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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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中原-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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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滩正在我的宽敞的办公室里报告着近期工作。先谈了几件建设工作中出现的贪污案件的调查情况。其中陇海铁路西线建设中出现的贪污工程款甚至虚报事故死难人数骗取抚恤的案件牵涉甚广。现在就开始这样了。真是该死,严学文虽然也主张严惩犯案人员,但是却不主张让报纸广播报道这些案子。说是怕影响我们帝国政府的形象。真是短视。现在我们的权力已经够大了,参议会目前做为监督立法机构还是个摆设般的东西,虽然一些有识之士提出了不少很好的施政具体建议。实际上它成了一个集中各方智慧的搜集建议反映民情的机构。再没有舆论的监督,如何了得。至于怕有人想借机生事做文章,怎么这样没自信,帝国的控制力是这个国家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我当即指示,各媒体全面追踪报道这件贪腐案件的发生和处理情况。
  又汇报了一些边疆地区党政官员的近期活动情况。
  我缓缓道:“沙滩,你的那些人员是不是也应该时常换换地方?”
  沙滩吃了一惊:“陛下,您的意思是我们……”
  我笑道:“你也别紧张,俗话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你们的人多动动,虽说是对于当地情况需要重新熟悉,但是其实也是为了保护队伍本身不出问题。在一个地方久了,难免会和地方上出现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明白吗?这也是保护你的队伍的一种方法,你不能永远靠内部的严刑峻法和你沙滩本人的铁面无私甚至冷酷无情来维系队伍的热情和活力,制度,建立一个能够长久维系队伍战斗力的保障制度才是最重要的。你以后也要在这方面多动动脑筋。”
  “是。”沙滩答道。
  “行刺曾国荃的案子,你那里掌握些什么情况?真的和张玉祥有关,难道他和曾家有私仇?”前不久,曾国藩的九弟在湘乡荷叶塘附近被行刺身亡,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湘淮军系统人员人心惶惶,在各地出现了一些骚乱。我们严令现任湖南省省长唐树限期破案。无论是何人犯案,一律严惩。案件在调查中,调查处也介入此事。
  “这个刺客还真是叫张玉祥,但是却不是我们的海军少将。这个是原来太平军的人员,武艺高强,是原来在我们攻占南京时据说是被炸死的那个马清仪的结拜兄弟。”
  什么?是这个张玉祥,他不是要刺杀马清仪吗?怎么改成刺杀曾国荃了?乱了,乱了,一切都乱套了。
  我问道:“这个张玉祥现在是不是死了?”
  “是,被我们批准曾府保留的私人卫队打死了。在刺客身上发现了我们安徽六安地方政府签发的旅行身份证件,上面写的名字是张玉祥。”
  “这就是风传与海军有关系得来源?”
  “是。”
  “我不管后面案情怎样进展,你们赶快把现在调查的进展公布出去。注意保留好证据。安排电台、报纸采访。一定要先安定人心再说。还有,查一下此案中相关公职人员有无过失,报上来。唉,只有唐树,不管又没有过失都要挨上一个处分了。”
  孔繁新进来报告:“陛下,曾次长到了。”孔繁新现在是我的侍从室主任,郭杰早已经下了部队,现在在辛兴部队里的当团政委。魏小普、王弘义这些人大都当了师长、师政委了。
  我笑道:“赶紧让他进来。”
  曾纪泽真是风度翩翩,比起他的那个在科学院研究数学的弟弟曾纪鸿来多了几分稳重,真是个天生的外交官的料子,那个曾纪鸿则是显得相当天真烂漫。这个曾国藩,还真是教子有方啊。
  我笑着示意曾纪泽坐下,沙滩告辞出去了。


  第六卷 富强之路 
→第34章 … 边疆(5)←

  “曾文正公最近可有消息?他还好吧?”
  “敢劳陛下动问,家严还好,最近有书信来。”
  “你九叔指事实在意外,我也深感悲痛。”
  “这个,我相信陛下一定会有明断。”
  “明断,说不上,但是此张玉祥非彼张玉祥刚才沙滩已经把事情原委向我报告了,你要听吗?”
  “这个,不劳陛下,这不是陛下与臣子间应该说的事情。”
  这,简直小曾国藩,不,小左宗棠!
