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筱依轻轻地笑着,蹲在地上,逗弄得,几乎不想走了,记得她小时候也养过一只小狗,白色的小腊肠犬,可惜被撞死了,想到这还有些愤愤不平。
莫濯南站在一边看着,忽然觉得有人拉她的衣摆,一低头就看到韩筱依正摇着自己的衣摆,睁着一双水眸,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一脸的祈求。
莫濯南双手插在裤袋里,不为所动地站着,丰神俊朗的样子,韩筱依又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摆,死死地抱着怀里的白色小狗,一副你不付钱我不走的样子,对着莫濯南鼓鼓囊囊道:“我小时候也养过一只小狗,但是被人撞死了。”
莫濯南心里那个恨啊,这个看着自己的女人记得这么多事,记得被撞死的小狗,记得一切,却偏偏不记得自己,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付了钱,转身就走,没想到韩筱依蹲久了,猛地一下站起来,一时头晕险些栽倒。
莫濯南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倒下的小身子,打横抱着怀里,哼道:“我欠了你一只狗,现在总算还给你了。”
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韩筱依没听清,央着莫濯南再讲一遍,可是莫濯南却自顾自地往前走,再也不肯理她。
男人抱着女孩,女孩怀里抱着一条白色的小腊肠犬,两人一狗以奇异的姿势在破旧斑驳的街道上走着,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十七
韩筱依下定决心以女主人的架势来装饰着属于他们的房子,然后客厅的沙发上多了几对可爱的抱枕,鞋柜上,并排躺着一大一小的两双拖鞋,犹如抵足而眠的情侣,就像他们。
周末,韩筱依窝在莫濯南怀里,享受难得的周末,她不用上学,莫濯南不用进公司,暖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两个人身上,韩筱依伸了个懒腰,些许妩媚,些许迷蒙,如慵懒的猫咪一般。
她揽着莫濯南的脖子,转了个身,看到沙发背后的墙壁仍是整片的空白,一丝装饰也没有,其他地方或多或少地贴着墙纸或者挂着几幅画,相较起来,显得有些苍白突兀,韩筱依不禁有些疑惑,伸手指着问莫濯南:“这里为什么光秃秃的,不挂几幅画吗?”
莫濯南嘴角闪过一丝奇异的笑容,道:“当然要挂,而且有一副最合适的。”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对韩筱依伸出了手掌,问道:“要不要看?”
韩筱依不疑有他,将自己柔嫩的小掌递到莫濯南手中,兴奋地叫道:“当然要。”
莫濯南拉着韩筱依的手进了房间,洛可可风格的房间中央是一张极宽的双人床,铺着天蓝色的床单,淡雅纯净,看着属于他们两人的大床,韩筱依的神思不禁有些旖旎,想到自己以后会和莫濯南躺在这张床上水乳交融,脸就烫得不像话。
“在想什么?”莫濯南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精瘦修长的手臂环过韩筱依的腰身抱着她,滚烫的气息喷着她耳边,“脸都红了!”韩筱依觉得莫濯南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戏谑,甚至能敏感地感觉到他的欲望隔着布料贴着自己,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了,连忙用冰凉的小手捂着脸。
“不是带我来看画吗?画在哪里?”韩筱依又羞又囧,就借机岔开话题。
韩筱依直直地盯着床,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莫濯南全都看在眼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拆穿的话,小东西会羞愤而死吧!
