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菲姐你好有嫂子范儿。”
“……”裴沐菲被她说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能僵硬地笑着,往耳后压了压头发。
余娆看着她将头发压到耳后,耳朵上那副耳钉怎么看怎么眼熟。
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她指着裴沐菲的耳朵看向施政:“施政哥哥,这不是……”
“嗯,是。”施政没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就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余娆现下说不惊讶是假的。
她是看得出施政喜欢裴沐菲,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她闷骚的哥哥竟然能把这件东西送出去。
裴沐菲被两人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她以为这耳钉只是施政一时兴起送给她的。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这样,听与余娆的话,好像是很重要?
不过她也没有问,这种问题当着余娆的面问显得有些不合适,她只能将心里的疑问暂时压下去,等之后有机会再问他。
**
陪余娆逛了一天街,裴沐菲的脚都走得有些疼了,施政办完事之后接了她们俩,然后把余娆送回了家,车子刚走了没一会儿,裴沐菲就想起了今早上准备问他的问题。
“这耳钉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送你的,有问题?”施政一边开车,一边慢条斯理地回答她。
“……”
裴沐菲知道他这是明显不想告诉自己,也就没有再问,回到家之后也没再跟他说话。
洗过澡之后她走到施政的卧室,看到卧室里没人,然后又去了书房,他好像在写什么东西,裴沐菲也没敲门,就走了进去。
施政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抬了抬头,看了她一
眼,随后又该干什么干什么。
裴沐菲走到他旁边,直接一个跨坐坐到他大腿上,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生生笑了出来。
“你干嘛呢?”她将手环上他的脖子,脸上挂着微笑看着他。
“下去。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呀?”裴沐菲又将自己贴他贴‘得紧了些,“我帮你好不好?”
“我让你下去。”施政感觉到自己下‘腹一阵燥热,有些不耐烦地吩咐她。
“唔,你脸怎么红了?”
裴沐菲看着他一副隐忍闷骚的样子,心情大好,更加放肆地逗他。
“裴沐菲。”他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
“嗯?”
“等会儿别告诉我疼。”他话音刚落,就将她拦腰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扯开她的浴袍啃上她的脖子。
“……”
一阵天旋地转,裴沐菲还没反应过来,上半身就已经被他扒‘光了,施政掰开她的双‘腿,眸色一深。
她什么都没有穿……这算是有预谋的么?
裴沐菲看着他的样子,得意地笑了笑,媚眼如丝,“你满意吗?”
“……”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耳钉到底怎么回事?”裴沐菲坐起来,搂住他的脖子。
施政没说话,一只手探到她的小腹处一阵搔弄,随后再向下滑动,一根指头刺进了她的体‘内,紧致的内‘壁包裹着他,他冰凉的手指立马暖和起来。
裴沐菲咬着牙,依然不依不饶地问他:“你告诉我行不行?”
“……”他依旧不言,手指对着她最敏感的一点一勾。
“你——”裴沐菲倒吸一口凉气,“你告诉我啊好不好——”
施政咬上她的耳朵,“看你表现如何。”
他几下就将自己的欲‘望释‘放出来,箍着她的腰将自己推进,来来回回进出几下。
“呃——施政你动慢点……”
“有胆来勾‘引我,就要有胆承受。”他说话间动作幅度更快,她忍不住呻‘吟出声,鲜少柔媚的声音,刺激得他差点射‘出来。
“你告诉我,行么?”裴沐菲声音断断续续的,但还是不忘自己刚才一直问他的
问题。
“不行。”施政也回答得干脆。
“那你放开我!”裴沐菲推他。
“你还有力气?”
“……”
他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扣着她的臀死死地贴合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埋‘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你出去一点——”
“……”
“我不行了——你出去……”
“你连内‘衣都不穿,我不这样,怎么对得起你一篇良苦用心?”
作者有话要说:裴沐菲:我这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些消息么!!!
施政:哦,你得到了么?
裴沐菲:(……)没有
施政:可我得到了。
裴沐菲【瞪眼】:你得到什么了?
施政:你那里越来越紧了(╯▽╰)
裴沐菲【掀桌】:尼玛你个种马!!!
☆、三十、爱
第三十章
施政的动的越来越快;裴沐菲抓着他的肩膀无力地攀附着他。
高‘潮快要爆发的那一刻,书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施政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伸过去接起了电话。
“我在你住的房子门口。”
“……”施政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也是一震,随口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谁啊?”裴沐菲看着他陡然严峻的表情,有些不解。
施政抽‘身而出;整理了衣服,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帮她将浴袍扣好,然后拉着她的手腕走出了书房。
“你干嘛啊;别走那么快。”才刚刚做过,她的腿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了,又被他拉着走这么快;免不了地抱怨几句。
施政开了门之后,便看到林怡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
已经很晚了,施政不知道她突然过来干什么。
毕竟他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林怡来这里看他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
施政一只手还拉着裴沐菲,林怡走进门便看到了裴沐菲。
她上下扫了裴沐菲一眼,看她穿着浴袍,头发有些乱,脸上还带着潮红,也就知道了刚才他们做了什么事。
裴沐菲不认识林怡,也从来没听施政提起过,所以她也没有说话。
“施政,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林怡将目光从裴沐菲身上移开,看向施政。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
“胡闹!”林怡有些怒了,她最看不得施政这副样子,“纯粹是胡闹!”
