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够了,手便来撕扯我身上的衣服,外套被他粗鲁地剥了下来,他掀起我穿在里头的睡衣,堆叠到脖子上,便来吻我的胸口。一边吻,一边用手掌揉搓。
胸口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渐渐发酸发胀,像是有一股气憋在那里,急需发泄的出口,我开始深深浅浅地呻、吟。他的唇离开我胸前,一路往下,扫过肚脐,到我的小腹,在我身后握住我手腕的那只手在这时松开。
一脱离他的钳制,我手立马放到身前,抱住他的头,试图制止他的野蛮行径。但他丝毫不理会,反而两手捧起我的腰,使我不得不两手从身侧撑在地上,防止上身触碰到地面。
最后一层阻隔被拉下,他分开我的腿,俯首在那里。我有些怔愣。低下头,黑暗中,只看到他头部不甚明晰的轮廓。
他的唇在移动,一寸一寸扫过我敏感的皮肤,带来一种陌生却又奇妙的感受。我感觉有奇怪的热流源源不断地从我的身下涌出。他就在这时突然一口含住我的蓓。蕾,唇轻轻辗转。我身体剧烈地颤了一下,还来不及阻止,他的舌尖就已经探进了我的甬。道。
我顾不得身体会倒到地上,手立马撤离地面去抱住他的头,制止他的动作。他停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过了那里,唇又缓缓上移,从小腹到胸口,随后回到我的唇上。
他的舌搅动我口中的津。液,此时,有奇怪的荷尔蒙味道传递在我们的唇舌间,我知道那是什么,下意识地就抗拒。他脸上的肌肉有弧度地动了动,声音带着笑意地响起:“感受到了么?那是,你的味道。”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下一秒,身体已经被他拎起来,抱到沙发上。他将我放置在沙发边缘,曲起我的腿折在我胸口,下面,直接进入。我忍不住“嗯”了一声,以纾解身体被极大程度扭曲所产生的痛苦。
他仿佛能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一般,突然停下了动作,吻一下我的唇,问:“疼?”
我咬着唇瓣,半晌,终于吐出一个字:“胀……”
他又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随后,从我身体里退了出来。手探到那里,轻柔地抚摸。随着他的动作,我体内开始聚集起湿意,最终,顺着甬道汩汩流出。
他指尖感受到湿润,轻声问我:“现在呢?”我脸贴在他胸口灼热的肌肤上,微微点头。
他手指撤离,下。身的坚硬急不可耐地捣进来,我身体已经足够潮湿,也不觉得痛,将他深埋在我体内的器官紧紧吸附。他难以抑制地一声呻、吟后,双手扣住了我的手,十指交握,□开始有节奏的律动。
他的动作凶而猛,一下一下,畅快地在我的甬道进出。我被他弄得浑身都跟着晃动,胸口沉甸甸的分量,不断上下。
他的手已经松开了我,我却无法克制住地主动贴过去,一手向后支撑着身体,将自己完全舒展,另一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脖子。
他的欲。望,尽数没入我的身体里,结合的部位,声声作响,湿润而暧昧。我的呻、吟,随着他的动作,一声重过一声。他似乎被我口中的声音极大地鼓励,动作开始加速,每一下都极深,手还不忘揉捏着我剧烈晃动的柔。软。
我身体里的温度在不断上升,就快到烟花绚烂的程度,他却在这时突然停下,毫无预兆地,静止不动。我仰起头来看他,抓住他放在我胸前的手,语不成音:“你……求你……”
他吻一下仰起的脖颈,声音压抑:“求我什么?”
