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书记,你这食堂也太差了,跟以前简直没法比。”说到这里,马小乐想起了柳淑英,这个已经在他心里扎根发芽的阿婶,现在怎么样了呢。
“老弟,我正想抓这事呢。”庄重信道,“是亲戚承包下来的,不好说得太重。”
马小乐没听庄重信说话,想柳淑英想得出神,他决定今晚打电话给她,多少也了解点情况。
【434】 不去县里
和庄重信吃过饭,马小乐就回招待所去,杜小倩早已等在那里。马小乐实在没那个心思,便对杜小倩说这两天忙事情,正准备帮她朝县里调动。
这话题总是能让杜小倩的注意力发生百分百转移,对于她来说,到县里去上班这事,是压倒一切的。“马局长那你忙吧,我不打搅你了!”杜小倩心里泛起阵阵喜悦,神采奕奕地扭着小身子走了。
马小乐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琢磨着打通柳淑英的电话,该说些什么。曾经那么熟知,现在觉得有点陌生了,毕竟那么长时间没有联系过。
拨了电话,手有点抖,马小乐索性躺下来。
通了,电话里柳淑英问候的声音像泉水一样流进马小乐心间,这一刻,马小乐异常激动,不自觉地坐起身子。
“阿婶,你想死我了!”马小乐忍不住大叫起来。柳淑英呵呵一笑,说她还没老呢,耳朵不背,听得清楚。柳淑英这么一笑,马小乐的心彻底敞开亮了,本来还以为要在沉闷的气氛中苦诉衷肠呢。
“阿婶,我不知道跟你说些什么!”马小乐道,“要说的太多了,不知从哪儿说起!”
“那就慢慢说嘛。”柳淑英的柔气,让马小乐那里异常强硬。
“我想跟你睡觉!”马小乐毫不掩饰,他觉得在柳淑英面前什么都不用遮挡。
“你……”柳淑英显然没料到马小乐会这么直白,“你说啥都。”
马小乐嘿嘿直笑,避开刚才的话题,问柳淑英在那边还好么。柳淑英说还不错,目前手上经营着一个茶楼,还有一个快餐厅,如果发展顺利,她要开个酒楼。马小乐说那还真不错,并问柳淑英什么时候回家来看看。
“春节吧。”柳淑英说,“今年春节要回去。”
“太好了!”马小乐道,“阿婶,春节的时候,我带你到县里、市里转转,你看看如果这边合适,就到这边来发展嘛!”
“也行,只要合适就可以。”柳淑英道,“我想离小南庄村近一些。”
“阿婶,你早就该有这个打算了。”马小乐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可不知为啥,感觉缺少股勇气去找你,还是回来好,离得近,半夜起来也能去看看你嘛!”
柳淑英沉默了一小下,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说:“我也想你。”不过声音虽小,马小乐却听得清,他正巴望着柳淑英这么说呢,对上号了。
“想我怎么不找我!”马小乐心里蜜蜜的。
“我不想影响你。”柳淑英道,“小乐你结婚了么?”
“结个屁。”马小乐道,“还早得很,谈了个女朋友,现在出国了,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她是啥意思。”
“那你为啥不主动点问问人家?”
“这事不是问不问的问题。”马小乐道,“她要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一天问一万次也没用。”
“不管咋说,争取争取嘛。”
“行了阿婶,你别开导我了,现在就想说说你,我想知道你的一切。”马小乐道,“你跟我慢慢说,我好好听着。”
“有机会见面的时候再说,不在电话里讲。”柳淑英道,“最近在忙点事情,很分神。”
“啥事呐阿婶,跟我说说,没准我还能帮帮你呢!”
“跟你说你也帮不上。”柳淑英道,“今天就这样了,挂了吧?”
“那么着急干啥。”马小乐可舍不得,“阿婶,那你简单跟我说说,你变了么?”
“啥变了没?”柳淑英道,“就是变老了点。”
“嘿嘿。”马小乐笑得有点坏,“阿婶,那你身上的皮不是松了么,这样吧,见面的时候,我使劲给你紧紧!”
“知道你又要乱说了。”柳淑英笑了,“小乐,不说了啊,我挂电话了?”
柳淑英这种征求性的问话,让马小乐很有满足感,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让人舍得挂电话。“阿婶,别挂电话,就这么开着,你睡觉的时候也开着,我听听你呼吸的气息也好呐!”
“你别这么讲,阿婶真的有事要做,等忙完这阵子再好好说。”
看来柳淑英真有要紧事,马小乐也不能再强求,不过总得来说,心情还是极好的,柳淑英看来对他还真没变,这就行了,知足!
