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一大段,他已经no law to see了。这女人在北京上班的时候到底在干嘛?!哪儿招来这么多桃花的!都知道人家有男朋友了还凑上来表白,这年头的人节操都到哪里去了!京城真是太危险了!(帝都躺枪)
此时,叶嘉致目光灼灼地凝视看孟程仪,脸色报其难看:“你要不要跟我解释解释?”
孟程仪侧过身靠看墙,想悄悄地不动声色地挪出去,不料叶嘉致一手撑在墙上,拦住了她的去路:“别想跑,给我说清楚。”
孟程仪额头上几滴冷汗,抬起眼皮心虚地看看他,手指了指屏幕:“这个人,是最近和我一起跑工地的工程设计师,嗯,勉强算是设计师。”
见她那副好像真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叶嘉致更是怒火中烧:“然后呢?
孟程仪扶额,说起来,可能真的是她不好。因为一起跑工地,难免有时候会一起吃个中饭什么的,这时候两个人就会闲聊几句。有几次他问到自己有没有男朋友什么的,因为向来谦虚,所以她也就含蓄地嫌弃了叶嘉致几句,没想到他就觉得孟程仪是在暗示什么,于是经常若无其事地对她示好。人家没有直说,孟程仪也不好自作多情地挑明了拒绝,再说那男孩子才刚大学毕业,比她要小好几岁,孟程仪只好当自己多想了,但也会明里暗里尝试看委婉地拒绝一些好意。只是不知道这孩子竟然这么地执着以及死脑筋,感情他就挑自己喜欢听的记着了。
把说叶嘉致坏话的那一部分删减了,孟程仪如实向他报告了清况。
叶嘉致依旧盯看她的眼睛看看,扁扁嘴,不屑地轻嗤:“等着,我跟你一起去北京,到他面前秀恩爱。”
“你脑子没坏吧?你解决问题的方案永远都只有这一个吗?”上次说见叶老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
“那我去把那小子揍一顿,让他看看你男朋友是多么的英俊威猛。”
“你是流氓啊?!”
叶嘉致停在她眼睛上的视线忽然在她身上到处飘,然后义正言辞地说:“我是!”
孟程仪差点被这无赖给气岔气了,决定有样学样地把他看回去,没想到视线一触及他不堪入目的某处,立刻吓得把头扭开,还一脸嫌弃。
“喂!”见她那反应,叶嘉致又被气到了,朝她吼了一声,“你那什么表情?”
孟程仪脸一阵红一阵黑:“伤风败俗!”
就算在家裸奔也不要这么奔放好么!
“你说什么?”某人恬不知耻地向她凑近几分,“我记得我们在几小时前还在做着更加伤风败俗的事情。”
孟程仪脑羞成怒,挣开他跑去房间给他找衣服,回来打算甩他一脸,没想到他已经在浴缸里泡着了。把衣服放在门外,她对在浴室里的叶嘉致说:“嘉致,这个礼拜不算今天,还只剩4天了,你连这四天都等不了?”
里头传来他慵懒的声音:“如果我身边有个女人,在我工作的时候一直跟着我,你不吃醋么?”
孟程仪一愣,斟酌着说:“你们只是工作吧?你有个秘书什么的,也挺正常。”
叶嘉致不置可否地答道:“那说不定就会发生什么呢。”
“不可以!”光想想就来气,他竟然还说说不定!
“所以啊,你也要理解我。”媳妇儿天天被人虎视耽耽的盯着,他能不急么!
“可那项目搁我手里不上不下的,我心里不舒服啊。”
“那我陪你去。”
“……”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点上。
最终,那位追求孟程仪的骚年,在被叶嘉致恃续四天不间断地跟孟程仪秀恩爱闪瞎眼后,知趣地退散了。那四天里,孟程仪虽然一直有叶嘉致给撑着伞,但脸却黑得比之前任何一天都更黑,面对他给自己送水送吃的还殷勤的擦汗,她都只能尴尬地抽着嘴角还得挤出一副欣喜感动的笑脸。
针对这4天的经历,孟程仪只对叶嘉致评价了一句:人贱自有天收,秀恩爱……
后半句被某人用某种方式和谐掉了。
从北京回来之后,孟程仪直接搬进了叶嘉致的家里。本来是想带着胖坨一起去的,只是去接它的那天,正好汤盛也在,那只没节操的小胖子一被孟程仪最看,就滴溜溜地往汤盛那儿跑,绳子一松开就往人身上又是蹭又是绕圈圈,把孟程仪气得半死,当下把它扔给了汤盛和程学新。
另一方面,孟程仪被迫辞了陈水那儿的职。
关于这个问题,叶嘉致是这么说的:“你是我媳妇儿,我怎么能忍受你在别人手下卑躬屈膝,强颜欢笑?”
