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他还一阵子的。
我确实够贱的,都绝交了,却还是情不自禁的帮墨菲铺路子,扫麻烦。
“对了,虎。。。小夜,墨总怎么样了?那个泼粪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墨总?哦,你的那位上司是吧?”冬小夜看看我,又瞧瞧流苏,似乎在心里八卦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还在别的房间做笔录呢吧?我只顾得你这边的事情了,她们的情况我还不清楚。”
“是吗。。。”我和流苏对望一眼,同样的迷惑,那女人与墨菲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在众人面前用粪泼她啊?
记得那女人曾说了一句‘这是你欠我的’,还说自己是代人来要债的,我不禁暗忖,该不会是伍雪晴那娘们惹出来的祸,连累了墨菲吧?
。。。
我对张明杰提了两个条件,一,以后离流苏远点,不许再打她的主意,二,给予我经济赔偿。
第一个条件才是我的本意,至于第二个条件,说穿了,只是故意要表现出小人模样罢了,正所谓小鬼难缠,让姓张的知道我不好惹,他才会更坚定的恪守第一个条件。
虽然我知道张明杰肯定会自认大肥羊,但我实在没想到,他宰起自己来,也是如此的敢下刀子。
冬小夜和流苏数着支票上的圈圈,两张小口惊的都合拢不上了,“一。。。一百五十万?是十五万吧?我好像有点眼花,多数了一个零。。。”
流苏咽了口唾沫,道:“你没数错,冬警官,是一百五十万,这里不是写着汉字呢吗?”转而又对我道:“南南,这么多钱,咱们是不是太黑了?”
我原以为张明杰最多也就是掏三五十万罢了,这个数目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想象,我虽惊讶,却厚颜无耻的笑道:“这还算多?他的声誉远远不止这个价钱,只是欺负咱们都是穷人,没见过大钱罢了,我比较大度,就不跟他计较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得便宜卖乖已经被你发挥的淋漓尽致了,”冬小夜即惊且羡的叹道:“楚南,你太会赚钱了,几句话就吓的人家给你送来一百五十万,够我一辈子赚的了。”
“送?”想到那律师拿来支票时生怕我不满意时那担惊受怕的表情,我不禁哑然失笑,我若不收,他们说不定还会再加一百五十万呢,在和解书上签了名字,递给冬小夜的同时,我一本正经道:“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他们主动赔给我的医疗费、名誉及精神损失费,以及未来一段时间的疗养费、护理费、误工费、车马费,什么叫送啊?这叫赔,你当我愿意要呢?我可是付出了精神和**上的创伤。”
“你现在活蹦乱跳的,不是比我还健康呢吗?”冬小夜这妞口不择言道:“这也算伤的话,那你也创伤我算了。”
我恬不知耻道:“**的,还是精神的?哦,对不起,我忘了,对女人来说这是一回事。”
冬小夜当即红了俏脸,作势要踹我,“臭流氓!瞎说什么呢你?”
流苏亦吃味的气道:“南南,你的玩笑太下流了,冬警官可是女孩子。”
要是男的谁跟她开这种玩笑啊?我不置可否,拿起外套,豪气冲天道:“虎姐,今儿我请客,咱去吃顿好的,煎饼果子,加俩鸡蛋的,呵呵。”
“小气,”冬小夜又数了一遍支票上的圈圈,突然一本正经道:“最少加三个!”
我和流苏皆是愣了,半晌才见一脸严肃认真的冬小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开玩笑的,你们还当真啊?哈哈哈,小楚子,今儿不请姐姐吃顿海鲜,我跟你没完~!”
草!刚刚那一瞬间,我真当虎姐是从林子里出来的呢。。。见流苏已然笑的直不起腰来,我不禁感慨,原来老虎也是有幽默感的。。。
在派出所的门口,我们恰好遇见了一行数人陪着墨菲从楼里走出来,有律师,还有几个保镖似的壮汉,而陪在墨菲身边的,赫然是董事长秘书,龙珊。
墨菲亦瞧见我了,见我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她复杂而期待,感激又愧疚的看着我,却是没有移动脚步,不知龙珊是无心还是有意,见墨菲表情有异,拍肩安慰的同时,亦用身体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南南,你不过去?”流苏口中如是说,可小手已然握住我的手腕,指甲轻轻抵着我的肉皮子,怕我一点头,就难免受些皮肉之苦啊。
“我一不是风畅员工,二不是她朋友,过去干嘛?”我淡淡一笑,却是真的不想再与墨菲有瓜葛。
“哦。。。”流苏顿了顿,继而对我微微一笑,“那我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发生那种事情,估计她也被吓的够呛。”
“嗯。”我点了点头,不敢多说,流苏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流彩,对我摇了摇头,这才跑向墨菲。
冬小夜等流苏走远,终于压抑不住三八细胞的躁动,捅了捅我的胳膊,暧昧笑道:“小楚子,她是你女朋友?”
