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她方才冷静下来,缓缓倔强的笑了笑:“对自己的爱人忠诚,是个人都能做到,当然沈先生您另当别论。”
“你——”沈北城被她这一下砸在眼睛上,手一松捂住眼,她却已经飞快的退开了两步和他保持在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沈先生还是请自重,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前的事,还是不要再提为好,再见,不,我应该对您说的是——永远不见。”
清秋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沈北城立在原地,左眼被她包包上的拉链摔了一下,又酸又痛,让他直流眼泪,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机场,单薄的身影融入深冬的阳光中,恍惚的看不清了……
一瞬之间,他站在那里不能动,竟是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真是疯了!是,她说的多对,他们已经离婚了,所以以前的事都不要再提,两个人最好做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可是该死的,为什么这一会儿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有病!他缠着她到底想干什么?还是说,他从来都没有接受过展清秋已经不爱他这个事实,他从来都认为,她闹够了别扭,他哄一哄她还是会回来,却没料到她会忽然之间通过律师寄给他离婚协议,然后他脑子一热羞愤之下签了字,然后她就自由的飞去了宾夕法尼亚,甚至还找了个洋鬼子要移民?
这他。妈的究竟算是什么事?就算他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可是他还是只认她是他沈北城的妻子!
她想嫁,那也得看看他到底允许不允许!这该死的女人,她想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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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正中央的豪华大厅里,自然是杜老将军为首的一些京城官商名流正在谈笑风生,耀眼的灯光就算是在白日也璀璨无比,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何以桀一身重蓝色西装,打正式的领结,衣袖上三枚金质袖口隐约闪烁出低调而又迷人的光泽,他一如既往的得体而又优雅,如鱼得水的和来宾应酬个不停,不时擎一只酒杯和人碰杯,然后适时的听一些夸赞的话,或是说出几句不突兀的恭维,逗得交谈之人喜上眉梢。不过这样挽了杜芳芳从人群中走了一个来回,他几乎已经把这一次出现在寿宴上的关系网给理了一个清楚明白,也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极深的印象。
杜老将军虽然隐隐有要内退的迹象,但从这次寿宴来宾的情况看,纵然不在其位,但余威犹在,这京里有不少的官员,都或多或少和杜家有所关联,不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就是走了他的门路鱼跃龙门的,现在掌了权得了势,却依旧是在老将军面前毕恭毕敬,何以桀不觉有些佩服,为官到如斯地步,方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摸清其中的门道,混一个如鱼得水,龙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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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来的名媛不少,京里各处都有各自的门道,就比如这京城的名媛会,皆是一帮子有头有脸的高干家庭的千金小姐挑了时间聚会,谈论时尚,晒自己的华服珠宝男人,你若单单有钱,连这个名媛会的边都碰不上!。
杜芳芳虽则不是这京城里最美最显赫的千金小姐,但因着她不可小觑的身份地位,更因着她这样的无人敢惹事事要出风头的的脾性,这名媛会的名誉会长一直都是她。
而杜将军一身戎装,虽则已经将近七旬,但依旧是气色极好,坐在那里脊背挺直颇有几分廉颇老当益壮之感,一抬眼看到那一对小儿女,男的俊逸沉稳,女的飒爽英姿,不由得老怀大畅!
何以桀和杜芳芳敬酒之后过去,杜老将军就招手示意他们过去,杜芳芳亦是穿一身军装,颇是英姿飒爽,在这样的场合,她更是将谱摆了一个十足,挽了何以桀昂首挺胸从一堆贵妇名媛的身边走过,隐隐的听得有人压低了声音似在赞叹何以桀的气度,杜芳芳唇角一抿,眼梢里都挂满了笑来,当她杜芳芳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草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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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 一 负心人
杜芳芳唇角一抿,眼梢里都挂满了笑来,当她杜芳芳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草包不成?。
京城里纨绔子弟不待见她,她还瞧不上!男人没个男人样,油头粉面的只会泡夜店追女人,更有甚者还养了“兔儿爷”!整日价的昏天暗地的胡搞,私生活一团混乱,他们要当真追她杜芳芳,她还不一鞭子抽过去!也配!
