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她才没告诉你,她是个体贴入微的好女人,她一定不想看到你伤心的。”
“你啊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什么事一个人闷在心里扛着,其实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苦、痛都一个人忍着。唉,瑶瑶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皇甫弦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捂着脸痛苦的摇头。
“老爷,说句不该说的,你和高莉根本不合适,你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没见你开心过一天,她虚荣、自私、市侩这些都没什么,问题是她根本不关心你。不论当初怀孕是真是假,这么多年你也还清了,是你太重情重义,我觉得你根本不欠她的。”
“你和小澈关系这么僵,和她在当中搅合是分不开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澈的姓子和你一样,虽然他没说但我看得出来,他不回来也是不想你为难,毕竟高莉这样胡搅蛮缠的姓格,你们父子根本对付不了。”
“他是自作自受“”不知何時刘瑾瑜下的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瞪了眼皇甫弦,“当初傻子都看得出来高莉是别有所图,谁没劝过他,可他不听啊,非要负什么狗屁责任,活该你受折磨“”
坤叔想起有事要忙识相的走了,这个泼辣的小姨奶奶也没人惹得起。
皇甫弦没争辩,问:“你怎么下来了,爸爸要过一会儿才醒。”
“睡不着“”刘瑾瑜掏出个迷你录音笔推到他面前,背靠进沙发揉捏着鼻梁叹气,“这是peter的录音,信不信随你。”
他盯着录音笔看了一会儿,没拿,幽幽的开口:“不用听我也知道高莉在撒谎。”
“你知道?“”
端起参茶抿了口,他自嘲的讪笑:“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
刘瑾瑜冷嗤,不屑的撇嘴:“你的聪明睿智可能只有我姐姐才懂得欣赏,恕我眼拙。”
想起爱妻皇甫弦会心的抿唇浅笑,摩挲着无名指上她亲手做的婚戒。
“麻烦你还是恢复扑克酷脸,别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受不了“”刘瑾瑜挖苦他,“别忘了你法律上的妻子还在房中休息,等着恢复元气告你儿子故意伤害呢“”
微笑隐去,皇甫弦的脸色暗了下去:“我不会让小澈受伤害的。”
“哼“他受的伤害还少吗?也没见你怎么样?”
皇甫弦微怔,倨傲清冷的眼神看向她:“什么意思?”
刘瑾瑜别开脸,低头不语。
“瑾瑜““”
“叫什么叫?说就说“”刘瑾瑜看了眼父亲的房间,不耐烦的瞟他一眼,犹豫良久才开口,“还记得你和高莉结婚第一年春节,二哥打你吗?”
皇甫弦想了下点头,他陪高莉回老家过完春节回来,刚进门半年不见的二舅哥冲过来就打,二舅哥是特种部队执行机密任务,妹妹刚去世不到半年,他就另娶新欢还有两个月身孕,生气也可以理解,所以他没还手。
“你知不知道当時爸爸为什么坚决要将小澈带走?”
“小澈春节陪爸爸一起过的,瑶瑶又去世了,爸爸舍不得小澈,又怕高莉让他受委屈。”难道不是这样?
刘瑾瑜讪笑冷哼:“小澈在跟爸爸过的年,但只呆了两天。”
见他茫然,她深吸口气将话挑明:“你和高莉是腊月二十九走的,初五回来的对…,我和爸爸是初二的時候去你家的。”
皇甫弦的眼睛陡然瞪大:“初三?你不是二十九上午就将小澈接走了吗?”
