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怕她遇到骗子,可是她却满不在乎的说她没钱,不怕被人骗。
看着她一脸的幸福,我沉默了,不再劝她,朱经理也很快为她办好手续,眼神鄙夷,她打量着慧君的满身名牌,言辞尖锐:“我以前怎么告诫你的,想必你都忘了吧,你以为人家真爱上你了?还不是贪恋你年轻的身体。”
我不语,慧君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两个手指捏着那份敲章后的离职书,睇了朱经理一眼,“我还年轻,有的是资本,不像有些人,有心无力。”
说罢,她也不看朱经理,蹬着一双高跟鞋离开了。
chapter37(2)
朱经理被她气的瑟瑟发抖,指着她的背影什么话都说不出,我跑出办公室,在酒店大堂追上慧君。
“慧君。”
她回过头,光洁红润的脸庞有点点泪痕,我一愣,问道:“一定要去吗?”
慧君点头,年轻的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老成,“我也没多少青春岁月了,趁着年轻出去走走看看,也许就留在那里不会来了。”
“可是……”
她打断我的话,自嘲的笑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说话间,她的手机响了,她拿出看看,向我歉然一笑:“乔喻,我真的要走了,他在等我。”
“那好吧,慧君,”我拉着她的手,真诚的说:“那祝你好运。”
她眼眶微红,拍拍我的手,转身离去,连“再见”都忘记跟我说。
慧君离职,我受到的影响最大,我必须上全天班,从早上7点一直到晚上9点,只有一个小时午休,期间我必须在大堂不停巡视,解决任何出现的麻烦。
夏运会精彩的体育赛事,我一场都没有看过,就连雅吉的马术比赛都错过了。
当雅吉打电话请我去吃饭时,我已经连着上了两个礼拜的全天班了,这天正好休息,童童被米娜和叶凡带去做短途旅行了,我正好空闲,就答应了雅吉的邀请。
我们约在市中心的一家特色中餐馆,青砖铺就的地面,干净的白色墙壁,用雕花木窗隔出的雅间,配上水曲柳的圆桌和高背方凳,一盏昏黄的玻璃宫灯垂挂头顶,这一切都让人仿佛时空穿梭,回到了古代。
我跟随服务生来到我们的包间,雅吉正坐着喝茶,见到我来,忙起身迎接,他笑盈盈的拉出椅子让我坐下,示意服务生上菜。
我被他的喜悦感染,笑着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那么高兴?”
“我美丽的中国娃娃,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我摇头,一脸茫然“什么新闻?”
他从袋子里取出一个方方的蓝色天鹅绒盒子,放到我手里,用鼓励的眼神示意我打开。
chapter37(3)
我一脸疑惑,将盒子打开,之间黑色的丝绒底子上,安静的躺着一枚镶有羊脂白玉的银牌,昏黄的灯光下正泛着典雅柔和的光泽。
“啊,”我兴奋的尖叫,“银牌,这是银牌啊,你得了一枚银牌?”
雅吉笑着在我身边坐下,抿了一口茶,“马术三项赛银牌,已经很多天了,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噢,原谅我吧,雅吉,我实在太高兴了,”我抚摸着那枚银牌,温润的触感让我舒服的叹息。
“雅吉,你怎么那么厉害,夏运会银牌啊,你是怎么办到的?”我笑着看他。
他修长的手指摸摸下巴,露出得意的神色,“这有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得奖牌。”
包间的门被打开了,服务生将点好的菜品一样样端上桌。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了些特色菜,希望你不要介意,”雅吉的脸上有丝腼腆,清澈的蓝眼睛笑意盈盈。
我点头,看着服务生将菜上齐,又从推车上取出一大捧黄灿灿的向日葵。
“这是干嘛?”我讶异的回头去看雅吉。
只见他接过向日葵,吩咐服务生将包间的门关上,来到我面前单膝跪地。
我一惊,连忙要起来,被他一把抓住按在椅子上。
任傻瓜都能猜到他要干嘛,我很局促,不安的拽着桌布上垂下的金色流苏,眼睛不敢看他。
雅吉叹了口气,“乔喻,你看着我。”
“你先起来再说,”我去拉他,他看了我一眼,起身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
“乔喻,你在怕什么?”我闪烁的眼神不敢与他对视,他放下花,双手捧住我的脸,逼我与他对视,“乔喻,我今天这么做,并不是要逼你嫁给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真心要跟你交往。”
他看看桌上的那捧向日葵,“我知道你喜欢向日葵,那你应该知道,向日葵的花语是:勇敢追求自己所要的幸福,而我现在想要追寻的幸福,就是你。”
“今天的这个计划我考虑了很久,我一直对自己说,如果夏运会上我能拿奖牌,那么我一定要向你表露我的心意,我不想再错过你了。而今天,我真的做到了。”
他将花捧到我面前,“乔喻,你愿意接受我吗?”
