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的倾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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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的倾城时光-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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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顾延之为什么会从爱达出走?个中缘由,MK投资公司的人当然会向DG说明。而几天之后,DG内部就传开,慢慢整个行业也都知道了。
  
  “卸磨杀驴”,是中国的上位者亘古不变的爱好和手段。
  顾延之或许曾经是爱达的重要股东,身价显贵。但自从厉致诚接手后,Vinda、Aito等品牌接连推出。而厉致诚对集团资产进行了一系列的重组和剥离,顾延之手中的股份被大大稀释。而因为薛明涛、林浅等新人的崛起,他原来举足轻重的地位,也受到了威胁。
  这引起了他大大的不满。在DG的重金收购前,他动心了。
  
  而行业里的人,对这件事褒贬不一。
  有的认为,顾延之此举多少不太仗义,背后插老主一刀;也有人觉得,顾延之本来就才华出众,自己创业也会做得很好。人各有志,只不过是选择了另一条路。
  
  但大家达成共识、并且也都看到的是,顾延之的确是跟爱达决裂了、离开了,再无半点关系。在后来连续几个月的时间里,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干什么,仿佛就此沉寂于江湖。
  
  ——
  
  再回到林浅这边。
  
  跟厉致诚通电话的次日一早,她意外地接到了徐庸身边助理的电话。
  
  “林总。”助理的语气很客气,“董事长刚刚有指示,让你今天来霖市一趟。他要见你。”
  
  林浅很奇怪:“有什么事吗?”
  
  助理顿了一下。
  虽说他是董事长的助理,但现在爱达谁不知道,厉总裁已经大权在握。而他是领导身边人,自然知道总裁对这位未婚妻十分重视。
  
  于是他比较含糊地答道:“今天一早,有位老股东来探望董事长,提到了最近外面的一些事,也提到了你。董事长之后情绪就不太好。”
  
  林浅心里咯噔一下。
  
  ——
  
  对于要不要回霖市见徐庸这个问题,林浅想,去肯定是要去。
  要是不去,才真显得她心里有鬼。
  
  徐庸并非不通情理的人,叫她过去,肯定也是想当面问清楚。这样也好,免得将来因为这件事,彼此心中有了间隙。
  
  但她也不能这么贸贸然的去。
  
  挂了电话后,她就坐在床上,单手托着下巴琢磨。
  怎么不早不晚,偏偏在老爱达股权被收购、徐庸被气得住院的时候,她和林莫臣的关系,被人捅给了徐庸呢?
  
  也许是巧合。
  但也许是有人刻意为之。
  
  是谁呢?
  DG的人?陈铮?抑或是行业内甚至爱达内,想要卖身给DG的人?
  利益当前,每个人有不同选择,这种人存在也不奇怪。
  
  但肯定不是MK投资公司的人。因为有林莫臣在。
  
  不管是谁,使出这一招,目的是什么?
  让徐庸对她心生隔阂?不,这还不够,不足以对爱达造成打击。
  
  林浅的心一沉——这件事对方既然能捅给徐庸,只怕很快也会捅给大众。
  
  之前她和厉致诚的确防着这件事,但也没有太草木皆兵。因为爱达既然稳如泰山,她和林莫臣又各自回避,就算被人捅出来,也激不起什么波澜。所以她根本也不怕。
  但现在,事易时移。老爱达意外被收购,媒体舆论非常敏感紧张,爱达的人心也有些动荡。如果有人拿她和林莫臣的关系再做文章,只怕百口莫辩。
  
  靠!
  林浅恨恨地用手捶了一下床。
  
  厉致诚说得对,她现在最好不要回霖市。
  她拿出手机,给厉致诚打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还在回国的飞机上。
  
  就在这时,徐庸助理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林总,刚刚董事长又问了。老年人心里装不住事,医生也说他的心情不能再波动。你今天还是过来一趟吧——为了他的身体考虑。”
  
  “……好的。”
  
