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不用经过我的一件了。”说着看了一下手表,表示挺忙的样子,就出门去了。
丙森更加莫名其妙了,想抓着沈倾颜问问,但是沈倾颜已经走了。
沈倾颇颜走的时候一直在笑,这种联合起来耍别人的感觉也挺爽的,尤其是耍丙森这样的人。
沈倾颜出公司的时候才是早上十点钟,其实她今天山没什么事情,黎导演的戏一结束以后她基本上有两个周的空档期,最近的戏是张自成导演的戏,不过因为场景布置等工作需要花时司,所以也要等到下周一才能开拍了,剩下的都市剧和民国剧,也还在筹划,开机要等两个星期后了。
沈倾颜想了一下,最后决定去见见父亲。
现在对她来说,去医院见亲人真是一件压力很大的事情,甚至才想着要去医院她的心情就沉重起来了。父母给她太多的要求让她不知如何应付,沈倾颜甚至能想到去到医院他们会说什么,一定又会过问凌述扬的事情了,那么她应不应该如实地说她和凌述扬打算结婚的事情?要是她真的和凌述扬领证了他们会怎么样?
沈倾颜心情沉重地走上街,想打车去医院,她带着墨镜,装扮己经相当低调了,应该不会被认出来,然而在拦车的时候,拦不到出租车,反而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露出凌太太的贴身秘书杨秘书冷酷的脸,她冷冷的说:“沈小姐,请上车一趟,我们太太有事找您!”
沈倾颜的手僵在半空中,缓缓地收下来,她怎么没想到会拦下了杨秘书的车,或者说杨秘书已经有备而来,跟踪她了?
“我。。。。。。”沈倾颜刚刚想拒绝。
杨秘书忽然打开了车门走下来,跟随她一起下来的还有两个保镖一样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上来包围住沈倾颜,一副她不去他们就会动手逼她上车的样子,总之态度很强硬。
杨秘书又冷冷地说:“沈小姐,请上车!”
沈倾颜低头沉默,这种情况她还能说什么呢?
女人,霸少让你取悦他—一五八
一路坐车沈倾颜都很安静,规规矩矩地坐在杨秘书身边不说一句,其实她能猜到凌太太找她干什么,她跟凌述扬在一起那么久,甚至已经谈婚论嫁了凌太太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所以这一次她出现也很正常。
不过,沈倾颜竟然觉得凌太太这次出现得很好也很及时,其实她心里还是不太愿意跟凌述扬这么快结婚吧,虽然已经确定了她很爱他,也知道他现在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还有太多的阻碍挡在面前,并不是说结婚了就能轻易化解的,尤其是她父亲的病。
凌述扬是一个冒险家,但是她不是,她不敢冒这个危险。
只是沈倾颜怎么也没想到凌太太找她,事情这么严重,严重到了让凌太太抓狂的地步。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应该察觉的,比如杨秘书异常冷酷的态度,和难得出动的保镖,她就应该感觉到凌太太这次找她不寻常。只是心里存着侥幸和为了摆脱凌述扬的逼婚心理让她一时大意了,只想着通过凌太太躲避凌述扬,并没有想到凌太太是比凌述扬更危险的人物。
这次的会见不是在酒楼也不是在茶庄,而是直接在凌太太的办公室里。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沈倾颜感觉凌太太特别的忙碌,拿着手机在办公桌旁边走来走去,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愤怒地指使着什么。
连杨秘书走进来通报了她都没有理会,直到最后对着电话里大喊:“这事要是办不成你们也别来见我了,直接卷着你们的包裹走人吧!”说完还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双手抱臂,非常强势的样子。
沈倾颜第一次见到凌太太动怒,而且看她的神色,似乎真的很愤。她穿着职业套装,50几岁的人了身材依然很好,面上风雨犹存,即使是中老年人,可在这个年纪里她依然是最漂亮的女人。
杨秘书又说了一次:“副董,沈小姐来了。”
凌太太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他们,她的眼神如刀,上上下下扫了沈倾颜一眼,才对杨秘书摆摆手说:“你去准备点茶水来。”
杨秘书点点头,就下去了,至始至终不多过问一句话,非常敬业,也非常公事公办。
杨秘书一走,沈倾颜就觉得偌大的办公室里气氛非常不对劲,虽然凌太太没有发怒,但是不怒己自威。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对沈倾颜说:“过来坐吧!”
