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也问。这老头子是气的脑浆糊了吗?她抿着唇,压着心底的火。
孙德海听着宋诗菲的说辞,点头道:“是啊,他们之间有那种关系在,将来齐誉那小子要娶叶蔚蓝,当然得要讨好叶秉兆。”他也奇怪,这么简单的问题,丁越为什么要问宋诗菲,还要她白白挨那一巴掌。
丁越“呸”了一口,心头火又扬了起来,自己怎么找了这么几个不济事的同伙,“齐誉是需要讨好叶秉兆的人吗?你忘了之前他怎么得罪我们冥夜了?”
孙德海缩着身体,碎碎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他不是没跟叶蔚蓝好嘛……”在他看来,一个男人为了女人,有什么不能做的。叶蔚蓝够妖够媚,哪个男人不为她动心。
丁越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孙德海:“你是不知道齐誉的家底吗?以他那种背景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黑帮头子的妹妹而变了自己的立场?”法政世家,一身正气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堕入黑道,给家族蒙羞?他冷笑一声,眼睛扫了一下宋诗菲,“你跟他不是朋友吗,怎么,你对他的了解也那么肤浅?”
宋诗菲抬眼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问题难以回答,一个男人为了女人,有什么做不出的。丁越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所以像他这种人,不会明白另一类人的想法。“齐誉很为朋友,以前他可以帮着我跟沈逸珲和好,现在他要为了叶蔚蓝,也不是没可能。再说,他跟夏瑾也是朋友,所以……”
“哦,你是说齐誉为了跟你的朋友关系,拆散了夏瑾跟沈逸珲的婚姻那件事吗?”当年一事,也算是南城一件丑/闻,他倒是有所听闻的。他的嘴角斜斜勾起,看向宋诗菲,“那么,你现在跟他还有交情吗?”
宋诗菲看出丁越打的主意,摇摇头:“现在的我跟他们哪还有什么交情,叶蔚蓝跟夏瑾那两个贱/人搞得我这么狼狈,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哪还会跟我这种人继续做朋友。”
“哦?你这么说,好像跟我你很委屈啊。”丁越一把钳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如果我要说,以你跟他的旧交情,将他约出来,怎么样?”
宋诗菲见到他眼底的阴狠,心底一寒,这个老男人想的是什么狠毒的招,竟然能出现这种眼神?
孙德海的小眼睛在丁越跟宋诗菲之间游移,听见丁越的最后一句,忽然点了点头,又猛然摇头,“丁老,齐誉的背景那么深,我们不能动他啊,一动,他家那几个还在要职的大人物能放过我们嘛!”以他跟在丁越身边这么多年,丁越的套路他多少能摸得清。对于挡他道的人,他一向毫不留情。不管齐誉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帮叶秉兆,他挡到了他的路,自然要被清扫!
可是这次的对象,是军区中将的外孙,江陵省法官的孙子,驻法大使的外甥,外交官的儿子,军三代加上官二代的身份,这么比铜墙铁壁还硬的背景,能动么?齐誉纵然低调,从不在外说他的家庭,但他的来路,这么显赫的背景,以冥夜的情报系统,怎么可能不清楚?
更何况在看守所,他已经搬出他家的外公,吓得省领导也只能给他开绿灯,克伦斯那边的人丝毫没有办法阻挡。要不然,夏瑾现在也不会在医院好吃好喝的安胎了。
宋诗菲从孙德海的口气里听出了一点儿话音,她睁大眼:“你要我约他出来,是要对他下手?”
丁越这次摆明了又是要将她脱下水。这是只狡猾又狠毒的狼,他要对齐誉下手,大可以直接动手,偏偏又扯上她做掩护,将来齐誉的家人要算账,找的第一个就是她!
