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这事儿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简麟儿是不能去。”
“小风,这文件已经下到各个将军的办公桌上了,我是收不回来了。”易南风颓然,知道这事儿并不能怪到父亲身上,可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麟儿去那种地方,他怎么忍心,除非简麟儿自己愿意把这机会给别人。
想到就往出走,没留意父亲的欲言又止。
自打简政说出那些话后,简麟儿的心里就开始冒粉色泡泡,就连跟简政下棋都是心不在焉的,不住的看着门口,希望赶紧看到易南风,简政看在眼里气得吹胡子瞪眼,早知道这样就不说出那话,省的自家孙女儿这会儿已经完完全全的叛变。
瞥向门口的眼睛忽然亮了,门口进来的高大身影让简麟儿咧着嘴傻笑,只是进来的人脸色很不好。
“爷爷。”易南风喊了一声,简政冷哼了一声,易南风也没在意。
“麟儿,过来,我有话想跟你说。”简麟儿敏感的意识到易南风的心情不好,乖乖的站起来跟着易南风往楼上走。
简麟儿的屋子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粉色的床单,粉色的系列桌柜,简政一直让人天天同风打扫。关上门,易南风背着身走到窗台前站定。
“怎么了?”简麟儿小心翼翼的问出一句。
“你想去委内瑞拉么?”冷不丁的,易南风丢出这么一句。
“难不成我真能去了?”易南风听出了简麟儿话语里的喜悦,一颗心往下沉了几沉。
转过身“你想去?”
简麟儿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想去,于是点了点头,还附带着大大的“嗯”了一声。
易南风不说话,眼睛漆黑漆黑的。
“那里的训练很苦,去过的人都说那里是地狱。”
“我不怕啊,我是第一个去那里的中国籍女军人耶,就算是地狱我也要去。”简麟儿说到后半句话简直就是兴高采烈式的。
易南风看着简麟儿说起这个,眼睛里闪着光,他就知道,不管他说什么,这姑娘绝对是去定了,简麟儿已经在这条路上走的很远了,他拉不回来,而且他不忍心拉,因为他不记得有什么事儿能让这姑娘脸上眼睛里出现真正的发光发亮的神采。
“你去了,爷爷和我……会心疼。”忍了又忍,易南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许是知道了易南风的心意,简麟儿的心蓦然就潮潮的,同样的话,易南风曾经说过,那个时候自己的心情决计跟今天是不一样的,搁在过去,或许她会说一句我管你心疼不心疼我就要去,可是今天她是如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她甚至觉得易南风在两人之间一直处于等待,追逐,忍耐,甚至带着很多的不确定的境地。
走上前去,两手缠上易南风的腰,头埋进易南风的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清冽的男人气息,很好闻。
“易南风,我爱你。从我不知道情爱的时候,我就暗恋着你。”感觉贴着自己的身躯有片刻的僵硬,简麟儿有些讨厌自己。
这么个男人,自己屁个本事也没有,怎么就让人家劳心劳力的放在心上这么多年,而自己还打着口口的旗号践踏了人家的心意这么长时间。
感觉易南风的双手环上自己,简麟儿更深的把自己往进钻了钻“我知道你不需要我有多大的本事,可是我自己想要给自己找一个重心,我不希望我天天围着你转,然后有一天我们会和我爸爸妈妈一样。”
易南风不说话,尽管他希望简麟儿能天天绕着自己转,他觉得他对一切占据简麟儿太多心思的东西都开始嫉妒。
“所以不要阻止我去那里,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撑回来的。”
易南风要的哪里是你能不能撑回来,他是心疼你受的那些苦,以他的财力完全可以让简麟儿一天只知道吃吃喝喝,刷卡逛街,天天进美容院,可是奈何他家闺女偏就不是这样过的女人,要是这样还省了心呢。
“我还是不同意你去。”尽管听见简麟儿说出爱自己的话,易南风是高兴的,终于小白眼儿狼还知道给自己回报点啥,哪怕就只是一句话。
“易南风……”
“我不同意。”
“易南风……”
易南风瞪着抬头看自己的小脸蛋儿,感觉很挫败,抿着唇不说话。踮起脚尖,简麟儿刚想凑上去亲亲易南风,楼下传来的简政的声音“不可能,赶紧去给我撤了文件。”
两人连忙分开,在楼梯上就看见麟儿大伯二伯在客厅,简政的脸气得通红。
看见麟儿下来,简政的脸色缓和了些。简麟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求救的看了易南风一眼,易南风看这架势了然,肯定是关于小混蛋要去“猎人”学校的事情。
“麟儿,你给我上去。”
“爷爷,到底怎么了?”