施政依旧云淡风轻地看着她,“妈。我的事情,你还是少管为好。”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裴沐菲听到施政喊面前的女人“妈”的时候,就懵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和施政的母亲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尴尬的场景。
“我知道。”
“如果你知道,那么我这个当母亲的,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林怡看向裴沐菲,“这位小姐,你也听着。”
“……”
“我们家,找儿媳妇儿虽然不一定要门当户对,但是不自尊自爱的绝对不会要。”林怡目光中带着些鄙夷,“想必这位小姐懂我的意思。”
《
br》 这样伤人的话,裴沐菲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她的清白和名誉,早就被施政毁的一成不剩。
“伯母您想多了。”裴沐菲勾起唇笑,“我可是从来没想过要当你们家的儿媳妇。”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被施政握着的手上传来一阵疼痛。
“如果没有想,那是最好。”林怡看着她的耳朵,“我儿子这么不争气,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你。”
“……”
裴沐菲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然后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耳朵看,她便知道是在看那副耳钉。
她现在真的是无比好奇这对耳钉对他们家是有多重要的意义。重要到余娆和林怡见了她之后都要惊讶一番。
“妈,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很晚了,你回吧。”施政打断她的话。
“很晚了?我可是专程赶过来看看我儿子挑女人的眼光的。”
“你找人跟踪我?”施政目光黯下来。
“是。”林怡也不否认,“现在看来,你挑女人的眼光,真的是不怎么样。妈很失望。”
“……”
“我给你时间处理。施政,别以为你三十一了我就管不了你。”林怡也没多呆,撂下一句话便关门离开。
这算是直接给了她答案了?裴沐菲笑。
想想也是,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和她这种人结婚?
“施政,你敢不敢娶我?”裴沐菲抬头看着他紧绷着的脸。
“敢。”
“我呸。”裴沐菲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真是不值钱,和你睡了那么多年,最后还被你妈嫌弃脏。”
“别胡说。”施政抱住她,“我说娶你就会娶,和她没关系。”
他不知道,裴沐菲要的不是名分,她想要的,只是他的真心。
完完整整的,不要和任何人共享,她宁肯没有名分,被人骂也无所谓,只要他心里有她便好。有时候裴沐菲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真的不像正常女人。
她其实是知道的,在别人眼里,她的形象从来就不是很好。
但是她骄傲,也不会向别人解释什么。就算那个人是施政的母亲,她也不愿解释。
在
她看来,向别人解释便是承认了自己曾经做过,大约连施政都不知道,从他把自己那层膜捅‘破之后,她就再也不会爱上别的人男人了,更何况是和别人做。
“就你这德性,我爸妈还不一定稀罕你。”裴沐菲声音哑哑的。
“……”
“施政,不然你和别人结婚吧。”裴沐菲从他怀里抬起头,“我可以做你养在外面的那一个。”
施政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的这句话说得瞬间揪紧,他从不知道,裴沐菲竟然愿意为他委屈这么多,这一刻,他猛然觉得自己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都是爱错了人的。
为什么,没有早早地看到她的好?
他自己也清楚他对裴沐菲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女人最宝贵的贞洁和青春,她都耗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到底得是多么深重的感情,她才能说出这种话。
他好像有些懂了。
“我都说了,你别乱想。谁都管不了我。”
“我是说真的。”
——反正我这辈子,都是要耗在你身上的。
“我会娶你的。”
裴沐菲闭了眼睛,泪水险些就那样夺眶而出。
她努力了多久,才换到他这样一句承诺,那个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受过的伤害,都不算什么。
她终于等到了他,等到了他懂了自己的心意,等到了他不再对自己恶语相向,等到了他心甘情愿给她一个一生的承诺。
**
“那天晚上回去,有没有跟他好好谈一谈?”穆宁深坐在裴沐菲对面,看着她问道。
“说了一些。”裴沐菲也不隐瞒他,“后来碰见他妈了。”
“然后呢?”
“第一次见面崩了。她让我自重。”裴沐菲想起林怡那天晚上鄙夷的语气,就有些憋屈。
“那她的意思就是不同意你和他的事情了?那你呢。你怎么想?”
“我不在乎的。”
“沐菲,不要逞强。”穆宁深看着她近乎倔强的表情,“你明明就很在乎。”
“就算我在乎又能怎么样?那是他妈,我能骂?能打?”裴沐菲反问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别人眼里的形象有多差,反正全世界都以
为我就是个不懂自尊自爱的女人。”
“你不要妄自菲薄!”穆宁深的声音提高了一大截。
“难道不是么?说实话,如果我是他妈,也不会让自己儿子娶一个我这样的人。”
“那你嫁给我。”穆宁深咬牙,“他不娶你我娶你,我来做这个世界的例外,如何?”
“……”
“沐菲,你真的不必要这样,我都说过了,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他们看不到我可以,他们不懂你我可以,我只想让你过得开心一点,不要连笑都笑得那么假。”
“穆宁深,我知道。我真的挺谢谢你的,可是我也说过,咱们不可能。”
“那他呢?”
“……”
“沐菲,你和他呢?是不是因为你的心在他那里,所以即使是这么难,你也觉得你可以克服、可以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穆宁深一语中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能把裴沐菲的想法窥探得这么清晰。
后来他才明白,世界上总会有这么一个人女人,能够让男人忍不住想要进入她的世界,因为她自卑又骄傲,孤独又热情,是天生的矛盾体,让人好奇、让人想要征服,到最后却失败告终。
裴沐菲便是这样的女人。
“我贱。”裴沐菲顿了顿,“我说实话,比起婚姻,我更想要他的心。”
“所以呢?”穆宁深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所以我只要他的心,名分虽然重要,但是也是其次。”
“你这是何苦?”
“他的心才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想要的东西,婚姻和它没得比。”裴沐菲目光放空。
穆宁深很想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