我粗重地喘息,拧着眉看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来纾解这份痛苦。
他唇滑过我的脸颊到我耳边,力道痒到骨子里,温柔地蛊惑:“说,求我要你。”
我死死咬着唇,无助地晃动脑袋,呜咽被堵在了喉间。他一手探下去,扶住我的腰,偏就不动作,嗓音低沉而磁性:“安染,告诉我,我是谁。”
“杜……珉南……”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下意识地回答道,脑子里早已经一片混乱。
他的笑声低低在耳边响起,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盘旋,我受不了,真的快受不了!身体难受得仿佛要炸掉,眼泪在这时无助地落了下来。
他吻了吻我的眼睛,唇瓣带走我的眼泪,最后轻叹一句:“真是作茧自缚……”下一秒,便狠狠贯。穿了我。
*
一场激。情结束,杜珉南把我抱到床上。我趴在他身上,侧卧着看他。
房间里的灯又重新被打开,一片通亮,而外面——虽然窗帘太厚,挡住了一切从窗口射进来的光,但我看墙上的时针也可以推测,外头天已经黑了。
杜珉南也看着我,眼里清明一片。
“看什么?”他问我。
我微微扭过头,转移了视线。
沉默。
片刻之后,我目光看着前方,问他:“我们之间,除了上。床,还有什么?”
杜珉南的身体明显僵了僵。
我笑,仰起脸看他,自问自答,语气轻飘飘的:“对了,还有恨。”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任由我一个人说下去。
“杜珉南,你是恨我的吧,不然,也不会对我这么狠。可为什么,你恨我,却还能喜欢我的身体?”
还是说,这就是男人。
杜珉南目光一直追随着我,闪都没闪一下,片刻之后开口问我:“那你呢?”
“我什么?”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我突然仰起头看他,一脸无辜。
见他皱着眉不说话,我一笑,撑起上半身,由着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腰际,跨坐到他身上,正面迎向他。
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不解。我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去吻他的唇。
他一动不动,任由我摆弄。我一路向下,吻过他的锁骨、胸口、线条分明的腹肌,直到,腰身。
我仰起脸来看他,朝他笑得更灿烂,身体顺着他的腿后退,吻他的腰,然后,渐渐下移,再下移,到他俨然已经坚硬的器官。
我一只手握上去,将它整个包入温暖的掌心里,手掌来回摩挲,感觉它的不断胀大。
头顶传来杜珉南的一声呻、吟,餍足的,享受的。我低着头笑,笑得面部肌肉僵硬,手松开,俯□去,吻它。
它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挺直起来。我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一个男人的身体。
我们做过这么多次,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好好观察过它,现在,看着看着,脸就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我目光迅速逃离,上移到杜珉南脸上。
他眯着眼看我,幽深的眸子染上了一丝迷蒙。我面无表情地从他腿上爬起来,直起上半身,坐起来,手握着他的器官,一点一点推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身体再度被填满,有些干涩,硬生生地疼。我没有理会自己的不适,开始了律。动。摆着腰,在他身上起起伏伏。他饶有兴趣地观赏着我的表演,王一般的睥睨的眼神,灼伤了我。
我扭动得愈发卖劲,身体虽然仍旧干涩、冷感严重,却把他埋在我身体里的器官招待得极好,以至于片刻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双手扶上我的腰肢,主动迎合起我的动作来。
我朝他笑,笑得妩媚,媚眼如丝,披散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颊上。汗水从我额头上低落,轻轻一声,落在了我们结合的地方。我低头看着那里,看着他硕大的器官如何在我狭小的甬。道里快速进出,抵进去,到最深处,又抽出来……一片麻木。
正当他沉醉其中时,我突然直起身来,膝盖撑着床,远离他的坚硬。
湿哒哒的液体从双腿间不断流出,滴到了他身上,他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眼睛还直愣愣看着那里。待抬起头来,就见到我在冲他笑。
他挺起腰,试图再度进入。我抬高自己的身体,躲避。他的目光投到我脸上,焦躁不安,猛地长臂一伸握住我的胯骨,将我硬是按坐下去,欲望毫不迟疑地再度挺进,急速抽动起来。
我手撑在他腹上,感受着他肌肉的肌理,唇边带着一抹飘渺地笑,对他说:“杜珉南,你以为,只有你能用这种方式使我臣服?你看,我不是一样可以?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随便是谁,都可以。”
杜珉南的动作在刹那间停住。
下一秒,他周身散发出毫不遮掩的怒意,一手攀住我的肩将我推倒在他身侧,随即整个身体都覆上来。
他的身体很重,死死压住我,我被压得快喘不过气,却偏偏丝毫不挣扎,只是轻笑着看他。
我知道他会生气,但那又怎样?我不过是说了事实。他用这种手段强迫我臣服,就算如愿了又如何?根本什么都说明不了!