莫濯南挥了挥手里的相机,冲着她眨眨眼,笑道:“最合适的画便是你。”
莫濯南手里拿的不是普通的傻瓜相机,而是韩筱依在杂志上见到过的专业的摄影相机,原来他是要帮自己拍照,只是韩筱依没有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娇小的女孩纤细雪白的身子暴露在午后的阳光中,接触到初春微凉的空气,细致的肌肤上起了一颗颗小小的鸡皮疙瘩,煞是可爱,藕一样嫩白的手臂抱在胸口,做出祈祷的样子,堪堪遮住了小巧的胸脯,微微侧着身子对着窗口方向,像极了落入凡间的天使。
阳光下可以看见灰尘飞舞的轨迹,韩筱依只听到莫濯南手中的相机发出咔咔的声音,那个午后,莫濯南一心一意地用快门捕捉下他心中的天使最纯净,最美好的一面,他嘴角不自觉弯起的完美弧度是另一道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线。
照片的效果很好,橙色的光线,温暖的感觉,即便什么都不穿,却不给人暴露的感觉,反而是返璞归真的自然,韩筱依像每个照完相的女孩子一样,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顾不上穿好衣服就兴冲冲跑过来地抓着莫濯南的手,要看照片。
两个人头的紧紧地贴在一起,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微微侧目,莫濯南就能看到韩筱依修长笔直的双腿,纤细的腰肢以及因为寒冷而微微挺立的蓓蕾,莫濯南感觉到身边的女孩细腻的肌肤紧紧的贴着自己,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她的肌肤冰冷得没有温度,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被莫濯南宽大的黑色风衣紧紧地裹住,他的体温温暖了她,有一种奇异而清新的味道在鼻尖萦绕,是特属于莫濯南的味道。
莫濯南轻轻地抚摸韩筱依柔软的发丝,即便不想打扰眼前这浪漫的气氛,莫濯南还是不得不开口,“你妈妈打电话来,说大概明天的飞机。”
酒不醉人人自醉,韩筱依在莫濯南的怀里被他体温温暖着,有些熏然欲醉,听到莫濯南的话后,身子猛然地一僵,良久才“哦”的应了一声,语气淡然地抓着莫濯南领口的扣子玩,一个月这么快就过去了吗?母亲要回来了,属于他们俩的日子也要结束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韩筱依多少有些不情不愿,她想留宿在这里,但是莫濯南知道韩筱依只是一时任性,这样的事有多大的风险他知道,韩筱依事后就会后悔的,他不能给她任何后悔的机会。
晚上,莫濯南在浴室洗澡,只是掩了门,并没有上锁,氤氲的雾气中,他看到韩筱依抱着大大的抱枕出现在门口,眼神赤诚地看着自己,莫濯南淡然地笑了笑并不以为意,仍旧悠然地洗着澡。
韩筱依心底有隐隐的不安,她知道自己还未完全成为莫濯南的女孩,晚上睡觉的时候,莫濯南只是温柔地抱着她,这样不够,她要成为莫濯南的女孩,由身到心,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
韩筱依毫不犹豫走进浴室,在滚烫的热水中拥抱莫濯南的腰,小巧的真丝吊带睡衣原本并不太薄,被热水浸湿后紧紧地贴着细致的肌肤,纤细的曲线毕露无疑。
莫濯南帮韩筱依脱掉湿透的睡衣,拿浴巾帮她擦干身体,抱着她进了房间,俯身将娇小的女孩放在床上,淡雅的紫色床单上,雪白的胴体分外诱人,韩筱依伸出手臂抱住莫濯南的脖子,将他的头颅狠狠地压在自己胸口。
“莫濯南!莫濯南!”韩筱依抱着他的颈项呢喃着,修长的小腿自然地勾住他精瘦的腰,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不肯松开。
莫濯南吻住韩筱依的唇,轻叹,我的女孩,我等不到你长大了,男人的吻细密而绵长,一直吻过她的全身,从纤细的颈项到小巧的胸脯,一路向下,像一只网,困住了韩筱依,火热的舌尖最后停留在可爱的小肚脐上,轻轻的打着转。
韩筱依沉沦了,迷醉了,只能无助地将指尖插进莫濯南的发间,发出又软又细的呢喃,如被爱抚的小猫咪,在耳边低吟。
莫濯南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撞进她的体内,韩筱依身子一僵,感到下体一阵被撕裂的火辣辣的疼痛,虽然比第一次好多了,但仍是疼。
她忍着,牙齿咬得红润的嘴唇发白,手指不自觉地抓住莫濯南的头发,莫濯南轻轻地往后退了退,却被韩筱依紧紧地用小腿勾住了腰,将他压向自己,因为她害怕莫濯南又像上次一样忽然退出去。
轻喘,低喃,雪白的胴体,撞击的动作,房间里一片春色,客厅的电话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在这样的氛围下显得特别突兀,没有人有时间顾及这突如其来的打扰。
良久,铃声终于停下了,莫濯南的手机却在床头激烈地震动起来,“喂?”莫濯南随手接起,却并不停下动作,仍在韩筱依体内律动着,撞击着。
“濯南,法国这边的事务提前结束了,我刚下飞机。”韩妍希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出来,清清楚楚地传进韩筱依的耳膜,她紧紧地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呻吟溢出来,莫濯南正在跟母亲打电话,他们却在做着这样的事,韩筱依觉得又一种既罪恶又兴奋地感觉,敏感地浑身都颤抖了。
莫濯南看到了韩筱依隐忍的动作,恶意地往上一顶,那种又酥又麻的感觉,韩筱依几乎要忍不住尖叫出来,细细的手指头抓着床单,连骨节都发白了,“要不要我去接你?”莫濯南却神色未变地对着电话另一头讲到,一脸从容不迫的样子。
“不用了,我已经在出租车上,就快到了。”
“啊,司机师傅,就是这里。”声音变轻了,却比尖利的吼声更加迫人,母亲已经到了楼下了,随时都会推门进来,韩筱依的一颗几乎要从胸膛里跳脱出来。
十八
韩筱依吓坏了,睁着一双大眼傻傻地盯着莫濯南,良久,才回过神来,双手放在莫濯南的胸口推拒着,却轻颤着使不出力气,莫濯南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静悄悄的夜晚,楼梯上甚至已经传来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嗒嗒声。
韩筱依眼中闪着泪光,祈求地看着莫濯南,她无耻地占了母亲的男友,难道还要被母亲捉奸在床吗?
