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像我们艺人,有传说中的三件掩人耳目之宝:帽子,墨镜加口罩——这些我当然是随身常备。在车里武装好了之后,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车门。那群围观的人一见车里有人出来了,纷纷伸长脖子,欲图一探究竟。但是,我已经把脸遮得什么也不剩了,他们也完全看不到我的样子——但是,大家都是知道的。越是遮遮掩掩,越会引人注目。果然,有眼特别尖的人突然吼出了一声:“那个人是武臣啊!!”
对。很多人即使隔着口罩都能认出你是谁——他们就是有这种特异功能。
我的名字一旦暴露,就引来了更多人的好奇。——尤其是女人的。我有不少女性粉丝,她们经常会寄礼物给我。可是我觉得大部分的女性粉丝对我的定位有偏差——我是摇滚乐手,不是少女偶像。虽然我上次接拍了那部叫《昔祭》的电视剧,但那是为了辟谣:当时网上有言论猜测我是同性恋。所以公司叫我接拍偶像剧,顺便自然地和女主角传出了绯闻,很快就平息了谣言。
现在我已经有被包围的趋势了。因为害怕被人围住,我赶紧大步走开,那群人没有发现我就是武臣的明显证据,也不敢太明显地尾随——我和人群也就稍微隔了一段距离。幸亏,在我安全进入“风&;流”之前一直没出什么差错。
“风&;流”夜店的最大包间乃是在地下,占据了非常大的面积——隔音效果也非常好。以前我们公司也组织过艺人们的年会,地点也是在这里,隐蔽,设备也好。小史那家伙第一次来的时候,看到这里的设备就笑开了花。这个英国佬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包间里的吧台:他和所有的英国佬都一样,嗜酒如命。然而,在酒之外,这家伙最喜欢的居然是这个包间里自带的一座小桥流水。他曾经不止一次放言道:“在这间屋子里,勾搭女人的最佳地点就是那边的小桥流水。”
还“勾搭”。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学到这些词儿的。——他肯定得罪了什么人,那人为了报复他,专门教他这些不知所云的用语。……不过,小史也算福大命大,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乱说话过——他根本就不怎么说话。(我们全乐队的定位都是酷哥,所以都不怎么说话……)
没想到我今天是最早到场的。段子安他们明明比我出来得早,现在不知所踪——不知道这对夫妇又去哪里了——肯定又在路上处理家庭内部矛盾了。他们天天这样,声称“小吵怡情”。
真是没办法……不过这也不失为一种理想的夫妻状态。
接下来很多人陆陆续续地来到了。看样子,似乎是秦玄旌在大学的同事之类的。我不认识他们,不过他们倒是认识我。一看就知道,他们之前肯定不知道我会过来,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矮个子女士,打量了了我半天,终于憋着一口气发问了:“您好——请问您是不是Real的武臣?”
见我微笑点头,一群人炸了锅:“啊!”“真的是他!”“好帅啊!!”“没想到今天可以看到真人!!”
我被他们逼得不断后退,都快退到舞台上了。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扶着眼镜问道:“您是怎么认识秦教授的?——从来没听到她说过。”
这个嘛——“我也是不久前才认识的。”难道要我告诉这些不相干的人:“我暗恋她很久了”?!不可能!
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老段的声音:“武臣!”我一看,原来景致终于拎着她老公来到了。眼下正围着我的人群一看见帅哥段子安,顿时眼睛就不知道该看哪边了。有一个激动无比的女人一蹦老高:“段子安,段子安啊!”趁着他们走神,我赶紧躲到了一边。人群看到老段有自家老婆护着,也不敢造次——回头一看,发现原本在那里的我也不见了。他们的热情终于逐渐降温。就在快降温到“淡定”级别的时候,小史和Ken突然出现——顿时这群人的热情又一次瞬间爆棚。这下子好了,我们的乐队已经到齐了。
混乱一直在持续,还有一些类似于秦玄旌教的学生一类的年轻人赶来加入。我有点焦躁:都快7点了,秦玄旌怎么还没来?
