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宜酢!
“有证人没有?”
“我一人跟家里睡觉还得有证人看着我才能睡?”
两个人的审问是审着审着就有吵架的趋势了。因为审问她的警察说话的导向明显有问题,“你是不是和被害人有过直接接触,你们是不是发生过肢体的触碰,不要抵赖,不要狡辩。”
这都他妈什么话,她认都不认得那被害人,更何况那人长什么样儿她都不知道。话都没说两句,就不抵抗不狡辩?孔雀这还真的就不抵抗不狡辩了,话也不说,就睁着眼睛瞪着前面那两人。那个主审的胖子在擦汗,明显被她的怒目而视搞得有点心虚。
孔雀又不是傻子,她要做出防范的时候也就调查了陆姗姗的身份。没什么了不起的,父亲是公安局的老政委,说白了,是个处级干部。不过是因为搭着张启明家里的后台,这才显得还比较有搞头的样子。所以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绝对是真理。
所以她哼了一下,也就什么都没说了。就拿眼睛斜着看,管你在那边天花乱坠的引诱,她就不开口。
这是个大事情咧,她不说,也不认。本来简单的事情,还搞复杂了。那个警察总不可能这么僵着没下文吧,便吩咐手底下的个小警察把证物给拿上来了,正是孔雀的钱包。
“这个,是你的东西吧。”那个胖警察把手上的袋子把桌面上一甩。
孔雀偏着脑袋瞧了下,点了点头。接着那人把袋子打开,然后把钱包往桌面上一摊,“这里面的东西,确认是你的无误吧?”
她瞧一眼就知道这是她的东西。那个钱包是她爸爸的,很久很久之前的男士钱包。驴牌,她用得挺爱惜。这次丢了的时候还有点儿小伤心。但孔雀一向想得开,不过意料之外的是,这个钱包居然又被人当成证物,呈了上来。
现金没几张,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信用卡银行卡还有各地的酒店卡,乱七八糟的卡算是塞了一大堆。那人把钱包往她面前一推,“瞧瞧,少了什么东西没。”
孔雀摇头。
没过一会儿,又带上来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脸长得是又尖又细,眼睛基本上都要被肿胀的眼皮给埋没了。上来之后他就盯着孔雀开始打量,看了半天,连连说是,“就是她,就是她当时和那个男的动的手。那个男的不知道为什么和她拉拉扯扯,还拽掉了什么。”
这种陷害也太低档次了吧?孔雀不经意的咬了下嘴唇,心里嘘了一声。两手往桌上一放,那手铐哗啦啦的只响。
“你看吧,人证物证俱在,那小哥亲眼看到你把被害人推下了水,你这到底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但关键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孔雀还是不清楚。莫名其妙的被告杀人,莫名其妙的被人砸车,莫名其妙的被人诬赖。孔雀这脑子,还真没转过来!就在这糊嗒嗒的时刻,她就听到那个警察说了一句,“真不知道这爹妈是怎么教的,跟人置个气就要闹出人命。”
“我父母早就不在了。”她眼神扫过那个长得很尖细的男人,难得说了句实话。
“那怪不得的,有娘生没娘养的都是这德行。”
这话说得好啊,话音一落,孔雀立刻就起了身。她猛的把桌子一踹,“你他妈说什么?”
