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苏拉她起来,凝望她片刻,忽然一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媚态横生,却让人看了不讨厌菏。
“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不哭哭啼啼的,不怨天尤人,认准了就坚持下去,好样的傅静知,你要去越南是不是?我派人跟你去,一路保护你。”
“顾小姐……”静知强忍了心中翻腾的巨浪,对她微微一笑:“多谢你。”
顾流苏爽朗的一甩长发:“我只帮我喜欢的人,不用言谢。”
她们两人正在说话,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撞开,为首的一个男人看起来一脸横肉凶神恶煞一般可怕,静知和顾流苏俱是一惊,而那一群人已经飞快走到两人的面前,一脚踹开面前一把椅子,指了顾流苏的鼻子就开始骂:“你他。妈的什么玩意儿敢动老子的人……”
顾流苏起初还有些吃惊,这人一开口,她反而笑了,修长的双臂抱在一起,尖巧的下巴微微扬起一点,她眼神桀骜,神情笃定,沉声缓缓开口:“东城陈沐阳的手下?还是西区金大牙那瘪三的人?再不然,鼎威老板季向东的狗腿子?”
她动作优雅的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的吐出这三个名字,原本还指着她鼻端的手忽然就落了下来,那人愣愣的后退了两步,这女人就这样漫不经心的点出A市黑。道上三个响当当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真是反了天了!”顾流苏忽然一拍桌案,茶几上的杯盏都跳了几下,她一下子掐灭烟头,冷傲上前,漂亮的一个回旋踢,方才还耀武扬威的男人立时就趴在了地上,顾流苏轻蔑的一笑:“就这点本事也敢来砸我的场子?不管你们老大是谁,明天晚上八点,还是这里,就说我顾流苏恭迎大驾!我倒是要会会,是谁这么狗胆包天!”
顾流苏……来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要是早点等一等,听清楚侍应生说的顾小姐是顾流苏,就是借他九条命,他也不敢进来啊!谁不知道A市的黑。道大佬段非邪早就放出话来,顾流苏是他要的女人,谁和她过不去,就是和他段非邪过不去?
“不敢,不敢……顾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混账,我这就滚,这就滚……”那人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的向外退去,笑话,他的老大还不是要看段非邪的脸色吃饭?
静知几乎是在用佩服的眼神看顾流苏了,顾流苏迎接到她的目光,只是粲然一笑,伸手拉了她:“走吧,我送你出去,吓到你了吧?”
静知笑着摇头,赞她身手好,顾流苏却是有些落寞的笑了笑:“女人要这么好的身手有什么用?自己保护自己,总归不如男人疼来的幸福。”
静知有些吃惊,顾流苏这样强势的女王,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思?
她方欲收回目光,却见顾流苏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不由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到一个男人,一身黑色站在耀眼明亮的长廊里,他相貌非凡,却偏生带着嗜血狂傲的气息,身前的地毯上横七竖八躺了几个人,正是方才那几个废物。
但那个男人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径自踩着那些“身体”缓缓走来,不时的,会有人惨烈的痛呼伴随着腕骨被踩裂的声音响起,但那人只是置若罔闻一般望着流苏,脚下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静知只听的毛骨悚然,下意识去看顾流苏,却见她一双眼眸亮如星子,含了无边的爱慕看着那个男人。
“陆放……”顾流苏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静知震惊的望着她小鸟一般飞扑过去,然后,那个坚实如山嗜血冷硬的男人展开双臂抱住了她,静知清晰看到他眼睛里浓浓的温柔,她心一缩,想到孟绍霆,他看着她时候的眼神,也是这般吧?
