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回头金难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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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回头金难换-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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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押起来。接过那份记录,她握着的笔有如千金重,但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的眼又变得迷茫起来,看守所里要呆多久?那是她从未呆过的地方,进去以后她会如何?这个时候,她无比得想见上一见叶秉兆,看守所,那是一个很不好的地方呢,她说过会在家里等他,现在,他是不是十分的担心她?
    “淳风”,夏瑾捏了捏手指,看向季淳风:“他还有多久才能到?”此刻,她再也掩饰不住的脆弱显现出来,她想见他,十分十分得想见他,想要他的安慰,想要他给她鼓励。
    她不坚强,她一点也不坚强了,她害怕。看守所,如果法国领事一定要给一个说法的话,就算是意外案子,她也极有可能会坐牢。想到坐牢两个字,她的脸变得煞白煞白,无助的眼睛里没了焦距,像是暴风雨里的小动物在寻找避难所一样的害怕,身子又颤抖起来。
    “夏瑾,别怕。”季淳风的大掌拍在她的肩头,给她鼓劲,“你不是说爱能翻越一切藩篱吗?这是你跟老大的考验,既然你选择了跟着他,就要足够的坚强,以前你做的很好,以后,我相信你也能做地很好。老大就快到了,你再等一等,相信我们,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夏瑾感觉到肩头传来的力量,她抬眸看着季淳风,挤出一个放心的笑:“嗯,我要相信你们的,抱歉。”
    ……
    狭小房间里面摆放了床、小桌子、洗手台还有一个小厕所,看守所里面,这已经是季淳风为她争取到的独立房间。
    夏瑾蜷腿坐在单人床上,双手抱膝,怔怔看着那方四四方方的小窗户里,月亮一点一点出现再慢慢滑出窗户的边框,天色从黑沉到一点一点显出鱼肚白。一夜过去,她像是等了一年或者更加漫长。
    她无法做到既来之则安之的泰然。心头的窒闷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更显难受,她就连呼吸也不敢大声。耳边有时能听到脚步声,挑战她脆弱的神经。她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想她跟叶秉兆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们认识的时候,他们互诉爱意的时候,他们一起面对别人质疑的时候。他永远都是她坚强的后盾,不管如何,这次,她是有了依靠。
    在她进入这间看守所之前,沈逸珲拉住了她,跟她单独谈了一会儿话。
    “夏瑾,现在你后悔跟他了吗?”沈逸珲问她,“我提醒过你,他是个危险人物,你靠近他,将来只会有数之不尽的危险,现在只是你面对的第一个难关。即使这样,你也还是要继续跟他吗?”
    夏瑾毫不迟疑的回答了他,不是负气,不是倔强。“我不后悔,如果后悔,我就不会选择他了。在我们在一起之前,我已经对他知根知底,那时我还是爱上了他,你说,我要怎么后悔?因为这样,我就要逃跑吗?沈逸珲,我最怕的是自己的亲人背叛我。对于我爱的人,我绝不会这么对他。”
    沈逸珲听见她那“知根知底”四个字,眸色一暗,再听她“背叛”两个字,眸子里面是痛苦。他们之间错误的开始就是“知根知底”这四个字,更错的是他对她的背叛。对她来说,未知的人比未知的事更可怕。她永远都是那个“宁可人负我,我不负他人”的夏瑾。宁可自己受伤,也要将微笑留给别人的夏瑾。这样的她怎么叫他割舍的下。
    他最错的就是没有牢牢抓住她。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的真心不明,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噬骨相思。他爱她,却要一次又一次从她嘴里面说她爱着令一个男人,爱到海枯石烂,爱到粉身碎骨。那份爱本是他的啊,每每听到她爱着那个男人,他的心口就像是在被她捅刀子一样的痛。她可不可以不要再对叶秉兆爱的这般死心塌地,不要这么痴心不改?
    他后悔没有对她坚定不移,他后悔没有对她坦白,可是他已经认识到错了,不是说人只要认识到错误,老天就会给他再一次机会吗?为什么她不肯给他一点点的希望。如果她过得好,他一定放手的,可是她将自己过成这般,怎么叫他放得下,“祝你幸福”这句话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叶秉兆有什么好的,你爱他有什么用,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死的!”沈逸珲双手钳着她的肩膀,急红了眼,“你不要命了吗?这次是监狱,下次是什么,你有想过吗?”