她不禁激,特别是涉及到家人的时候,她完全就是个没头脑的兽类。只知道凭直觉去攻击,而没有基本的控制能力。现在,她也不管别人是无心之言还是刻意为之,总之,她是真的火了。而且做出来的事情,还真的把这警局的人吓了一跳。
孔雀直接把旁人给推开了,把说话的胖警察给逼到墙边站着了。她狠狠的用鞋跟碾着那人的脚掌,然后拿着手铐中间的铁链勒着人家的脖子,双手死死的交扣,勒得那人顿时只剩下翻白眼的力气了。
下手堪称是狠、快、绝。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孔雀就差点把人给勒死了。要不是站得近的民警拔出了枪指着她的后脑勺,估计那人是当场毙命了。现场乱作一片,一个人拔枪之后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见孔雀还不松手,这才几个人一起上了,把她强行的扯了下来。
那个长得尖细的男人早就给吓呆了。他哪想到做个证还突然来了这么大一场面,连配枪都□了,他吓得连忙抱着脑袋就蹲了下来,但是眼睛还在怯生生的往孔雀那个方向扫过去。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孔雀被两个人架过来的时候那眼神简直比凶神恶煞这个形容词还吓人一些。他可从没想过那么漂亮的脸,可以瞬间转化为怒火的烈焰。直戳人心的可怕。
这本来就是嫌疑犯,现在还变成了袭警。孔雀直接被丢到牢里去了,别个态度还真是不好,确确实实是用的丢。狠狠的一甩,她直接磕到墙上去了。
孔雀也默不作声,反正人都在地上了那就在地上坐着吧。身上的东西被收光了。幸好有人提前就知道了她的境遇,要不然真的没准备的话,还要被人给整死。
作者有话要说:敦煌突然布吉岛缩神马了……
啊,那我就来随便说一说大家的星座吧,因为昨天看了个星座帖子有感。
祁北斗是肯定是白羊座的,李澥是射手座的。
宋贝特是摩羯女。
沈博雅是天蝎男
小小少是双子男。
小少捏,哇哈哈哈哈,不告诉你们。
孔雀捏~~~~哇哈哈哈哈哈,也不告诉你们。
好啦,大概就是这样啦!
☆、56砸场子
她肯定是恼火得要死;被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逼到了这个地步。那个叫陆姗姗的女人还真的是有点儿狠气咧。孔雀这也真的是能明白了,到底为什么袭非先能活成个人精。在这样的环境里,不精明;那就是自掘坟墓。
因为孔雀就是一时疏忽。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做事总是差点儿窍,需要别人点拨。之前有袭非先;而现在,就只能自己悟了。无奈她又不是个天生的聪明人,没有在形势变化之前先求变的本领。所以;现在才搞的这么的被动。
这个临时的拘留室确实环境不好;再准确点说;是非常的不好。光线阴暗那是肯定的;脚下的石砖上总觉得脏得要死。连那个硬板床上,都散发着一股子馊味。旁边的被关起来的人还在那里叫唤,“新来的,你他妈犯什么事儿了?”刚一喊,就有警察哎了好几声,“都跟我安静点儿,闹个屁啊闹。”
孔雀就坐在那个发馊的硬板子上,摸了摸刚刚磕到的额头,觉得手上似乎黏黏的。再搓了搓手,只翻着一股子铁锈似地血气。这个时候她才把心思放到了磕破的伤口上,有些隐隐的疼了起来。
出去绝对找那丫头算账!横竖两次破相都是因为她!孔雀愤愤,但现在不是气的时候。她深呼吸了下,慢慢的缓解了自己的情绪,这才又重新换了个坐姿,双手抱住膝盖,把下巴磕在上面,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思考问题。
反正过不了多久成宠肯定会来,这个案子做得实在是太没水平了。她个一百零几斤的姑娘能把个一百四十多斤的汉子给推水里去,还是因为发生了一点儿小口角。这种事情,按在她脑袋上,她真嫌丢份儿!估计就是不知道水里打哪儿来的一具不明浮尸,正巧被他们局给收了。再找个人做人证,然后把她的随身物品当个物证,最后两好合一好,让她背了这个刑事案件不得翻身。像这种情况,大概是引渡回国受审吧。反正孔雀也猜了个大概,这丫头的意思,就是让她滚得越远越好。而且人家接连给孔雀来了两个下马威,这意思可就不言而喻了:老娘在京城地界儿也是有势力里,你自个儿掂量着吧!
