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只要按着门中典籍记载行事,应当不就会出错的。
可是他又怎会知道,那些门中典籍在很大程度上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喋血盟准备了千年,但却是从来没有成功过,虽然他们认为上次的失败只是门中之人过于心急而已。
“祝你们好运吧。”琴姬道,然后她又在自己心加了一句“也祝自己多年的夙愿可以达成。”,之后她的身形便又幻化为一阵金青雾气,仿佛石室外那极为厚重的岩层以及石室外无数的禁制法阵全是无物一般,那雾气竟然就此向外而去,此处所有的防御,在她的面前似乎就如虚空一般。
“如此,我们便开始吧,千年之梦,将要在我们的手中谱写完成。”兢耀道,此时他便取出一柄短剑倒插入玉台之中,此剑也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入手极为冰冷,装饰亦是极为朴素。此剑剑身较为纤细短小,剑宽不过二指,长仅过成人的小臂,剑刃亦是尚未开锋,正是他从玉华宫取回的残夏剑,也便是南宫夏从玉华宫玄冰崖底取出,后来在南山中遗失后为玉华宫所得的含光剑。
“那便请你二人在此守护此剑。我去控制外围法阵。”兢耀道,说完他便向大室而去,留下河魂与洛姬二人一同看着剑台。这间小室中的一切南宫夏等五人并不知晓。他们五人自是在大室中静静的此事的开始,其中尤以方杰与董汐为最,他二人正是期待依靠此处法阵来激活他们手中神器,以让自己变得天下无敌。
可是此事最终的结果究竟是怎样的,他们却是并不知晓。
且说琴姬离开小室之后并未走得多远,她只是在一处安静的小山谷中停了下来,她在小山谷四周布设了一些简单的幻阵以防止自己被人打扰,然后只见她素物一翻,便有六只铜盆出于在地上,盆中盛水,正是她常用之物。
她正准备启动水镜之时,却突然感觉到有人来此,她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改变了水镜的观查目的,她以左手广袖扶过水面,那水面便泛起了点点涟漪,尔后便又归于平静,此时水面中所显,却已是一处小山所在。
此时小山之上正站有几位道人,这道人似在交谈着什么,琴姬细心一听,便已知道几人乃是玉华宫之人,他们所说正是他们自己发现了有几个魔门之人来此,此时正是想要设法除去几个魔门之人。琴姬见这几人的修为自是不低,自然不会是普通之辈,此时琴姬心中亦是疑惑,玉华宫被妖修重挫她自然是知道的,可他们几个玉华宫高层为何却还有精力来此。
其实琴姬对这几个玉华宫之人并不会太过在意,就算他们几人发现了血灵宗几人,他们也是无法找到法阵所在的。
琴姬将水镜中的景象调整,很快便见到了玉华宫所在,此时的玉华宫大部分被毁,无论是主殿还是树木花草都已化为了废墟,现下正有一些弟子在整理遗落于此的尸首,从此来看,玉华宫的损失却是不轻。看着那些尸首,琴姬自然是可以看出那些尸首已被人摄取了灵魂,琴姬见此却唯轻轻一叹,然后便又听她轻轻说道:“果真是你嘛,既然明知如此作为他日不会有好的结果,你这又是何必。”
之后琴姬又将水镜中的影像作了一些调整,此时水镜景象已然转到一处石洞之中,洞中不远处便是炙热的熔岩,而在熔岩之上的一处石台上正有一个美丽的红衣女子抬头向上望来,她的脸上却有几分奇怪之色,但看了一阵,她便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然后又闭目修炼起来。
“不曾想真的是你。你既然已经可以感受到我水镜的存在,想必你修为应当已是极高了,现在的你已经可以在这世上横行无忌,可为何还要抽取他人的灵魂作为修炼。”琴姬小声道,但她很快便发现水镜中的少女脸色有几分苍白,面容也有几分憔悴,琴姬便已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但此时的琴姬却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自是没有多少时间去理会这镜中的少女了。
