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致谢】;首先感谢今天几位宅心仁厚的鸡蛋君,谢谢乃们为空子屯粮补脑做出的贡献,熬夜码字确实很伤身体……不过乃们不手下留货点吗?马上就要端午节了,亲们也是要煮茶叶蛋吃的吧?
正文 180、求你【10000字*一更*今天没法对号入座了……】'VIP'
裴可欣望着眼前的楼层指示牌发呆,一面还听着楼上的动静。
念初嫂子只说要来医院,却没说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像是要刻意瞒着她。她独自一人上了楼,却让她自己留在这里,这深更半夜的,她匆匆跑来医院做什么?
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好地方。
回想起来,嫂子的脸色好像很不好看,又失落又难过的,不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然而问她她却又强颜欢笑,只叫自己不要多心多管。
她那么固执,自己哪里还好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问下去呢?反正只要尽快出来就好,医院这种鬼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到处是消毒水的味道和病人的呻吟声,路过的小护士神色匆匆,间或有浑身是血的病人被推入急诊室或者手术室,真是可怕至极茆。
而就在此时,桑念初却正躺在操作台上,眼前的主治医生拿着金属硬物忽然探入她的下体,略微按压一番,她只觉又不舒服又惊慌,竟然起了想要改变主意的念头。
“第二个孩子?”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医生含混不清地问,桑念初尴尬地应了一声。
“没什么问题,你可以起来了。”她从桑念初体内抽出那冷冰冰的金属物,留她兀自在屋里整理着衣服,而自己则为她开着药房蚊。
桑念初沉默地走上前去坐在医生面前,盯着她笔下极其流畅地书写,脑海中一片空白。此时此刻她竟然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一赌气就想到要来堕胎,然而事已至此她越想就越是觉得没有退路,她已经不再恨戚擎苍,此刻她只想为了他流掉他们的孩子,她不能给他更多负担。
“这里,麻烦家属签字。”医生推过这张纸,指一指空白的地方。
桑念初立刻有些惊愕地蹙起眉头,家属?她哪来的家属?
“什么关系都可以吗?”
“最好是丈夫,朋友也可以。”医生伏下身去不再理会她,于是她只好悻悻地站起身来,走下楼去。
她得想个理由哄骗着裴可欣帮她签字才行,不然今天的药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得手。
女医生伏案等得焦灼,觉得她离开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她本来就是值班,此刻还要因为她拖延时间,更觉心里愤恨。
正抱怨着,门忽然被推开,一个陌生女人探头过来问:“请问有没有一位叫桑念初的病患?”
是她完全不认识的女人,穿一袭职业装。她立刻有些不耐烦地说;“是有,怎么了?”
“哦。”制服女人打量了一下屋子,又看了看门上的标牌,忽然问,“她得了什么病?”
“这是病人的隐私恕我们不能告知。”
“哦。”
制服女人点点头,紧接着便悄无声息地替医生关上门,安静得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梦。
她来到医院的走廊里,拨通一通电话,对着彼端的人说:“戚总,人在这里,市中心综合医院五层妇产科。”
随后她收了线,今天戚总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她要回家去。
桑念初此刻却是在晃着裴可欣的胳膊求她答应,天晓得她为什么只看见“流产”两个字便头摇的如同拨浪鼓般无论她说什么都一口回绝,有病不能要孩子不行,戚擎苍出轨背叛自己也不行,她一定要等到戚擎苍来,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商量着解决,但她绝不要签下自己的名字送她去堕胎!
“嫂子,你别逼我了,这种杀生的事情我可不干。”裴可欣翻了个白眼给她,她都不用想就能猜到戚会长听说了会怎样想要撕掉她的一层皮。
“拜托,我的机会只有今天,一定不能让戚擎苍知道,否则他绝不会同意的。”
“你既然知道他不同意你干嘛还要做这种事情?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头他嫉恨我了怎么办?不让我跟戚皓轩在一起了怎么办?不行不行不行——”
“可欣,算我求你了好吗?”桑念初泪水在眼眶里打着旋,她现在能拜托的人只有裴可欣,否则她就只好去找路人甲了!