  “好,那咱们来说说公事。让你来就是要说说西北划界的问题。”
  “微臣仅尊圣谕。”
  “纪泽,你不要这样说,这个国家的未来其实寄托在像你这样的千千万万的有学人才身上,我们这个国家之所以没有实现共和,也正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人才太少,只是曾文正公大才,却不能为国家所用,就是兴办教育,昌大国学也好啊。”
  曾纪泽张开了一下嘴,没说什么。
  我继续说道:“你随信阳亲王出访,一路舟车劳顿,本来十分辛苦,加上家中忽遭大变,本来与情于理都应该让你返籍省亲的。可是,现在西北边事……国家人才奇缺啊,回头我给曾公去函致歉。”
  “为国尽忠本是臣子的本分。家父也是一向如此训导。只是唯恐才疏学浅,有辱使命,还请陛下训导指示。至于家父那里,陛下日理万机,就不必费心了,微臣定当在家书中告知家严陛下殷殷关怀的美意。”
  这个曾纪泽论才能与曾纪鸿不相上下,可是论起可爱程度可是比曾纪鸿差远了。
  还是切入正题好了:“曾次长,以你之见,此次与俄方划界谈判最应当坚持的原则是什么?”
  “这个,陛下,微臣以为必须据理力争,寸土不让!”
  “很好,可是这个寸土不让的基本依据呢,你知道,西北边界问题与东北不同,东北那里有个尼布楚条约作为最初的依据,可是在签订尼布楚条约的时候我们在西北还与俄国没有交界呢,那,你这个寸土不让是怎样的一个基础上的不让呢。”
  “这个,臣惶恐,但是以臣之见,唐远宋近均不足依持,我朝有前清禅让诏书,则以前清边界,即巴尔喀什湖东西间为谈判依据,先以巴湖以西为起点为宜。”
  “嗯。”我点了点头。“这个,你可有依据?”
  “有!”曾纪泽侃侃而谈,显然对此已经有了相当深入的研究。
  “好!”我赞道。不过,还不一定完全以此为基础。“
  曾纪泽诧异:“这,请陛下明示。“
  “这只是一点建议,你到新疆不急于出去谈判,可在新疆遍访哈萨克,塔吉克,乌兹别克、吉尔吉斯等我国边民,在其中组织义士——这一点我会让左公帮助你—— 成立各个相关的民族解放军之类的,武器经费我们出,到了阿拉木图。你一方面与俄国谈判划界,讨还伊犁,林一方面可与当地上层人物交往,这个,意思你明白吗?”
  “是,陛下,我明白,与其与强横的俄国划界,不如与原来的西域诸国划界。”
  “对,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陛下——”
  “有话就讲,不要吞吞吐吐。”
  “是,可是以臣之见,现在的俄皇不算昏庸,我们现在想通过这样的离间之际拓展西北成功的把握不大。”
  “确实如此,我也没有想过让你立刻成功,只是先在此布下棋子而已,必要时可作讨价还价的筹码。记住,现在在西北,国家并不怕战争,你尽管放胆去谈。但是如果不用战争手段就能争取到利益那当然是最好的结局,你知道孙子兵法谋攻的说法的。”
  “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这里,我们的底线就是,不失地,基础倒不一定是巴尔喀什湖以西。就是清廷禅让我们时的西北领土一寸不失就是你的功劳。超过这个限度,那就是战争,没什么好谈的。”
  曾纪泽兴奋:“陛下放心,弱国无外交,但是,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弱国了!”
  “说得好!我期待你的归来,我们帝国需要你这样的外交官!对了,还有,关于你九叔的案子你真的不关心吗?”
  “臣关心,子侄辈应有之义,但臣相信陛下,家父来信告知微臣,他也相信陛下,请陛下不必为此分心国事。”
  我想了一下:“如果曾文正公肯担当湖南大学校长推广国学,则国家之幸,这个并非出仕为官。”
  曾纪泽默不作声。
  孔繁新又进来,欲言又止。
  我问:“什么事?”
