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郑同学。”狄言伸出手，露出最迷人的笑容。
郑文斌稍微激动了一点，握着狄言的手，有点不知所措。狄言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就开始和沐言聊天，没在关注郑文斌。“沐言，我刚才看到你舞剑，真的很棒，你果然是最合适的。要不要试一试，做一回武替。很有趣的。”那天在俱乐部见到沐言，顺口说了句有报酬后，事后狄言就后悔了。原本以为沐言是个穷学生，靠着那位杨先生。事后让助理打听了一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因此这次见面，狄言也不在提报酬之类的事情。那点报酬，怕是沐言也不会看在眼里。
沐言看着另外一个傻愣的武替，说道：“很有趣吗，我一定都不觉得。做不好，就被人像骂狗一样的骂，连还嘴都不敢，就怕得罪人。这样的事情哪里有趣？”已经在旁边听了会的武指咳咳两声，实在是有点尴尬。
狄言也是不自在的笑了笑，说：“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不会有这种事情。”
“哦，你这么相信我？”
狄言点头，很坚定的说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第34章
其实沐言也想感受一下被吊在上面打来打去的感觉，不过只是当做一次体验，而不是一份工作。在看到可怜的武替，还有糟糕的环境后，沐言就没有想过要将武替当做工作来做。沐言看着狄言，“试一试也行，不过是你付我工钱吗？”
狄言哑然失笑，最后点头说道：“没问题，我付你工钱。不过你要答应我一直要做到这部戏杀青为止。因为这部戏是部武侠片，有很多打斗场面。我的腿去年受了伤，医生说了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所以很多武打动作我都不能做。你我身高虽然差了一点，但是不影响。最关键的是光看背影的话，我们还是有点像的。”
沐言正要答应，郑文斌赶紧拉住他，“喂，沐言你不会真的做武替吧，累死累活，还没几个钱，还浪费时间。这地方离着学校那么远，你每天还要上课，你怎么来这里做武替。而且，来回一趟转好几趟车，打的的话贵的要死，挣的钱还不够的士费了。你千万别答应啊，这就是纯粹的剥削，你懂不懂。傻子才做武替。”
狄言咳嗽一声，提醒郑同学，说人坏话的时候注意一下当事人是否就在旁边。像他那样当着当事人说坏话的还真是少见。狄言笑道：“沐言你放心，我给的报酬要比市场价高出十倍。你来回的车费我给你报销。”
郑文斌问他，“你又不是导演，又不是制片人，你凭什么给人报销啊！你又做不了主。”
“我私人出钱可以吗？”狄言盯着郑文斌。
郑文斌又问，“这种事情按理说该由副导演去负责，你为什么要大包大揽的，宁愿自己出钱也要沐言进剧组做武替。你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我是有目的。”狄言说道。
郑文斌一副果然如此，被我猜中了的表情。
“我想节省拍摄时间，不想把时间耗在无谓的等待上。你该知道，时间对我们来说就是金钱。沐言来做武替，按照他为我，为剧组节省的时间来算，就是再给二十倍的报酬都不过分。这样说，郑同学能理解吗？”
郑文斌还想和狄言较劲，沐言按住他，“我可以做武替，不过只限于这个戏。还有我要读书，我不可能天天跑剧组。所以我只有周末有时间。还有，我不熬夜，每天不能超过晚上十点，十点一过，无论如何我也要走。我相信，以我的本事武替的事情很简单，随便都能达到要求。但是因为别人的原因造成延误，我不管，我到时间就走。还有，你要跟人说清楚，我脾气不好，谁要是骂我跟骂狗一样的，我不介意在这里干一架。如果能满足条件的话，我就答应你。”
狄言抽搐，这比大牌还大牌啊！自己都没沐言这么大牌。看着沐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再看郑同学一副得意的样子，狄言顿时觉得自己不是请了个武替回来，而是请了个祖宗回来。“我现在不能答应你。要不你换上装，试一下。如果可以，你的要求我可以代替导演答应你。”
