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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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涩之后-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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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公司的淡季,你要是真心想的话,明天我也有时间陪你,去乖乖的换一身外出的衣服,我等你。”
  这副不依不饶的架势让人望而生畏,习音只好乖乖的从他身上起来,背着他挤眉弄眼的爆了口粗,他原本已经准备上楼听到她的话转过身冷笑着看她——
  “再说一句?说的大声一点,让我好好听听,不如改天也请母亲一起来看看她的好儿媳?”
  一听这个习音立马败下阵来,跑过去拉住他的衣摆求饶,“顾辛烨,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练练嗓子的,你千万不能乱说的啊!”
  “那就乖乖上来收拾东西。”
  她磨磨蹭蹭的跟上去,在衣柜里翻来覆去好长时间才不情不愿的拿出一套厚厚的羽绒服换上,穿了半天拉链怎么也拉不上,室内本来就有地暖,如此一来急得热了一身的汗,最后索性往床上一倒说什么也不起来。
  “怎么了?”顾辛烨走过来,摸摸她的额头,除了汗津津的体温却是正常的很。
  她翻过身去不理他,觉得这样太热又起身把衣服脱下来,使劲的甩到他身上。
  顾辛烨看她耍起小性子也没有生气,拿下衣服看着她低笑:“你这又是怎么不对劲了?好好的谁惹了你?”
  见她没反应只好伸手把她扳过来,脸色因为太热有些晕红,倒不是不舒服的样子,“不想去医院?”
  “顾辛烨,我觉得你对我不好…”
  “怎么说?”他听了又习惯性的挑起眉,把羽绒服整理好放到衣柜里,看她只是眼眶微红的盯着他不说话,于是又坐到她身边轻轻的哄她:“好好的,怎么又有了这么一番悔悟?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好了?”
  “我不想去医院你干嘛威胁我?这么冷的天我就是不想出去,明天我就得去上班,想好好休息一下!”
  “哦,就为了这个?”顾辛烨抿唇笑起来,眼神狡黠,“那我给你们老板再打一个电话,让他明天再准假一天?”
  习音听了激动的一把推开他,明明知道她是不想去医院还曲解她的意思!
  “顾辛烨!你欺人太甚了!”
  “真的不想去医院?”
  “嗯…”
  “那牙齿怎么办?以后又不能吃东西了呢?”
  “已经不疼了,不要去医院好不好,昨天还发着烧呢,现在身上还酸酸的没有力气呢。”
  顾辛烨没有表态,习音再接再厉:“我觉得每次我生病你都对我还好,可是我只要身体好了你就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你怎么这样呢…”
  本来是为了让顾辛烨不带她去医院,没想到说着说着反而觉得自己的确好委屈,“你这样一直奴役我,真的好过分啊!以前逼着我学做菜,其实自己明明就很专业!我不想要孩子的时候你就故意设计,拿母亲压我就范!我怎么觉得你老是挖坑让我跳呢?”
  顾辛烨轻咳,提示她:“阿音,你跑题了…”
  “你才跑题了!”习音不满的瞪他,“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不着!”
  “好,”顾辛烨摸摸她的长发,把她扯到怀里,“你继续,我洗耳恭听行了吧。”
  “不许扯我!”她推他的肩膀,虽然两个人在身高跟体力上悬殊很大,可是也不能总是把她提来提去的打击她吧!
  她沾着位置的优势推顾辛烨,本来顾辛烨就没有打算跟她认真,顺着她的力气倒在床上,倒下的时候原本想着拉着她一起,不料习音失去平衡时翻了一个身,一脚踩在他的下身。
  “嘶…”顾辛烨眉头深深地皱起,弓着身子粗喘。
  “顾辛烨…”习音顿住,伸着手想去安抚被踩的地方又尴尬的缩回去,看他脸色也有些白,她颤着声音问他:“是不是很疼啊…不然去医院吧…”
  顾辛烨忍着疼打趣她:“到时候医生问起怎么说好呢?就说得罪了太太被施以酷刑了?”
  “不如就说…在外面包养小三被正房发现了,所以踹了一脚小惩大诫?”

