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力的手就这这样被他揉得渐渐软了下去。
他的温柔,是她执迷不悟的一生里最好的解药。
“施政……”她有气无力地唤了他一声。
“嗯。”
“你记得江琰结婚的那个晚上么。”
裴沐菲这句话刚一问出口,施政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你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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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琰结婚的那天,裴沐菲是伴娘,伴郎是江天,那时候裴沐菲和江天也不熟。
施政和施礼可以说是和江琰从小就认识,结婚是自然要去的,尽管施礼想方设法拦了施政很多次,各种理由都找了,可仍旧是拦不住。
施礼是不想让施政看到江琰嫁给别人的。
因为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有裴沐菲这个人的存在。只是年少的时候,他便看出了施政对江琰的不一般,但是江琰对施政的态度却是疏离有礼,施礼也问过她为什么,江琰总是微笑,一句话都不答。
闹完洞房之后,裴沐菲心情还不错,她和几个朋友一齐走出去,道别之后便觉得有些累,眼睛发涩。
可能是累了一天了,安静下来的时候反而有些不适应。
走了一会儿便看
到施政倚着车子站在路边,好像是在等她。
那个时候她对施政真是尽心尽力,每一次见他的时候,连笑的时候嘴角弯多少度都要考虑好,然后软声软气地和他讲话。
于是她勾起一抹笑,走到他面前就踮起脚来缠住他的脖子。
“你在等我么。”
施政“嗯”了一声,将她拖进车里,不知道多快的速度飚了回去,刚一进门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裴沐菲的心一点一点冷下去,面上的笑却越来越妩媚灿烂,她将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抓住自己胸前的拉链拉了下去,然后又将他的手摁在自己胸上。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渐渐升腾起欲‘望的眸子,像是在感叹:“今晚,江琰也是这样的吧?你说对吗?”
他一只手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语气愈来愈冷:“再说一句试试?”
裴沐菲丝毫不在意他掐着自己的脖子,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甚至语气里带了些羡慕:“难道不是么。江琰终于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我真的是替她高兴。”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高兴。”施政放开她,“脱衣服,和我进浴室。”
“好呀。”
两个人一齐纠‘缠到浴室,站在花洒下面,她的衣服早已经脱‘光,她伸出手脱起了施政的衣服,他的领带、衬衣、裤子,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她褪下来。
“现在做吗?还是等一等?”裴沐菲没心没肺地笑着。
施政本来就心烦意乱,这个时候的他怕是最见不得人微笑,偏偏裴沐菲非得自己往枪口上撞,施政也不含糊,随手扯下一条毛巾将她的手腕绑‘住,裴沐菲一点反应都没有,任凭他摆弄。
“现在做。”他说话间已经将她翻‘身压在浴室的瓷砖墙上,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手从她肩窝穿过去,胡乱地揉‘搓着她的浑‘圆,裴沐菲回过头,拼力吻上他的眉心。
她知道他在难过。
她也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发‘泄。
或许这样发泄出来,他才不会那么难受。
“你好硬哦。”
“……”
“我想要你了……能不能……呃啊……”
他重重地将自己灼‘热的硬‘挺从后面推进她的穴‘口,用
力地贯‘穿着她,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和压抑,根本谈不上什么技巧,只是将自己往里送,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花‘心,她那里的高温灼烧着他的理智,内‘壁猛烈地收缩夹‘得他有些疼,他粗暴地咬了口她的耳朵:“下面,松点。”
“我疼呀……你轻一点好不好……”她双眼迷蒙,前面是冰冷的瓷砖,后面是热烈的欲‘望,冰与火的纠缠、下‘体被撑开后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开口求饶。
“……”施政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掐着她的腰肢更加猛力地一阵抽‘插。
“哈哈……江琰现在、也一定在和邵骅这样子……哈哈……”她突然笑了出来,声音尖锐,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他的耳中。
他迅速从她体‘内抽‘出,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又从前面将自己的欲‘望刺‘进了她的身体。
他进去的时候她正一阵瑟‘缩,刚收紧就被他猛地刺‘开,疼得她眼眶都在发酸,小腹处的酸‘麻几乎要了她的命,来回地进进出出已经将她的私‘处擦得发‘红,他依旧不满足,最后一记深‘顶,直接射在了里面。
“发泄完了吗?我可不可以洗一洗回家。”裴沐菲乖巧地低下头,轻声问着他。
“不可以。”
“啊嗯……不要了……”
“你要把我撕碎了啊……求求你了……施政……真的不要那么快啊……”
他那天晚上抱着她做了一夜。
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才他才停了下来,然后就是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盒避孕药,抠下一颗来塞到她嘴里。
“以后也别忘吃药。”
“我一直在吃。”裴沐菲将药干吞了下去。
………回忆与现实的分割线………
“我哪里得寸进尺了?只不过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况,突然和你说一说罢了。”浴室的水汽越来越浓,她几乎快要看不清他的脸。
“以后不要提过去的事。”施政半天才吐出这样一句话。
“其实施政……”
“嗯?”
“当初,你为什么要答应我?”裴沐菲终究是将自己疑惑多年的问题问了出来。
其实那个时候,施政若是找其他人接近江琰也完全可以,并不是非她不可,而且,如果是别人的话,或许提出来的
交换条件也不会是这样……
裴沐菲一直很好奇他为什么当初没有拒绝自己的条件。这个问题缠了她这么多年,她从未问过他,也没有再用过多的时间考虑过。
“我不知道。”施政趴在她耳边。
“……”
“那你呢?”
“我怎么了?”裴沐菲有些不解他在问什么。
“你又为什么说你要我。”施政搂着她的腰摁向自己,慢悠悠地问她。
“因为你长得好看。”裴沐菲思忖再三,最后说出了一个让施政颇为无奈的答案。
“刚才,弄疼你了?”
