消失之后,我知道了,这个丫头可能没有多少心眼儿,但她却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更会掩藏心里的秘密,这很像她,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她,早就习惯了难耐,并在忍耐学会了坚强,“不是避讳,是不到时候,这是我和她约定当的一部分,我承担不起违背约定的责任。。。”
“你们到底有什么约定。。。呵,不到时候你肯定是不会告诉我的吧?继续说吧,当我没问。。。”我不想难为小紫,而且这丫头虽然依赖我,但并不是没有主心骨,实际上她从没有顺从过我,依赖我,顺从的仅仅是她自己的意志,她很固执,一旦下了某种决心,别人是很难去左右她的,当年的不辞而别,也是因为她的这种性格。
我害怕紫苑再一次的不辞而别,所以我不会蠢到去问她任何明知道她不可能回答的问题,紫苑是个内心敏感的人,如果让她感觉到三小姐给我带来的压力,她会将那份责任归咎在自己的身上,我感觉的到,她现在是有意的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很在意我与流苏、墨菲、冬小夜之间的关系,有时甚至会忍不住流露出吃醋的痕迹,却仍然不闻不问的保持着一个旁观者的态度,不肯介入我的感情和生活,就是最好的证明——无论她与三小姐之间做过什么约定,有过怎样的利益交换,那晚与我生关系,肯定是其的一部分,她已经为此背负了太多的罪恶感,所以她尽可能的放弃了自己的立场,以保护我的生活不会为此受到影响。
所以,在紫苑可以将她所有的秘密诉说之前,在她将积攒在心底的罪恶感释放之前,我不敢去主动的接近她,我害怕她以为我是为了承担责任才去关心她、渴望照顾她,害怕她以为我为此放弃了对流苏、墨菲她们的感情,如此一来,说不定哪一天的早上醒来,我就会再也见不到她。
紫苑很善良,因为她习惯了被人伤害,却从未想过去伤害任何人,她也很懦弱,总是很轻易的就会放弃。
所以,不该问的,我现在什么都不会问。
紫苑释怀的吐了口气,她果然很怕我会刨根问底,眼睛的慌乱一闪而过,残留的只有感激,“我想说的就是,你应该像提放三小姐一样,对墨菲也有些提放才好。”
“提放墨菲?”紫苑的话让我有点惊讶。
“不是同一种提放啦,我的意思是。。。该怎么说呢,”紫苑怕我误会,但她显然没想过该如何具体的解释这句话,“我的意思是,像她们这种有头脑、有能力,又因为特殊的家庭条件和成长环境被惯出一身毛病的千金小姐,往往都是以自我为心的,根本不会顾及到旁人的感受,所以经常会做出一些咱们这样的平凡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究其原因,可能是人一等的谋略,也可能是幼稚到家的顽劣,她们有可能是有目的的,也可能是没有目的的,总之有些事情恐怕她们自己也说不清楚想要追求的是什么,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咱们绝对是禁不住她们那么折腾的。”
紫苑的话没有什么逻辑性,我听的似懂非懂,“小紫,你到底想说什么?”
紫苑沉默了小会,才侧过脸去,幽幽说道:“一切的论调在现实面前都是苍白的,社会也好,人也好,始终是存在等级与鸿沟的,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也因为一些难以割舍的东西而沦落为某个人的玩具,无论她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
紫苑的话语,藏着太多太多的感慨,可我还是听不明白,“你指的难以割舍的东西,是什么?”