兴奋的马小乐把手机扔到一边,捶着床喊了调子,就是以前晚上在村外经常吼的十九少一摸。
招待所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深更半夜唱黄调。
第二天早上,马小乐睡得正香,徐红旗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马局长!”
马小乐一惊,抬起头看了看,又摔在床上,“红旗,你说你,昨下午请假回家,来了也碰不到你。”
“家里有点小事,回去处理一下。”徐红旗笑道,“这不一大早就来了么,刚才庄书记让我来喊你,说早点起,上午事情多。”
马小乐一听才恍然,邹筠霞晌午还要来揭牌剪彩呢,昨夜给柳淑英电话后太兴奋了。马小乐觉得,他在柳淑英面前可以放下一切,那种放松是其它无可取代的。
“嗳,小乐,我进来的时候,听服务员说你昨晚发情了?”徐红旗一脸奸笑。
“服务员说的?”马小乐坐起身来一歪脑袋,“我看是她们发春了!”
离开招待所的时候,马小乐狠狠瞪了前堂的服务员一眼,走了两步觉得还不解气,返回头走过去,“丫头,下次我晚上唱歌你会习惯的,不习惯就回家种地卖豆腐去!”
徐红旗在一旁看着嘿嘿直笑,过来把马小乐拉走,说跟小姑娘一般见识干啥,要不下次直接拖到房间里。“红旗,你学坏了!”马小乐抬手点了点,“你小子以后注意点,要不肯定出事,出吊事,事出在吊上!”
徐红旗低着头直笑,就是不说话。
马小乐来到庄重信办公室,庄重信精神抖擞,“都准备好了。”
“行,把鞭炮红花啥的都搬到地头吧,准备工作一定要到位。”马小乐摸起电话,呼叫邹筠霞,她正准备动身。放下电话,马小乐问庄重信中午酒宴怎么安排。庄重信说肯定得到县里去,乡里条件实在不行。马小乐想想也是,不过这事不急,揭牌后再说也来得及。
马小乐提前了半小时,在来沙墩乡必经的路口等候。
将近十点钟的时候,马小乐看到了两辆小轿车拖着尘烟飞驰而来,邹筠霞到了,马小乐赶紧招手。
“邹董,咱们直接去现场吧!”马小乐伸手跟邹筠霞握了握,这个象征性的礼节,在这种场合是少不了的。
十分钟后,到了揭牌场地,庄重信带着乡里一行人列队鼓掌。下车后,马小乐一一作了介绍,开始进入正题,剪彩。
鞭炮齐鸣,有些震耳欲聋,但高涨的情绪完全忽略了这种不适。“邹董,你跟庄书记一起动手吧!”马小乐指指蒙在红石板上的红布。邹筠霞点点头,和庄重信对视一笑,两人一人拉一角,拽了红布。
“啪啪啪……”鼓掌声大了起来,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也很突出。
此时,几个临时招募过来颇有点姿色的小村姑用大铁盘子端着连体大红花上场。
“来吧来吧!”邹筠霞和庄重信并排站着,对马小乐直招手。马小乐牢记伍家广的话,农林局只是牵线搭桥,不参与具体事务,一切都让金奥通公司和沙墩乡来办理。虽然今天马小乐没请媒体过来,但邹筠霞带来的人中啥也不缺,照相机摄像机都有,马小乐怕被拍着了,万一哪天流落出来,会被抓到啥把柄。
“不了不了。”马小乐连连摆手,后退两步,显示坚决不靠前的决心。邹筠霞看看,也就不再招呼。
一切形式搞完,马小乐领着邹筠霞转了转。
地里大片水稻已经抽穗,长势喜人。“邹董,明年就看不到水稻了。”马小乐抬手指指,“还有那些,花生、玉米啥的,统统都拿掉。”
“这地确实不错。”邹筠霞道,“我看应该早点搞些配套措施,为今后的旅游休闲项目作准备。”
“昨天我就跟庄书记谈过了,那条灌溉渠,要重新挖一挖,两边打上水泥小路,或者铺砖也行,再建些亭子,可以搞垂钓。”马小乐又指着田间小道,“那些小路也要硬化,最好两边竖水泥杆子,中间用细竹竿或者铁丝连起来,种上爬藤,到时可以形成道道绿色的观赏通道,走在这里面看那些芍药、金银花啥的,那是啥感觉!”
