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实践部的其他人没有部长或者辅导员的召唤,是绝对不会在实践部出现的,所以实践部的办公室里面往往就我和阿深两人。
我画得专心,阿深在一旁看了我半天我都没留意。
他拿过我手中的笔,在最后一个任务上打了箭头,说:“楠楠,其实这些很多可以用电脑来制作,不用这么麻烦亲自动笔画。”
我转头望他的侧脸,说:“电脑制作出来的就给别人用好了,我想给你一个人画,你看得懂么?”
他笑着点头:“懂,画好别忘了给我。”
“你这个样子真……”
“什么?”
我忍不住了,搂上他的脖子想亲他,眼看就要亲到他的脸,可恶的敲门声响,我被吓了一跳,赶紧撒手,毕竟这里是办公室。
“请进。”
徐梦渊推门而入,微笑:“我来拿点资料。哦,对了,学生会那边说调不出人手弄一个本校的对外宣传,就移交任务给我们实践部,学校上面没有建筑旧稿给我们,部长和副部都是建筑系的,我想对于一个学校建筑总图应该不是难事。因为学生会那边没有部长的联系方式,所以让我过来帮忙通知。部长,按理说这个不是本部的工作,可以推掉,不过我们相信部长一定可以办到,我们都很期待新部长的作品。”
阿深转着手里的笔,问:“时限?”
徐梦渊说:“今天是十五号,下个月二号交。”
“谢谢通知,我尽量。”
本来以为熟悉了实践部的工作流程、资料,就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谁料到又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几乎每晚上阿深都要在实践部待到11点才回宿舍,我想陪他,计划着给他织的围巾只能依仗白天挤时间,由于我刚学,速度慢,并且只会最简单的花样。
别人对幸福的定义有很多种,我想对于自己来说,像现在这样跟他在一起,陪他工作、吃饭、散步,就是幸福了。
我计算好了一个数据,伸个懒腰,转身看到阿深撑着头,手指在揉着太阳穴。我走过去慢慢将自己的手搭上去,轻声说:“我来帮你。”
他放下手,闭着眼睛说:“实践部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柳轻那个家伙自己不愿意来,拖我们下水。”
我说:“阿深,你一直都很棒,这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他抓住我的手,说:“你累么?今晚你还是回去早一点儿,我画完这里就走,回到宿舍打你手机。”
“我想等你一起走,明天周六,我们没课啊。”
“哦,差一点忘了又到了周末,想去哪儿玩么?听说M市的旅游景点挺多,我们刚来不久,可以去看看。”
我摇头:“现在我们这么忙,还是等空闲下来再说吧。”
他微微挑了半边眉:“到前面来,我抱你。”
第一次被他抱在腿上,想起以前小时候看过的小说漫画里那些又浪漫又煽情的画面,曾经幻想过有一天会是这样,阿深抱着我,无比深情地说:“楠楠,我很喜欢你。”故事后来,是我带着那个幻想死掉了。现在这一幕真的发生,我却觉得非常的不真实,依然像是活在自己小时候幻想出来的场景里。
“阿深,小的时候我就幻想过,你会这样抱着我说喜欢我。你看,小时候我很会幻想的对不对?其实那个时候只要是受少女言情读物荼毒,老爱幻想会跟自己喜欢的人怎样怎样。”
他沉默一会儿,拂开我耳朵的碎发,吻一口我的脸,说:“以前有幻想过这样么?”
我笑着说:“没啊,小时候幻想拥抱就很了不得了,还会自己偷笑着脸红半天,哪像现在啊,脸皮变厚了。”
“还有呢?还幻想过什么?”
“还有很多很多,我会给你写情书,你会很扭捏地说谢谢。我偷偷看你的时候你会心有灵犀地知道,然后转过头来跟我对视。很多都没有发生。”
“你现在也可以给我写情书。”
“你真的想要?其实以前慧慧给我传授过写情书的秘诀,你一定不好意思看。”
“你敢写我就敢看,我早就被你带坏了。”
我笑嘻嘻地摸他的脸,问:“有多坏?”
“一般坏。”
说完被他按住头,两个人吻在一起。由于我坐的姿势问题,吻得我脖子都快被扭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V了之后点击刷地变少……影响码字心情》_《
这样子够甜蜜了么?后面一直会有的!