莫濯南轻柔地吻了吻韩筱依的眼角,把分身从她的体内抽出来,剧烈摩擦的快感,韩筱依居然抖着身子,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达到了高潮。
莫濯南飞快地帮韩筱依套上内裤和睡裙,然后用被子紧紧地包裹住她纤弱的小身体,然后自己才套上衣服,“筱依,濯南!”母亲有些雀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莫濯南却还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的纽扣,韩筱依看着急得出了一身冷汗。
莫濯南扣上门走了出去,然后韩筱依听到他和母亲压低声音的对话,“依依有些感冒!”“没什么,有些发热而已!”
韩妍希推门进来的时候,韩筱依脸上欢爱后的红潮还未褪去,看起来倒真像发烧的样子,母亲把微凉的手掌贴在她额上,好一会才叹道:“还好不是烧得太厉害,吃过药没?”
韩筱依根本没病,又怎么会吃药,只能胡乱地点头,只是母亲这样关切却让她浑身不舒服,借口道:“妈妈,你刚回来应该很累吧,先回房休息吧!我没事的,睡会就好了!”说着真的闭上眼,不再说话,只是微颤的睫毛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安。
韩妍希笑笑,表情却有些失望,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里是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金色的盒子,细致的缎带,默默地放在韩筱依地床头,又帮她把额边的碎发拢到耳后,才站起来离开。
莫濯南关了床头的灯,霎时黑暗一片,人却不离开,站在床边透过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默默地看着韩筱依,韩筱依感到有人看着自己,一睁开眼正对上莫濯南的眸子,夜色中猫一样地闪着光。
“你快点走,被妈妈看到就不好了。”韩筱依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小臂推着莫濯南,母亲今天大概是累坏了,所以没有注意,若是平时莫濯南这么长时间呆在她的房间里,一定会被母亲发现的。
莫濯南准确地抓住韩筱依的手,在她无名指套上一尾带着体温的戒指,细致的工艺,独特的造型,是Tiffany的银戒,当年他挣到第一份工资,在商店看到这枚银戒,就毫不犹豫地买下来了,尽管对当时的他来说有些贵。今时今日,以他的能力,多贵的戒指都不在话下,却远远没有那时那么纯净的想法了。
门被打开又关上,莫濯南离开了,韩筱依摩挲自己的无名指,被他套上了戒指,像是下了魔咒,紧紧地锁住了,而她的心又何尝不是呢!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韩筱依不自觉地去看母亲的手,上面空空的,并没有套上莫濯南的戒指。
不知是那尾银戒太过显眼,还是韩筱依有意无意地去触碰它的动作引起了母亲的注意,母亲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们家筱依恋爱了?哪个男孩子送的戒指啊?”
“如果我恋爱了,妈妈你会不会阻止我?”韩筱依回答着母亲的问题,眼神却不自觉地向莫濯南瞟去,莫濯南只是平和地和她对视,像个好奇女儿是否恋爱了的父亲那样。
“筱依你已经是大人了,只要你保护好自己,将来不要后悔,妈妈会祝福你。”韩妍希自己当年也是像韩筱依那么大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并且年纪不大就怀上了韩筱依,她非常了解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虽然最后两个人还是分了手,但是她从未因为年少的轻狂而后悔。
母亲回来后,韩筱依和莫濯南单独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虽然他经常来家里吃饭,但两个人往往只能眼神交流,韩筱依每次看莫濯南的眼神不自觉地带着一股热烈,倒有些像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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