chapter37(4)
我手足无措,垂下眼捏着自己的衣角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一双温暖的大掌复上来,我看向雅吉,他握着我的手,好看的双眼露出淡淡的忧郁。
“你还是无法忘记雅乐,是吗?”
他的声音中有淡淡的忧伤,让我听了很是不舍。
“不是的,不是的,”我连忙摇头,极力否认,我并不是无法忘记雅乐,只是还需要时间。
“给我点时间,”我看着雅吉真诚的说,“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不要逼我好吗?给我点时间,我会试着接受你。”
雅吉黯淡的蓝色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他孩子气的笑容感染了我,我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来,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等我回家,米娜和叶凡已经带着童童回来了,因为玩的兴奋,童童已经睡着了,米娜陪着他一起睡在小房间里。
叶凡将我叫到阳台上,她说有话想跟我说。
正好是月中,月亮似银色的圆盘挂在天上,夜风吹散了白天的燠热,凉飕飕的风吹上裸露在外的手臂,激的我打了个寒噤。
“冷吗?”叶凡看看我,将身上的外套脱给我。
我看着她,认识那么多年,我仿佛从来没仔细瞧过她,路灯下她的脸看来很不真实,虚虚的像浮着一层粉,那眉眼微微一笑,竟然有种忧伤的味道。
我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忙问她:“你怎么了?”
她笑着摇摇头,从口袋中取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上。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她苦笑,“自搬来天京后,慢慢开始的。”
白色的烟雾从她口中吐出,随风四散,烟草的呛人味道也弥漫开来。
“有时候,抽烟时排遣寂寞的一种方式。”
她又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淡淡的烟雾笼罩在她周围,让她的眉眼愈发模糊起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疑惑,从来没见过叶凡如此伤感的时候,她一定是有事。
chapter37(5)
她笑笑,“没什么,不过是失恋罢了。”
“失恋?”我声音陡然抬高,“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你有喜欢的人了?”
“你以为我是怎么才得到现在这份工作的?”
“不是你朋友介绍的吗?”我奇怪的问道。
“朋友,”叶凡苦苦的笑着,“我多么希望她不是我的朋友。”
“什么意思?”我不解,什么叫希望不是她的朋友,“这跟你失恋有什么关系?”
她看着我,勉强牵动着唇不说话。
我灵光一现,一下子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难道,难道你,你喜欢的是‘她’?”
叶凡的表情像块哭出来的样子,我上前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这么个秘密压在她心里,一定很沉重,我从来不知道,有朝一日,她会爱的这么辛苦。
“那她知道吗?”我小心的问她。
叶凡点头,“我今天找她摊牌了,所以才会失恋。”
我低低的“哦”了一声,我一向口拙,实在想不出,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我订了下个礼拜的飞机去云港,”她从我怀中离开,将手中的烟按熄在烟灰缸中。
“去云港干嘛?出差吗?”
她摇头,“离开了,我就不会再回来了。”
我被震在原地,叶凡说什么?她要离开天京去云港?再也不会来了?