    夏瑾皱了眉头,她的肩膀被他钳得很疼,身体挣扎了下,她摆脱他后退一步:“我的结局是如何,谁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现在放手了,我会难过,这里会痛。”她按着自己的心口,对于深陷在爱情中的男女来说,对方就是空气,是心脏跳动起来的源泉,没有了对方,那种感觉是世界末日一样的痛苦。
    她曾经感受过沈逸珲对她的不爱,因为他不爱她,所以她单方面的付出变得没有了意义,即便是爱着,也是痛苦,是对他的羁绊。如果是那样,她可以做到放手。因为她以为给自己爱着的人成全,也是一种获得,获得重新爱人的机会。那个机会叫——下一次重来。下一次,她一定要找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那样,她的爱才不会显得孤单。如今,她的爱有人回应,那种快乐的感觉是她不能放弃的。
    “沈逸珲,你已经不再是我的谁,我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可是,就到这里吧,别再靠近我了。如果有一天我会死,是我心甘情愿。可是你已经跟我没有了关系,再靠近我,也许你也会受伤害,我不希望这样,因为我还不起。”
    沈逸珲看着她的眼已经不能用受伤来形容,她与他生分至此,不再是她的谁,他至少还是她的前夫啊,是她曾经爱过的人,怎么会不再是她的谁呢?他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初识的炎炎夏日之前,他们之间不是路人甲乙,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么冷漠的话,他的手伸进裤袋里面。那里有他为她真正准备的一枚戒指,那枚尾戒他已经还给了宋诗菲。
    他无数次后悔没有真正为她买一枚婚戒,他想,如果,如果他们的婚戒不是有着宋诗菲的痕迹,他们之间也许会过得很甜蜜,他会忘了宋诗菲这个人,真正看到她的好,而不是在她离开之后。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你不是对我这么的坚定不移?”沈逸珲的声音里终于出现了裂缝,带着一丝颤抖,“如果你要对我这么狠呢?为什么不像对他这样,对我牢牢的抓住呢?”他终于没能忍住这句话。也许伤他的自尊,可是他还是想听她的答案,他疯狂得嫉妒她对叶秉兆的执着。
    “因为我不喜欢三个人的爱情,我一点也不伟大。在爱情的领地里,我不喜欢有别人的占领。在叶哥的心里,我允许他有一座坟墓,可除了那个以外,只可以有我,而他,会给我回应。你呢,在你的心里有什么呢?你是否允许过我的进驻?”
    夏瑾问得悲凉,这个男人竟然问她为什么不对他爱得坚定不移,那两个的时光还不够吗?倾其一生的时间去等他的回头?让自己变得更可怜一些,让他继续愧疚两难,摇摆不定?她可以穷,但是不能穷了心,让自己成为被怜悯的那一个。“沈逸珲,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爱了你两年啊,你对我的回应有多少?你没有心吗?”
    人活一世,她没有很多个两年,当遇见一个自己倾心而他也愿意为你的时候,这便是活的有意义。生命有长短,即便是死了,也活在他的记忆中,那便是幸福。对于沈逸珲,如果她无止境的等他的回头,那便是人活着,而心已经成了坟墓。
    光线从方寸窗户透进来,吝啬地撒在这片方寸地方,不是很亮却能看清四周事务。夏瑾微微动了下姿势,再度将头靠在墙壁上。这时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初来是的恐惧,嘴角勾起了微笑。她想了很多很多,想的最多的是她跟叶秉兆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不是很多,却都是珍贵的回忆。马场上他带着她骑马,屋顶的告白,还有他在薰衣草花田里为她准备的惊喜……
    跟沈逸珲的谈话只会让她更加明白自己有多爱那个男人,原来看不到他的日子里,回忆也会变成武装自己的武器……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叶老大归来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桌躺房中央,恋人泪两行。
    光线不是很亮的一间房内,一张简单的长四方形桌子将两个人阻隔在两端。夏瑾端看着叶秉兆,脸上挂一抹淡笑:“你回来了啊……”眼前的叶秉兆看着她的眼睛依然深邃,有着红血丝,眼底深处是不舍。他的下巴泛着青茬,夏瑾看的出来他赶得匆忙,连胡子都没有刮。