简政不说话,以他的了解,孙女儿绝对会答应在文件上签字的。
简麟儿大伯发话了“麟儿,组织上决定要让你代表国家去委内瑞拉的‘猎人学校’参加这期的培训。”
简麟儿点头“我知道啊,怎么了?”易南风扶额,这姑娘是完全不知道爷爷的心思啊,简政恨不得把麟儿放自己身边照看着,自家小公主最好啥苦也不吃,怎么会放心把麟儿放到那种地方。
“不许去,赶明儿就打结婚报告,我和寒山去商量,你两赶紧把事情定下来,让你二伯把你调地方上来。”
简麟儿不说话,因为她看见爷爷的脸由红开始转白了,啥话不敢说,默默的看了易南风一眼,点了点头。简麟儿大伯连忙让警卫员扶简政下去休息,老爷子的心脏一直不好,情绪波动大就会昏过去,指不定哪天昏过去之后醒不来。
“大伯,二伯,这事儿不要让爷爷知道,我悄悄的走。”几个人没办法,只得这样,亏得简政觉得在这件事上易南风和他是同一阵营,放心下去休息的时候,不知道易南风从来就拗不过简麟儿的。
于是乎,简麟儿去“猎人学校”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勒隔壁隔壁隔壁、、、、、、想知道我为什么口出如此佛语 请点击举报中心
第三十八章
…
…
…
三米高的的围墙上;站着一群只穿着黑色作训服的人,三支强劲的高压水枪从不同方向射向站在高墙上摇摇欲坠的人,不知道哪来的大灯打开着;照得黑夜恍如白昼。不时有“噗通”声传来,随后伴生的肯定是惨叫或者闷哼声,高墙上接受水压洗礼的人在不断减少。
简麟儿刚下直升机,恰恰好就停在这里,方才的场景就是她从落地到站定看到的情景。陪同她一起来的是一个姓武的大校,简麟儿不认识,因为大伯说这是军方最高机密,找来送自己的人也是国家军情处的。
站着的还剩三个人了,简麟儿的注意力还在那边的高墙上;忽然就被一阵豪爽的大笑声夺取了注意力,转过头,简麟儿看见一个干瘦的身影逆着光走过来。
来人土黄色的军用短袖,黑色作训裤,脚蹬皮靴子,简麟儿从来没见过哪国的的制服是这样子的,个头不高,最多不超过一米七五,鹰钩鼻,干瘦干瘦的,等到简麟儿看见这人的眼睛时,猛然一顿,这双眼睛过于犀利,就连大笑的时候都像是刀子一样的刮着对视的每一个人。
送麟儿来的武大校率先迎上去与那人拥抱,两个人看起来很熟稔,带着浓浓的中东地区的英语从那人嘴里传出来,两个人用英语交谈,简麟儿在“赤炼”除了训练,语言学习是必不可少的,在“赤炼”每个人掌握三门语言是必须的,英语要求人人都熟练,所以简麟儿的英语是完全没有问题,听懂他们的对话那是肯定的。
“武,好久不见。”那人拍着武大校的肩膀说。
“曼迪,好久不见。”武大校同样笑着说。
两人分开,叫做曼迪的人的眼神儿落到麟儿身上“哦,上帝啊,多么迷人的小鹿。”夸张的语气,惹得武大校大笑。
曼迪已经走到麟儿跟前了,简麟儿挂起微笑,伸出去的手合着嘴里的“很高兴见到你”都被一个狠抱打断了。
“好了曼迪,你吓坏小姑娘了,松开松开。”武大校强行分开曼迪抱着麟儿的胳膊。
给麟儿一个安抚的眼神儿,“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曼迪将军,基地的总教官也是总指挥,这是简麟儿。”
简麟儿忍下嘴角的抽搐,说了句“很高兴见到你曼迪将军”
“叫我曼迪,漂亮的小家伙。”小家伙?简麟儿的笑僵了几分。
随后,武大校拉着曼迪到一边儿去,两个人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话,说完话武大校拍了拍麟儿的肩膀,直升机消失在夜色中了。
满目皆是不同的肤色,耳边全是叽里呱啦的外语,简麟儿这个时候才真正觉得自己离开了祖国,往后的六个月她即将在这里度过。