“嫂子,你到底怎么了?本来是一件好好的事情,你们怀了第二个孩子要庆祝才是,你为什么背着他来堕胎?”
“我……”桑念初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能解释给她听了,忽而垂下眼帘,暗自神伤,“你也知道,戚擎苍的眼睛看不到,我想等到他复明的时候再要孩子,这样不会给他太大的负担也不会让他拥有见不到初生孩子第一眼的遗憾。”
“是吗?”裴可欣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
这理由显然比之前她罗列的那些更靠谱,裴可欣被她说得倒是有些动心了,她伸出手去,从她指尖扯过那张病历单,细细查看着上面的每句话,切,尤其是上面医院的免责条款,最让她不爽。
“算了,帮你签好了。”裴可欣忽然叹了口气,拿起笔在空白处顿了一下,“要写谁的名字?”
“嗯……写戚擎苍吧。”
裴可欣挑起眉毛看了嫂子一眼,她还真是让人伤脑筋啊,不但要逼她签字,还要她冒名顶替戚会长,这下她的罪孽可深重多了,从此后见了戚会长她得绕道走。
“喏,给你。”她草草几笔将东西又递回给桑念初,桑念初低头看了一眼,不禁愣了一下——字如其人这种说法真没错,裴可欣的字像她的人一样潇洒漂亮。
“那,你接着在这里等我,我上楼去,辛苦你了。”
“不用我帮忙吗?”裴可欣担忧地问,她可是听说过堕胎的女人景象有多惨烈。
“不用,我只是药流而已。”桑念初笑着回绝。
那位医生已经趴在写字桌上小寐起来,桑念初轻手轻脚的走到她面前坐下,将东西递放在她桌子上,她就这么轻轻坐在那里,一面无限依恋地摩挲着自己的小腹,一面禁不住想,为什么每个孩子的到来都
那么不尽如人意,让她总是要面对被杀害的小生命。
五年前是被迫,她险些失去她们的第一个孩子。五年后是自愿,她真的要失去她们第二个孩子了。
想到这她不禁潸然泪下,轻轻抽泣的声音惊扰了医生,她抬起头,忽见前面坐了个女人,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不禁被她吓了一跳。
“签好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恩。”桑念初点点头,将那张纸又往她面前推了推,“您看下,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医生随便扫了一眼便说:“没什么了,我现在帮你开药。”
她在单子上写下几个药名,便撕下递给她嘱咐说;“快去快回,买了这些药拿到我这里吃。”
“恩。”桑念初站起身来,安静地走下楼去。
医生近乎是本能地猜测着这女人的身份,长得那样好看还是二胎,却没有自家老公陪着,独自到医院流产。想必她是怀了别人的孩子,跟第三者上了床,这年月,女性出轨也大有人在。
可是别忘了堕胎是件有多伤身体的事情,她们这么折腾,身子迟早是要报复她们的,想想就有些为其不值,干嘛不能好说好商量地离婚,非要背着人偷。情呢?她又回想着她身上那些价值不菲的名牌货,心想或许他的这位老公很有钱,只是工作太忙,或者那儿的能力不足,不能满足刚刚的女病人。
她兀自猜测着,直到她的病人再度回来,怀中抱着几个纸盒。她让她在自己面前坐下来,拿起一个盒子,未仔细看一眼便说:“把这药吃掉。”
“我……”桑念初看着那枚药片,忽然心里涌上万分不舍,她想要退却想要逃离,她迟迟下不出手去,她该怎么忍心——怎么做才能忍心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见她迟疑着不动,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催促说:“请快些好吗女士,我是要休息的。”
桑念初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此刻她脑海中一片空白,那些该想起的都想不起来,所有的事物都像是只有轮廓的剪影,唯有佩慈的话还回荡在她耳边。
不,为了擎苍,她必须做出选择!