“你能代替导演？”郑文斌惊讶的问。导演也是大牌哦，你狄言虽然是大牌，但是也要听导演的吧。
“我保证可以说服导演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能做到导演要求吗。”狄言认真的对沐言说道。
沐言看着远处的武替，眼中闪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点头说道：“行，现在就换装吧。”
“沐言，你要考虑清楚啊，你别被人骗了。你们又没签合同，万一事后反悔怎么办？”郑文斌同学又开始担心上了。
狄言捂着额头，竟然有人怀疑自己的诚信。狄言目光不善的盯着郑文斌，“要是沐言合适，我可以先付一半的酬劳给沐言。剩下的等拍完了再付。不放心，现在就可以签合同。”说完就叫自己的助理将合同准备好，一会就等着签。
沐言拍拍郑文斌的手，提醒他别在刺激人了。反正等自己试过后就知道了。要是不爽的话，当场就走人，要是可以的话，倒是可以继续做下去。听说拍一部电影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即便导演想拖进度，投资人也不会同意的。多拍一天就要多消耗一天的钱，这么多工作人员，群众演员，加起来上百号人，吃喝拉撒，机器设备，场地租金，一天要烧多少钱才够啊！没有哪个投资人愿意去填这个无底洞。
所以一部电影拍下来真的不需要多长时间，可能后期花的时间比拍摄更长。
郑文斌担忧的看着沐言，“你真的要试？”
沐言点头，“试一试也挺不错的，我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的。”
狄言含笑的看着沐言，沐言比那个郑同学可爱多了。就连沐言的大牌要求，狄言都不觉得难以接受了。“来，我带你去化妆间。吴姐，你给他画个妆，武替的，我那个角色。”
吴姐是剧组的造型师，一看到沐言，眼睛就发光。先是观察了沐言的五官，又打量了沐言的身材，然后摸了把沐言的脸蛋，说道：“这皮肤可真好，我看看，连毛孔都看不见。怎么保养的？告诉吴姐，吴姐给你弄一个帅一点的造型。”
沐言觉得这吴姐挺有意思的，也乐意回答她的问题，于是说道：“每天做五百个俯卧撑，跑一万米，然后喝很多的水，你的皮肤也能和我一样。”
吴姐一听，顿时就崩溃了，“我还是天天看小说，打电玩吧。”
在旁边守着，生怕沐言吃亏的郑文斌惊奇的问沐言，“你真的每天做五百个俯卧撑，跑一万米？我怎么没看到过。”
“你当然看不到了。”沐言得意一笑。
郑文斌被沐言的笑容给秒杀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正好就对上吴姐了然的眼神，小子，我知道你的心思哦。郑文斌有点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遮掩过去了。
半个小时候，沐言的造型做好了。这还不是最后定妆的造型，只是一个基本的造型。所以做的有点马虎，能过得去就行。沐言左右晃动一下，看了下镜子中扮成古代男子的自己，顿时觉得自己还挺帅的。得意的翘了翘嘴角，对看傻眼的郑文斌说道：“怎么样，帅呆了吧。”
郑文斌无意识的点头，他的确是看呆了眼。尤其是看到沐言从一个学生仔，慢慢的变成一个英武偏又带点禁欲气息的模样，郑文斌的心跳就加快了。摸着自己的胸口，郑文斌苦笑，难道自己注定就是个失恋的苦逼娃吗？
沐言提着一把勉强趁手的剑出去了，郑文斌机械的跟在后面，目光一直锁在沐言的背影上。被人撞了一下，都没反应过来。林安拍了下郑文斌，“喂，你看傻了啊！沐言你天天都看，还有什么好看的。小爷扮起来肯定比他还帅。”林安无不自恋的说道。
郑文斌苦笑一笑，“是啊，挺帅的。你呢，好了吗？”
“在门口吹了这么久的风，好了。沐言是要干嘛，真的要做武替。”
“他想试一试，反正我们看着就行。”
林安皱眉，“干嘛要做武替，一点前途都没有。”
“这是沐言自己的意思，我们看着就好。”郑文斌也是无奈。既希望沐言答应做武替，这样就可以看到沐言不一样的一面。又不希望沐言做武替，免得更多的人觊觎沐言。不过想到杨深，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沐言整装完毕，一句OK后，被慢慢的吊到了半空中。沐言在半空中看到郑文斌和林安两个人，冲他们挥了挥手，一副很得意的模样。林安大笑道：“瞧沐言那样，得意的要死。”