一群猥琐的舍友
周日,学生会搞聚会,实践部也算是一份子,必须给面子。
文娱部的美女们个个是喝酒高手,搞垮了好几个部门。饭馆完就转战KTV,被搞垮的部门可怜兮兮的剩下一两个女生撑着面子去KTV。实践部历来独来独往,除了主席胡易枫跟我们部门的人聊了几句,其他人倒没什么兴趣跟我们来往。
KTV里喝酒打牌,美女们唱歌,对主席不时地抛几个眉眼。听说学生会里好几个女生都是冲着主席进的学生会,原因不外乎是主席长得太帅太有魅力了,直接提升了整个学生会的外貌水平。
胡易枫主席倒是没瞧着故意吸引他注意的姑娘们,跟我家阿深看对眼了,两个人讨论起学校的未来发展这种高深的问题。
主席问:“几年了?”
阿深说:“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
我靠着阿深的肩膀都快睡着了,耳朵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唱《桃花朵朵开》。
歌唱得挺好,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停下来,玻璃杯被摔碎,我彻底清醒了。
我问:“怎么了?”
主席回答:“没事,意外摔碎杯子。你继续睡,把你男人多借我会。”
一个穿短裙的师姐拿着装满啤酒的杯子过来了,笑容妩媚,说:“主席,你坐在这儿聊工作呐?咱们学生会难得出来聚会一次,一群人等着灌醉你,你不能不给我们机会啊。哟,这美女哪个部门的,怎么看着面生啊?”
胡易枫拿起酒杯,说:“实践部的小师妹,你别吓着人家。”
师姐不高兴了:“我怎么就会吓着小师妹了?要吓也是主席吓啊,一晚上拉着人家男朋友聊那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小师妹的男朋友了!”
胡易枫笑着摇头:“我服了你了,好好,我自罚一杯。”仰头喝尽杯中的啤酒。
师姐举杯子:“这位小师弟也喝一杯?”
阿深点头,喝了一杯啤酒。
11点半散伙,醉醺醺的人进了出租车,稍微清醒些的一路高歌,我跟阿深没走多远就脱离了集体队伍。
我兴致盎然地拽他去逛街,M市的夜晚比我们家乡要热闹,明亮的巨大广告牌挂在商业大厦上,街头小孩子牵着妈妈的手好奇地左看右看。
阿深停住脚步,扯我停下来,说:“楠楠,现在很晚了,我们下次再出来逛吧。”
我望望他的脸:“你醉了么?我还想逛一会儿才回去,宿舍大门12点半才关,不怕。”
“没醉,那我们再逛一会儿。”
进了一家精品店,一对银白色戒指闪得我心动不已,想问问阿深的意见,却发现他根本没有进来。我默默地付钱买了,走出精品店寻找他。
阿深站在角落,他长长的影子投在墙上,影子覆盖住墙角蹲着的人。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随后从口袋抽出一包纸巾递给墙角的人,那人抬起头望他,好半晌才接过纸巾。
我拿着刚买的戒指走过去,看清楚了蹲在墙角的人,是师姐徐梦渊。
“师姐,现在很晚了,你跟我们一起回学校么?”
徐梦渊擦着眼泪摇头,依然蹲在墙角,她身上似乎有一股浓浓的酒味。
“没有人会无条件地永远在你旁边照顾你,你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还指望谁?就算发生什么事,你也哭够了,该收拾收拾心情回学校,你希望明天报纸上出现我们学校校风有问题的报道么?一女生满身酒气,夜不归宿,或许还要加上其他的意外事件。我要跟我女朋友回学校,不会留在这儿等你,你想跟我们走的话就站起来。”
我站在离他们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没有出声打扰,师姐应该不会希望自己这个模样被太多的人看到。
阿深没等她站起身,转身向我走过来,低声:“楠楠,我们回去吧。”
我牵上他的手,点头。戒指改天再给他好了。走出几步,我回头望去,师姐缓缓站了起来,默默地跟在我们后面。
我告诉阿深:“师姐跟在我们后面,要不要等等她?”