想到这她忽然挤出药片,端起刚刚一并买来的水,将药片送上舌尖后,闭起眼睛,和着那清水一饮而尽。
待到裴可欣被戚擎苍拎着来到这间诊室时,她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不禁惊呼起来:“嫂子别吃!”
然而太迟了,那药已经顺着桑念初的身子滚落进胃中,她还未来得及回头便听到大步而来的脚步声,随后戚擎苍的声音便猛然在耳边厉声响起:“念初,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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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璎坐在裴傲南的车子里昏昏欲睡,心里却是像打鼓一般七上八下,她总觉得念初像是要有什么事,可她又猜不出。
“我们真的不要跟着一起去找念初吗?”她怯怯地问了一句。
“我要去见何嘉佑。”裴傲南丢下这句话后便不再出声。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把这一切都撇清,他不应该就此堕落,他应该明白,戚擎苍那样的男人不足以给桑念初一个安定的家,只有他可以。
车子疾驰在盘山路上,何嘉佑住在如仙境一般的郊区别墅区内,鲜有人打扰,倒颇有隐士的感觉。
他知道他不是什么好说服的主儿,尤其是他现在在娱乐圈里呼风唤雨的地位,倘若每行每业都有一只领头羊的话,娱乐界的巨头就是他戚擎苍,他同自己的实力和势力都不相上下,不失去点什么,他没办法要来那盒珍贵的录像带。
车行驶了很久,终于在半山的一幢房前缓缓停下。这是一座中式古宅,院落的矮墙不高不低将整个宅子都圈在里面,而月色之中那院墙之后若隐若现的琉璃瓦片和穹顶却又让人有说不出的怪异之感,压抑的人不由自主便会肃穆和恭敬。这宅邸和这整个山景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像是富有生命般,兀自散发着古朴神秘的气息。
“走。”裴傲南推开车门跳下车,简洁地命令着。
席璎却是有些犹豫,这种地方为什么还有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这不是古人才会居住的的地方吗?看上去好不吉利。
她硬着头皮跳下车,脚下还没站稳便忽然尖叫一声:“那里有眼睛!”
“什么?”裴傲南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是掩藏在路边杂草中一只不高的小石雕,石雕上刻画的是一个小孩子,身子胖圆,目光却又空洞又犀利,很难描述这两种感觉是怎样同时存在于这座石雕的眼眶中的,它有眼无珠,所以不同的人看,一定会有不同的感受。
真是个怪癖好,裴傲南不由心想。
此时正是深夜,从这里向山上望去,雾霭之间是树木的影影绰绰,风一过便张牙舞爪发出呼啸的声音。
而这间宅子的门口却偏巧不巧亮着昏黄的灯,有几只飞蛾绕着跌跌撞撞的飞舞,其中一只还更是一头撞在了电灯上,只听“啪”的一声,它便如同烤焦了般倏然坠地。
是说不出的诡异感,席璎在脑海中回想着何嘉佑当年的样子,他算是个不折不扣的奶油小生,念初和他在大学里就相爱,那时的他优秀、完美,是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有能力有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又谈吐不凡,说真的,他对念初好到不行,若不是有了后面的这一系列事情,念初或许早就嫁给他,成为他背后幸福的小妻子了。
可是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因为利欲熏心而突然将自己的女人送上别人的床?他当时到底知不知道那酒中被下了药?他究竟是故意还是无心之举?
这些想来都已被封锁在他的记忆中,无论谁都无法再轻易打开了,想到这她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了?”裴傲南侧目问了一声。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何嘉佑过去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那是什么样子?”他忽然想起何嘉佑才是桑念初的第一任未婚夫,这男人亲手将自己相爱五年的未婚妻送上客人的床,想来就不是什么善类。念初是疯了才会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瞧瞧他现在住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他不由庆幸还好念初已经跟他分开了,不然这种鬼地方她要怎么待下去?
连他自己站在这片刻便会觉得有些奇怪的心慌感,心中有一丝异样的不合群的情绪,此刻正抓着他的神经末枝向上攀爬,想要攻破他整个心里防线。
“不知道……我记不大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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