突然,有人在黑暗中进了包间,几步窜上舞台,拿起话筒对全场通知:“大家静一静~~我们的寿星,也是我的好朋友,秦玄旌小姐来了!请大家向她表达生日的祝福!”
这不是夜店的老板——杨妈妈吗?真是有气场。混乱的人群马上就平静了很多。这个时候,秦玄旌在几个朋友的陪伴下进来了。人群顿时一拥而上,向她表示祝福。此时,灯光也非常配合地亮了。秦玄旌脸上露出了一种混杂着惊喜和惊吓的表情——可能她从来没有被这样注意过吧。
人群把礼物堆放在同一张桌子上。这个时候,杨妈妈继续充当主持人:“今天最难得的就是,亚洲最顶尖的摇滚乐队——Real的到场!”人群发出尖叫,杨妈妈停顿了一下,继续介绍:“Real乐队也是寿星秦玄旌小姐非常好的朋友!我在此提议,由我们的天王级乐队Real为大家高歌一曲,营造今天热烈的气氛怎么样?”
人群欢呼,以示非常赞同。
景致早就提醒过我们,今天要自带乐器,准备表演(还是义演)。虽然没有钱拿,但是我一百个愿意。
为了她,我愿意唱一辈子给她听。
小史他们似乎也被景致和段队长仔细叮嘱过了,他们对我展露出一副“你就放心吧!兄弟一定帮你”的表情,怡然自得地跃上了舞台。我也抓起吉他和那支独一无二的话筒,紧随其后。今天是只为了她一个人的演唱会——我会让所有人看到,最棒的武臣!
我们几个之前就交换过了意见,今天唱乐队的成名曲《混乱》。这是一首典型的硬核朋克,会让所有人热血沸腾。——我知道之前的叙述中,我看起来温柔体贴,人畜无害,但其实我是从纯正的摇滚少年到摇滚青年一路走过来的;这一点在我唱歌的时候可以非常充分地体现出来——当年演在出道之前,我们Real只是没有名气的地下乐队,收入微薄,而且非常不稳定。就是因为公司的星探偶然在京城的“夏日摇滚节”上看到了我们的演出,我们才有幸被发掘。
当时我演唱的正是这首《混乱》。星探在给公司的报告上这样写道:“Real乐队充满生命张力的演唱,淋漓尽致的情感表达,让我深深的震撼。我坚信这支乐队,无论是在乐器演奏,舞台控制力,还是声音,甚至最细微的情感上,都有成为世界级乐队的潜质。——难能可贵的是,他们所有的成员作为第一印象的外形,都非常完美。”
星探的判断没有错。我们果然以这首《混乱》而走红,并且越来越展现出了我们的才华。终于,在去年,我们坐稳了亚洲第一乐队的宝座。
现在老段已经击响了鼓棒,清脆的的四下之后,狂暴的鼓点奏响,小史的电吉他也开始轰鸣——我的目光也找到了焦点:站在人群最后的秦玄旌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我们——不。她只能看我。我会让她只看着我。
我是武臣。舞台上的我没有对手。不管今天那个“别人”是不是在场,我都会让他自己明白。
秦玄旌是我的。
在演唱的过程中,所有人都无法移开目光。包括秦玄旌在内。在这首歌的尾声,我跃下舞台。人群自动为我让路。我握住手里的银质话筒,对全场说:“玄旌。今天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它不在那边的桌子上,而是在我手里。”在全场的瞩目下,我走到秦玄旌面前,亲吻了手里这贵重的银器,然后把它交给她。
全场掀起了一阵尖叫的狂潮。秦玄旌涨的满脸通红,犹豫着伸出双手。
——为什么要用双手?难道对我还只是尊敬的感觉?
……难道,我是在一厢情愿地单恋吗?
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人走进了包间。是个非常高大的男人。他看到了这边的景象,突然住了脚步,停在阴影里。秦玄旌看见我的目光突然越过她,看向了她身后,有点奇怪地转过身。突然,她叫了那个人,声音很轻,有点颤抖:“洛镇言先生!”