  挂了电话后,林浅仔细地分析了一下。
  
  其实无论她呆在长沙还是霖市,对方有意为难,总能找到她。
  
  而她去了霖市,会有什么风险呢?
  首先想到的是,徐庸的身体还不稳定,万一跟她沟通时情绪激动,出了什么问题,这不是她能承担的责任。所以她最好定晚一点的机票,耗到今天下午厉致诚抵达霖市的时候,一起过去,有他在,总稳妥些。
  其次,对方很可能捅到媒体处,或者在爱达内部散布谣言。如果是陈铮,以他惯用的手段,很可能会无耻地煽动闹事。所以她必须特别小心行踪,避免意外。
  再次,不管对方打的什么主意,这件事终究只是捕风捉影、欲加之罪。有林莫臣和厉致诚双方在,以他们的能耐,肯定会以最快速度为她撇清责任、处理好舆论。所以她不用太担心。
  
  这么安慰自己后,她拿起电话,叫秘书订机票。再打给高朗,让他秘密带几个保安,到机场接她。这么慎重安排了一番后,她最终叹了口气。
  
  虽说也没什么可惧怕的,但到底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
  
  厉致诚抵达霖市机场时,已经是夕阳斜沉时分。
  
  轿车行驶在公路上,他打开手机,就看到林浅的三个未接来电和一则短信。
  
  “你父亲要我今天到霖市来见他,我过来了。”
  
  厉致诚立刻拨打她的手机,却是关机——在路上了。
  
  厉致诚沉吟片刻,叮嘱蒋垣:“你留下接林浅,我先去医院。”
  
  ——
  
  为什么厉致诚要先去医院呢?
  一是的确担心父亲的身体;二是想在林浅到之前,就把这个问题在父亲这里解决掉。
  
  他不需要林浅去面对父亲的质疑,去自陈清白。
  
  抵达医院的特护病房时,天色已经黑下来。厉致诚推门进去,就见父亲躺在病床上,看着竟比几天前他出国时,削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太好看。平时深邃清亮的眼眸,此刻也显得有点……浑浊。
  
  这令厉致诚微皱眉头,在他床边坐下。
  
  “不是告诉我情况稳定了吗?”他低声问,同时握住了父亲的手。
  
  “被澄晏气的。”徐庸沙哑着嗓子答,“你嫂子一个女人,想卖掉股份我可以理解。但他怎么可以?”
  
  徐澄晏,正是徐庸的另一个儿子,离婚后的私生子。
  
  “不影响大局。”厉致诚缓缓地说,“你完全没必要动气。”
  
  可这点徐庸却不认同了。到底是病来如山倒,他也老了。人一老,再豁达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偏执。
  
  “老爱达,现在你们都叫老爱达。”他慢慢地说,“但那是我的心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他抬起黯淡的眼看着儿子:“你会替我拿回来吗?”
  
  “会。”
  
  徐庸就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林浅的哥哥,是主导这次外资收购的人?”
  
  厉致诚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是。但他也是按照公司的安排在做。并且他回避了爱达,这段时间,林浅也去明德了。没有影响。”
  
  三两句话,就把原委解释清楚。
  
  徐庸却定定地望着他。
  
  “你一直不跟我说,就是因为知道我心里还是会不痛快?”他问,“再怎么说,林浅是我的准儿媳。她的哥哥却在侵吞整个中国箱包行业?你确定他不是在利用你们达成目的?”
  
  厉致诚抬眸看着他:“他吞不了,也利用不了我。”
  
  父子俩都静默了一会儿,徐庸又问:“一定要娶林浅?心里真的权衡清楚了?从我的角度,认为你娶她不合适。”
  
  “不需要权衡,一定要娶她。”
  
  徐庸就没再说话了。
  父子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徐庸又说:“这件事能被人捅到我这里,就能捅出去。这段时间保护好她,最好淡出众人视线。等事情了了再结婚。这种事不要让女人去面对风口浪尖。”
  
  厉致诚:“明白。”
  
  他看了看表,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转身说:“爸,你过虑了。任何事,都是强者才有话语权。我把DG打出中国市场,谁还敢说半个字?”
  