沈倾颇尽量让自己镇定,很坦然地走过去问她:“凌太太有什么事?”
凌太太抬头打量了沈倾颜一下,那种如刀的眼神敛去了,可是当她轻笑的时候还是露出淡淡的鄙夷。她摇摇头说:“我喜欢干脆利落的人,但是这件事很长,还请沈小姐坐下谈。”
沈倾颜盯了她一阵子,最后只得耐着性子坐下。
凌太太摇了一下茶壶,发现里面没水了,只能放下来,动作有点烦躁,不过幸好杨秘书就上茶了,仔细地给她们斟茶,站在一边。直到凌太太摆摆手,她才点头退下去。
凌太太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半仰靠到沙发背上。她闭着眼睛,本来是皱着眉头的神态渐渐转为安详,好像喝下一口茶就是她转换情绪的时候,所有的怒气都被收敛,所有的烦躁也都被她压抑下去了。
沈倾颜注意着她的动作,才发现凌太太是这么爱喝茶,而且看样子喝茶应该喝上瘾了的,所以心情烦躁的时候就找茶水来当做精神寄托。而且像她那样爬得这么高的人已经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性和气势,明明刚刚很愤怒,没到五分钟的功夫,她的脾气又收敛了。
不过,等她睁开眼的时候,眼锋还是相当地锐利,淡淡地看着对坐的人,让人无所遁形。她开口了:“既然沈小姐问起,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沈小姐要做恩么做才肯离开我们家述扬?”
“嗯?”沈倾颜有点惊讶,因为这话相当地开门见山,相当地直白,直白得让她完全缓不过神态来。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凌太太说这样的话,并不是相当突兀了。沈倾颜皱眉说:“我是不会离开凌述扬的。”
凌太太低头放下了茶盏,闲情气定地说:“但是你必须离开他!而且是非常必须,半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她抬起了眼睛,眼神又同刀一样射过来。
沈倾颜很镇定地说:“我不会离开他的!”
凌太太冷笑,“哼,你是个强硬的姑娘,好比一块石头深深地埋在土里,动也动不得。对付这样的人,我从来不会以硬抗硬,而且拿起一把铲子,慢慢地把它周围的土都挖干净,到时候你是要孤零零地呆在这世上呢?还是主动点,自己离开这个地儿?”
“凌太太这话什么意思?”
“你的父母,你的家人,甚至你的前途都还在我手上。我会让你不得不离开!”
沈倾颜豁然站起来,很警惕地说:“你想对我父母做什么?”
“只要你离开,一切都好办!”凌太太继续靠后沙发上,微微仰着头不屑地看着她,那神态宛如天下已经掌握在她手中,看着沈倾颜等人向蝼蚁一样任由她拿捏。
沈倾颜沉默,想了很久,拳头紧张的握起来,盯了凌太太一阵,终于问出来:“我想知道凌太太为什么这么拼命地反对我们在一起。”
“因为你不合适,因为你配不上我们述扬。”
“如果凌太太还是看在出身利益这种东西而不喜欢我,那么我是不会妥协的,真正的爱情容不得凌太太侮辱!你不喜欢我的同时也是对凌述扬的伤害!”
“侮辱?”凌太太冷笑,然后摇摇头很讽刺地笑,“当你发现李舒扬一无所有、流落街头,甚至被自己的兄弟姐妹赶尽杀绝的时候,你还会觉得我在侮辱你们吗?你要是真的爱他,就应该帮她,而不是一味地阻挠他的前途。而且。。。。。。你有什么资格配得上他?”
听到凌太太这么鄙夷的话,沈倾颜的自尊心很受打击,但是她不会轻易妥协的,只是冷硬地说:“凌述扬想要的根本不是那些东西,你从未了解过你儿子想要什么,而只是把他当成谋财的工具,你真是一个自私的母亲!”
凌太太并不因为沈倾颜的话而愤怒,反而想看的一个幼稚的小孩一样看待沈倾颜说:“我也补个你废话,总之你是离开也得离开,不想离开也得离开,真的识相的话就自动远离述扬我儿,我还会送你一笔钱财,让你阔卓离开。但是你要是不听话,我也有法子对付你,让你体会到。。。。。。除了爱情,你什么都没有!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别怪我没提醒你!”