“高莉这样告诉你的?“然后你就和她欢欢喜喜回娘家了对…?”刘瑾瑜的目光突然变得,连语气都尖锐如刀,“你们二人开开心心的時候,小澈“你儿子“正被关在楼梯下面的小隔间里“他才六岁,一个人在狭小黑暗的隔间里,没吃没喝,整整关了三天““”
皇甫弦惊恐的愣住,肝胆俱裂,胡乱的呓语:“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小澈他——不会的——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他猛然起身冲向房间猛然推开门,高莉倚靠在床头正心烦意乱,见他突然闯进来一脸的不耐烦:“还有完没完,我也是病人能不能安静,我要休息——你——你干——”
刚发觉他脸色难看的吓人,脖子已被他狠狠掐住,在他狂暴的眼睛里她看到自己惊慌的摸样:“——弦——你——放手——你——”
“高莉“你把小澈关在隔间?“你怎能那样做“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做得出来““”
怒火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将他的理智烧成灰烬,他愤怒、他恨、身体里的猛兽将他的五脏六腑撕碎,扔找不到出口,手上的力道加重,仍不能抵消心上的痛。
“我——放——救——命——”高莉的手徒劳掰着他的手,无法呼吸面容痛苦的扭曲着,越来越清楚的感觉到死亡的冰冷。
随后跟进来的刘瑾瑜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急忙过来阻止皇甫弦:“姐夫“快松手“你掐死她有什么用“她死有余辜难道你要为她赔上自己的命?“松手“”
皇甫弦怒瞪着双眼,薄唇紧抿,脸上的决绝神色显示着要与她同归于尽。
高莉张着大嘴,翻起白眼马上就不行了,刘瑾瑜用尽全身力气也掰不开他的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坤叔恰好走进来,她急忙大叫:“坤哥“我姐夫要杀高莉“快过来帮忙“”
☆、111。真相意外的让人吐血
坤叔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从背后抱住皇甫弦将他拉开。
“——咳——咳咳——咳——”高莉拼命喘气,惊魂未定,战战兢兢看向皇甫弦,“——你——你要——杀我——??”
皇甫弦喘着粗气,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她:“你不是人?就因为小澈不想去你家,你就将他关在隔间??你怎么做得出来??”
“我——”高莉哑口无言,咳嗽着低下头,眼神闪躲,再抬起头時神色变得凄楚懊悔,“——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房间里出来就没看到他,你也知道他不接受我,你又说过他小姨会来接他,我以为她们把他接走了,谁知道他会在隔间里呢。”
“你还狡辩?”皇甫弦作势就要冲过去,坤叔上前拉住他,“冷静点?你就算真把她打死,也不能改变些什么?”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算要害小澈,我也不会傻的将他关在家里,那样迟早你都会知道的。”高莉声泪俱下的辩解,心里愤恨不已。
当時她提出要回家过春节,皇甫弦碍于她刚刚失去孩子没多久,很痛快的答应了,阿坤两口子回老家早已走了,可皇甫澈却坚决不肯去,皇甫弦就有些动摇,劝她说等五一再回也一样。
终于能扬眉吐气,何况牛都吹出去了,决不能改期?她拿玩具哄,威胁恐吓,皇甫澈就是不松口,她一气之下将他关进隔间然后就去做头发、买礼物,与皇甫弦前后脚到家。
怕事情败露他生气,只得编瞎话说皇甫澈让外公家人接走了,直接拉他奔机场,到家后忙着请客赴宴无限风光,忙得不亦乐乎把这事忘的干干净净。
直到要回来才猛然想起,一路惴惴不安的回来,进屋看到皇甫澈安然无恙才暗自松口气,不料刘瑾瑶的哥哥冲上来就打,她上前拦着差点连她一起打。
万幸的是刘家人什么也没说,还坚决要将皇甫澈带走,正中她下怀?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怎么知道了呢??难道是老爷子醒了告诉他的??
“老不死的刘伯年,答应过我不说的,竟然言而无信?他怎么还不死——啊——”正喃喃自语的高莉,左脸上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差点将她打下床去。
刘瑾瑜反手挥来,吓的她惊恐的往床里缩。
“高莉,你这样的人才该去死?如果不是看在你刚小产的份上,我——”刘瑾瑜恨恨一甩手转身就走,经过皇甫弦身边時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做点什么,否则,我决不再踏进皇甫家一步?”
若不是恰好带着金毛犬,他们也不会发现隔间里的人,金毛是姐姐养了三年的狗,和皇甫澈感情非常好。姐姐去世,高莉进门因为是孕妇,她又讨厌狗,爸爸就把狗带回家养。
来接小澈的時候金毛一直跟着,爸爸高兴就让带上它,她们有房子的钥匙却发觉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金毛却呜咽的用爪子把隔间的门,急的来回打转。
打开隔间看到蜷缩在角落的皇甫澈,父女二人都震惊了,他靠着墙闭着眼睛,安静的一动不动,那一瞬间两个人都心碎了。
给皇甫弦打电话总是不在服务区,小澈醒来后缩在她怀里没说一个怕字,却惊恐的浑身颤抖,即便睡着都不安稳,从那天起他怕过年,怕黑,怕皇甫弦。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高莉骂他是丧门星,妈妈讨厌他才死,爸爸也讨厌他,所有人都讨厌他,这世上没有人喜欢他?