马小乐滔滔不绝,带着邹筠霞在地里转了一圈,讲了很多构思,都得到了邹筠霞的认可。“我觉得在岭上面还可以建一个竹园,原生态的,那里水渠多,好布置。”邹筠霞道,“把竹林搞大,里面建吊脚小楼,供游人歇脚或过夜。”
“那投入就大得大了。”马小乐呵呵一笑,“不过形势好了可以搞,但现在我觉得主要是把基地给搞搞好!”
“那当然,得一步一步来。”邹筠霞笑道,“我对基地充满信心!”
“嘿,邹董的信心就是一切的保证!”马小乐点着头,笑问邹筠霞,“中午的酒宴,我跟庄重信商量好了,到县里去吃,乡里的条件差。”
“不去。”邹筠霞看着马小乐,摇摇头。
【435】 旅游河
邹筠霞的摇头,让马小乐一时不知道该说啥,难道要到市里去?
“邹董,还要赶到市里去?”马小乐呵呵一笑,“就是咱们现在立刻动身,估计到市里也得过晌了。”
“我没说去市里呐。”邹筠霞道,“就在这里吃,农家土菜的味道很好,而且污染也少,吃得放心。”
马小乐听了,摸着脑瓜子不好意思地笑了,“邹董,这事好办呐,我还以为你要回市里头去!”
马小乐当下就对着远处的徐红旗大喊起来,徐红旗颠颠地跑过来,聆听了马小乐的一番指示,扭身而去,骑着摩托车“突突”地走了。邹筠霞的这个要求实在是太低了,庄重信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到榆宁大酒店,每人标准不低于五百块,酒水自带。可现在农家土菜,那还花多少?
不过邹筠霞还提出一个要求,尽量卫生一点。说得是尽量,其实是一定。邹筠霞说她在家里也做菜,要亲自下厨看看。不过这也难不倒人,徐红旗在马小乐的吩咐下,到乡里最好的酒馆“如意饭店”下了命令,赶紧给厨房来个彻底的大扫除,菜板、抹布啥的,全换新的,看起来清亮。
既然留在乡里吃饭,时间就宽裕多了,马小乐带邹筠霞在地里转了大半个圈。其中围绕着灌溉渠搞垂钓中心的事,邹筠霞很感兴趣,马小乐说搞垂钓中心有点不实在,搞个小小的游乐项目还可以,要搞垂钓中心,那得到小南庄村村东的河里去。
邹筠霞一听,很上紧,说那去看看。马小乐说看看就看看那,他可以做个地地道道的向导,从而说出了老家就在小南庄村的事。邹筠霞听后,更是要去,说去看看马小乐的家是啥样子,风水肯定不错。马小乐没将马长根和胡爱英不是他亲生父母的事告诉邹筠霞,只是说他父母一直住村里,他因为要看果园住在村外。
“那就到你村外的住处看看。”邹筠霞道,“没准还有啥狐仙吧。”
“狐仙?”马小乐呵呵一笑,“没有女鬼就算好了,那么空旷的地方,夏天里到处都是庄稼,隔三挡五的,不见个通透,谁知道有啥鬼东****地里呐。可到了冬天,地里除了越冬的小麦,啥都没了,就剩路边的枯枝碎叶,北风一吹,‘呜呜’地跟鬼嚎一样,要是再下个大雪,那萧条劲儿,别提了。”
“瞧你说的,那么美的自然景色被你说得这样子,生在福中不知福。”邹筠霞坐在马小乐的破普桑的副驾驶位置,看着路边郁郁葱葱的庄稼,很是兴奋。
“邹董,那是因为你住在城市里,钢筋水泥都看够了,所以觉得好,可我打小就在这环境里,没啥感觉了。”马小乐道,“邹董,你知道咱乡下孩子看到市区那钢筋水泥大楼有多兴奋么!这么跟你举个例子吧,邻村山口子村就有个老伯,家里俩儿子一闺女,他每个月都带仨孩子去县城转一圈,就指着路边的高楼大厦告诉他们,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就住这样的大楼!还别说,效果真是出奇的好,人家仨孩子全都考上了响当当的大学,就这事,乡里还特地奖励了两千块钱!”
“不同的环境早造就不同的观念。”邹筠霞听了一笑。这时,车子也已在小南庄村南停下,“邹董,咱们走村外的路去看东河,先经过我看果园的房子,然后穿过果园,一目了然。”
“好。”邹筠霞跟着马小乐,小心抬着脚步,没办法,穿了高跟鞋,走田间小道自然不方便。
“邹董,下次可得想好了,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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