我听得出来。她有点害怕。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是:这种害怕里混杂着狂喜。
——原来这个人就是“别人”啊。我低估他了。
秦玄旌一下子似乎就忘了我和我手里没送出去的银器。
那个男人听到秦玄旌的声音,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当他终于走到灯光下的时候,我看清楚了:这个人长着一张英俊绝伦的脸——我曾经见过的。就是那天请秦玄旌吃烧烤的时候,在电梯间碰见的男人。
那个男人一边应答着秦玄旌,一边盯着我:“啊。秦玄旌小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的目光非常特别,就像隐藏着锋芒的手术刀——对我来说,那双眼睛时隐时现,闪烁着深藏的威胁。
你叫洛镇言,是吗?
我叫武臣。——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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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四) 银器
_______洛镇言视角插入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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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号那天晚上,我一直跟着XX省的神秘车辆赶路。终于在深夜时分,我被带到了XX省省立医院。那边一干医生正在熬夜研究那位厅级大员的病情。看见我突然进入办公室,他们看起来也非常惊讶。一直在我身边带路的司机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刘院长是哪位?”
一个看起来非常疲惫的老者从座位上站起来:“什么事?”
司机把信封交给刘院长,又在他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快步离去了。刘院长拍了拍手,对在场的人宣布:“这位是国内心外科第一人,京辅大学附属医院心血管科的洛镇言主任。——心胸科的医生们,请立即把你们的工作进度报告给洛教授。从现在开始,就由洛教授担任特别病案组的组长。”
在场的医生们都露出了敬佩的神色,有人悄悄交头接耳,大抵上都在议论我“怎么这么年轻”。
我已经习惯了,一直以来,我都被人认为是非常年轻的医学权威。——在这一点上,也许我应该感谢林纾锦当年的绝情。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刺激,也许今天的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医生。
现在我们来看看病人的情况。这位厅级干部从这天上午开始,感到胸口剧烈疼痛。在省立医院的心电图检查显示,他的心肌有缺血的症状——这绝对属于心脏病突发的兆头。这位官员在被送到心内科导管室之后,做了一个冠状动脉造影——结果发现供应到他心脏的三支冠状动脉都严重狭窄,伴有轻微痉挛的症状。如果发生了大面积心肌梗塞,那是救不过来的。更为复杂的是,作为一位官员,他真是太典型了:三高人群,还有糖尿病。
这个手术非常紧急,而且风险很大。万一出了什么事,没有人能担待得起。正好,省立医院的刘院长和我们医学部的学部长是同期从京辅大学毕业的老朋友。刘院长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无奈之下只好给昔日的同学打电话,请求对策。学部长也是我的导师,第一个就想到了我。他告诉刘院长,自己的学生(就是我)现在稳坐国内心外科第一人的宝座,被称为“神之手”。这么紧急复杂的手术,交给我应该也不成问题——结果,XX省当天就派了车,紧急把我带到了这里。
病情整理到这里,就算是非常清楚了。我本来以为事情会非常复杂,整理病情就会花上半天时间。凌晨4点,我被带进了准备室。4:35,我的手术刀切开了病人的皮肤。
病人年纪不小了,受不了长时间的手术。我必须在5个小时左右完成。这本来就够紧张的了,结果手术室上方的监控室里,还坐满了本省的官员。司机在路上就告诉我了,省里的领导“非常重视”这次的手术,所以绝对不能出差错。
我的心情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因为这种场合我已经习惯了——结果一个助手,很年轻,因为领导都在上面看,过于紧张——所以,他在夹住一根支动脉的时候用力过度,导致动脉破裂。
当时鲜血喷溅,病人的血压越来越低——年轻的医生们都慌了,上面的领导们更是吓得团团转。我叫年轻的助手都让开,让年龄稍大的顶上——在这种极端不利的情况下,我还要修补病人的动脉。幸而这并不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