“亲情,爱情,友情,人情,金钱,权利,美色,赌博,毒品。。。每一种可以将人束缚的东西,都是难以割舍的东西,落到别人的手里,就会是。。。把柄,被握住把柄的人,就会像提线木偶一样,从此身不由己,除非,你能自己切断那些将你束缚起来的丝线,但那又太难太难。。。”
紫苑的话有些深奥,幸好我的理解能力还算不错,“你的意思是,我是菲菲的玩具,你是三小姐的玩具?”我知道我被束缚了,而束缚住我的,正是我对墨菲的爱慕。
“现实远比你想象复杂的多,我只是三小姐一个人的玩具,而你不但是玩具,还是工具,很多人眼的工具,三小姐,墨亦之,张明杰,柳晓笙,每个人都试图利用你为自己达到某种目的,就连警察也幻想着用你钓上几条大鱼,所以才安排了冬小夜来保护你不是吗?换句话说,你也是冬小夜的工具,因为她希望你能帮她完成任务,而完成任务就是她的目的。。。那么,你又怎能确定,墨菲没有在无意之,把你当成了一件玩具或者工具呢?”紫苑长长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在办公室里呆着吗?”
从紫苑酸酸的玩味,我已经猜到一个大概了,“那俩家伙,不会是又斗嘴了吧?”
紫苑莞尔一笑,“墨菲在你手机背面划花的地方贴了一张大头贴,是吗?”
果不其然!
“看冬警官那个劲头,怕也不只是为了你的流苏她的姐妹才那么大的火气吧?”
紫苑似笑非笑的目光,让哥们心虚的撇撇冒冷汗,一直默不作声在一旁观望的她,远比几个当事者看的更加透彻,这丫头好像自言自语的继续道:“刚刚我问冬警官,缘缘的病好些了没有,她说那丫头的精神还是不太好,昨天没吃晚饭,今天早饭也没怎么吃,这症状我好像不怎么陌生啊,记得以前每次我去你家过周末,缘缘都得这种病。。。她是不是看见你手机背面的那张照片了?”
这丫头,太敏锐了。。。紫苑对楚缘的了解,放在以前,我多是当做玩笑去理解,但现在,我却异常的恐慌,好像此刻才现紫苑是如此看待我和楚缘的关系的,真是慌的莫名其妙。
“墨菲的本意可能只是想强调你是属于她的或者她是属于你的,没想过伤害任何人,但你对她的纵容,却让她在无意当伤害了很多人,难道你还不该重视一下吗?”紫苑幽幽道:“换做以前的我,看到你和别的女孩子这么亲近,肯定也会像缘缘那样气的吃不下饭的。。。”
“现在不会吗?”
紫苑那句话似乎是没经过深思的顺口感慨,而我也是一顺口就追问了出来,我俩都是一愣,然后不约而同的回避了对方的目光,紫苑是羞怯,我是怕她羞怯。。。
气氛有点尴尬,紫苑沉默了一会,小声说了一句,“你的女朋友是程流苏。”
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这句话是不能说的,否则紫苑一准认为我在强迫自己对她负责,“即便如此。。。我不希望你不吃饭,但我希望你会吃醋。”
紫苑粉面升霞,好笑,也好奇的问道:“你喜欢爱吃醋的女人?”
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知道这么说有点不要脸,但是,你吃醋,我才会踏实。。。我没有把握一定能让你觉得幸福,可我不想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紫苑眨眨眼,问道:“小南,你是不是。。。怕我像五年前一样,不辞而别?”
“小南,你是不是。。。怕我像五年前一样,不辞而别?”
我浑身一颤。。。
自从那一晚生了关系之后,我与紫苑之间若即若离,反而还没有她刚来风畅的那一天,久别的我们在办公室里重逢时那样的随意与亲昵,我们都在有意识的、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一种平衡,不去试探彼此藏在心的那些东西,也许这是一种默契,也许,只是我们都没有勇气,也担心对方没有勇气去打破这样的平衡罢了,就像在两人间挂起了一层薄薄的纱,我望着她,她望着我,虽然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却知道对方就在那里,如此就很有安全感,我们都不敢去触碰那层纱,因为我们都害怕,那薄纱后面的朦胧,只是一个幻影。。。
那层纱,就是坦诚。。。
“是,”我道,“我怕。”
“你觉得,你应该对我负责任?”紫苑果然很在乎这个。
我不否认这对骨子里流淌着家族遗传的古板观念的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但是。。。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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