琴姬以右手广袖抚过水面,那水面中的少女便已消失不见,然后她再行调整铜盆水镜,那盆中的水波静下后,水中所显示的便已是小室剑台所在,此时剑台上已有一把剑倒插入其中,琴姬看着此剑,她的目光极为深邃,但她并未在此剑上停留多久便又依次启动了其他几个水盆,这些水盆中显示的,依次分别是南宫夏,李姳韵,董汐,司徒维与方杰五人。
且说一间装饰朴素的小屋之中,一白衣少女微显慵懒的坐于琴几之前,只见她拿起几上的一面铜镜,然后以素手抚过镜面,然后镜中却是一片朦胧,根本看不见她自己想要见的事物,少女见此心中自是一愣,于是她便又多试了几次,但那镜中依然是一片白雾朦胧,根本没有她自己想要的影像,见此,这少女便起身向外而去。
这少女正是常居于天玉镜中的盈媗,且说她来到另一间竹屋之中,见自己的姨娘静依然坐于榻上,见有人到来她便已睁开了双眼。
“姨娘,我现下又是无法看到外界景象了,会不会……”盈媗道,她拿出自己的铜镜,然后将铜镜交到自己姨娘手中,却是想让她试上一试。
素欣接过铜镜,她将自己的灵力注入镜中,然而镜中依然是一白雾朦胧,素欣见此,心中自是一阵奇怪,不过这种事情本来也不是第一次出现,所以她倒是没有多少担心,然而正当她想要再次去试时,她却是发现镜中闪过几丝极淡的黑色光芒,见到这黑色光芒,素欣脸色却是大变,她突然站了起来,然后便向外而去。
盈媗却是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但见自己姨娘脸色竟是极为凝重,她亦是知道定是出了大事,于是她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跟在自己姨娘的身后向外而去。
166 四像五行亦为阵
且说当兢耀将剑插入玉台之后,他便又回到了主室之中,他看着南宫夏几人道:“现在我且再说一遍,此事我们成功的几率仅有六成,若是失败,可能会发生许多事想不到的事情,这其中包括你们可能魂飞魄散的,是以此事你们一定要谨慎才是,若你们不想冒此风险也不是不可以,但请现在就要说了出来,如此我也好再去找其它人手,若是法阵启动,你们除了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外却是再无任何退路可言,否则我们也难预料会发生怎样的结果。”
“弟子等既然为血灵宗弟子,自然要为血灵宗效死。”南宫夏与其他四人一同道,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此处,他们又怎么还有退却的可能。只是若几人知道此事的真像后,他们也不知会不会还有怎样的想法,也许依然会有人肯为血灵宗效死,但却不会是全部人吧。
“好,你们能如此回答,却也不枉是我血灵宗弟子。”兢耀道,他又深深的看了几人好一会儿,这才又道,“你们一定要记得,阵法启动之后,若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你们定要齐心协力一同解决才行,到那时,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你们的。”
“弟子等自当谨记宗主教诲,自当尽最大努力圆满完成任务。”南宫夏道,此时便由他一人来回答,毕竟若全部人都来回答时却是显得太过于凌乱的。
“你们呢。”兢耀又看向其他几个人,见这几个人都是点头称是,他这才又开口道,“好了,我们开始吧。”
此时兢耀便拿出一个罗盘来,当他测好方位后,便指着一处法阵较为密集的地方对李姳韵道,“少阳见(音现)于寅,壮于卯,衰于辰。寅卯辰属木,司春,为东方,东方之神曰太‘白皋’’,乘震而司春,甲乙属本,木则旺于春,其色青,故春帝曰青。你体质为木属,居于东方主生,所用神器本应为于寅叠春花,但于寅叠春花已然遗失无法找回,所以便用失魂铃暂时代替之,所以除过南宫夏,你的压力也是最大的,你可以信心完成此事。”
“弟子正当尽力完成,绝不辜负宗主所托。”李姳韵道,对于此事,她本是五人最不上心的一个人,但事已至此,她也别无其他选择,在玉华宫多年,她早已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就算此时的兢耀从她脸上看到的,却也只有对此事坚毅的态度,但她心中真实的想法却已然深深的藏于心底,不会让其它人看出来。