孟程仪当即反对:“谁卑躬屈膝强颜欢笑了?”
叶嘉致立刻发挥耍无赖技能:“在我眼里,你跟着别的男人跑来跑去,就是不行!”
孟程仪气急,嗤笑道:“笑话,我跟你结婚的事八字没一撇呢,谁是你媳妇儿?”
某人无耻地朝她挑起眉,唇角勾起来,每说一句就更逼近她一步:“那是谁带我见她爸妈了?是谁要让我入赘的?是谁每天晚上在我身下一遍一遍地喊我名字的?”
被他逼到了墙角,最后一句话直接点着了孟程仪的怒火,使劲推开他:“神经病,从今以后我睡沙发!我们俩井水不犯河水!”
不料他却悠哉悠哉地说:“你在我的地盘上,还想不犯河水?何况睡沙发的话,我们也不是没有试过。”
孟程仪气得直跺脚,站得离他远远的,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怎么会有这种人!
于是叶嘉致只要一靠近,她就躲得老远,最后躲得他都受不了了,忍不住说:“别躲了!我们都处了这么久了,你现在害什么羞啊?”
“我觉得,”孟程仪郑重其事道,“我们两个人的进度,要不要缓一缓?都没好好地谈过,就直接全垒打了,结果你还打上瘾了!”
结果他回答得更加煞有介事:“我每天都在很认真地跟你谈啊,再说我们都谈了这么久了,还不叫好好地谈?”
孟程仪很无力,她现在觉得,不是她就是他,一直以来都把“日久生情,这个词的意思理会错了。
因为叶嘉致不肯让她去陈水那儿上班,又因为叶嘉致凭借着与陈水多年的关系,孟程仪最终被辞职了。于是孟程仪因爱生恨,天天死赖在叶嘉致家里当米虫,还啥事不干,只等叶嘉致受不了之后跟她妥协。
可惜计谋没得逞,这天,她还被叶嘉致拖出去一起吃饭了。
进了包厢,看到席间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孟程仪才察觉这应该是他的应酬,于是微微侧过身小声问站在自己旁边的叶嘉致:“应酬?”
他不动声色地回了声:“嗯。”
一进包间,叶嘉致便收起了方才对着孟程仪时嬉皮笑脸的样子,人五人六地站着对席间的几个看起来略有来头的人微笑,一副相当稳重可靠的样子。
孟程仪再度侧过去跟他嘀咕:“是不是要我给你点面子?”
叶嘉致嘀咕回去:“不给也可以。”
光想想就知道她想拿上班作为条件交换,这点小心思他怎么会看不穿?
扁了扁嘴,孟程仪还是主动挽着他的胳膊,随他入了座。
孟程仪对叶嘉致的公司的了解只停留在公司的名字上,所以整个席间,她都只好微笑着看他与对方周旋,完全插不上话。不过她乐得清闲,只要帮他夹夹菜,别人给他添酒的时候意思意思阻止一下,然后继续对大家微笑。
只不过有一点,孟程仪看着稍微有些刺眼。
她发现,坐在和她隔了两个位置上的一位姑娘,目光始终停留在叶嘉致身上,只是偶尔会间断一下,转到她帮他夹菜的筷子上。而叶嘉致非但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还不时甘之若怡地对那位姑娘笑回去。
孟程仪郁闷了,就他这样随便吃顿饭还能吸引人小姑娘的眼球,还好意思吃她的醋!