我用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盯着她,“不会吧?虎姐,我俩都这么甜蜜恩爱了,你居然没看出来?”
“谁没看出来啊?”冬小夜俏脸一红,“就是。。。不太确定而已,她如果是你女朋友,你爸怎么不知道?”
我不禁好奇了,“谁说我爸不知道?”其实我家老爷子确实不知道,话说,我和流苏虽然相处的已如情侣一般,却是谁也没亲口承认过呢,这关系的确立上暂时还缺了一点东西。。。流苏那臭丫头,上次拒绝了我的表白,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再张口才好。。。
冬小夜显得有些扭捏,支吾道:“你爸要是知道了,上次。。。上次怎么会误以为我是你女朋友啊?”
“这个。。。”哥们瞎话被当面拆穿,尴尬啊,忙支开话题,道:“他知道我有女朋友,却还不知道是谁呢,呵呵,呵呵呵,对了,刚才你不是去问过了吗?袭击墨菲的女人到底是谁啊?”
冬小夜闻言,面色骤然肃穆,偏偏回答的很是含糊,“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我一怔,突然看到一辆黑色本田缓缓向我与冬小夜行驶而来,坐在后排的女人放下车窗,笑意盈盈,不无得意的对我摇手挥别,我心脏不由猛然一跳。
那女人,不正是向墨菲泼粪的家伙吗?!
似乎是故意炫耀一般,车子故意在我面前停下,便是那泼粪小妞也不由得一怔,副驾驶位的车窗才降下一条缝隙,就见冬小夜眉头一皱,突然一个闪身将我挡在了身后,板着俏脸冷冷说道:“这次你们能蒙混过去,可未必天天都有狗屎运踩,别怪我没警告你们,在老娘的地盘上最好收敛一点,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冬小夜到底是警察还是黑社会啊?这两句话,流氓味也太重了些,不过,从冬小夜嘴里说出来,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别扭,我汗啊。。。
“冬警官言重了,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以后我们绝对会看好这小妮子,不让她再到处乱跑。。。”坐在前面的男人说话温文尔雅,声音听起来颇为耳熟,我不禁探头望去,这一看,我愣了。
车里的男人一身白衣,貌似斯文,但那双凌厉的眼中却闪烁着野兽一般桀骜不驯的光芒,只有对我微微一笑的时候,那光芒有些飘忽,别有意味的对我点了点头,而后递出车窗一张名片,继续说道:“无辜牵连了这位先生,实在抱歉的很,改日我定当登门道歉,赔礼谢罪。”
我稍稍一怔,冬小夜已抢先将那名片接在手中,毫无道理的攥成了纸团,低沉着声音,警告道:“道歉就算了,姓桑的,你敢找他麻烦,便是找我麻烦,自己掂量掂量。”
这冬小夜总是一副和我势不两立的冤家相,不想真的碰到了事情,她却如此的仗义,我心底涌起一股感动,这个朋友,实在太好了。。。要是这妮子不再整天想着揍我,那就更好了。
“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找他麻烦啊。。。”那男人好似感慨般,苦笑着叹了一句,倒是让我与冬小夜都有点错愕,旋即见他淡淡一笑,“也罢,这位兄弟,若是有缘,我们定然能坐在一起喝杯东西的,你说对吗?”
丫的似乎话里有话,我不卑不吭的轻笑道:“那天应该不会太远。”
那人一怔,下意识的扭头朝墨菲等人的方向望了一眼,先是恍然,后是苦笑,“兄弟果然是个特别的人,难怪,难怪啊。。。”
不晓得他所谓的‘难怪’,怪的是什么,道了声再见,便驱车走了,而我的眉头却蹙的更紧了,冬小夜突然照我腿上踢了一脚,气道:“姓楚的,你不会是想替那墨菲出头吧?”