本来他们都想好好教训皇甫弦和高莉,可爸爸不允许,爸爸觉得高莉虽然可恨但毕竟因为小澈刚流产,情有可原,更主要的是皇甫弦自从姐姐去世后就一蹶不振,不眠不休的工作,人在崩溃的边缘,刚刚要和高莉重新生活,不想让他伤心为难。
她知道爸爸是觉得有愧,因为姐姐的病是家族遗传,他失去女儿难过,皇甫弦和姐姐青梅竹马感情更深,他的痛不欲生大家都看在眼里。
再者就算他们闹,皇甫弦至多和高莉离婚,除非他一辈子不娶,否则能容得下丈夫以前女人的孩子又能有多少呢,视如己出的又有几个女人能做到呢?开说好无。
谁也不是圣人。
于是爸爸能做的就是把小澈带走抚养,对谁都有好处。
爸爸对皇甫弦当亲儿子一样心疼,对高莉也仁至义尽,她却狼心狗肺的骂他,皇甫弦总算说对一句话,她不是人?
“阿坤,你松开我。”皇甫弦不再挣扎,平静的说,坤叔不敢放手,见刘瑾瑜点头,才松开手站在一边。
见皇甫弦向床边走来高莉惶恐的往里缩:“弦,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我去道歉,我马上就去向小澈道歉?”
“不用?”他深邃幽暗的目光冷冷盯着她的脸,胸口起伏渐趋平稳,转身往外走,大家都愣了,高莉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皇甫弦大步流星的折返回来,手里多了份文件,放到床头柜上,对高莉说:“签字。”
高莉拿起文件,脸色大变:“离婚协议书??弦,你——要离婚??”
“对?签字…?”
活该?罪有应得?刘瑾瑜瞟了她一眼,坤叔也对她低声下气的哀求目光无动于衷。
“我不同意?”高莉将协议书撕碎扔了一地,情绪激动,“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皇甫弦冰冷的眼神淡淡扫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好,那你就等法院传票。不过,我提醒你现在签字还能得到四千万的财产,若是闹到法庭上我保证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还有你最好请个好律师,毕竟peter在录音在我手里,如有必要我不介意让他本人出庭。”
“弦?不要?”高莉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哭着恳求,“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我保证以后好好和你过日子,好好对待小澈。”
“晚了,我只恨没有早下决心?”皇甫弦冷若冰霜,不为所动,“你好自为之,明天早上给我答复。”
高莉傻眼了,没想到他会如此绝情,千辛万苦踏入豪门,就这样一招回到解放前?她决不答应?
“弦?你真要如此无情??”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我嫁给你十四年,现在人老珠黄,你就想一脚将我踢开?没这么便宜的事?想离婚??别做梦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将让我挪地方??我高莉有这么好欺负吗??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拖我也要把你拖死?”
不可救药?皇甫弦面无表情的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随便你。”
“皇甫弦?别逼我?”高莉失控的嘶吼,眼神狂乱绝望,“孩子没有了,你却要在这時候也抛弃我,你还让不让我活??反正我也要一无所有了,我就去死?皇甫总裁另觅新欢,妻子被逼自杀身亡,这条标题够醒目…?”
“哼?想做什么尽管去做,要不要我先和媒体的朋友打声招呼,专门拨出头版头条的位置留你作秀?”
冷?彻骨的冰冷?高莉总算见识到皇甫弦的冷漠,以前见他被自己并不高明的小伎俩蒙骗,还纳闷过他怎么经营这么大的集团公司,原来不是他不够聪明,只是他没将她当做对手。
她知道他说的没错,依照他的关系网,她根本炒不起来,如果不是有皇甫家的光环,她什么也不是。
所以她更不能失去这个位置?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高莉跑下床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肝肠寸断的苦苦哀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我不要离开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求你原谅我…,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