“不用,她不会走上来。”
“嗯。”我望了望我们牵着的手,不再说话。
回到宿舍已经12点多,舍友们都洗洗好睡在床上玩手机。大家默契的睡觉时间约1点,熄灯以后躺在床上各自做各自的事,偶尔说几句小话。
我趴在床上抚摸着戒指,戴上了女戒,刚好合适,才知道要担心男戒会不会不合阿深的手指。
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楠楠?”
“你睡没?”
“我在看书,快看完了。”
“什么书?”
“肖申克的救赎。”
“上次在书店买的?改天借我看。”
“嗯,那天除了买杂志,就是这本书,明天给你。”
“阿深,我很喜欢你。”
“多喜欢?”
“呃,有一首歌叫老鼠爱大米是吧,大概就那样。”
“把歌给我唱一遍?”
“我觉得我会被舍友群殴,她们都在上网看小说,我会被嫉妒死的。”
一个枕头砸在我头上,唯娜说:“是啊,我们嫉妒死了。”
一人说:“啊,亲爱的深,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噢,不,我想自己再也离不开你了!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有人补上:“楠,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你!你怎么会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呢?上天作证,海可枯石可烂,而我对你的感情永不改变!”
我说:“我舍友疯了……挂电话了,晚安。”
他在那头笑:“我听到了,她们说得很好,晚安。”
唯娜“哼哼”两声,跳下床穿鞋扑到我床上,拖鞋一甩,她张牙舞爪凑过来,说:“我们寂寞难耐,决定拿你开刀!你不错嘛,晚上去约会就算了,回来还要浓情蜜意地通电话刺激我们。话说,你家深哥能满足你的需求么?看你这小样,需求应该挺大的。”
我:“……”
露玖一阵邪笑,说:“我说娜啊,那是人家的闺房之乐,你好奇个什么劲?啧啧啧,不过嘛,书
上说女人的欲望通常比男人强。楠啊,没事,这很正常,尽管大胆地往前扑。”
我说:“你们太猥琐了!”
“唉,没办法,像我们这种没男人的,只能自己意淫意淫了。你就不同了,内心和行动可以同步,我们看好你!”
我拿被子蒙头,闷声:“我要睡觉了!你们又猥琐又下流,我才不要被你们污染!”
“哎呀,我给你家深哥打个电话,说我们楠楠想他了,是纯纯的想,绝对不是两个人干柴烈火不能自抑两情相悦情不自禁滚滚床单!”
我在被子里哼哼:“你们狠!”
周一早上上课,黑板上写满笔记,老教授抬眼镜,扫了一圈教室,说:“同学们,上课不要只顾玩手机,偶尔听听课,最少要知道今天我有没有布置作业。好了,现在我要检查你们的听课情况,抽一个同学来回答我的问题,问题就在黑板上,这也是课后作业。我念名字了啊,柳轻。”
我侧头望柳轻,他就坐在阿深旁边,可是被点名的某人睡着了。
阿深推他,小声:“老师喊你回答问题。”
柳轻惊醒,站起来装模作样道:“嗯,这个问题嘛,我认为已经超出了我们学习的范围,有一定的难度,学生愚昧,只懂得一点,下面我就来说说我的看法。”
接着柳轻说了一堆跟题目不沾边的废话,最后总结陈词:“老师,我一直很【奇】喜欢你的课,今天竟然有【书】幸起来回答问题,我真是【网】太高兴了!”
老教授不停点头,说:“这位同学请坐下,回答得不错、不错,就是跟题目答案相差甚远啊。旁边听课很认真的男生起来回答一下。”
柳轻旁边的另一男生埋怨地望着柳轻,爽快地站起来,说:“教授,我的答案……”
老教授扶眼镜,说:“哦,不是叫你,另一个。”
全班闷笑。
阿深起来回答的时候,教室后面有人在唧唧歪歪地讨论他,老教授却听得很认真。这节课是几个班一起上,很多人不认识阿深,坐在后面的某女生拍我的肩膀,悄声问:“同学,你旁边回答问题这男生哪个班的?”
我说:“哦,我们班的。”
那女生沉默一会儿,继续凑上来,问:“你有他的手机号码不?给我抄抄?我有些问题想跟他请教,谢谢啊,写在这张纸上。”
我说:“你自己问他要吧,我男朋友脾气古怪,上次我给了别人,回头就被他甩了几巴掌。”阿深的桃花啊,我要在还没开花的时候掐死它。
“……”
“算了,你还要吗?我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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