“呵呵,你还不算是很笨。”丁越拍拍她肿的老高的脸,雪上加霜一样,“我养着你,难道只是要你的这身体吗?这个时候,你最好体现一下你的价值。”
宋诗菲垂在身下的拳头攥紧,指甲掐进了手心,狠命的让自己忍一下,再忍忍。
……
五星级大酒店的一间套房里,上演着火辣辣的热戏。满地凌乱的衣服,猩红色的被褥将一对教缠的男女雪白的皮肤映衬得刺目。男人骑在女人的身上,纵横驰骋,汗流浃背,金发里流出的汗水顺着他结实的背脊滑下,最终没入股沟里,与下面的液体融合。
空气里满是发泄出来的情/欲味道,女人不住的娇/吟呐喊,男人低沉的嘶吼咆哮,将大戏推向高/潮。
“啊……”宋诗菲在随着克伦斯将他的子弹射进她身体的深处之后,尖叫起来,脚背都伸直了,眼眼烟花绚烂,大口大口喘着气,尖尖的指甲在克伦斯的背上划下十道刺眼的痕迹。克伦斯腰间用力再松动了几下,才从身下这幅妖娆的身体上滑下。真是难以想象,这是一具生过孩子的身体,这样的尤物,天生就是给男人骑着的。
他翻身而下,手扒了下头发,等着激情的余韵过去。宋诗菲缓过劲来,蛇一样蜿蜒而上,趴在他的胸膛上,手指在他的胸口忽轻忽重地画着圈:“亲爱的,什么时候能待我走?”她盯着他,心里急盼他开口说会带她离开。丁越那里,她一刻也不想等了。
“嗯,怎么,丁越满足不了你?”克伦斯用一根手指头抬起她的下巴,邪魅笑道:“也是,他老了,要靠吃药,的确满足不了你。”手指慢慢移动,抓住她的饱满,玩水球一样的揉捏。宋诗菲生过孩子,可是却没给孩子喂养,所以生孩子一事,只是给她增加了资本。
“不,我是认真的。”宋诗菲眼里蒙上水雾,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你看,他打的。我受不了了……”用眼泪打同情分,是她出的最后的招了,“丁越那里,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我不能再留在他那儿了,要是他知道我出/卖他,他会杀了我的。”
雾蒙蒙的眼睛里又是恐惧又是委屈,又是爱恋又是期盼,宋诗菲将自己的演技发挥的十分的到位,可惜克伦斯碧眼眼底却是冰冷凉意,他变了变脸,脸庞浮上一些温度,抬头亲亲她红肿的脸:“宝贝儿,我说怎么肿了,原来是那老狗欺负你。没事,我会帮你报仇的。不过,真的不能再忍忍了吗?”他捏捏她的下巴,哄着她。
宋诗菲眼底透过恨意,都将她当工具一样的利用,一个两个!她脸蛋一垮,用着更委屈的表情对着克伦斯:“不能,我每天被他那么折磨,你就不心疼吗?”她用胸前的柔软去挤压他,柔软灵巧的手下滑,探到他的下身逗/弄撩拨。这次她是非要他开口说带她走了。
丁越要对齐誉下手,要她来背上那个黑锅,一次次都将她往死里推,不管克伦斯是什么样的人,但至少要让她先跳出那个火坑。齐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不想在牢里生活!穿囚衣,吃牢饭,那她宁可死!
克伦斯的碧眼渐渐深沉起来,变成了墨绿色,他翻身再次压下宋诗菲,大手轻轻摸着她肿起的脸:“这么美的脸蛋,他也舍得下手,哎,我当然心疼啊。不过……”他拉长了语调,存心吊宋诗菲的胃口,“我现在在他的地盘上,你这么跟着我,我也不能保护你啊。你忘了我们相遇的那天,他不是还安排了两个女人盯着我?所以,你再忍忍,从丁越那里要取得更多的秘密,我才有资本将他一举扳倒,到时候,你永远都可以跟着我,彻底地摆脱他。想想我们的将来,等他败得一败涂地的时候,我亲手将他送到你的面前,任你处置。”
克伦斯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是适当得跟丁越修复一下关系,二,就是彻底取代他,正式接手魅影。焰门之争已经越演越烈,斐迪南完全盯上了他,他不会让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都尽数送给那个男人,依然听命与他,是时候脱离门户,自力更生了。
丁越果然比他的儿子老道,魅影经过他的手,成长得很快,冥夜一半的实力已经分散到了浦海,还有一半,经过丁越的手,已经有一部分转移到了魅影,再加上冥夜如今正在漂白阶段,所以,现在的魅影在南城的影响力已经跟冥夜并驾齐驱。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尤其是,丁越也已经准备脱离冥夜,打算要称王了。