  ☆、第二十九章

  看到顾辛烨眼神深邃的看她,习音摸摸鼻子,“开玩笑的…你,你还好吧…要不要紧?”
  “你指的哪方面?”
  “……”
  “质疑我?那为夫证明给你看看如何?”
  “…不用!”
  习音后退,眼睛却是忍不住瞄向他的下身,一副欲探究竟的样子。
  顾辛烨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冷笑了一声扑过来,习音尖叫着,连滚带爬的躲避他,身子躲过去腿确是来不及了,被他筘住脚丫轻轻一扯,习音的整个身子都滑到他的身下。
  “阿音,任何时候都不要试图质疑一个男人的能力,知道么?”
  习音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可是我还想证明一下,让你记忆更深刻一些…”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张开含住她白皙柔软的耳唇,宽厚的手掌也不客气的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满握。
  他满足的低叹,下身贴在她挺翘的pi股上一下一下的轻蹭。
  习音min感的不行,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呼吸急促的任他揉捏,轻蹭。
  顾辛烨看她眯着眼享受,心里更加火热难nai,手顺着牛仔裤进去,一片濡shi…
  以为他又会取笑自己,习音抓住他的手不让碰,“…放开啊…顾辛烨!你!”她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他脱下牛仔裤,附上去…
  精短的头发蹭的她小腹痒痒的,加上他唇舌的动作,让她不能自已。害羞,尴尬,满足…百感交集,她咬着自己的手指,颤着声音叫出来。
  身子软成一滩水,迷迷糊糊间感到被他翻过去,热热硬硬的物什贴过来,等她意识到是什么时,已经被提着从后面,深入。
  她原本闭着眼睛满脸潮红,手臂无力的搭在床边,却因为突来的动作一紧!
  昂着头弓身,背部牵出诱人的弧度,顾辛烨看的眼框发红,双手握住她的纤腰,更加的用力!
  逃不出,躲不开,她咬着唇闭上眼睛,不甘心的反手抓住他的手臂,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这场征服战持续了两个小时,等到顾辛烨魇足习音已是气若游丝,她趴在床上,手指也懒得再动一下,顾辛烨等到呼吸平复才伸手抱她。
  “你干嘛!禽兽…”习音满脸控诉的瞪着他。
  “去洗一洗,你莫非是想自己来?”
  “…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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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中旬,戴南的导师病故。
  习音虽然没深交过,但听戴南说,是个幽默的老太太,为人也很和蔼。其实两年前就查出肝癌晚期,不过老太太看的很淡,照常工作,也没有接受实质性的治疗,她跟着戴南还去看过几次,那时她因为疾病消瘦了很多,整个人只能用皮包骨头形容。
  老太太乐呵呵的告诉习音,现在的治疗都是安慰性的,与其在生命的尽头插满冰凉的管子,她宁愿选择安乐死,目前她正计划着用省下的医药费去国外旅游。
  这些话说了不久,老太太就进了重病监护室,之后没几天就不行了。
  其实,有时候想想,生命真的好脆弱,上一刻还活生生的在你眼前,下一刻说不定就会永远消失。
  戴南跟老太太的感情尤其的好,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虽然是云淡风轻,但是习音知道淡漠背后的隐忍。
  参加追悼会的前一天下了一场绵绵不绝的雨夹雪,天气尤其的阴冷,打在脸上森森的疼,习音还在担心如果气温太低,路面冻结,就不好自己开车去了。
  第二天,天气放晴,竟是十二月以来空气质量最好的一次。
  老太太在c市也是很有威望的前辈,到会场的人自然是数量可观。
  她跟在戴南身后,看着她高高瘦瘦越发萧条的背影,陆非的结婚,老太太的病故,哪一样对她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其实如果没有跟顾辛烨结婚,习音也会是老太太的学生,那时候她跟严松旻都被老太太收到门下,只不过后来严松旻出国留学,她也觉得那是曾经他们共同的理想,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了读研的必要。
  婚后不久,顾辛烨看她每天憋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的样子,还建议她,如果喜欢就继续读书,不用顾忌太多。
  她摇摇头拒绝,如今物是人非,那个让她有动力念下去的人都离开了,她也不想再去触碰伤心的过往了。
  司仪宣布追悼会开始后会场响起悠远的哀乐。
  习音看到了老太太的遗照,挂在大厅的正中央,依旧是慈眉善目,安详和蔼的样子,老太太很多次遗憾的抱怨,如果习音也能成为她的学生那加上戴南肯定会更热闹,年龄大的人最怕的就是清净。
