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不可以(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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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不可以(军旅)-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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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程果微微犹豫的样子,安凝淡淡地开口,“其实你相信徐慕斯爱你,而你想成全的,不仅仅是程诺的爱情,更是你的心安。”

  程果闻言抬起头看了安凝一眼,安凝慵懒地靠在墙上语气肯定不容反驳。

  微微一笑,程果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大衣的下摆被风吹起带着一丝坚决。

  安凝斜靠在墙上看程果单薄的身影渐渐走出她的视线,点了一支烟无奈地耸耸肩低头却看到来自那个新号码的短信——“你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手指迅速地敲着键盘回复短信——“废话,姐是最了解的人好吧,好好照顾自己,安原的位置给你留着。”

  开了一夜的车再加上飞了一趟英国,安凝回到安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不免有些疲惫,推开办公室的门就不出意外地看到徐慕斯颀长的身影,只是这个男人此刻周身散发的怒气颇有些生人勿进的气息,不可否认程果这孩子眼光还是极好的,安凝优哉游哉地走过去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把一盒烟递过去,“徐少怎么一大早来找我?”一句话话音一落就收到了一道凌厉的目光。

  这是在怪她明知故问了?安凝脸上毫无愧色地把指间地香烟送入嫣红的口中,“啪”地点燃了口中的香烟,把玩着火苗跃动的打火机语气漫不经心却肯定至极,“你找不到她。”万无一失一向是她的风格,而且没人能打破这种风格。

  “她什么时候回来?”徐慕斯没有跟安凝废话,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冽但是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安凝这个妖孽不好惹,更何况她不仅仅是程果最崇拜的女人,还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二嫂。

  “想回来的时候回来。”安凝回答得自然而得体却气得徐慕斯手指握拳。

  徐慕斯尽力保持着冷静,接过安凝递过来的万宝路点了一支狠狠地一吸,“你为什么帮她走?”

  “我喜欢”安凝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

  “程小姐……”徐慕斯不怒反笑,悠闲地靠在布艺沙发上一针见血,安凝精致的脸表情依然无懈可击可是夹着烟的细长手指却微微用力,那支可怜的香烟被夹得有些扭曲,“我姓安!”

  徐熙泽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种僵局,他总不能看自己的弟弟和自己女人打起来,“小斯,安凝应该是为了程果好。”

  安凝弹弹烟灰,给了徐熙泽一个响指,这胳膊肘往外拐得好,她喜欢。

  徐慕斯握紧的拳头险些招呼到徐熙泽脸上,“这么说我还得感激程总监把我老婆弄丢了?”

  “不是弄丢,是送走了,是主观意识不是客观行为。”安凝唯恐天下不乱地补充,让你叫我程总监!

  徐慕斯走出安原的大楼时夕阳的余晖正好洒在地上,连不远处的江水也被镀上了一层橘黄,站在大桥上徐慕斯有些讽刺地笑笑,风衣的下摆被风吹起,初冬时节C市此刻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萧条。

  “徐慕斯。”身后响起程诺的声音,徐慕斯回头看就看到她单薄的身子裹在白色羽绒服里被江边的风一吹像是随时都可能随风而起的风筝。

  程诺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在意徐慕斯的冷漠伸手把手里的紫色笔记本递过去,走到他身边扶着江边的栏杆看江水从桥下流过,“她看了我的日记,这里有你的情书还有我第一次暗恋,我喜欢过你,其实。”

  徐慕斯不可置信地皱皱眉,凤眸里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我以为这会是一个秘密的,没想到程果看了我的日记,所以她的离开并不是无法解释和难以理解。”程诺伸手拢过被风吹乱的长卷发,“徐慕斯,对不起。”

  徐慕斯没有回答,他能去苛责什么,程果说她不相信金敏的造谣,那么那封情书绝对不会是重点。

  冷风一吹程诺咳得厉害,扶着栏杆的手指苍白而无力,“对不起,我好像总是搞砸所有的事情。”他站在江边,而她远远地仰望他的侧脸,在心里描摹他精致的眉眼,她最想保守的秘密这样被公之于众,却仅仅是造成了他的困扰,“我只是曾经喜欢过,我们坐同桌的时候,后来程果和你在一起了我就再也不想提及这些,却没想到……最后,她会说她要成全我的爱情。”