克伦斯的眼里闪过阴狠的贪婪。丁坤在牢里,丁越狗急跳墙,一定全力救他的儿子,而他假意帮忙,暗地里却收了他的女人,从她那儿得到他足够多想要的信息,这就是等待的魅力。丁越想要派人监视他,却被完全反了个个儿,他自己倒是被他监视得死死的。有宋诗菲这个聪明狡猾的媒介,做什么事情都顺利。
“你要对付丁越?”宋诗菲这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信息。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克伦斯表面上跟丁越关系交好,但她原以为那只是场面上的知己知彼之用,没想到他动的是这个心思。
“怎么,你舍不得?”克伦斯腰间用力,将自己的小弟送了进去,狠狠一击,撞的宋诗菲魂魄都要飞出来了。
“啊……”她大叫了一声,双腿像是藤蔓一样自动缠上他结实精壮的腰身,双手抚上他的脸,脸上笑得花开一样灿烂,最好他整死丁越,“不,我好高兴。”她送上自己,迎合他。
“那你就真没什么可以再帮我的?好好想想,越早扳倒丁越,你越早获得自由。”
宋诗菲双手抓着克伦斯的臂膀,咬着嘴唇感受他一下一下的力道,身体里有股火焰在燃烧,一边感受他的热情,一边还要分心想事情。“有……丁越,丁越要对齐誉下手,让……叶秉兆那边不能成功救出夏瑾……这样,他的儿子才有救……”
她喘息着,一句话在克伦斯的攻击下,溃不成军。
克伦斯墨绿的眼眸里有着深深的阴狠之色。丁越对他那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倒是煞费苦心了,不过也多亏了他那个宝贝儿子,他才有机会对他下手。丁越是只养不熟的狼,所以在适当的时候取代他才是明智之举。
“可是我听说那个所谓的齐律师似乎很有来头?”克伦斯的眼里再次泛出邪气,一个计谋已然在他的心中成形。
“嗯……他的背景……啊……很硬,丁越要是敢动了他……保准他死的很难看。”宋诗菲说到这儿,咬了咬唇,大大的眼睛里滚出几颗泪珠来,“可是……可是他要我做替死鬼,救我……救我……”随着他的挺动说出求救的话,很有效果。
克伦斯听到她这话,停下动作:“他找你做替死鬼?”
宋诗菲喘了口气:“嗯,上次陷害夏瑾,也是他想将我做替死鬼来着,那时候他还不想跟叶秉兆闹翻,想等丁坤的案子完结,再将我推出来顶下毒杀案。可惜被叶秉兆识破,所以他们之间已经势成水火,台上台下彻底闹翻。这次,他又想着要利用我来顶罪,你要救我……”
等长长的一句话说完,她才察觉到克伦斯一动不动压在她的身上,身体里钻出酸酸麻麻的痒意,她扭动了下腰肢,提醒他。
克伦斯看了她一眼,邪魅笑意浮上眼眸,腰间重新动了起来,弄得宋诗菲再次哼哼唧唧的。这可真是个不错的消息。丁越千方百计要救出儿子,那么他便帮他一把,将这对父子一起送上刑台。之前他帮了丁越,使得叶秉兆的女人在看守所里受了点苦头,这次他适当对叶秉兆表示一下诚意,给他送份大礼,也好叫他不要再跟斐迪南之间保持着那么亲密的关系,跟他针锋相对了……
……
叶蔚蓝跟齐誉呆在御景湾别墅里,全身心得投入案件中。他们已经合作过一次,这次,他们之间的默契更加贴合。唯一的意外是,这次,他们之间有了陶希亚这个电灯泡。
陶希亚似乎很粘着齐誉,总是跟着他。因着案子,齐誉直接在御景湾住下,神奇的是陶希亚居然不要跟叶蔚蓝,也不要独立小屋,坚持要跟齐誉睡一起!
“跟她要培养感情的明明是我,这是什么节奏,她这是在跟你培养感情吗?”叶蔚蓝愤愤不平。
“陶希亚也许是跟着伊格尔时间长了,有点大叔情节,蔚蓝,你要理解。”洛特拍拍她的肩膀,对于叶蔚蓝不知道吃的是大的醋,还是小的醋,总之都是醋。
“嗯,我猜她是在陌生环境中,缺乏安全感,而齐誉恰好可以给她那种感觉。”赵世嘉摸着下巴,看着在齐誉的房间里蹦蹦跳跳的小女孩,说出他的推理,觉得自己的想法更合理一些。
“纠结什么,蔚蓝,你搬进齐誉那屋,一家三口一起了,不就齐全了。”罗澄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语成功引来叶蔚蓝的追杀。“你这个死小喽啰,你胡说什么,姐姐我冰清玉洁的,让你胡说八道,找死!”
罗澄平时最忌讳别人叫他“小喽啰”,但面对叶蔚蓝的追杀,只能抱头鼠窜,唯一僵着的就是他的嘴:“我说错了吗,我说错了吗……”
愁云惨雾下难得的欢乐引来几人淡淡的笑,叶秉兆看了一眼,面容一点缓色都无,他淡淡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