等着吧。她刚准备撑着脑袋想事情,这一手又戳到了自己的伤口处,疼得倒吸了口冷气。这约莫才下午,不知道那慢腾腾又喜欢穷折腾的成宠准备搞多大个阵仗来接她。反正这要是出了笼子,以后有机会的话。她铁定是要把这个警局砸一次的。现在是落人手里不能动,万事都等她出去了再说。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张启明居然在这个警局任职。不是什么要务,被人称为张队。不过过段时间也要提起来了,准备放出去当个所长,那味道可就不一样了咧。但他今天算是破例,被政委临时给抓出去学习文件去了,不知道这个事情。结果一回来,就听到队里的人说今天下午有一个妞儿是如何如何的彪悍,怎么怎么的厉害。那办公室里唾沫星子飞得都能见着彩虹了。他这才假意咳嗽了几声。落座之后,早有好事的人上来把事情给说了个清楚。
他这一听,心里就有数了。老政委是他舅舅,也就是陆姗姗的爸爸。这事儿肯定是陆姗姗给一手凑合的。说不定老政委还睁只眼闭只眼给装了次瞎。这当然啊,如果没有孔雀的话,陆姗姗拿下祁北斗的几率可大着呢。而且两家的关系本来就好,再往祁国强那里吹吹风,说不定政委这个位子还能再往上给活动活动。为这个事下黑手,也是理所应当的。
还有人把她随身的物品也给拿了过来。张启明本来也不想动这个手的,但旁人早就忍不住这个好奇心,打开来了。那个黑色的小坤包里赫然有一块玉把件。张启明一看,便叫人住了手。他亲手把那块玉把件给拿了出来。青白玉身上还带着糖色,漂亮得要命。他再仔细一看,上面雕的是一只孔雀,背面还有字,篆体文书睢宁。张启明那下差点儿给站起来了,平复了半天情绪之后觉得不对劲,和叔不会把自己亲手雕的把件随便送人。而且这个把件,他看着和叔雕了很长时间。起刀之后又放下,再起再落。没有一气呵成的那种气势,犹豫之间似乎再想着些什么。和叔很宝贝这个把件的,怎么现在会在她的手里?
张启明捏着这个把件在手里转了几圈,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跟和睢宁打个电话,探个口气。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便接了起来。和睢宁的口气一如往常的平淡:“启明,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和叔,我想问问您,认不认识一个叫孔雀的女人。”
如果对方要说有的话,那张启明也只能往下半身的关系上想。没办法,这还能往什么上想?他可转不出这个圈子来。这么问着,口气也愈发的不好起来。
“哟,你这一口酸味,是怕你老子我跟你抢女人?”和睢宁一愣,然后笑了起来。那声音动静还挺大的,笑得还带着讽刺意味。
“和叔,我问你正经的!”张启明的口气严肃了起来。他未必是跟别个在开玩笑的话?
“认得,当然认得。不过不是你想的关系。”
“那你为什么把那个和田玉带糖色的把件给她!”张启明这口气,就有点质疑的意思了。那质疑里面,还带着些悲愤。哦,我是你亲儿子,你把我送人不说,就给了我一破打火机。那女人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就送她一玉把件。这差别对待也太严重了吧?
这么想着,他本来还有点歉疚的内心一点都不歉疚了。关!该怎么关怎么关,该怎么审怎么审。一切都按上级领导的意思来!
哟,和睢宁听出道道来了,敢情自己亲儿子吃醋了。他这个醋吃得也是冤枉,和睢宁想解释,但这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来,特别是在电话里面,蛮多话也不好说。他只是简单的问:“你现在有没有空,咱们爷俩出来喝杯茶。”
张启明这肯定是答应了,走之前,特地嘱咐了一声,谁来,都不可以保释那个叫孔雀的。
孔雀可不知道这个情况,她还抱着膝盖在那里打瞌睡。虽然环境是相当的糟糕,但是她是打算把自己的心放轻松,再来对付别人的。所以这个时候,她不慌。她这刚刚要睡着,突然就听到有人叫她,然后拿着钥匙听令哐啷的走了过来。所以,她又在非常不清醒的状态下,被人给拽了出去。
外面的天都黑了,她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可那个警察不是把她往门口引,倒是把她往办公室里带。孔雀就迈着小步子往里走着。走到了,别人伸手一指,自己就先行离开了。孔雀继续往前,伸脑袋一看,嘿,俩熟人。
一个是张启明,一个是和睢宁。两个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正好抬头往她这里看来。孔雀哼了一声,这还真没什么好看的!她现在的模样铁定是狼狈得要命。头发散乱,脸上破相,连身上都带着倒霉的味道。
和睢宁还是一身古朴的灰青色袍子,盘扣扣得严严实实的,短发根根竖直。较薄的嘴唇紧紧的抿住,眼睛盯着孔雀额角上那一大块的擦伤。他咳了两声,“小丫头,你额头上那血糊糊的一块,是怎么搞的。”
她不甚在意的摸了摸已经结痂的伤口,“哦,警察秉公执法的时候给我蹭的。没什么,我们应该对警察的这种态度感到欣慰嘛,宁可错杀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