“没事?”陆放微微挑眉,上下检视怀中的女人,紧倏的眉这才微微松开一些,但唇角的纹路依旧带着慑人的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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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苏娇嗔的点头,手指往他胸口点点戳戳,飞了一个媚眼:“你怎么来啦?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怎样,承认吧,你还爱我对不对?那就甩了你那个娇滴滴,顾流苏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
陆放眉心紧皱,搂在她腰上的手掌却并未松开,他眼底有些戏谑,嘲讽低低开口:“你看看你,哪像个女人?别自作多情。”
顾流苏就咯咯的笑,手臂柔软的缠上他的脖子,毫不顾忌的和他身子紧贴,握了他的手掌往丰。满的胸口贴,呵气如兰的轻轻开口:“你说,你倒是说,我哪不像女人?要不要亲自检验检验?嗯……”
“顾流苏——”陆放脸有点发青。
只不过六年时间,那个在出租屋里羞怯的躺在他身下脸色通红被他一碰就全身哆嗦的女人,到底经过了多少的男人,才修炼成现在这样一个妖精模样?
陆放只要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怀中亦是这样柔成一滩水任人索取,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顾流苏玩笑够了,缓缓松开他,目光带着缱绻的情愫缠绕着陆放的脸,她不舍的看了许久,方才低下头来:“今晚谢谢你。”
陆放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顾流苏立时抬起头来,果然,走廊的尽头,一个打扮的像是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子正等在那里,而陆放一走到她身边,她立时就贴了上去,两人拥抱着离开了。
流苏的心里像是扎进去了几十把刀子一样,疼的森然,她死死掐了掐手掌心,陆放,你这个贱。人!你要是敢和这个女人上。床,我发誓我会把你的肋骨一根一根打断,然后狠狠蹬掉你!
“你没事吧?”静知走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似乎看出来了一点苗头,流苏喜欢这个男人,甚至可以说,爱到疯狂,而这个男人,明显在意她,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光明正大的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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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
流苏喜欢这个男人,甚至可以说,爱到疯狂,而这个男人,明显在意她,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光明正大的伤害她……。
顾流苏缓缓抬起头来,长如蝶翼的睫梢轻轻翕动,转而,那如同秋夜树梢一弯眉月的唇角就骄傲的扬了起来,她笑的风生水起,异常的魅惑,就连静知这个女人看了都觉心动,忍不住心中腹诽,方才那个男人,如果当真选了那个“洋娃娃”,才叫真真正正的有眼不识金镶玉。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顾流苏对她飞一个媚眼,像是闺蜜一般凑在静知耳边低低说:“刚才那人,是我前男友,你别看他刚才拽的二五八万的,你不知道,当年我甩他的时候,那丫哭的死去活来,只恨不得跪在我面前求我……”
“为什么甩他?”静知不解,顾流苏看他的眼神明显的电光四射充满爱意啊!
顾流苏耸耸肩,眼底光波微微闪动:“不提了,都是陈年旧事了,我们走吧。扩”
静知家教使然,纵使好奇也不再多问一句,只当作方才那一切并未看到,随了顾流苏缓缓向外走,静知上了顾流苏给她安排的车子,车子平缓如水的滑出去,在夜色弥漫之中,静知从后视镜中看到顾流苏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子,那个男人,不是陆放。
她有些微微的吃惊,旋即却又释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她无权干涉别人的生活。
顾流苏上了段非邪的车子,段非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扭过脸去看她,见她拿了一面小镜子正对着镜子描眉画眼,不由得嗤笑一声:“大半夜的你跟我在一起,还补什么妆?菏”
顾流苏不理他,待自己妆容妥当,方才眨眨眼,对他绽出妩媚的笑靥,手指搭在他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怎样?漂亮不?”
段非邪被她勾引的直冒火,却撇撇嘴,甩开她作威作福的手:“女人一放被窝里操练,还不他。妈的一个样!”
顾流苏双眼几乎滴出水来一般望住他,妖娆的身子也贴过去,故意暧昧轻柔的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低低的道:“这哪能一样啊?要不然……你见天找那个多女人干什么?环肥燕瘦的……中美欧非的……不怕哪天死女人肚皮上啊……”
“吃醋了?不过我说流苏,你要是愿意跟我上。床,我一准儿和那些女人断个干干净净……”
段非邪被她弄的浑身蹿火,慌地拉开距离,转移里华裔,他似在调笑,但眼眸望着顾流苏时,却却有了一本正经的意味。
顾流苏就开始装傻,笑的咯咯的前仰后合好半天,段非邪被她笑的发毛,心里却隐隐的有点发酸,正欲开口,却撞上顾流苏直冒电流的双眸,他又忍不住的嘴坏:“瞧你那骚。样,见到陆放那混蛋了吧!”