  徐慕斯笑得有些讽刺,嘴角扬起的弧度是从未有过的冷冽。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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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阳光缓缓地在空气里流淌,连细小的灰尘在阳光里都无所遁形。

  原以为我对你的思念只会在黑夜里让我抽丝剥茧地疼,渐渐才发现它早已如影随形。

  程果握着手里温热的咖啡,袅袅的雾气氤氲着阳光明媚的午后气息,越靠近就越胆战心惊,右手握着鼠标移到收件箱却无论如何都按不下去左键,每一次她看着邮件的增长却没有点开的勇气。

  时间越久她就越害怕知道C市的任何事情,固执地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不愿面对曾经的一切,无论如何当初落荒而逃的是她,就算是离开她也应该给他一个理由的,更何况这样的不辞而别更多的是她的私心,因为她想成全程诺的爱情,所以她不顾一切地离开。

  他们之间,像是一场注定,所有曾经经历过的都再一次重演,只不过这一次不告而别的是她。

  “Honey,又在想你的徐慕斯?”劳拉把一杯果汁放在桌子上亲昵地揉揉程果的头发,真好,上帝最终给了她这样一个补偿母爱的机会,程果在她身边的近半年她也算圆满了多年的心愿,看程果愣愣地看着电脑屏幕劳拉明知故问,“怎么了?”

  程果喝了一口果汁摇摇头,“William睡着了?”

  劳拉点点头,“嗯,好可爱呢,你什么时候带他回去?”

  “妈,你这么盼着我走吗?”程果委屈地扁扁嘴眨眨眼睛,“下午Simon还要教我高尔夫呢。”其实劳拉对她真的很好,也许是有补偿的原因吧,但是不可否认她在这里度过的时光无比惬意。

  午后阳光缓缓在空气里流淌,程果惬意地躺在休息椅上用一本杂志盖在脸上,吸着吸管里的红色液体。

  “小果,这边。”金发碧眼的男人亲昵地招招手,程果放下手里的果汁跑过去。

  盛夏的午后,程果穿着一件白色无袖T恤和一件白色短裙手里拿着球杆站在阳光下,栗色长卷发在阳光下被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笑得灿烂美好,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在她身后亲昵地手把手教她打高尔夫。

  这样的姿势,远远看过去就像抱在一起一样……

  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修长身影久久站在阳光打下的阴影里。




54、教官,不可以

  程果在西蒙的指导下专心致志地挥出球杆;如芒在背的感觉却挥之不去,像是一道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她身上让她坐立难安;不出意外地打偏了;程果有些愧疚地咬咬小巧的的下唇,今天下午各种不在状态。

  告别了西蒙叔叔,程果戴上棒球帽把帽檐压得很低自己一个人一路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往回走;劳拉和西蒙的关系应该就是劳拉一直追求的自由的爱情;谈谈情说说爱但与婚姻无关,喜欢就在一起,感觉淡了就散了;没有所谓责任没有柴米油盐的琐碎。

  可是这半年的时间程果才明白其实这样的爱情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离开才知道有多想念,她想一直在他身边看一路或美好或萧条的风景,无论任何时候都有人握着自己的手,原来那些曾经已经深入骨髓成为她的一部分在她的血液里流淌,她在深夜里辗转难眠思念抽丝剥茧地用一把钝钝的刀划着心脏最脆弱的部分,那时候,她才知道什么是刻骨铭心。

  生而向死,谁会知道结局呢,重要的是这一路始终有你,无论我曾怎么失手。

  深吸一口气程果站在一望无际的旷野里双手合拢气运丹田,“徐慕斯,我想你,你丫怎么不来找我,我想你,我想你……”原来圣母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原来我欠程诺的我根本不想还,我宁愿什么都不管宁愿从未放手,你能不能现在就出现,你能不能亲口告诉我你爱我,爱到深入骨髓。

  一双黑色皮鞋在自己眼前站定,突然被笼罩在阴影里程果不自觉地抬头伸手摘下帽子。

  逆着光,他挺拔地修长身影斜斜地打在她身上遮挡住了阳光,阴影里程果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下巴被徐慕斯紧紧地攥在手里,他一步一步逼近,“程果……”

  “平静,平静,深呼吸……”程果清清嗓子往后退一步后背已经抵住了坚硬的墙,“啪”地一声徐慕斯的手撑在墙上把程果圈在了自己的势力范围里。

  程果瑟缩了一下,思念已久的脸突然出现在视网膜里她竟然有一种不真实感,“我,我,我……”

  “你想我?”徐慕斯的气息那么近洒在她脸上微微的痒,“你在伟大地成全程诺的爱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的爱情如何收场?”

