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好的缓冲期,然后再将门关上,让自己融入这片黑暗中。
和黑暗互相搭档的是安静,安静的乔希言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甚至是呼吸声。她一步一步向卧室的方向走去,脑袋里和现在的环境一样,一片安静。
她没有帮自己率先考虑如果碰到什么样的状况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而是完全凭借本能的走向卧室的方向,就好像她是凭借着本能的来到这里一样。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这让已经准备好要面对一扇关闭着的门的乔希言为之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林唯恩说许少顷喝多了,是泠把他送回家的。
屋子里是同样黑暗以及安静的环境,不想打扰半分的,乔希言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个身影,确定他正在熟睡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卧室的门口。
乔希言来到了客厅里,径直走到窗边,然后果然不出她所料的,她看到了放在窗户下边的一束早就枯萎了的玫瑰。这也就变相的证明了,自从她没有再来之后,许少顷并没有找别人来收拾。
她猜想到了,毫无根据的只是猜想,但是当这份猜想得到应证的时候,乔希言却抑制不住的觉得欣喜。
也许,她在许少顷的心里,也并不是完全不存在的。
在窗户边上站了一会儿后,乔希言转身回到厨房去将她之前留在抽屉里的新抹布拿了出来,然后就开始着手收拾屋子。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为许少顷所能做的事情。
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平常这个时间乔希言已经睡觉了,可是今天的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睡意和倦意。她做着她之前已经做过了很多次的事,但是这一次她的心态是不同的。
有人说爱情能让人变得伟大,也有人说爱情能让人变得盲目,乔希言一边用力的擦拭着地板,一边想着,她不知道她现在算是伟大还是盲目,只是黑暗的气氛让她看不清地板到底是不是已经擦干净了这一点让她很郁闷。
缓缓的睁开眼睛,然后在意识回笼之后,许少顷深深的皱起眉头,他的头疼得要命,而他知道这是因为之前摄入了过多的酒精造成的。
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只是西装外套被脱了下来,他掀开被子在床上静坐了两分钟后,从床上起身准备去厨房倒一杯咖啡。
可是当他刚走出卧室门口,就被面前所出现的人影给弄得愣住了脚步,随即在认出这个正趴在地上擦着地板的人是乔希言时,不解的开口:“乔希言?”
“啊,你醒啦?”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乔希言在猛的回过神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许少顷时,露出笑意应了一声。
“你在干嘛?”许少顷看着仍然蹲在地上的乔希言,皱着眉问道。
“擦地板啊。”乔希言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毛巾,显然觉得许少顷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明知故问。
“擦地板?凌晨…。。一点钟?”许少顷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然后微微勾起一点唇角。
“额……有规定什么时候可以擦地板,什么时候不能擦地板吗?”刚刚的理所当然被打破,可是仍然乔希言勉强着反驳道。
许少顷淡淡的看了乔希言半响,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乔希言看着许少顷消失在厨房门口的背影,撇了撇嘴角,但是在下一瞬却又扬起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
能再见到许少顷,真的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关于那天的不欢而散,许少顷没问,乔希言也没提。
在许少顷进厨房后没多久,乔希言便将地板擦好了,她拿起抹布刚准备去洗手间清洗,就见许少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玻璃瓶子以及两只杯子,而那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着多半瓶深红色好像是红酒的液体。
“来陪我喝一杯。”许少顷对着乔希言扬了扬玻璃瓶子,里面的液体跟着他的动作在瓶子里左右晃动着。
刚刚喝醉才睡醒,就又要喝酒?乔希言看着和她说完就自顾自走向客厅的许少顷,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但却还是在将抹布拿到洗手间之后,跟上了许少顷的脚步。
在乔希言走进客厅的时候发现,许少顷并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到了窗户边上的地板上,后背靠着沙发。
乔希言跟着坐到了许少顷边上的位置,然后在看到放在面前的玻璃瓶时,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Romanee Conti。”许少顷一边拿起玻璃瓶给两只杯子分别倒上,一边应道。
“Romanee Conti?”乔希言跟着重复了一次这个疑似英文的句子,疑惑不解的表情没有得到半分减少。
“是红酒的品牌。”许少顷勾起一抹嘴角,将其中一只杯子递给了乔希言:“是我最喜欢的红酒,尝尝看。”
乔希言依言端起酒杯尝了一口这许少顷最喜欢的红酒,酸酸的带着一股酒精的味道,和普通的红酒喝起来没有半点区别。
“怎么样?”许少顷一脸笑意的看着乔希言。
“就是红酒。”乔希言撇了撇嘴角,应道。
“本来就是红酒的。”许少顷对于乔希言的答案显然并不觉得意外,淡淡的随口应了一句。
“对了,为什么要倒进这样的玻璃瓶里啊,直接用红酒的瓶子不行吗?”乔希言指着面前用来装红酒的玻璃瓶,难道就只是为了好看?