    “嗯,我来了。”叶秉兆对着她同样是淡笑,幽深的眼眸却是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点儿表情。夏瑾穿着青灰色的布衫,跟所有羁押在看守所的人一样的囚服。衣服很宽大,松松垮垮套在她的身上,像是套了一只青灰色的布袋子。圆形的领子露出她纤长的脖颈,青灰的颜色衬得她的皮肤看上去更是病态的苍白。夏瑾的脸色不是很好,嘴唇很干,眼睛里是想藏却藏不住的恐惧,令他的心揪疼着。
    自从她跟了他,她为他担惊受怕着,即使嘴上不说,面上不摆,但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哪怕一点点细微的异样他都察觉的到。在一起的日子里,她总是醒的比他早,睡得比他晚,不管是醒来还是睡着,她张开眼第一眼看的就是他,闭上眼,最后一眼看的还是他。他知道那是为什么。因为她的不安,她想要确定他是好好的在她身边,完好无伤。
    他一直没有给她想要的安稳跟平凡,亏欠了她的幸福,跟了他,是她的劫……叶秉兆的喉结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话来,只是伸了手越过桌子去够住她的。
    夏瑾原本交握放在桌子上的手往内缩了缩,微微挣扎了下,她看着叶秉兆的眼有些闪躲。叶秉兆看着她异样的举动,手上微微使了一点力将她的手拉了过来。
    缩在青灰色衣服袖子里的手臂像是被揪出洞口的长竹蛏,露出光洁的一段,纤细皓洁的手腕上深深的一圈青紫扎痛了他的眼。大掌里握着的手微微颤抖着,夏瑾不安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眼越来越冷,越来越黑沉看上去更加的幽深,他原本抿着的唇,线条更加的冷硬。
    “手铐铐的?”叶秉兆的语气里泛着森冷,夏瑾被铐着手铐带上警车的一幕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他冰冷的眼眸投向一旁站在的看守所警员,浓黑的眉如剑一般斜插入鬓,两端眉心处挤出一个“川”字。
    “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弄的。”夏瑾忙道,“那副手铐很大,是我不舒服,所以弄伤了。”她一急,表达的不太好,着急叶秉兆的反应。她尽力表现的不害怕,希望他不要因为紧张她而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那一双冷眸真的足以将人盯在原地,动弹不得。那个警员被他冷眼一扫,头僵硬得看向一旁,身体悄悄往身后的墙壁靠了靠。
    叶秉兆的手指轻轻在那一圈青紫上绕了一圈,好像那一圈绕下来会将那青紫的瘀伤散去。到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先向他抱怨委屈,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忧她的处境。这个傻女人,傻成这样,叫他怎么办才好?他知道手铐很大,是因为她不习惯被这种冰冷的金属铐住,是因为害怕这冰冷的金属代表的意义,所以会挣动,所以才弄伤了手,他懂她为他着想的心啊……
    “对不起,这次牵连到你了。”叶秉兆将她的双手合在手掌里,温暖她冰冷的手。三伏天未过,正是酷暑时候,可是她的手却是冰冰凉凉,手心里都是冷汗。他歉疚的看着她,不知该怎么说他有多么不舍,有多么歉疚。他是那漩涡的中心眼,即使他将她放在最边缘的位置,不让她靠近,可是,只要是靠近了他,不管离得多远,都会被牵扯进来,越来越靠近。
    “说什么呢。”夏瑾笑笑,笑得毫不在意,“不要跟我说抱歉,我不后悔。在决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以为我没有想到这些吗?我还活着,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即使是,我也不会怨你。我相信你会救我出去的,这没什么。”是没什么,对她来说,什么都可以忍受,只是不能忍受她们要分开。
    叶秉兆干燥的大掌摩挲着她的手背,她很聪明,聪明到犯傻。知道他会问她是否后悔,她却将那句话先说了出来,她的坚定叫他动容,叫他想要掬在手心好好疼惜。可是他却没有好好护着她,他发誓要好好护着她的……
    “怕吗?”这是他第二次问她。
    夏瑾怔了一下。她试着用轻松的心情来面对这次突如其来的厄运,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可是面对这种四面墙一张床的密闭空间,面对那种失去自由失去名誉的可能,她怎么会不害怕?她只是一个平凡人,躲在象牙塔里的平凡人。
    “嗯,会怕。”夏瑾坦然,“可是习惯了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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