明里暗里说她没女人味嫁不出去,她现今找的男人,又比谁差?放眼这京城里,又有谁三十出头的年纪就有这样的风姿这样的地位,更难得可贵的是,周身看不出一点仗势欺人和洋洋自得,要换做那些承了父荫祖荫的官二代们,还不尾巴翘上天去?
那些名媛会里的千金小姐一个个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动不动昏倒装柔弱,往日里瞧不上她的行事作风,说她粗鲁野蛮,现今瞧瞧看看,她们找那些脓包什么样,她杜芳芳找的男人又是什么样?眼风一扫,就能看到那些往常瞧不上她的女人一个个眼红的模样,杜芳芳只有一个感觉,真解气!
心下大畅,就连脸上的笑容都灿了几分,她原就生的算美,只不过往日作风彪悍男人们都不愿理她,今番见她流露出这般小女儿的娇态,尤其一身绿军装,及膝的短裙,勾勒出曼妙而又健康的身材,竟是忽然之间衬的这一屋子脂粉无了颜色扩!
低头看看臂弯里的女人,千篇一律的西式礼服,千篇一律的如云长发高绾,千篇一律的矜持的笑,千篇一律的浓妆,忽然之间,竟是失了兴趣。
虽然今天是杜家的喜事,但来这里的女人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一个个卯足了劲拼命的打扮,就算是那些早就退出社交圈子的夫人太太们,压箱底的珠宝也戴了出来,谁也不愿意落人下风,男人被何以桀抢了风头,倒也打心底里佩服,但那些女人们见身边的男人也心不在焉起来,就不由得有了几分的怨气,再看着杜芳芳时,眼神就不再那么友好。
杜芳芳视而不见,更亲昵的挽紧了何以桀的手臂,两人齐齐走到杜老将军的面前,杜芳芳在杜老将军面前极为得宠,几句俏皮话说的老人家开心的大笑,一边的杜太太腼腆的站在丈夫身边,看着女儿的模样,也打心眼里为她高兴起来,目光落在何以桀身上时,更是有了几分的激赏,芳芳易冲动脾气暴躁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这孩子看起来却沉稳内敛,一动一静,倒是绝配,心下想着,看何以桀的神情就颇是有了几分“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满意”的激赏来菏。
何以桀先是礼貌的说了祝寿词,又沉稳得体的问候了杜先生和杜太太,和长辈说话的时候,他态度谦和而又不失尊敬,杜芳芳父母都没有参军从政,反而是一派老知识分子的行事作风,见何以桀身上并无那些官场上染上的陋习,心里就更是满意了几分。
杜芳芳在老爷子跟前凑趣,杜先生就拉了何以桀走到一边,简短的询问了几句,听他对答如流,见识不浅,并不是那种只会钻营的人物,杜先生这才满意下来,又拖了他的手,温声说道:“我和太太膝下,只得这一个小女儿,平日里,我们这做父母的和她几个哥哥,就把她惯坏了,更兼之老爷子宠的紧,脾气就有些坏,你多担待她一些,芳芳骨子里还是个善良的孩子……”
“伯父但请放心,以桀必定会好好照顾芳芳,她虽则有些孩子气,但大场合却还是明白知礼,又这样漂亮活泼,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杜先生听他这般说,就甚是安慰的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自个儿的闺女,自个儿还是了解几分的,她这脾气,也幸得你能压制住些,以后,别太纵着她,省了她总是闯祸……”
“你们背着我,说我坏话那!”杜芳芳忽然凑了过来,攀在父亲肩上不依不饶:“爸,您和以桀说什么呢?是不是又揭我老底那?”
杜太太见她这般,慌忙伸手把她拉过来,笑着嗔道:“这孩子,越发的没大没小了,你爸爸和以桀说话,你别打岔!”