  “这个,赵夫人请陛下去一下。”我们没有仿照前朝册立皇后,贵妃等。其实帝国的皇帝真的是类似总统的一个职务而已。赵飞雪没说什么,孙葵华可是明显的失望,私下里冬梅、腊梅等人已经在称呼他“娘娘”了。


  第六卷 富强之路 35边疆(6)

  直到1869年的春天,曾纪泽与俄国人的谈判还在断断续续进行。我们的铁路延伸到了嘉峪关。在新疆的作战部队的后勤供应得以大大改善。
  春节过后,我带着卫队从洛阳乘坐内燃机车牵引的专列出发赴新疆巡视,赵飞雪陪同我一起前往。节前,帝国内阁会议已经决定将新疆从甘肃省分出单独设省,任命与左宗棠一起在新疆征进的刘松山为第一任的新疆省省长。为了平衡起见,任命了6个不同少数民族的副省长。
  专列上挂了数辆平板货车,装运了若干辆装甲车和在襄樊制造出的卡车。另外还装运了不少各种各样的给前方将士的慰问品,随车前往的还有政治部文工团,他们现在可是大受帝国民众的追捧的。途经陕西,专门去视察了冯果的航空队。观看了他们的飞行表演。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专门的侦查机和对地攻击机两种机型。整个航空队的飞机总数已经接近1百架,当然包括教练机等所有老飞机。可以用于作战的单翼螺旋桨飞机也有三十多架了。攻击机的最大航程只有8百公里,侦察机的最大航程远一些,已经达到了1千2百公里。在兰州也建立了军用机场等设施。
  我的乘坐他们的飞机上天一游的要求被大家苦苦劝住了。其实,乘坐这样的介于第一次大战和第二次大战之间水准的螺旋桨飞机上天的机会在我以前的世界确实难得。最后赵飞雪代表我乘坐冯果手下的爱将空军上尉王元驾驶的攻击机上天飞翔了几圈。空军将士深受鼓舞。冯果趁机向我提出入疆参战的要求,在战场上训练部队一向是我军的传统嘛,空军当然也要继承和发扬这个传统的。其时,左宗棠已经将南疆叛匪剿除殆尽,刘松山已经向帝国内阁提出了要求内地移民屯垦的要求,计划与东北新三省不同,而是以军屯的方式进行。为了避嫌,刘松山主动提出辞去军职,让帝国中央另外选派人员统带军屯的部队。这倒是个好主意。看来新疆的建设兵团也要提前出世了。现在军事方面的重点其实就是伊犁周边地区了。曾纪泽的以巴尔喀什湖为划界依据的谈判立场当然不能为俄方接受,虽然他已经做了重大让步,把该湖从开始认定的我国内湖同意作为两国间的界湖,可是让步不小,但是这样划界法,岂不是要把阿拉木图也一并索要回来了?俄国对他个人倒是非常礼遇,大约是想通过贿赂让他做出损害祖国利益的让步,谈判间隙曾纪泽的要求大都得到满足,比如他的在中亚各地游历观光的要求,俄国人都尽力满足了。曾纪泽在哈萨克、塔吉克、吉尔吉斯、乌兹别克甚至土库曼等地游历,与当地上层王公贵族见面交往,天生的外交家很快在这些地方交了一些朋友。与此同时,5国的“民族解放军” 在迪化、哈密、喀什等地先后成立,骨干们接受军政大学和军情处派出的教官的严格训练,游击战和特工训练是主要的课程。这些热血的青年满怀豪情为了把自己的民族从沙俄的残酷压迫下解放出来随时准备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生、命。不久,开始轮到俄国人面对边疆地区让他们头痛的“叛乱”问题了,而且这些“叛乱”显然与中国边疆地区的不同,这些游击战和城市恐怖刺杀以及对重要设施的袭击让俄军防不胜防。大军征剿似乎也有拳头打跳蚤无从下力的感觉。
  随着左宗棠部队在战场上态势不断变化,曾纪泽在谈判桌上的调门也越来越高。铁路通车到嘉峪关的时候,曾纪泽宣称:划界问题与伊犁问题是两个问题,划界问题可以反复磋商,但是交还伊犁却是不容拖延的。否则我国政府有权力以一切手段随时收回被侵占的伊犁及其其他的领土。这是公然的战争威胁了。相信曾纪泽这样叫嚣时心中一定很爽的。
  曾纪泽已经开始习惯于用强国外交官的方式讲话了。他的这种态度当然是有强大的实力为后盾的。
  在继续西行的列车上,我随意地翻看着统计局提供上一年的主要工农业生产情况和社会发展状况的报表。确实让我底气十足,钢产量已经达到了500万吨,也许在 21世纪这是个微不足道的数字,但是在19世纪这可是了不得的成绩。煤炭开采量也达到了60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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