“是为了醒酒,让瓶子里的红酒与空气充分的氧化,这样红酒的芬芳能被释放出来,喝起来的口感会比较好。”许少顷简短的对乔希言解释了一下。
“哦。”乔希言一边拉长着音,一边点着头,然后又突然感兴趣的问道:“你的酒量很好?”
“谈不上好,却也不算坏吧。”许少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后,接着说道:“我已经有好久都没有醉的像今天这样,完全失去意识。”
许少顷的声音淡淡的,还带着一丝慵懒,可是乔希言知道,此刻的他远没有表面上所表现出的平静。
之后,便是沉默,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客厅的窗帘被许少顷给拉开了,但是今天好不容易能在许少顷家露面的月亮却并不给面子,半圆半缺的。
偶尔许少顷会端起杯子喝上几口酒,乔希言好几次都想劝说他不要再喝了,免得再喝醉,但是最终却并没有开口。
虽然没有言语,而且好像没有半点交流,但是乔希言却觉得现在这个时刻是这样的珍贵,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维系着,只希望这一刻能被无限延长。
最好,就是永远。
“你今天,为什么会来?”但是最终,这份安静还是被打破。
作者有话要说:
☆、梦一场
两杯红酒,并没有能让许少顷发生任何变化,乔希言转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人,轻抿了一下嘴唇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开口应道:“林唯恩打电话给我,说你喝醉了,让我过来看看你。”
乔希言的话很明显比红酒要有用的多,成功的让许少顷慢慢的,勾起了一些嘴角:“她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吧?”
“嗯,之前她打给我的时候,正准备上飞机。”乔希言点了点头,如实应道。
许少顷并没有再开口,只是端起酒杯将被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便把已经空掉的杯子随手放在地上,却并没有再倒酒进去。
又是沉默,甚至连许少顷喝酒的动作都没有了,然后就在乔希言正盯着许少顷刚刚喝空了的那只杯子发呆的时候,她突然闻到了一些酒精的味道,其中还混杂着一些热气。
乔希言莫名的心中一凛,在意识到这股酒味的来源时,僵硬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耳边传来了轻笑声,拂在耳边的热气在说明着越来越近的距离。
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几乎震耳欲聋,然后在嘴唇上突然被另一种温热附上的时候,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被啪的一下烧断了,让乔希言只能愣在原地,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这是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许少顷仅仅是轻轻的碰了一下乔希言的嘴唇后,便离开了。拉开一些距离,许少顷看着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乔希言,呆愣着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十分故意的又在乔希言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满意的看着面前越发涨红的脸,轻声喊了一句:“乔希言?”