向四周看了看,简麟儿开始忐忑,目光落在不远处小广场周围的旗杆上,斜对着自己的中国红和黄色的五角星在夜色和灯光下迎风招展,已经有中国学员在这里升起了中国的国旗,简麟儿的腰下意识的挺直了,看着“飒飒”作响的红旗,眼睛里闪闪发亮,曼迪不动声色的将一切收进眼底。
北京,“易风”。
易南风站在落地窗前,两手插着裤兜,面无表情。
“嘭”邢辉一阵风似的冲进易南风办公室。
“老大,您又抽的哪门子风,当初是你说在海南设分公司,现在又不设了,我们几个月累的跟狗一样搁您一句话完了?”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这邢辉还是跟易南风一起长大的,小时候跟易南风屁股后面叫老大叫到现在。
易南风成立公司后,除简谦泽在部队外,其他哥几个都跟着易南风干。当初这四个人一直是铁瓷,易南风,简谦泽,陆震东,邢辉,四个人性格迥异,易南风老谋深算,作风强势,手段狠戾,简谦泽和邢辉性格有点像,都是火爆脾气,性子也直,而这陆振东大学主修法律,话不多,可是出口必是刀子。
这“易风”简谦泽也有股,按说他不参与公司运营,可是有他在,再加上七七八八的简家势力,部队上的生意自然就落在“易风”手里头,部队的生意是最好做的,没有个门路,一般人你就看着眼馋吧。
兄弟几个各有擅长的一块儿,再加上有易南风这个终极大BOSS坐阵,“易风”有如今这模样儿也是可以理解的喀。
易南风转身,看着邢辉不说话。“老大,您给我个话儿成不?手底下的几个可是怨气着我呢,哎呦喂,弟弟我可是受不住。再者说了,那几位合作的咱可就得罪大发了。”
“不设了,你去跟这几个月谈的几位打个电话,亲自打,就说我今晚在‘远山’请他们吃饭。”
“老大,您说不设就不设了,咱那先期资金可都投进去了哇!”
“去撤,能撤回来多少算多少。”
邢辉气得跳脚“感情您把那十几亿当冥币使啊。”易南风转身,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邢辉踢了办公桌一脚,“得得得,算老子多管闲事,您钱多,老子管不着。”说罢就要出去。
“老四。”易南风叫住就要出去的邢辉“海南的损失划我账上,算个人投资失利,通知财务部给全公司每人多发一个月工资。”
“嘭”办公室门被邢辉大力关上了,隐约还能听见邢辉的咒骂声。
这简麟儿去委内瑞拉,分公司暂时就没有设的必要,至于回来之后要去哪里,到时候他再做打算。
啧啧,这可真是舍得银子的主儿呢,这随随便便的一个决定,动辄就是以亿作单位的撒,有钱成这,难怪乎那些女人饿狼一样的盯着“易风”的三大钻石王老五,其中垂涎易南风的自然是最多的喀。
晚上,“远山”的雅间内,邢辉瞟了一眼表,脸上陪着笑,心里暗暗咒骂易南风,说好请人吃饭的是他,现在不见人的还是他,坐这里卖笑的可是老子,再不来他就撂挑子不管了,身旁的香水味儿浓的简直让自己透不过气来。偷偷看了一眼坐旁边浓妆艳抹的那张脸,悄悄吁了口气赶紧转过来,这潘董来就来吧,还带着自己女儿,这打得啥主意是一清二楚。
“嗑喳”,门被推开了,易南风穿着一袭黑色手工西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几位久等了,手头有点事。”自自然然的跟站起来的几个明显超过四十岁的大小老板握手,那架势,啧啧……用邢辉的话来说老大一向装13都能镇得住场子,动真格的话就想去吧,好像迟到的不是他一样。
易南风眼睛扫了一圈,发现跟在身后的陆震东已经坐在了门口的位置,现在全场空着的位置就只有一个,邢辉右手的右手处,大方的坐下,对着已经呈星星眼的女士笑着点了下头。
邢辉招呼上菜,服务员训练有素,不大一会儿菜就上齐了,易南风首先举杯“海南投资的事儿对不住,易某先干为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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