  “在这里我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代表严家对姑母的不幸去世表示沉痛的哀悼,并感谢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及家属前来送我姑母最后一程…”
  熟悉的男中音贯彻整个会场,习音抬起头,瞬间石化。
  美目如画的男子拿着话筒面向会场的众人鞠躬,整齐的黑色风衣衬托出修长的身材,眼光扫向台下,未做任何停留。
  在遇到严松旻之前习音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是个好se的女人,与顾辛烨棱角分明的阳刚不同,他是个很俊美的男人,俊美两个字用来形容一个男人可能会让他觉得受到打击,但是习音真的想不出用什么词语形容。
  四年之后,第一次的相见竟是这种场景,他站在台上满目悲痛,她站在台下万分惊愕。
  其实,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都不止一个高台之隔。他的样子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除却了曾经的单薄与稚嫩。
  也是,任一个踏入社会磨砺过几年的男人都会变得成熟的。
  戴南用手肘碰她时,她才回过神来,习音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戴南勉强的笑笑。
  “我也是刚刚知道他原来是导师的侄子,如果知道就不让你来了,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
  听了她的话,习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半晌才似低叹似打趣,“这个城市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他,我都差点忘了世界上有这么个人,现在他反而成了严女士的侄子。”
  戴南点着头表示同意,然后看着习音的眼睛说的一本正经:“这狗血的剧情啊 ,习音你要把持住!男人在身体上的特权除了体力上,还有生理上,这是一个男人出轨的时代却不是一个女人劈腿的时代!!不然的话你觉得为毛牛郎馆发展的如此缓慢曲折?”
  习音:“……”
  走出会场时习音深吸了一口气,寒冷的气体划入体内,整个人也舒爽了很多,松树被雨水洗的干干净净,明明是寒冬的天气,却越发的有生机。
  落地窗上开出的冰花,晶晶亮亮出奇的好看,她慢慢的凑过去像小时候很多次做过的那样,轻轻喝出一口气,然后用手指在模糊的玻璃上胡乱的涂鸦,最后干脆攥起拳头压出一趟小脚丫。
  她停下来,目光随着滑落的水滴游移。
  以前,曾经有个人跟她许诺,c大下第一场雪时要带着她踏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然后跪在雪地里向她求婚,可是,大四那年她苦苦等候,从深秋到初春,整整一个寒冷的冬季都未见一点下雪的痕迹。
  每次想起,她总是嘲笑自己:看吧,习音,连老天都不想帮你…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越过她的肩头,在玻璃上利落的划下一笔,打破画面也打破她的回忆。
  “阿音…”
  耳边似低吟的喊声让她全身僵硬,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只手,不敢回头更不敢回应。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习音心里苦涩,是不是每一对久别重逢的曾经的恋人,见到彼此只能这么说一句?也是,不这样问又能说些什么呢,朋友尚且还可以聊聊过去,而旧情人恐怕是最尴尬的关系,曾经最了解彼此,如今却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陌生人。
  她闭上眼又睁开,最后攥了攥拳头,转过身——
  面前站着的人,是她曾经抛却尊严想要挽留的人,是她最不能却想要在一起的人。
  “好久不见。”
  她听到自己没有起伏,平平淡淡的话语。没有想到,面对过去,习音有一天也会如此镇定。
  “姑姑病逝,我刚刚从美国回来,没想到会遇到你,刚才在台上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过的好像挺不错的…”
  习音抬头看他。
  严松旻笑起来的时候右边有一个酒窝,所以就算是再冷峻的模样,说话时也会变得温和,在正经的场面他总是很少笑,最多抿抿嘴就作罢,大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就是形容他这个样子的。
  “嗯,还好。”她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趣,侧一侧身子,打算绕过他离开这个地方,却被严松旻抓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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