“啊?”条件反射的,乔希言发出了一个最简单的音,而随着这个音她也终于将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的理智给重新抓了回来。
看着终于聚焦了眼睛看着自己的乔希言,尽管满脸红晕却还强装着镇定的人,许少顷越发加深了笑意:“你可以随时喊停。”
他善意的提醒着,嘴角边和眼底里仿佛带着一股淡淡的温柔,乔希言看到了,却十分不相信的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她忘记了现在身处的位置,也忘记了刚刚发生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爆炸性事件,只是一心的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人。
被这双单纯的带着探究和期待的眼睛看得许少顷心中一跳,闭上眼睛猛的前倾伸手按住乔希言的头将她拉向自己,然后直接附上她的嘴唇。
不再是浅尝即止,这一次的许少顷带着强势的不容拒绝,捻转吸允渐渐变成了大力的啃咬,然后在乔希言终于受不了般张开嘴唇的时候,便是不给她一点喘息机会的直接单刀直入。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乔希言只觉得天旋地转,也许是因为不停被掠夺所以氧气供给不足造成的,也是仅仅只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刚刚开始她并没有闭起眼睛的一转不转看着面前被放大了的俊美的脸,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上,略微有些上翘的眼尾给他整个人带来了一些华丽的意味。
这个人是许少顷,这个人是许少顷啊,仅仅是这个名字,就让乔希言根本没办法伸手拒绝,也根本没办法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甚至乔希言还在嘴唇被咬得生疼的时候,感受到了自己心底的一抹窃喜。她闭起眼睛,突然因着这抹窃喜而觉得自己可悲的很。
他爱她,现在这个正在夺取着自己初吻的人,正在爱着别人,甚至在此时此刻,在亲吻着自己的时候,他可能也是在想着别人的。可是她呢?她明明都知道,明明都了解,那么为什么还无法做出拒绝的举动呢?
乔希言,你真可悲,你之前还在信誓旦旦质问着许少顷,那么现在呢?你还不是和他一样,没有半点差别。
这个吻在乔希言的感知里,每一秒钟都被无暇拉长,仿佛就快要跨过一整个世纪。然后在许少顷终于放开了早就已经红肿的嘴唇时,除了赶快大口的呼吸着氧气,根本没有心力去做其他的事情。
反观许少顷,却是依旧勾着嘴角,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人。十分好心的等着她慢慢的调整好呼吸后,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开口对她说道:“觉得讨厌吗?”
默默的凝视着许少顷,在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下,乔希言诚实的摇了摇头。下一秒,身体就离开了地板被许少顷拦腰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是温暖的,和他总是冷淡的神态和气场十分的不同。那份温暖,带着让人贪恋的魔力。
被许少顷放在床上的乔希言看了看这间卧室,突然有了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即视感。之前如果许少顷在卧室里,她连走进来都会战战兢兢,但是现在,她却坐到了许少顷的床上。
可是乔希言并没能享受这个时刻多久,就被压向她的许少顷给吸引走了全部的心思,只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睛,脸颊,最后停留在了嘴唇上。乔希言能感觉得到,一只带着温热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
心跳早就已经乱了该有的节奏,但是大脑却意外的十分清醒。她一直在想许少顷之前所说的话,‘你可以随时喊停’,但她却始终没有将那个字喊出声的冲动。
原本抚在头顶的手在乔希言没发觉的时候转换了地方,来到她的腰际伸到她和床之间的缝隙间,将她更近的带向自己。许少顷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面对他的侵略只是涨红着脸却没有半做出点反抗动作的人,突然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有些不解,为什么乔希言会容忍他做到这一步。然后在下一瞬,又突然勾起嘴角,他很想要看看,乔希言还能容忍到哪一步。
尽管许少顷的手掌是温热的,可是当那只手从衣摆处伸到自己的衣服里时,乔希言还是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着身体,要不是她的努力压制,她差点就要尖叫出声。
她很努力的强装镇定,不想要表现出自己心底的害怕。
手下在抚摸着的肌肤手感很好,十分的细腻,但在同时许少顷也感觉得到,她在颤抖着。抬起眼睛看着乔希言的脸,却发现她一直紧紧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