“你要抛弃我们一个人去云港?”
她轻抚着我的长发,一脸歉然,“我知道自己很过分,把你们拖来天京,自己却要离开,可是这里我实在无法再呆下去了,她在这座城市,而我住了会心疼。”
我无语应对,都说“爱上一个人,恋上一座城”,不爱了,就像放弃一段感情一样,放弃一座城市。
我能够理解叶凡的心境,就像我当初逃离萨尔瓦一般,她也要逃离天京。
拍拍她的肩,和她一起看向无边夜色,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了,曾经叶凡说过,要和我、童童一家三口一起生活下去,而如今连她也要离开。
看着黑暗中她落寞的侧影,我选择沉默,她已经做了决定,而我要做的唯有祝福她。
P。S:感冒了,患上很严重的感冒,鼻子不能呼吸,头昏昏沉沉的,可是我又没有存稿,只能每天强迫自己码字更新,可能最近的数量有点少,我会努力保证一天最少两章,有了大家的支持,我会更有动力的,么~~
chapter38(1)
叶凡在四天后离开,她走的很匆忙,只带了很少的行李,不知道她到了云港会不会就此安定下来。
天气越来越热,夏运会结束后,雅吉没有跟随萨尔瓦代表队回国,而是留在了这里,他每日都来帮我照顾童童,接送我上下班。
我见他总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几次催他回萨尔瓦他都一笑置之,他如此一意孤行,我实在拗不过他,也只能随他去了。
渐渐地,他在我的生活中成为了不可缺少的一员,上下班有个人永远等在那里,为我挡风遮雨,回家后有人对我嘘寒问暖,陪童童一起玩耍,周末就带我们去天京的周边度假玩耍,最重要的是,童童也非常喜欢他。
也许这样也不错,这个男人爱我,包容我,甚至疼爱我和别人的孩子,我知道如果错过了他,也许我就再也遇不到一个这么完美的男人了。
这天下班,雅吉照样来接我,我上了车,向他神秘一笑。
“今天,我请你吃晚餐。”
雅吉似乎心事重重,不过心情很好,听到我的话爽朗的笑了,“你第一次说要请我吃饭啊,是不是有好吃的推荐?”
我点头,“同事向我推荐了一家好吃的咖喱店,就在这附近,要去尝尝吗?”
他连连点头,忙按照我的指点将车开上路。
下了车,我们向店铺走去,雅吉的手试探性的搭上我的肩头,我微微转头看了眼他细长洁白的手指,没有拒绝。
雅吉伸手撩起我的长发放到一边,脚步轻快的和我一起踏进咖喱店。
店内布置很简洁,灰色的靠背椅,白色的餐桌,墙上挂着一幅幅瓷盘画,店主是一名曾经去日本留学的中国人,归国后就开了这家咖喱店,因为用料上乘且味道纯正,所以开业至今生意兴隆。
我们去的比较早,店内人不是很多,我们坐定点好餐后,我看着雅吉,郑重其事的说:“其实我今天是有话想跟你说。”
雅吉笑笑,“好巧,我今天也有话要跟你说。”
chapter38(2)
“那你先说吧。”
他犹豫了一下握住我的手一眨不眨的望着我:“乔喻,我必须回萨尔瓦了。”
“那么突然?”我低叫,他不是之前都不肯回去吗,怎么突然就要回国了。
雅吉点头,“佟心蕾从伊佐特宫逃跑了。”
“跑了?她不是被软禁了吗?”
“正因为如此才更为蹊跷,一个被软禁的人,居然这么容易就逃走了,雅乐怀疑宫里有他们的内应。”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这好像不仅仅是一场金融危机。
雅吉继续说道:“佟华出逃前做过首相又是财政部长,他几乎卷走了迪亚公司全部的资金,那相当于萨尔瓦半年的国民生产总值。”
我惊讶的几乎合不拢嘴,半年的国民生产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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