“凌太太若真有本事怎么不冲着我来?难道您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就因为我是一块顽固的石头,所以不敢正面交锋了吗?”沈倾颜冷声道。
凌太太却优哉游哉地拨了内线呼唤:“杨秘书,送客!”
杨秘书很快就进来了,请沈倾颜出去。
沈倾颜看着凌太太,很是恼火,但是山只能忍下,对杨秘书说:“不必送,我自己走!”然后出了凌太太的办公室。
一路上沈倾颜都是很恼火,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凌太太对凌述扬真是刻薄,从来不考虑他的感情,而只是把他当夺取财产的工具!也许凌述扬的出生并不是她出于对孩子的喜欢,而只是拿来当做争家产的筹码而己吧。难陉凌述扬跟她不亲厚,甚至直呼她的名字。无法想象凌述扬是在怎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凌氏兄弟姐妹特别多,父亲不喜欢他,母亲也只是利用他,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度过了童年、少年,甚至青年,难怪他对感情的事这么极端。
沈倾颜忽然觉得凌述扬很可怜,深深提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悲哀,同时也替叶萍兰悲哀,这样自私的母亲,等老年的时候会尝到亲情寡淡的痛苦吧!
只是愤慨的同时沈倾颜也很为她的父母担忧,凌太太的话绝对不是唬弄她而已,她很清楚那样的女人必定说到做到的,尤其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凌太太不可能放过她一家。
那她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确保她的家人不受她的影?
“凌述扬。。。。。。凌述扬。。。。。。”沈倾颜喃喃呼唤他的名字,越发地觉得这段感情的艰难了。感觉手中撮着一根线,牵连着她和他,她想和他绑到一起,又怕线绷得太紧,断了,可是如果跟他远离,也怕线被拉断,抓在手中,怕哪一天一阵风吹来瓢远,连线头都找不到。她就这么抓着这根线,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而似乎受到她的心灵感应一样,凌述扬忽然打电话过来,沈倾颜一看到是他的号码,叹息一声就拿起来接了。
“喂。”沈倾颜先出声。
可是电话那头很久都不回应,沈倾颜只听到凌述扬的呼吸声,却听不到他的说话声,气氛很诡异,于是又问他:“你在哪里,要过来找我吗?”
她还记得他要带她去办证的,虽然中途被凌太太打断了一下,但是不影响时间。而她也觉得应该把自己的顾虑跟他讲清楚,告诉他不能结婚,因为现在事情更复杂了,在很多事情没有解决清楚之前他们不能匆忙领证。
凌述扬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却是很谈,很沉,似乎他的心隋不太愉快,他说:“跟我去海边走走吧。”
沈倾颇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了,问他:“你怎么了?”
“我现在在海边,你过来吧。在xxxx的地方,我在这里等你。”
沈倾颇还想问什么的,因为觉得他的行为太反常了,但又怕他联想到结婚的事,就什么都没问了,只是应了声:“嗯,我马上过去。”
凌述扬就挂了电话,也没多做纠缠,让沈倾颜觉得更奇怪了,对着电话想了一阵,最后只得出凌述扬一定反常!不过她还是很快地赶往海边去。
那是一个沙滩浅短的地方,视野不是很好,所以没什么人,只有近岸边漂泊这几艘小船代表渔民会从这里上海,凌述扬一个人坐在岸边的大礁石上,他微微向前压着身子,把手搭在膝盖上,十指交错一直无规律地揉捏、拧动,似乎心情很纠结很复杂。抬眼望着大海,发丝凌乱,眼神也不自觉地露出忧郁的色彩。
沈倾颜走过去问他:“你怎么了?怎么来得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差点都找不到了。”
凌述扬对她伸出手来,沈倾颜只有牵着他的手,在他的牵引下爬上礁石,找了个地方和他坐,又问他:“你心情不太好?”
凌述扬淡淡地笺了一下,又转头眯眼望着大海说:“没什么。”
其实沈倾颜也有心事,不过在他面前,她的心思似乎没有他来得负复杂,因为她很少很少看到凌述扬露出这种。。。。。。手足无措的神色,似乎真的发生了很重大的他都难以解决的事。以凌述扬的性格如此雷风厉行,出了什么事他不会坐在这里像个犹豫的男孩一样发呆的,而是早己经想好对策应付了,除非事件真的很严重,他都无法掌控了。
所沈倾颜的眼神也忧郁起来,眯着眼睛问他:“我很了解你,真的有事是瞒不过我的,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