郑文斌没说话。
一切准备就绪，场记在下面随口喊了声开始，沐言就开始动了。动起来的沐言跟安静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像把出鞘的利剑，势不可挡，挡者必死。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就好似专门为他量身打造一般。配戏的另外一个女替身，完全就被沐言的气势给盖住了，只能跟着沐言的节奏走。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傻眼了。这哪里来的武术天才，靠，天逆天了。他妈的太美了。叫什么名字，哪个公司的，有没有签约，老子要签下他。这是很多有经纪公司背景的人共同的想法。
狄言就站在导演身边，导演先是看着监视器，接着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半空中的人。最后感叹了一句，“了不起。”
狄言笑道：“我说过给他一个机会，他会让你刮目相看的。陈导您觉得他合格了吗？”
陈导点头，“没有比他更好的。”
“不过这小子提了不少要求，我怕陈导您听了，就不这么觉得了。”
“哦，什么要求？”陈导还挺好奇的。
狄言笑着将沐言的要求说了出来，陈导听完只说了句，“狗屁不是。”
狄言畅快的笑了起来。最后陈导抽着烟，对狄言说道：“这小子是最合适的，不过他太他妈的狂了点。这些你搞定，只要能达到我的要求就行。至于什么十点后必须走人的话，我不管。出了事，你处理。”陈导干脆的将责任推到了狄言身上。
狄言苦笑，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那报酬总不能还归我负责吧。”
“这事不归我管，你找财神爷去。我只管拍戏。”陈导干脆的撇清所有关系。
第35章
沐言正式换装，这次造型就用了近一个小时，还是因为之前做过了基本的造型，才能这么快完成。换装完毕的沐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像和之前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嘛。转头问郑文斌，“我这样子怎么样？”
“非常棒。”既然沐言已经做了决定，郑文斌作为同学那就只能支持。
“走吧。”沐言提着道具出去，各位工作人员已经就位，就等着拍摄。
再次吊上威亚，比第一次感觉更适应。这次武指亲自指导沐言，这个装扮一共要做三套动作，分别在三个场景，算得上是重头戏。副导演问沐言，要不要排演一次，沐言摇头笑道：“不用，直接拍吧。”别的不会，但是轮到学习武技，沐言绝不再话下。
第一套动作，就是之前沐言做过的，一次性通过，完美无缺。唯一的瑕疵就是配戏的人太弱了，根本不能和沐言相媲美，这让导演很苦恼，也很不满。怎么办，世上没有两个沐言，要不一人分饰两角，后期做合成处理。找来狄言，狄言直接说不靠谱。单是身形就是个问题。沐言比狄言矮，这个还可以做处理。但是胖瘦之间则不好处理，还有沐言是个少年，身形不比二十几三十几的成年人那么壮硕。这个太为难了。
导演想想也是，如今的观众可是火眼金睛，这方面没必要搞出一堆的bug让人挑刺。
沐言的三套动作只用了两个小时全部做完。不过最后一场群斗，导演不满意，需要再做一次。中场休息的时候，郑文斌给沐言擦汗，“辛不辛苦，要不别干了。”
沐言笑道：“没觉得辛苦，就是配戏的人太弱了，打起来一点劲头都没有。”
林安倒是挺兴奋的，趁着休息的时间，穿梭在场中，四处要签名。要到签名后，就回来对沐言和郑文斌显摆，“看看，这是狄言的签名，一共四份，我们寝室一人一份，我可是很大方的。沐言你刚才打的太漂亮了，喂，你什么时候学的武术啊，你上过武校吗？”
沐言笑而不语，这事没办法说。
郑文斌其实也挺好奇的，沐言怎么这么厉害。见沐言不想说，他也不好问。郑文斌一向是个知情知趣的人。
林安则是唠唠叨叨的，“沐言，你们学武的很辛苦吧，要不你教我两招。”
沐言看着林安，最后摇头说道：“你不行，你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