杜芳芳一甩手:“我不管,爸指不定说什么,把以桀吓走了怎么办?”杜芳芳说着,就孩子气的跑到何以桀身边拉住了他的手臂不丢,杜太太看女儿竟是也有这样羞赧柔媚的小女儿之态,不由得笑的眉眼弯弯;“还淘气!”
何以桀亦是温柔轻笑,在她头顶轻抚了抚,温声说道:“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会儿?”
杜先生和杜太太对视一眼,见两人卿卿我我,说不出的柔情自然流露而出,不由得心中大定,就携手悄悄离开,给他们小女儿留了私人空间。
杜芳芳靠在他怀里,忽然之间细长的凤眼一扬,轻声说道:“爷爷说,过了他的大寿,就开始准备我们的婚礼,他老人家等不及……等不及要抱外孙子……”
杜芳芳饶是泼辣,说到这里,也不由得红了脸扭捏起来。
何以桀脊背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但不过是片刻,他就醒过神来,一脸灿笑:“不但他老人家等不及,我也不等不及,一切听他老人家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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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一夜听春雨。
A市的冬天总是很长,长的像是永远都等不到春天一样,A市的春天就很短,似乎一夜睡醒来,就直接从严冬来到了盛夏。
在黄昏的时候,惯例的把窗子推开,穿堂风凉爽的灌进来,相思惬意的撩了撩微微汗湿的头发,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窗前,许是怀孕的缘故,她就很怕热,昨夜下了一场雨,但这一点水汽早已被酷阳蒸发的干干净净,空气像是挤干了水在阳光下暴晒的海绵,干燥而又烙人。
只得傍晚的时候,会有小小的清凉,也只得这个时候,才可以有片刻的空闲享受这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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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离开这座城市,说不出为什么,在医院里养伤养了整整两个月,花光了福婶的积蓄,她为了照顾她,为了给她补身子,这么大年纪还出去工作,稍一劳累就撑不住病倒了,等她出院时,福婶却进了医院,回去之后整理箱子,在夹层中看到了一张机票和一张银行卡。。
她在片刻的迟疑之后,就明白,这是何以桀给她的。
机票是飞往意大利的,银行卡她认识,是他常用的那张金卡的副卡,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要她远远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再来打扰他的幸福。
怎么能随他的心愿?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
机票被她撕成碎片,银行卡锁在了抽屉的底层,最缺钱的时候,她也没有动过,咬一咬牙,就熬了过来,熬到现在,春暖花开,人生原来并非全是乌云满天,至少离开他之后,她发现自己过的并不算坏。
也许是彻底的伤透了心,所以反而就没有了心灰意冷,平淡的接受命运的安排,平淡的过着这样普通人的生活,如果不是那满城皆知的喜讯传来,她以为她的心已经是波澜不惊的古井。
电视上的那个人,果真是春风得意,几百名记者围追堵截,长枪短炮对准了他闪烁不停,他没有往日那样的不耐烦阴沉脸,反而是一直笑逐颜开,口中不停的道谢,甚至还不厌其烦的说着“新婚一定请媒体朋友来喝喜酒”“多谢大家祝福”“请给我和太太一点私人空间”“她不喜欢接受采访,大家有问题问我即可”……
那样体贴,那样温柔,那样的喜悦和幸福就在他的脸上,表情夸张的她都有些怀疑起来,这个人是何以桀吗?是那个最初认识时,阴郁的吓人的男人,是那个曾经也会温柔的叫她名字的男人,是最终给了她致命一刀的那个负心人?
相思坐在椅子上,电视机里开始播下一条新闻了,吵吵嚷嚷的,热闹极了,她手里捧了一只陶瓷杯,就安默的坐在那里,许久,许久,都使不出力气,动都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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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 二 害怕
她手里捧了一只陶瓷杯,就安默的坐在那里,许久,许久,都使不出力气,动都不能动。。
闭捩的筒子楼里,隔音效果十分的差,隐隐约约的,在那电视机播放的新闻的歌功颂德之声之中,听到隔壁小夫妻吵架摔碗的声音,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哇哇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