  如何收场?我根本不想收场,程果眨眨眼睛试图逼回泛起的眼泪,“想,徐慕斯,程诺的时间不多了,我延续不了她的生命也想努力给她圆满,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是吗?”徐慕斯笑得有些讽刺,手指微微用力,“让我去成全你的伟大,然后你跑来和别的男人笑靥如花。”目光往下落在程果平坦的小腹上徐慕斯觉得自己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儿子呢?你把他怎么了?”

  “我没把他怎么样,他快把我整疯了,你小时候很能哭吗,他简直就是个喇叭是个尖利的哨……”在徐慕斯越来越冒火的眸子里程果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是被那小子哭得心烦所以把孩子扔给从来没机会照顾孩子的劳拉自己出来打球,伸手搭上徐慕斯的脖子程果踮起脚尖认真地看进徐慕斯墨色的眸子

  “徐慕斯,你问我有没有想过我们的爱情要怎么收场,我从来没想过要收场,我相信我的眼光我相信我的爱情我的男人,徐慕斯,我一直都相信你爱的人只有我,我从未怀疑过,我那么说只是想你陪程诺,至于我这么肆无忌惮,那其实你你给我的资格……”

  “你在我军训的时候回来,我知道你的疯狂不过是为了避免我被人说手合拢中指贴裤缝的尴尬,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离开,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提醒我的伤痛,我知道你比我更疼,你明明有自己的梦想却放弃一切去当兵,我知道那个原因只是我因为我失去了梦所以你陪我沉沦,程勋说,姐,因为徐慕斯,你失去了所有的梦想所有的骄傲为什么你还要不顾一切地把他当作一切,因为我知道你付出的爱从来不比我少。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天以你的身手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踢掉金敏的刀,你用右手握着,我知道你想让我释怀,其实我都知道,徐慕斯,因为知道你给的爱从来不比我少,所以我肆无忌惮,所以我有恃无恐,所以我从一而终……”

  “因为我知道,你有让我从一而终的资格。”穷其一生,我再也找不到哦一个人像你这么爱我,所以,遇见就不再错过。

  徐慕斯低头与程果额头相抵,“那就是明知故犯?”

  来不及回答,她的话被吞没在他铺天盖地的吻里,她的背抵着墙单腿曲起靠在墙上,他修长的手指挑着她的下巴吻得专注而认真,这样的场景,像极了他们的第一次……

  结束那个绵长的吻,程果有些喘不过气地任由徐慕斯抱进不远处的车里,车门被关上徐少把车窗全都关好伸手拽过副驾驶座上的程果分开她的大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程果一惊,“你你你,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徐慕斯轻而易举地把手指伸进程果的小白裙挑起她的小内,左手转着方向盘右手却漫不经心地挑逗着程果最敏感的地方,程果看着徐慕斯衣冠楚楚耍流氓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却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呻吟从口中流出来,他的手指揉捏着她柔软的花瓣,很久没被人碰过的地方此刻被刻意的挑逗折磨得红得充血,程果不知道一路上她是怎么回去的。

  看程果咬牙切齿的表情徐慕斯像是很满意,一手转着方向盘一手给程果展示刚才的成果,食指上的晶莹让程果恨不得把徐慕斯咬死,而徐少却得意洋洋,“怎么了,宝贝,欲求不满不开心了?”

  “滚,你才欲求不满!”程果狠狠地反击。

  “恩,我确实欲求不满,所以你要怎么满足我呢,禁欲半年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尤其是被老婆抛弃半年的男人。”说到最后徐少也有些咬牙切齿了。

  理亏的程果同学轻咳了两声,“半年我是生孩子去了,你是生孩子去了?你知道我离开你是因为伟大的原因,你怎么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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