不想再继续谈论那个话题,施政便将话锋转了转,又抬起她的手腕看了一会儿。
“哪次不是我疼?”裴沐菲有些委屈地瞪着他,像是在跟他控诉:“你每次都顾着自己爽,哪里会管我的死活。”
“我以后,注意。”
“那你以后能不能在我想做的时候才做?”
“那不能。”
**
洗过澡之后施政又将她抱到卧室里,两个人第一次在一个被窝里睡觉,裴沐菲一直腿搭在他的腰上,双手紧紧地环着他,施政没想到她一这种性格的人竟然还会有这样小孩子的一面。
他错过的,真的太多。
他没看到的她,真的太多。
这一夜注定无梦,两个相爱的人,相拥着入眠,再醒过来,看着早晨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的罅隙中洒进来,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两个人会心一笑,说一句早安。
这是件多么美好而又温馨的事情,如今竟然在她和施政身上上演着。
施政醒来的时候,裴沐菲的手还在他腰上搭着,他不自觉地笑了笑,掌心覆上她的手,看着她闭着的眼睛,还有浓密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他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满足。
他至今都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爱她。
因为他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像他现在这样,一件细微的小事都能想到她;是不是像他现在这样,在学着耐心哄她;是不是像他现在这样,任由她抱着入眠。
“你早就醒了么?”裴沐菲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盯着自己看。
“嗯。”
“那你怎么不下床。”
“你抱得有点紧。”
裴沐菲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搭在他的腰上,下意识地就要往回收,却被他一把拉住。
“现在换我抱你了。嗯?”
☆、三六、见
第三十六章
裴沐菲和施政的关系算是就这样定下来了;但是从那天之后,施政也没再提过要娶她之类的字眼,她和施政在一起之后,跟陆离还有穆宁深私底下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再次接到陆离的电话时,已经快到年关了,平时她和陆离总是一起回去过年;只不过这次陆离打过电话说他不回去了,裴沐菲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要去哪里。
“要去和她过年了?”
电话那边陆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地开口:“她在那边有人了。我去看看。”
“要是喜欢就说呗,反正你养的她;难不成你养她不是自己用,是为了送人?”裴沐菲笑着和他打趣。
“……”
好一会儿陆离都没有接话,裴沐菲以为电话断了;从耳边拿下来一看,还是通话中,刚准备问他,施政就开门走进来了。
“我先挂了,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啊。”
看见施政进来,她就没来由地心虚了,她能看得出来施政对她和陆离很不满意,可是却从来没有问过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施政刚推开门就看到她打电话打得满面笑意,可他进门还没三十秒她便敛了笑容挂了电话。
他的直觉告诉他,裴沐菲有事儿瞒着他。
施政慢悠悠地走上前去,拿起她的手机翻开通话记录,看到刚才结束的通话显示的名字是陆离,他坐到她旁边,将手机举起来晃了晃,问道:“你们还有事?”
裴沐菲怎么也没有想到施政竟然会翻她的手机,她一直都觉得施政这种人肯定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所以刚才才没有藏手机,没想到他竟然拿起来,还翻了她的通话记录。
她将手机从他手中夺过来,往自己身后一放。
“今年他不和我一块儿回去过年了,所以打个电话提前通知我一声,没有别的事情。”裴沐菲思忖了一下,觉得还是和施政解释一下比较合适,于是便这样说了出来,殊不知这样的话听在施政耳里更是暧昧得可以。
施政不知道裴沐菲和陆离是认识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更不知道他们是同一个市的人,他听了裴沐菲说陆离和她回家过年,更是不高兴。
在他看来,带回家过年的就应该是结婚对象了吧。
他目光紧锁着她,神态有些严肃
,“今年不能和你回家过年了?”
“……每年他基本都和我一起回去。”裴沐菲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只能给他解释着。
“每年?”
“哦。”
“裴沐菲。”施政抬起她的下颌,“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裴沐菲瞪着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自己解释什么。“我不是解释了么?”
“我让你解释你和陆离究竟怎么回事。”
“……”他的问题猛然间将裴沐菲点醒,裴沐菲这才想起来施政不知道她和陆离的关系。
“你吃醋?”裴沐菲觉得有些好笑,“这酸的。”
施政看着她满脸的笑意,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俯□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别胡说八道。”
“唔。”裴沐菲应了一声,然后开始跟他解释,“陆离比我大一岁,我三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施政这才明白了陆离那日怒气冲冲地去找他的时候说的那通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
“嗯。”
“小时候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我救过他一次,从那之后我们俩干什么都黏在一块,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才分开。”想起年少时候的事情,裴沐菲也是一阵感叹,“唔,好像和你跟江琰差不多。”
“继续说。”施政直接无视了她的后半句话。
“高考完之后,他出国了,我父母想让我留在本市学法律,可是我没听,报了B市的大学。我父母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陆离去了德国两年就回来了,因为他父亲心脏病去世,可是还是将公司交给了他,陆离有个二叔,很阴险,不断想办法对付他,后来他下了决心要将公司迁到B市,我正好又在,所以我辞了职,去了他的公司。”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父母一直以为我和陆离谈恋爱。后来我又怕我父母催我,于是就顺着他们所想的说了。陆家的人也是这么以为的。”
“你父母做什么工作的?”
“就在法院,普通职员。”裴沐菲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施政敛了敛表情,他一直以为裴沐菲这种气质的人,父母应该是商人,毕竟她这么张扬
傲慢的性格,怎么看都不像是家室这么普通的人。
“你和陆离——”
“他没有碰过我。”施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