“替她出头?出什么头?”
“别跟老娘装糊涂,”冬小夜横了我一眼,然后淡淡说道:“那泼粪的女人是个神经病,有医院的诊断证明,所以告不了她,墨菲本人已经同意跟他们和解,你就别瞎跟着瞎掺和了。”
“她真是神经病吗?”我笑道:“那她肯定是个高智商的神经病,不但懂得替人要债传话,还知道往身上喷些浓郁刺鼻的香水,来掩饰袋子里粪便的臭味呢。”
“法律承认她是,她就是,楚南,我警告你,不许去招惹那些人,知道没有?”冬小夜摆出一副大姐架势,望着那边正和流苏交谈的墨菲,沉声道:“你和他们根本不是一类人,别不拿我的话当回事,我也是为了你好,墨小姐后面有个风畅集团,你有什么?今天的事情有可能是他们和风畅之间的恩怨,便是警察也难以介入,何况是你啊?”
我不置可否,问道:“那个姓桑的很有背景吗?”
“他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个小有恶名的黑道混混,关键是他后面那个人,”冬小夜的语气骤然沉重了许多,一双水亮的眸子中,除了担忧,猜疑,还有些许的忌惮,“他一个小混混,竟然公然对风畅集团的墨家人下手,显然是幕后有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十有**,就是那个。。。哎,跟你说这些干嘛?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刚听流苏说你已经被风畅开除了,还操心他们的事情做什么?”
我能不操心吗?我暗暗苦笑,刚才那白衣小子,哥们我是认识的,难怪墨菲同意和解呢,盖因那白衣小子,正是借给伍雪晴高利贷的桑英杰!
桑英杰的钱,墨逸之不是早就还了吗?既是如此,姓桑的为何又叫那泼粪小妞装神经病袭击墨菲呢?再次回想起那小妞动手之前说过的话,我脑中不禁闪过一个俏皮可爱的脸孔,不会吧?不应该是她吧?
我暗笑自己想象力太丰富,可是。。。
‘这是你欠我的’——欠下高利贷的是伍雪晴,且钱已经还了,那桑英杰又怎会不知道?可那泼粪小妞却是指名道姓的针对墨菲,墨菲究竟欠了谁呢?我想来想去,似乎只有那个自诩说话算话的‘她’,曾经记了墨菲的一笔账。。。
。。。
女人都是自来熟,这话端是不假。
流苏与冬小夜的关系,说好听点,是情投意合,说难听点,就是臭味相投,同样的大咧咧,有些男孩脾气的她们都是外向性格,虽然才认识,但那感情就像是放进了微波炉里加温似的,呈直线上升趋势,从冷饮店侃到海鲜城,称呼从‘冬警官’‘程小姐’变成了‘冬姐’‘苏苏’,哥们去小个便的工夫,俩丫头居然已经以‘姐姐’‘妹妹’相称了。
却也难怪,流苏很可爱,冬小夜很帅,各自欣赏各自喜欢,一见钟情也就难免了。。。话说,这顿海鲜真是吃的我好不郁闷,总有种女朋友被母老虎抢走的感觉。
直到楚缘打来第三个电话催我回家,姐妹俩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酒杯。
哥们见过唱歌的麦霸,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开车的车霸,决定忌酒,滴酒未沾的我要代冬小夜开车,这妞以警车不借外人为由拒绝了我,我说车子先存在停车场,明日再取,打的走人,却被冬小夜连推带踹塞进了车里。
我就日啊,冬小夜这妞真够猛,喝了半斤五粮液,将警车当飞机开,最高时速顶过了一百六,他娘的,这可是在交通拥挤的二环路上!
分别将流苏和我送到家,虎姐醉眼朦胧哈赤连天打着酒嗝谢绝了我并无诚意的去家里坐一坐的邀请,驱车返回局里值夜班了,我算了开了眼界,如今的警察啊,真了不得。。。
冬小夜那母老虎,临走没忘了和我约定‘比武’的时间,我悻悻的感慨着,提这大包小包上了楼。
一进门,我便腆着老脸,一头热的吆喝道:“缘缘,看哥哥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好家伙,刚才打电话时听说我与流苏一起在外边吃饭,臭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