不知不觉,她给叶嘉致夹菜的频率就提高了,给他档酒的气势也更高涨了,后来,她就直接站起来帮叶嘉致喝酒了。
见她喝了第一杯,叶嘉致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等到她要起来喝第二杯的时候,他夺过她手里的杯子,笑着对各位说:“女朋友只是关心我,这杯酒还是我来喝吧。”
喝完,他悄悄对孟程仪使了个眼色:别胡闹。
孟程仪心里仍是不太舒服,可终究明白是自己在闹牌气,低下头不去看他。
郁闷地吃完了这顿饭,孟程仪要去开车带叶嘉致回去,刚打开车门便被他拉住:“程仪,我们两个都喝酒了,没法开车回去。”
忽然明白,原来他刚刚对自己使眼色竟是这层意思,孟程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我就不该喝酒的。”
发觉她生气了,但叶嘉致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只好说:“没事,有代驾的。
见他还不知道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孟程仪使起了小性子:“我不在S市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找代驾?人家是美女么?”
“人家都是师傅。”终于领悟过来缘由,叶嘉致抑制住心里的喜悦,很严肃的回答。
不是有句话那么说么,长得帅的老了是大叔,长得丑的老了是师傅。
孟程仪这么一联想,又想笑又生气,拉不下脸来,索性说气话:“那吃饭的时候,那一直盯着你看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叶嘉致被她说的莫名其妙:“谁一直盯着我看了?”
“你还装,你不是还对人家笑呢么!”她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我对每个人都笑啊。”他说的相当诚恳又无辜。
仔细回想了下,叶嘉致似乎确实是对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可是她就光注意人家小姑娘了。孟程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简直羞愤欲死。
看她那副吃瘪的样,叶嘉致凑近了问她:“怎么,吃醋了?
孟程仪决定死不承认:“没有!”
“真没有?”
“没有没有!”
“那姑娘好像还没走,要不我过去问问她电话号码?”说罢,叶嘉致抬腿要走。
“你回来!”孟程仪着急,可又拉不下脸,两步过去把叶嘉致拽了回来,小声说,“我才没吃醋,就是看着不顺眼了点而已。”
“哦,这样啊~”
☆、完结章
“程仪啊,周凡跟她女朋友要结婚了。”
“哦。”
“他女朋友是S市的;你知道不?”
“哦。”
“他跟总公司申请调动;说要调来S市。”
“哦。”
“他要调来我的公司。”
“哦。”帮叶嘉致扣着衬衣纽扣的动作一滞,孟程仪事不关己的表情这才有一丝松动;接着帮他顺着往上扣到了颈间的第一颗;打好领带,边帮他整理衣服上的褶皱边问;“他调动到你的公司,那他会作什么职务?”
“总经理咯。”叶嘉致自己理了理衣袖;顺带偷瞄了眼孟程仪的反应。
不出所料的;某人果然是皱着眉头带着质疑的眼光打量着他;等着他给出合理的解释。
叶嘉致故意不遂她的意;说:“怎么办;我要失业了,你还愿意嫁给我么?”
“不愿意。”孟程仪不假思索地回他,而后长叹一声气,有些无奈,“你啊,说不让我去工作,虽然我很不愿意可最终还是同意了,因为我以为你会需要我帮助你。哪怕是生活上的,即使不是你的工作,遇到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和我商量。”
他煞有介事地问:“怕我养不起你?”
孟程仪抬起眼皮看他:“我记得你到现在还是开的我的车。”
“那我现在跟你说个事,”叶嘉致赶紧转移话题,不过瞧着她忧愁的神情,他既想笑又有点感动,“周凡当初在W市开的那个公司,我也出了一半的钱,所以我在S市的这个公司呢,他也赞助了一半。”
“我记得他开公司那会儿,你应该还在美国读着书呢吧?”骗谁呢?
“呃……”叶嘉致摸了摸鼻子,说,“他开公司的时候,是我爸妈出事之前,那时候他父母因为他不肯出国念书就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我又是始作俑者,所以……”
孟程仪扶额,原来还有这种故事……他可真会整幺蛾子出来。
叶嘉致说,他回国原本并不想开公司,毕竟竞争这么激烈,自己也没什么经验,开公司需要的钱又不是一笔小数目,还得自己承担风险。可周凡为了报复,哦不,报答他当年的恩情,顺便拓宽自己的事业,就也出了一半的资金,跟他合开。
“所以呢?”
“所以,总部把周凡调来S市,我就得去W市那儿了。”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是叶嘉致的自作主张。
可既然他说以后能回W市去了,孟程仪也只好当这是件好事,于是在跟老孟老程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两人要回去的打算。
直到某天,周凡突然打电话来跟孟程仪说:“叶嘉致真他妈太狠了!他以为全世界人都跟他一样是要入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