“杜珉南,你还没明白吗,换任何一个男人跨在我身上,我都会像刚才在你身下表现的那样享受,求他上。我,你……”
“啪——”
清脆的一声,我不带语气的自白被打断,脸狠狠地被甩向一侧,火辣辣得疼。
“贱。货……你这个贱。货!”
我听到杜珉南带着颤抖的嘶吼声在耳边响起,那声音里的怒意足以将我撕碎。他一边野兽般地怒吼,一边在我体内疯了一般冲撞起来。
我依旧在笑,笑得心里发酸,眼里发涩。却还是表现出一副身体极其兴奋的样子,随着他的动作,放肆呻、吟。
身体痛到极限,心里却无比畅快,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即便明知道他会暴怒,会往死里整我,却还是坚持要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找不到答案,只感觉到身上男人足以毁天灭地的怒意正通过无比粗暴的动作一下下传递到我体内,我连着内脏都跟着痛起来。
耳边,体。液翻搅的声音潮湿暧昧,房间里,一片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夹杂着浓烈的血腥气。
我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全身有节奏地上下剧烈颤动,恍惚中有种错觉,我今天会死在杜珉南手里。
他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了,会一直这样下去,把我弄死为止……
意识渐渐涣散,最后,我只觉得眼前一黑,瞬间,一切都消失了。
*
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声音。我在这片黑暗中瞎摸瞎撞,磕磕绊绊,不知道该去向哪里。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光,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挡在眼前,待眼睛稍微适应了,才又睁开。循着这道光,我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终于,离光亮的源头越来越近。
眼前是一座别墅,处于半山腰。别墅门前有一个花园,花园里,只有绿色的植物,不见花朵。
好奇怪。
但即便如此,这座建筑整体依旧美得惊人。
我手上突然多了一份沉甸甸的重量,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便看到是一个蛋糕盒。蛋糕盒上的标志,无比熟悉——对了,不就是我打工的那家蛋糕店?
呀我怎么给忘了!今天受了老板的交代,特地来这里送蛋糕的,我竟然看别墅看呆了,连这正事都差点忘记……我懊恼地挠挠头发,立马朝别墅门口走去。
别墅的院门根本没锁,很轻易地就被推开。
这家的人可真够粗心的,这样子,不是邀请小偷上门?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往里走。
穿过花园,我到了别墅大门口。按一下门铃,就听到门铃清脆的响声在另一侧响起,等了一会儿,没人来看门,我便又按了一下,可还是没人。
我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主人不在家里?可明明说好了是这个时间点来送蛋糕的啊,怎么会呢……我心急地敲了敲门,却不想,这一敲,门就直接开了一条缝。
竟然,门根本没锁?!这也太粗心了吧。
我推开门走进去,提着蛋糕,打量这眼前这华丽的别墅客厅。一时间有些看呆了。直到,楼梯上传来响亮的脚步声,这才回过神,立马转身朝声音来源方向看。
楼梯上的男人一级一级地踏下来,最后,在距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看着我,淡淡开口:“你是安染?”
我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长得可真好看。看得出来,年纪应该有三十多岁了,但真的好英俊,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英俊。他只是那么静静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那股成熟淡漠的气质就足以迷死人。
“是,我是安染,是向阳坊的员工,您订的蛋糕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朝他一笑,示意一下手上提着的蛋糕。
男人看都没看我手上的蛋糕一眼,只是点了点头,不带表情地对我说:“辛苦了,帮我把它提到楼上来吧。”
“啊?”我轻呼一声,楼上,他自己带上去不就行了,一定要我送上去吗?怎么说都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不方便……
我默默地想着,脚步迟迟没有迈开来。男人已经走上了楼梯,见身后毫无动静,又转过身来看我,好看的眉头皱起,不耐烦的语气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