  这话到底还是透出了几分年轻人的意气和狠劲,徐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厉致诚就推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安安静静,灯光柔和。他一抬头,就见林浅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厉致诚眸色微变。
  
  林浅也站了起来,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彼此交心

  这间病房位于楼道最深处,僻静又通透。
  所以林浅在门外;无意间将父子俩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此刻;她望着推门出来、蓦然抬头的厉致诚,心底一片柔软。可那柔软中仿佛又有一颗小石子骨碌碌滚过;咯得她有点不舒服。
  
  那是因为徐庸讲的两句话——
  “一定要娶林浅?”
  “从我的角度,认为你娶她不合适。”
  ……
  
  厉致诚也定定地望着她。
  他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的,大概是长途飞行的缘故,笔挺的西装衬衫还有点发皱,眉目间也有一丝倦意。但盯着她的眼神;却是清亮而幽沉的。仿佛瞬间就洞悉了她此刻的纷乱思绪,他伸手;拉住她的一只手;轻轻在掌中摩挲着。
  
  “什么时候到的?”
  
  林浅如实答:“有一会儿了。”
  
  厉致诚点点头。
  
  “我进去看看他?”她又问。
  
  厉致诚拉着她的手没松开,转头看向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窗。见徐庸双目紧闭,也调暗了床头灯,似乎已经睡下了。于是说:“他刚才吃了药,又跟我聊了一段时间,现在应该是累了。我们明天一早再来。”
  
  “好的。”
  
  比起平日里,两人重聚时的兴奋和聒噪,此刻的林浅,显得安静了很多。厉致诚看一眼她微抿的唇、漆黑的眼,也不多说什么,握着她的手往外走。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亮澄澄的灯光照在雪白的楼道里,衬得窗外的夜空,越发漆黑难辨。
  两人还在特护病房区,这里人非常少,只有头顶一盏盏的灯,照在他们脚下,留下飘忽不定的影子。
  
  林浅望着他笔直清冷的身影,忽然就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真希望就这样,两个人一直牵着手走下去。
  ……
  
  “委屈了?”
  他忽然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她。
  
  灯光下,他的脸一如既往的英俊动人。乌黑的眉毛沾着点点光泽,略高的颧骨令他的轮廓透出几分桀骜。他一只手还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已经搂住了她的腰,低头静静望着她。
  沉静,强势,又温柔。
  
  林浅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嗯。”她轻声说,“是有点。不过……比起某人在我哥那里遇到的刀山火海,这点委屈,大概是不值一提的。”
  
  四目凝视,他眼中缓缓浮现笑意。
  
  林浅望着他,却有些怔然。
  其实她的委屈,绝不是怨徐庸。相反如果站在徐庸的角度,她很能理解他作为一个父亲和商人,有那样的权衡和顾虑。并且在厉致诚的表明态度后,徐庸也立刻接受了。
  
  但她还是会有点委屈。因为觉得真实的自己、真实的哥哥,坦荡的、值得信赖的他们,并没有被旁人看到。而现在的情况下,她又无法自证清白,无法证明自己是个“适合厉致诚的女人”。这是客观环境造成的,因为哥哥和她的身份和位置摆在那里,不可能改变。
  
  “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是适合你的?”她忽然问。
  这话多少有点别扭的意思。
  
  厉致诚看她一眼。
  低头就含住她的唇,吮吸辗转起来。林浅的视线完全被他的身形挡住,身体也被他圈在了楼道一角。热气纠葛间,听到他淡淡在耳边说:“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吗?”
  
  林浅“噗嗤”笑了。
  的确,他刚刚在父亲面前,表态够坚决,也够狠了。
  
  “不需要权衡。一定要娶她。”
  “我把DG打出中国市场,谁还敢说半个字?”
  ……
  
  林浅仰头看着他。
  爱是一种信仰。她信仰着眼前这个男人。
  而他,用自己特有的杀伐果断的方式,捍卫着他们的爱情。
  
  “我爱你。”她轻声说。
  厉致诚低头再次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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