兢耀对李姳韵点点头,然后便又来到南方,他让董汐坐到一处法阵密集之处,然后开口说道:“太阳见(音现)于巳,壮于午,衰于未。巳午未属火,司夏,为南方。南方之神曰‘祝融’,居离而司夏,丙丁属火,火则旺于夏,其色赤,故夏帝曰赤。你体质火属,居于南方主盛,所用神器为于巳晟夏刃,也便是琴姑娘送给你的离魂斩,只是你修为却还是低了一些,所以你的压力亦是不小,若是发生了什么想像不到的事情,你定要静下心来与其他人携手合作,如此才能解决所有问题,对此,你可是有何问题。”
弟子自当尽力,还请宗主放心,宗主就请静候我们成功的消息吧。”董汐道,对于此阵她此时却是信心满满的,她一心所想便是激活了手中所执的神器后,自己会是何等的威风,此时的她自是不会去想若是失败又当如何。
若是让她知道了此事的真正目的,她是否还会有如此想法?这个问题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如何回答。
兢耀对董汐点点头,然后便来到西方,他让司徒维坐于法阵之中,然后才开口道:“少阴见于申,壮于酉,衰于戌。申酉戌属金,司秋,为西方。西方之神曰‘蓐收’,当兑而司秋,庚辛属金,金则旺于秋,其色白,故秋帝曰白。你体质为金,居于西方主卫,所用神器乃是于申戊秋戟,也便是你一直所拿的那支大戟,只是五人之中,你的资质虽然是不比他们几人差,但修行时间却是太短,是以你的修为也是最低,所以阵法之中,你的压力亦是极大,对此,你可有信心。”
“弟子自当为诸夏尽全身之力,就算是粉身碎骨,却也是在所不惜。”司徒维道,他此时所想却是若法阵成功,他便可以匡扶几近倒悬的诸夏,也许就算他知道此阵的真正结局,他也有是很可能会义无所顾的向前而去。
只要能完成他自己心中的愿望,就算是粉身碎骨,又当何惜。
“嗯。”兢耀对司徒维点点头,然后便又来到北方,他让方杰坐好,然后才开口道:“太阴见于亥,壮于子,衰于丑。亥子丑属水,司冬,为北方。北方之神曰玄冥,乘坎而司冬,壬癸属水,水则旺于冬,其色黑,放冬,故冬帝曰黑。你体质为水,居于北方主死,所用神器乃是于亥司冬令,也便是你现在手中所拿的青铜牌,这于亥司冬令你用了许久,对此你自当已是极为熟悉,对于你我们却是没有多少担心的,待你将于亥司冬令激活之后,你便会见识到他真正的力量。”
“弟子自当尽力完成,自当不负宗主期望。”方杰对兢耀礼到,他受于亥司冬令影响极深,行事也是最为决然,当初见到北方诸夏惨状,他也曾向太一宫进言,期望太一宫能为此尽一番力量,但这个想法却被太一宫严辞批评,他在失望之极,对自己修仙的目的亦是极为迷茫。后来他又接触到了血灵宗,很快他便被血灵宗‘诸夏未央’四个字而折服,是以他便毅然叛离了太一宫而加入了血灵宗,甚至在喋血盟围攻太一宫时他都为血灵宗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所以他应当是五人中最期望阵法成功的人之一。
兢耀对方杰点点头,然后这才来到阵法中央,他从南宫夏手中取过烁天鼎放于阵法中央,然后这才开口道:“戊土承接天地混沌之气,抱一守中。自盘古开天辟地,大地之土厚载万物,聚于中央,散于四维。在天是雾,在地是山。戊土固重,既中且正。五人之中,你体质为土属,当为此阵的承载,是以五人之中,你的压力亦是最重,虽然你的修为也是五人中最高的,但你还应万分小心才是。你要借助烁天鼎之力来维持此阵不乱,你可是有信心完成此事。”
“弟子自当尽全力以确保法阵运行无误。”南宫夏道,此时他的心中却是闪过几丝奇怪的感觉,只是那些本是思绪一闪现过,他根本想不通那是什么,只是他也知道此时不能乱想,所以便让自己心绪冷静了下来。
“嗯,你将你手中的镇邪剑先给为师吧,你要用烁天鼎,若还是带着镇邪剑,却是会对你造成不良的影响。”兢耀道,他接过南宫夏手中的镇邪剑,然后将其放于南宫夏眼前数尺之处,之后他便转身到了石室的另一侧。
“祝你们好运,血灵宗乃至诸夏的运势便都已交到了你们的手中,你们定要好好把握。”姜蕴芝对几人道,此话她虽然是对五人说的,但她双眸所望却是南宫夏所在阵法中央。
“好了,我们这便要开始了,你们五人闭目凝思,细心去感受阵法中灵力的变化,然后将自己的灵力全部注入到各自的神器中去,南宫夏,你要让其他四人借助他们手中的四个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