顾流苏几乎是双眼放光了,笑的眼眉弯弯:“你怎么知道的?”
段非邪冷哼:“除了他,谁能让你顾流苏像是发/情了一样满身骚。味儿!”
他话说的难听,顾流苏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他计较,待走到一个岔路口时,一拍他的肩;“停车停车!”
段非邪不耐烦的皱眉,却还是把车子停了下来:“姑奶奶,你又干什么?”
“我就在这下,我今晚去找陆放,段非邪,你丫憋了两星期了,今晚也让你出去撒撒欢儿!”
顾流苏推开车门跳下车去,修长的身躯妖娆生姿,她笑意盈盈对段非邪摆摆手告别,转身就毫无留恋的走了。
段非邪坐在车子上,就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融入人海中,他忍不住一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恨恨的骂:“操,你丫能不能再犯贱点?”
是,他真是贱,明知道顾流苏爱陆放爱的死去活来爱的要她命都可以,他却偏偏还是义无反顾的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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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
静知看到那一个小小简陋有些荒凉的墓地的时候,她竟没有想象中那样撕心裂肺的痛楚和难过。
这里地处越南南部,天气很闷热,但却雨水充足,国内还是初春乍暖还寒之时,这里的烈阳却已经烤的人头晕目眩的难受了。
静知勉强的向前走了两步,白花花的太阳耀的她一阵头昏,从坐飞机到现在,她没有胃口吃一点点东西,此刻胃中就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绍轩的墓前站了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她就一下子蹲了下来,抚住心口不停的干呕起来,胃里没有食物,吐了半天都只是一些酸水,几乎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她才觉得好受了一点,摇摇晃晃的预备站起来,孟绍霆却已经轻轻扶住了她。
她身上没劲儿,刚才那一场昏天暗地的呕吐要她出了一身的虚汗,双腿直打摆站不住,只好靠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怎么吐成这样?”他赶忙递了冰凉的清水过来,喂她喝下去,凉沁沁的水下肚,静知就觉得好受了许多,她摆摆手,靠在他怀中休息了一会儿,方才从他怀中挣出,挣扎着走到绍轩的墓前。
“他怎么死的?”她问的很平静,蹲下来,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墓碑,那上面的越南文字,她认不得,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他的名字。
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这么急着火化?都不等着我们来看一眼……”
他心疼的看着她料峭的脊背,心知她既然找到越南来,那么一定是听说了什么,他心中挣扎许久,终究还是缓缓开口:“这边天气热,尸体……放不住……”
静知死死摇头,一下子哭了出来,她的哭声嘶哑却又痛苦,像是被困起来的兽发出的绝望声音:“不可能,看不到尸体,我就不信,我不信!”
“静知,人死不能复生,绍轩……确实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静知一下子转过脸来,却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和挣扎,她一下子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厉声追问:“他怎么死的?你说他死了,好你告诉我,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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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绍霆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怎么说?说他的手下,害死了绍轩?说他一向信赖的兄弟,害死了他的亲弟弟?。
他的不言语,却让静知心底生出说不出的慌乱来,他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不敢坦然的告诉她绍轩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既然这样笃定绍轩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肯说出他的理由?
“你说啊,孟绍霆,你告诉我,绍轩到底怎么死的?”
她揪住他的衣领使劲的摇晃,他高大的身躯似乎一夜之间苍老颓败了一样,他低着头,任她摇晃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证明他自己的清白,跟绍轩去越南的几个人,除却那个杀人凶手被警方掌控之外,其余几个在他赶赴越南的途中都离奇失踪或者死亡,显然的,对手正在不遗余力的意图用这个罪名将他抹黑。
事发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他根本就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因此,他没有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